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七
谷飛臉色灰白,勉強笑一笑道:“田兄,剛才的事……”
田無畏冷冷接道:“住口……”目光一掠伍元超道:“快去擋住攻上突岩的人。”
伍元超一閃身,躍出洞口。鐵成剛道:“我也去。”臉上的鮮血也未拭去,人已衝出洞外。
這時,已有三人登上突岩,但腳步還未站穩,伍元超已疾衝而至,劍如輪轉,橫裡掃向三人。鐵成剛也疾快的衝了出去,大刀一揮斜裡劈出。
兩人刀劍並施的全力猛攻,一舉間,把三人迫下了突岩。
谷飛冷冷地說:“田無畏,他們瞧到了你的舉動。”
田無畏道:“沒有瞧到,就算瞧到了,那也不會對你有什麼好處。”
谷飛道:“田兄,如是他們稟告了教主,只怕教主會立即下令,搶登突岩。”
田無畏道:“最好,他們搶不下突岩,一旦搶登上來,那對你不會有什麼好處,兄弟可能要先要了你谷兄的命。”
谷飛殺人無算,有笑面閻羅之稱,但他自己卻很怕死,在田無畏利刀威迫之下,竟然變得十分畏懼,輕輕嘆一口氣,道:“田兄,咱們多年相處,縱然有些不和的地方,田兄也不用如此啊!”
田無畏笑一笑道:“谷飛,你可是想和我談談條件嗎?”
谷飛道:“兄弟一向敬重田兄。”
田無畏道:“谷兄想和兄弟談話不難,但必得答允兄弟一個條件。”
谷飛道:“什麼條件?”
田無畏道:“谷兄替兄弟殺一個人。”
白天平、洪承志,各執兵刃,望著兩人,等待局勢的變化,
彭長家卻遠站在一丈開外。
谷飛輕輕咳了一聲,道:“殺什麼人?”
田無畏道:“吳飛娘。”
谷飛呆了一呆,道:“吳飛娘,田兄不是故意刁難兄弟吧?”
田無畏微微一笑,道:“這要你谷兄決定了,你如不願,兄弟只好先把你殺了。”
谷飛嘆口氣,道:“我也許不是吳飛娘的敵手,但和她動手相搏,至少可以晚死一會兒,是嗎?”
田無畏道:“生死大事,你谷兄一向想的比咱們透徹,那也用不著兄弟再多說了。”
谷飛道:“兄弟答應了,就決不改變。”
田無畏道:“既不後悔,那就把此藥吞下。”左手探入懷中,取出一粒黑色的藥丸。
谷飛怔了怔,道:“這是什麼藥物?”
田無畏道:“不管什麼藥物,吃下去,總比被兄弟一刀殺了的好。”
谷飛道:“田兄,看來,兄弟這笑面閻羅的外號,是被人白叫了。”
田無畏道:“為什麼?”
谷飛道:“講陰險、毒辣,兄弟似乎都不如你田兄,兄弟還有什麼面目,當得笑面閻羅之稱?”
田無畏右手微微一加力,刀鋒已陷入了谷飛的肌膚之中。
谷飛一張嘴巴,道:“田兄這藥是立刻毒發而死的藥物吧?”
田無畏道:“不錯,那也比一刀殺死的好。”
谷飛道:“所以,兄弟寧可死在毒藥之下。”
田無畏道:“谷兄是識時務的人。”屈指一彈,把藥物彈入了谷飛的口中。
谷飛閉上嘴巴,一語不發。
田無畏突出左掌,在谷飛前胸拍了兩下。
谷飛臉色一變,道:“田無畏,你欺人太甚了。”
田無畏道:“谷兄把藥物含在口中,不肯吞下,豈不叫兄弟失望。”
谷飛嘆口氣,不再多言。
田無畏道:“谷兄一生殺人無算,但谷兄自己卻是十分怕死。”出手一指,點了谷飛兩處穴道。
谷飛靠在石壁上,緩緩說道:“田兄,現在可以把藥物作用,告訴兄弟了吧?”
田無畏道:“可以,這是迷失本性的藥物,以谷兄這付身手,如是被藥物毒死,未免是可惜得很,所以,咱們要借重谷兄的武功,拒抗來敵。”
谷飛道:”你們要我殺死天皇教中人?”
田無畏道:“不錯,在下知道,你對教主有著無比的畏懼和忠誠,決不敢在教主的眼皮子下,殺傷天皇教中人,不過這一點,你谷兄可以放心……”
谷飛怒道:“田無畏,你這麼做法,不怕教規的制裁嗎?”
田無畏道:“如是我害怕了,怎會如此做呢?”
谷飛嘆口氣,道:“田兄,你乾脆點了我的死穴算了。”
田無畏笑道:“那怎麼行?等一會,你服的藥性發作之後,你就不忠於教主了,天皇教配此妙藥,教主一看你的神態就會清楚。”
谷飛道:“這藥物可有解藥?”
田無畏道:“有!但要看你谷兄能夠支撐多長時間了。”
谷飛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田無畏道:“如是谷兄守護突岩,撐到天皇教人撤走,咱們念你拒敵之功,自然不會加害,而奉上解藥了。”
谷飛冷冷說道:“如是教主親自出手,別說在下抵擋不住,你田兄只怕也無能抵擋吧?”
田無畏道:“不是你能否擋得住,而是你根本就不敢出手。”
谷飛臉上突然泛現出一片神采,道:“誰說我不敢出手?”
田無畏道:“谷兄說的是,就算教主親身臨陣,你實也不必怕他。”
谷飛哈哈一笑,道:“要他們進來,我一人守護那片突岩,足足可以應付了。”
田無畏行了過去,舉手在谷飛的身後拍了一掌,道:“谷兄,請出手吧!”一面低聲對白天平道:“要他們退回來。”
谷飛伸手撿起了蛇頭判,大步向外行去。
伍元超、鐵成剛刀劍並舉,又把兩個登上突岩的人,逼了下去,才雙雙退回石洞。
白天平一直冷眼旁觀事情變化,直待谷飛提著蛇頭判,站在洞外突岩上,白天平才回顧了田無畏一眼,道:“田堡主,事情發生的太快,快得在下有些目不暇給。”
田無畏道:“重要的是,在下這些設計,是否對你們有些幫助?”
白天平道:“幫助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