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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費的》第33章
第33章

  週三時,司寂帶著第二套方案去了幼稚園。

  在公司裡他和其他同事頭腦風暴了很久,扯天扯地之時一個名叫Igor的同事給的意見最中肯:幼稚園牆繪已經成了必須的硬體,小朋友天天在操場上玩,耳濡目染間牆繪內容的趣味性和故事性最重要。

 說完這些Igor從桌子底下報出一堆繪本砸給他:「看吧,找找靈感。」

  司寂看繪本看得不亦樂乎,在家裡加班時嘴裡還哼哼著裡頭的歌詞,當然,是他自己給套的曲子,不怎麼著調但自覺還挺好聽。

 到幼稚園時除了劉姐和左言,教學園長以及其他幾位負責人都在。討論一番之後又確定了幾個細節問題,順利的話後天就能開工。

  會議結束後他在走廊裡給Igor報告好消息。Igor沒髮型沒長相,高度近視,標準技術宅,性格陰鬱又淡定。

 他的英文名出自《怪鴨歷險記》,吸血鬼動畫神作,司寂愛和他聊天很大程度是因為他們同樣最喜歡裡頭的禿鷲老管家。

 想想那電閃雷鳴的城堡和充滿邪惡的歡樂,司寂頓時對Igor有了很深的認同感。雖然對方看起來並不怎麼好接近。

  Igor用平板的語調恭喜他幾句後,說大學生勞動力也給他找好了。之後毫無廢話地掛掉手機,給他發來一串聯系方式。

 按照面積和圖案複雜度,Igor找了四個人,算下來半個月就能搞定。司寂蹲在地上一個挨一個地給他們打電話說明天先見個面,又跟採購楊姐確定了要買哪些材料。

 大概話說得太快,他口乾舌燥累得直喘氣,一陣一陣地暈。

  「你感冒了?」

  靠著牆上的大臉太陽司寂想要休息一會兒,就突然聽到了左言的聲音。他吸吸鼻涕抬頭看他,可憐巴巴的:「是啊,淋完雨我就病了。」

  那天吃飯劉姐挑了個土菜館,點了好幾樣野山珍。地主也鬥了,他們倆加起來也頂不過半個左言。輸得一肚子氣,劉姐就拼命在飯桌上抖左言的底。

 她說左言每次來幼稚園都會被夾道歡迎:操場上的小孩子即使做著課間操也會一擁而上,拉著他一起玩。

 以前一個小男生摟著他喊爸爸,左言臉都紅了。說著劉姐補充:「老大臉皮太厚,我那是唯一一次見他臉紅,好可惜沒拍下來。」

  司寂邊聽邊想,哪天如果能再約,他一定要抱著左言喊哥哥。

  「對了,那個小男生跟你一樣也是捲髮,可萌了。」劉姐邊啃鵝爪邊補充,又盯了司寂幾眼,「剛剛沒發現,小司你也很萌嘛。」

  聽完司寂準備改口叫爸爸,情趣嘛;可又覺得對不起老司,算了算了。

  左言聽著笑著,扯了扯自己臉皮:「後來聽多了臉皮就厚了,叫我爺爺我也不會臉紅了。」

  劉姐拍著桌子笑:「是呀那些小寶貝真的太可愛,看見老大留鬍子真有喊爺爺的哈哈哈。」

  司寂也跟著笑得不行。一頓飯下來他心情愉快,幾天來沉積在心底的難過好像也變得不那麼強烈。

 要追左言很難,可換而言之,追誰都不那麼容易。當初方旭睿和謝榮追他現在想來也有些費勁,那時他並不認為有所謂天生的靈魂伴侶,認為再深刻的感情也都是處出來的。

 他看出他們倆的真心就答應了他們,他們一定是因為自己哪點好所以才會追求他,這樣一定會更加珍惜。可和謝榮分手後他不這麼想了。

 他心底期望的一直是平靜安穩的感情生活,方旭睿和謝榮卻時時讓他感到不安。再多的「我愛你」也比不上不經意的疏離和不在意。

  而那種久違的安全感竟出現在一個炮友身上。雖然怪,但他早已確定這不是錯覺。

  「老左,我們聊聊吧。」費勁地站起身,司寂拍著左言的肩膀說:「我是不是讓你困擾了?」

  剛說完他就打了個噴嚏,雖然及時遮住了鼻子可還是有鼻涕泡泡掛出來。轉過身迅速掏出紙巾擦了擦,他重又期盼地看著左言。

  眼睛鼻子都紅通通的。

  「以前肯定有很多人追你吧?他們為什麼追不上你能告訴我嗎?」

  嬉笑著跟左言打直球,司寂把憋了好幾天的話一股腦兒都倒了出來。

  「我很蠢我知道。如果時間早一點或者晚一點,我一定不會選擇出來約炮——不管對方是不是你。那次約炮是個意外,但我高興有這個意外。」

  左言一直看著他,眉頭舒展,帶著隱隱的笑意。聽到這裡他問:「有多高興?」

  抽抽鼻子司寂回答:「高興得想給老沈送面錦旗。」

  左言沈著嗓子笑出了聲,抓住司寂的胳膊和他一起往樓下走去:「你怎麼來的?」

  「公交車。」直達還有空調,只要一塊錢。

  「有什麼要談的緩緩,我送你回家吧。牆繪也不急,先把病養好再說。」

  因為是繪製外牆,主材料又是低毒的丙烯,晚兩天也不會影響小朋友的健康。

  「好!」

  雖然原本的計畫是回工作室改圖,不過司寂還是沒骨氣地答應了。

  但他很快又覺得這是個餿主意。

  去過一次,左言也沒問路,直接把車開到了樓底下。

  下車時司寂被明晃晃地太陽閃了眼,呻吟了一句:「……哎呀我腿軟。」

  然後回頭看帶著墨鏡的左園長。

  左言說:「沒事,慢慢爬。」

  司寂暗暗嘆了口氣,正要抬腿走,忽然聽見一道中氣十足的嗓門:「兒子?」

  天雷轟頂。

  老司提著兩桶水呼哧呼哧走到他身邊:「不是上班嗎,怎麼回來了?」

  司寂妄圖用身體掩住沒關上的車門:「……您不是上課嗎?」

  說起這個老司就來氣:「有兔崽子寫信舉報,停課幾天!」他帶的班馬上升高三,暑假補課免不了。

  「……呵呵,他們怎麼沒早點舉報。」說著司寂就要關車門:「您提水幹嘛?」

  「咱們樓水管爆了沒修好,提兩桶上去等會兒做飯。」見司寂表情不對他直盯著左言看:「這位是……?」

  左言摘下眼鏡,下車,從另一邊繞過來和老司握手:「您好,我是左言,童秋的園長。司寂病了,我順道送他回家。」

  司寂笑得哈哈的:「好巧啊爸,你們還是同行呢。」

  老司不動聲色看了左言的手幾秒,握了然後放下:「我手有點酸。小夥子,幫我提水上樓,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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