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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費的》第22章
第22章

  又是一個週末,司寂終於有了一個不得不去參加的社交活動:同學聚會。

  這個高中同學聚會他已經缺席了兩次。頭一次是因為謝榮生病走不開,第二次是因為公司一個單子要進行第十一次修改,他改不出來後面所有事項都沒法展開。而之所以聚會時間定在奇葩的夏天,是因為這天正好是他們班主任老黃的生日。

  老黃是隔壁葉縣人,被秋城高中挖過來之後司寂班是他帶的第一屆。他為人風趣上道,很快和班上男生打成一片。畢業吃散夥飯時班長喝高了,哭著說以後每年都要幫老黃過生日,於是日期也就這樣定了。

 司寂真想問問同學們考慮過老黃老婆的感受沒。不過老黃對他們感情也深,還真的重情重義年年都來,入社會不過兩年,聚會還沒摻雜太多勾心鬥角言不由衷。不過比起往年,今年的話題人物又多了一個:周琨。

 聊的也不是周琨本人,而是他當官的父親。他父親最近成功高升到了副廳級,重點是人還年輕,保不準哪天還能再官升一級。司寂落座的時候,邊上倆人也正熱火朝天地聊著這事兒。

  周琨本人中等個兒,長得圓嘟嘟的,一對細長眼睛泛著精光在大廳裡掃視。見到司寂他嗷嗚一聲挪過來抱住他,深情地叫道:「老大,我好想你!」

  司寂吭哧著把他推開,從包裡拿出個移動硬碟:「拿好了,這是老沈今年的存貨,新的。」

  硬碟裡存著將近1T的島國動作片,沈洛深的。高中時他特別愛給司寂拿些亂七八糟的GVAV,說一來是學習業務,二來是師夷長技以制夷,純學術性的。

 有次司寂蹲在頂樓用筆記本看片的時候被周琨撞見了,隨即被纏著喊老大,一喊就是兩年。一向不受女生待見的周琨從此推開新世界的大門,個性也變得清純裡夾雜著猥瑣。他現在還是處男,但閱片無數,理論知識豐富到讓司寂都深感慚愧。

  他是學電腦的,宅,性向筆直筆直,之所以沒有破身是因為心中一直被一片白月光所籠罩。此時白月光也過來了,唐秋楓,女,留著和高中時期一樣的黑長直;大眼睛,鵝蛋臉,標準的女神級班花。

  「好久不見,這兩年在歐洲過得怎麼樣?」

  她端著一杯飲料坐到了周琨身邊,司寂頗有眼神地轉過身,和邊上好久不見的學霸聊起了找工作的事兒。很快酒席開始,服務員端來一個巨大的雙層冰激淩蛋糕,唱生日歌,許願,吹滅一根象徵性的蠟燭,接著就是喝。

 這種場合不比應酬,有空趕回來的同學正好湊成兩桌,各個都喝得真心實意。司寂被灌了幾杯白酒,頭就要炸,偏偏周琨酒量比他好不了多少,兩人互相攙扶著去廁所尿了一泡,之後司寂的耳根子就沒清淨過。

  周琨絮絮叨叨地念著,說歐洲環境是好,可那裡的東西忒難吃,他做夢都想回來吃一碗秋城的麵條;還說他實習期到了,本來可以進一家不錯的軟體公司跟著做個專案,那項目他也挺感興趣的,可一聽說唐秋楓談戀愛了就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

 說著說著他落下幾滴淚,說世界上還有我這麼傻逼的人嗎,暗戀了六七年就是不敢講,最多就是在微博上看見好玩的段子@她,給她的朋友圈點贊,看似不經意其實每次按滑鼠按手機時都要經過無數次羞澀又鬧心的掙扎。說著他翻出手機給司寂看,說自己保存了唐秋楓發過的每一張照片,每天都要在夜裡看上無數遍。

  聽到這裡司寂皺眉,說:「你好變態。」

  周琨抹了把眼淚激憤地駁斥他:「我又不幹嘛,是你思想太齷齪!」

  「好我齷齪我齷齪。可她剛剛不是主動找你說話了麼,有戲啊。」

  聽到這句周琨眼眶更紅了:「從前對我愛答不理,現在開始跟我說話……難道不是因為我爸麼。」

  司寂拽著他來到飯店門口就是一頓訓,說他這二年別的沒學到反倒得了個直男癌。且不說唐秋楓有沒有他想的那麼現實,就算有又怎樣?戀愛本來就是雙向選擇,你必須有讓人喜歡的資本,就算是塊豬肉也得新鮮好看蓋過戳,這是最基本的。你爹厲害就是你的資本之一,挺好的。也沒得選。

  周琨蹲下來,洩氣地抱頭哀嚎:「求你了老大,你這安慰還不如沒有。」

  司寂指手畫腳一通心裡爽得很:「再說她戀愛了又怎麼樣,沒有拆不散的情侶只有不努力的小三,懂?」

  「我才不要當小三。」周琨迷惑地抬頭:「老大你怎麼了,我覺得你這話裡有話啊!」完了他一拍大腿,因為肥所以沒站穩坐到了地上:「我去……你難道被三了?」

  周琨保持著掛在司寂身上的姿勢去了KTV,十多個人擠在大包廂裡狂吼一通。曾同桌過的誰誰和誰誰被逼著唱了一首老掉牙的《今天你要嫁給我》;曾經成績很差卻努力不懈當了高中老師的誰誰淡定地嚎了一通阿杜的《離別》。

 大家心照不宣唱的全是情歌,也全都心照不宣地知道誰是唱給誰。司寂迷迷糊糊躺在沙發上,心裡數著這樣的聚會還能有幾次。

  數著數著就覺得心酸。

  散場時他還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周琨拉也拉不動,就問他,有沒有人來接他。

  這裡離司寂家挺遠的,他擺著手,說待會我打個的算了,可話還沒說完就吐了,哇哇的。周琨邊給他遞紙巾邊說你從小就煩聞汽油味,不然我陪你走回去吧,啊?

  司寂忍不住想笑,心道你說的從小是有多小;轉念一想高中過去六七年了,時間不長卻像是隔了半輩子,穿著校服瘋鬧的日子早就不見了,做完作業倒床上就能睡著一覺無夢的夜晚也好像再也找不到了。

  最近他情緒是有點兒怪,怪得有點控制不住。正在這兒自我唾棄著,周琨的手機響了,接完之後他為難地看司寂:「老大,我哥馬上要來接我,你能坐車嗎?」

  司寂白他一眼,摳著喉嚨就往廁所裡跑。

  吐的時候司寂給沈洛深去了個電話,啞著嗓子說自己不行了,讓趕緊找個什麼不用汽油的交通工具來。聽他說找了沈洛深周琨也不放心,鐵了心地要陪他一起等。

  周琨表哥的車也早就到了。最新款的黑色卡宴,就停在馬路對面。下車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表情客氣地跟周琨說了幾句之後就一直站在車門邊上候著。

  司寂難受得很,胃裡一直泛噁心;但是吃的喝的已經吐光了,在嘔也只能嘔出點黃水來。周琨吹著冷風酒醒了,就在他身邊這樣轉,那樣轉,說不管怎麼樣他都決定回國,打定主意要在老家幹出一番事業,不管對的錯的,總歸是個新的開始。

  司寂就任他在邊上嗡嗡嗡嗡。

  隔了幾分鐘,又或者幾個小時,遠處街口傳來幾聲急促的喇叭聲。不是汽車喇叭卻比汽車喇叭還囂張。司寂抬頭看,搖搖晃晃的昏黃路燈下,沈洛深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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