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二
江堂搖搖頭,道:“不但輕功超凡絕俗,而且,內功也很強大,剛才我們硬拚了一招,竟然把我全力一刀,硬給封擋開去。”
袁道回顧了田無畏一眼,道:“你和她硬對了一掌,覺著她的掌力如何?”
田無畏道:“掌勢很雄渾,我們那一掌,勢均力敵,彼此還保持了平分秋色的局面。”
袁道回顧了江堂一眼,道:“白天平、洪承志穴道未解,咱們應該先要她解去兩個人的穴道之後,再算計她。”
田無畏道:“她如若存心和咱們為敵,怎會解去兩人身上的穴道呢……”
但聞一連串破空的鈴聲傳來,打斷丁田無畏未完之言。
江堂低聲道:“飛鈐。”
回頭看時,何玉霜早已不知去向。
田無畏道:“這是至少一手雙鈴的絕技。”
江堂道:“恐怕不止雙鈴。”
袁道道:“是不是何玉霜所出手?”
江堂道:“是她!她一發數鈴,可能是對付那位金萍姑娘了。”
田無畏臉色一變,道:“聽說何玉霜的飛鈴,中人必死。”
江堂道:“不錯。”
田無畏道:“如若她用飛鈴殺死了金萍,那可能是一樁很大的麻煩了。”
江堂道:“什麼麻煩?”
田無畏道:“白天平和洪承志的穴道,就很難解開,而且,這還會開罪八手觀音。”
袁道道:“想她不會那麼糊塗吧,你們問問她去。”
田無畏抬頭看去,只見何玉霜挾持著一個人,疾奔而來。
三人料斷的不錯,那被挾持而來的人,果是金萍。
田無畏急急問道:“玉霜,她死了沒有?”
何玉霜搖搖頭,笑道:“活得好好的,只是被我點了幾處穴道。”
袁道道:“聽說你那飛鈴中所含毒針,中人必死,怎會留下活口?”
何玉霜點點頭,道:“飛鈴因為製造奇巧,打製不易,所以,個中藏針,極為歹毒,見血封喉,中人必死,但晚輩覺著,其中藏針,太過霸道,就更換了一些藏針,但也經過藥物淬制,中人之後,全身麻木,一時間,失去反抗之能,否則,以這位能力,晚輩自然不能輕易的生擒於她了。”
田無畏道:“現在,那針上的藥物,是否已失效了。”
何玉霜道:“失效了。”
田無畏道:“能不能解開她的穴道,我們要問她幾件事。”
何玉霜道:“可以,不過藥物作用已失,解開她穴道之後,她就有反擊之能了。”
田無畏伸手點了她雙臂穴道,拍活她被點的暈穴,道:“金萍姑娘,想不到吧!咱們這麼快又見了面。”
金萍緩緩睜開雙目,望了田無畏一眼,未作理會,目光又轉到何玉霜的臉上,道:“何姑娘,是你用飛鈴傷了我,是嗎?”
何玉霜道:“是!”
田無畏冷冷說道:“金萍姑娘,咱們很敬重姑娘,也希望姑娘能敬重我們,免得彼此之間,傷了和氣。”
金萍笑一笑,道:“田堡主可是在威脅我嗎?”
田無畏道:“不是威脅,在下說的很真實,如是姑娘不肯和我們合作,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在下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
金萍冷冷說道:“你說吧!我在洗耳恭聽。”
田無畏道:“請姑娘先解開白天平和洪承志的穴道。”
金萍道:“然後呢?”
田無畏道:“交換條件,咱們就放了姑娘。”
金萍道:“好!兩命換一命,你們也不算吃虧,把他們兩人帶過來。”
田無畏吩咐從人,帶來了白天平和洪承志。
金萍望望右手,道:“解開我右臂上的穴道。”
田無畏依言解開金萍右臂穴道,但卻順手又點了金萍右腿上一處穴道。
金萍冷然一笑,緩緩說道:“看來,閣下是一位很細心的人。”
田無畏道:“目下的變化太詭奇,在下不得不小心一些。”
金萍右手揮動,連點出三指,拍了五掌,解開了白天平的穴道。
她動作太快,田無畏、何玉霜,雖然看的很細心,但也未看清楚他掌指落著之處。
金萍淡淡一笑,道:“田堡主,看清楚了沒有,依法施為,可以解洪承志的穴道。”
田無畏道:“姑娘點出三指,拍了五掌,大約是有意混淆我們的耳目了。”
金萍冷笑一聲,又點出三指,拍了五掌,解去洪承志的穴道。
白天平伸展一下雙臂,道:“金萍,你找到了證據嗎?”
金萍道:“還未齊全……”目光一掠田無畏,接道:“你是否準備變卦?”
田無畏冷哼一聲,拍活了金萍身上穴道,道:“姑娘請吧!”
金萍突然嘆息一聲,道:“希望你們能再耐心的等候一兩個時辰。”
袁道高聲說道:“咱們似乎是用不著再聽姑娘的吩咐了。”
金萍道:“老前輩,晚輩實不願和諸位衝突。”
袁道冷哼一聲,道:“姑娘暗算了白天平和洪承志,難道那是應該的嗎?”
金萍道:“晚輩不是暗算,而是堂堂正正的和他們動手搏殺。”
袁道回顧了白天平一眼,看他並未出言反駁,心中大為奇怪,暗道:就算她武功高強,暗算這兩個各擅刀劍絕技的人物,也非易事,如是堂堂正正動手,必須一番激烈絕倫的搏殺才是,這丫頭如此口氣,似是不像是誇大其詞了。心中念轉,改變話題,道:“你究竟要求證些什麼?咱們也不願和你為敵,更不願和令師結仇。”
金萍神情嚴肅,緩緩說道:“晚輩離開師門之時,師父曾經告訴晚輩你老為人正直,菩薩心腸,義俠生性,要晚輩對你老人家多多敬重……”
袁道冷哼一聲,接道:“少戴高帽子,老叫化不理這一套。”
金萍道:“理與不理,是老前輩的事情,但晚輩不能不說……”沉吟了一陣,接道:“至於晚輩要查證什麼,在未能確定之前,無法奉告。”
袁道道:“為你師父求證呢?還是為你求證?”
金萍道:“奉家師之命,但和晚輩,也有牽連。”
江堂道:“可是查證天皇教主的身份?”
金萍冷笑一聲,道:“這和閣下無關,不勞動問。”
江堂碰了一個釘子,只好退下不言。
袁道道:“是不是查證你的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