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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費的》第51章
第51章

  八月底,童秋馬上要開學,司寂的畫畫小班也要結束了。

  最後一天班裡請來家長,搞了個教學成果彙報。其實就是在教室裡把小朋友們的作品掛起來大家一起參觀,順便表演下學過的舞蹈和兒歌,然後每人發一張獎狀和一朵小紅花。

  班主任司寂,生活老師馬勝,以及特邀嘉賓左園長共同見證了這個重要時刻。

  發獎時候大家都很興奮,一拿到手就攥在手裡不鬆開。快結束時司寂被吵得腦仁疼,邊哈哈大笑邊誇張地揉頭。這時圓圓踏著小碎步跑過來,問他怎麼了,司寂回答說頭暈。

 圓圓一雙大眼滴溜溜地看著他,掙扎了一會兒,手掌向上並在一起,像捧著一朵易碎的小花兒:「那你暈在我手裡吧,我會接住你噠。」

  司寂愣住,立刻揮開在邊上看熱鬧的左言,小心翼翼地彎腰,用腦袋碰了碰那雙小手,然後猛地直起身,做出一副原地復活的模樣:「好啦,一點兒也不暈了!」

  圓圓高興得眼都瞇了,臉也皺成一團。

  結束時左言和司寂最後留下鎖門。手順著牆壁上一溜兒音符和雪花滑過來,司寂有點失落。走到一個鼻子有胡蘿蔔那麼大的雪人邊上時,左言問他怎麼了。

  司寂鼓起半邊腮幫子:「明知故問。捨不得唄,就像做了一場夢。對了,我昨天晚上睡覺還夢見了一片一片的星星。」

  「一片一片?」

  「是啊,用紙折好的那種,每顆都有巴掌那麼大。你把它們穿上線,一顆一顆掛到我的天上,亮晶晶的。」

  他笑得特別燦爛特別癡漢。左言誇他:「想法挺好,你應該畫出來掛牆上,跟小朋友比賽才對。」

  司寂看著他眼角的笑紋,突然想起剛剛圓圓父親過來跟左言說話時的情形。對方是個白領,離婚了,圓圓跟著他。

 他不會梳頭,每次都得拜託一個住在隔壁的老阿姨。圓圓就嫌棄他,就特別希望有個會紮辮子的厲害爸爸。她還不止一次在家裡用左言寒磣自家老爹。

  「平時也實在是給您添麻煩了。好在馬上就要冬天,可以不用紮辮子了。」最後圓圓爸如釋重負地這麼說著。

  可明明夏天都還沒完,這高興得實在有點早。

  而且左言也一定不會覺得煩。

  晚上時兩人約在一塊兒吃飯,一起來的還有左言另外一個朋友老高。老高是賣酒的,吹起牛逼來頭頭是道。從隔壁市哪個老闆做酒托兒生意一年換了三個地方,說到最近哪個妞又因為一個包包買錯顏色跟他鬧掰了。

 左言在酒桌上和他一唱一和,也特別有流氓勁兒。看著他擼起袖子跟老高幹酒的模樣司寂突然有了種自己是「內人」的感覺,莫名其妙的,又得意洋洋的。

  就像看見一團灰白黑的畫紙上斜擦出一筆綠。

  飯後又去空山。天氣比前兩天稍微涼快些,酒吧門大敞著,裡頭一個所有隊員都渾身打孔的樂隊正唱著The Cure那首高難度的《Maybe Someday》。

 這次左言和司寂一塊兒坐在下面聽,十分放鬆的模樣,頭和腳都一顛一顛地打著節拍。一曲結束,主唱鬍子大叔從褲襠邊上的大口袋裡掏出包皺巴巴的煙,抽出兩根扔到他們桌上,喊說:「小左,上來玩玩?」

  左言笑著擺手,讓服務生送了一打啤酒去臺上,自己叼著煙點燃,撐著一隻胳膊繼續聽。這個樂隊挺會玩,唱完酷玩唱綠日,懷舊得讓整個酒吧都燃了。

  燃得竟然連個過來搭訕的都沒有。

  去賓館的時候不過夜裡十來點鐘,脫光躺在床上的時候司寂思考著自己是不是應該適當地矜持一點。不過這種想法在左言也光著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瞬間給震飛了。兩人胡亂在床上搞了兩次,把司寂累得夠嗆。

  「行了,睡吧。」

  潮紅著臉,司寂屁眼裡的精液剛剛才洗乾淨,又開始摸左言的胸毛。左言捉住他的手塞到被子裡:「你明天不是還要上班麼。」

  司寂恨恨地接話:「是啊,要去一家鴨脖子公司伺候一個更年期女老闆,然後做第九次改稿。」

  說著他又揪起左言乳頭邊上一根毛:「不然你讓我拔一根當幸運草吧?」

  左言呵呵一聲,找到他小腿彎上那塊軟肉用腳趾使勁一夾,瞬間空氣就安靜了。

  鬧了一會兒關燈。黑暗裡,司寂一頭呆毛軟趴趴地散在枕頭上。沒一會兒,他說老左,「你做夢嗎?」

  「做啊。不過只能記得小時候的,長大之後做的夢醒過來就全忘了。」

  「那小時候都夢什麼 ?」

  「飆車啊,抄作業啊,被殺手追然後反殺啊之類的。」

  司寂笑得不要不要的,接著摸索著抓住他一隻手放在自己胸口:「別拿走。我晚上還要夢見大星星呢。」

  「沒事你夢大猩猩幹什麼,今天吃香蕉吃的?」

  懶得理他。司寂閉上眼,想像著左言折紙的模樣。想像著他把一張張白色皺紋紙拼成星星,穿上透明的絲線,一顆一顆掛在深藍色沒有月亮的天幕上。

  而他自己則躺在暗綠色飄香的草地上,癡癡望著那片漂亮到不真實的天空,歡喜又擔憂。擔憂從那層天幕後左言又伸出手,從中間將它撕裂再揉成一團廢紙,扔到他根本不在意的什麼地方。

  電話響的時候司寂並沒有做夢。用了十幾秒判斷出這是自己的鈴聲,他摸索著從床頭櫃上拿過手機,瞇著眼接聽;然後用最後一絲力氣點了下免提,又倒在了軟綿綿的賓館味枕頭上。

  但打電話的人只說了一句「小司」,他就清醒了。

  抓住枕頭他仍閉著眼,腦子裡飄過數不清的畫面。聲音低沉,說情話時有帶著假意投入的溫柔,爭吵時溫柔仍在,但僅僅出於對話題本身的自信。

  從一杯爛俗奶茶開始的感情,不知道幾次但絕對不算多的互動試探,之後順理成章成為戀人,去學校邊上的高檔賓館做愛,然後傻逼兮兮地說自己怎麼可能是處男。

  他在最後幾個月裡帶著尷尬和猶疑去勾引對方。直到現在還拒絕去猜想自己在對方心中難堪成什麼模樣。

  猛地抬頭,司寂緊皺著眉,死盯著仍舊一秒一秒計算著通話時間的手機。

  ——是謝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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