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五
洪承志眼看白天平的處境,立時一提丹田真氣,大聲喝道:“白兄,請下來休息片刻,讓兄弟接手一戰。”
白天平雖然聽到洪承志的喝叫之聲,但他卻無法開口。
因為稍一疏神,就可能會傷在對方的強大掌力之下。
何玉霜目睹白天平那險象環生的處境,忍不住說道:“洪兄,去助他一臂之力,事關江湖大局,也不用顧及江湖上的規矩了。”
洪承志大喝一聲,揮刀攻上。紫抱人冷笑一聲,掌力擴展,把洪承志也圈入了掌力之內。
但洪承志出手之後,使得白天平的壓力減輕了不少。
何玉霜眼看兩人聯手之後,仍然未佔優勢,天皇教主似有著無窮無盡的內力,綿連的掌勢,有如長江大河一般,一直是步步逼攻。
突然間,何玉霜想起了江堂,想他這一陣調息,應該已恢復了體能。此人狡猾絕倫,不能不防他一招。手中控制兩枚飛鈴,轉身行入岩後。
江堂似是早已坐息醒來,一見何玉霜,立時站起了身子,笑道:“何姑娘,前面戰況如何了?”
何玉霜道:“天皇教主的從衛,已然傷亡將盡,現在他已親自出手,白兄、洪兄,都在拚力苦戰,你如能夠出手,應該出手了,這是你唯一對付他的機會了。”
江堂伸展一下雙臂,道:“好!在下這就過去看看。”緩步行了過去。
這時,白天平和洪承志正在和那紫袍人,展開了一場生死之搏。兩人刀、劍交織成一片寒幕,希望能把天皇教主圈住。但紫袍人掌力如狂風、巨浪一般,兩人的刀、劍,常被逼到一側。就這樣,暫時保了個不勝不敗之局。
何玉霜望了三人的搏鬥形勢一眼,道:“江副教主,你準備出手嗎?”
江堂道:“白天平和洪承志的配合,愈來愈密了,但教主還未全力施為。”
這些年,教主的印象、權威,已經深入他心中,不自覺間,又出了教主二字。
何玉霜低聲道:“你如出手,能不能把他一舉搏殺?”
江堂搖搖頭,道:“他似是有意在拖廷時間,所以,我出手,他只要梢為增強一下掌勢,就可以封鎖了我的攻勢。”
何玉霜冷冷說道:“原來你自己要一人對付教主,如今有兩個人幫助你,難道還不能夠對付他?”
江堂道:“他好像已練成了心分二用之術了。”
何玉霜道:“什麼叫心分二用之術?”
江堂道:“心分二用之術,就是他同時能施展出兩種完全不同的武功,對付兩個不同的敵人,而且各具威力。”
何玉霜道:“原來如此。”
江堂道:“所以,就算我出手,也是沒有辦法能夠勝得了他。”
何玉霜道:“照你這樣的說法,那你是不準備出手了?”
江堂道:“不錯,我們三個人合力施為,但在他心目中,還是一對一的局面,這一點,對他構不成任何威脅。”
何玉霜道:“那要如何?”
江堂道:“如若三人合擊,還不如用車轉大戰的方法對付他了。”
何玉霜道:“白兄、洪兄,都受了傷,他們現在都是在勉力苦撐,你應該想法子替他們下來。”
江堂笑一笑,道:“姑娘,有一件事,你應該明白。”
何玉霜道:“什麼事?”
江堂道:“至少,我和白天平、洪承志,是平等的,我們三個人,不論死了誰,都是一樣的損失。”
何玉霜略一沉吟,道:“我知道,所以,你們三個人要相互支援,不能有任何一個人受到損傷。”
江堂還未來及開口,何玉霜已大聲叫道:“住手。”
白天平、洪承志,各自攻出了一刀、一劍,躍退八尺。
紫袍人也未追襲,冷笑一聲,道:“兩位可是休息片刻再戰嗎?”
何玉霜目光一掠江堂,道:“你可以出手了。”
江堂笑一笑,道:“姑娘呢?你一直保持體能,未受損傷,何不先擋一陣?”
白天平長長吁一口氣,道:“江兄,目下情形,大家生死一體,你如還想運用心機,那就未免太過險惡了。”
江堂冷冷說道:“司馬寬已經練成了分心之術,就算咱們合力圍攻,也是一樣無法勝他。”
何玉霜道:“你說施用車輪大戰,可以勝他,是嗎?”
江堂道:“那是唯一的對敵辦法,但能不能勝他,目下還言之過早。”
紫袍人天皇教主司馬寬突然哈哈一笑,道:“江堂,你有些意外,是嗎?”
江堂道:“不錯,我確未想到,你竟練成了分心之術。”
司馬寬道:“這幾年來,我如不是埋首苦練武功,豈會讓你在天皇教中,建立起自己的勢力?”
江堂道:“但你也未料到會有白天平、洪承志這樣兩位年輕的高手,和你為敵作對?”
司馬寬淡淡一笑道:“我巳試驗過他們的武功了,這兩個年輕的高手,確然都很可愛,所以,我手下留情,沒有傷害他們。”
江堂微微一怔,道:“為什麼?”
司馬寬道:“我想把他們收為己用。”
白天平道:“閣下不覺著想的太如意了?”
司馬寬道:“你對天皇教知道的太少,老夫想殺的人,從來沒有人能逃過老夫的手下,但老夫想收用的人都是最為傑出的高手,因此,老夫希望能把你們造就出來,日後接替老夫霸業。”
白天平冷笑一聲,道:“閣下想的很好啊!”
司馬寬道:“老夫想到的事,就能做到……”
洪承志冷冷接道:“只怕這一次,閣下是難以如願了。”
司馬寬道:“為什麼?”
洪承志道:“咱們真如不是你的敵手,寧願戰死,也不投降。”
司馬寬哈哈一笑,道:“年輕人,有很多事,卻非你想的那樣容易,老夫若沒有收伏你的把握,只怕你早已血濺當場了。”
江堂長長吁一口氣,道:“你也許真有這份能力,不過,仍有很多地方,在下想不明白,不知可否請教?”
司馬寬道:“只管請說。”
江堂道:“你隨身帶的人,都是教中精銳之士,但你卻似有意的要他們死於刀劍之下。”
司馬寬道:“那是因為老夫對他們太過失望了,我化了無數心血,訓練出來的人手,竟然是不堪一擊,這豈不是叫老夫心灰嗎?”
江堂道:“所以,你借人之刀把他們全數殺死?”
司馬寬道:“留下既是無用,倒不如要他們死了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