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五
飛龍七煞立刻行動,七個人拌成了一個長行,向前衝了過來。
白天平封開了第一個人,第二個人立刻揮動長劍攻到。七個人輪番衝擊,每人攻出一招,立刻就向後退去。但這一招卻是他全身的功力所聚,劍上威力沉重異常。
白天平接下了一輪攻勢之後,只覺雙臂發麻,手中長劍已有把握不易之感。
何玉霜嬌叱一聲,側身而上,長劍一舉,接下了一劍。
何玉霜連接下了三劍之後,已然面紅耳赤撐不下去。江堂及時而上,接替下何玉霜。
這七個不畏刀劍的人,分成七波,不停的向前衝擊,有如被濤巨浪一般。
江堂接下了一波攻勢後,全身的傷口,都被震裂,鮮血由各處傷口中湧了出來。
白天平提了一口真氣,正特接替下江堂,突見一團黑影,由峰腰直滾而下,砰然一聲,爆裂出一團濃姻。那濃煙快速的擴大,散佈了數丈方圓。
司馬寬冷冷喝道:“咱們走!”帶著飛龍七煞,轉身而去。
濃煙掩布了整個洞口。江堂忍著全身傷痛,道:“快些退入洞中,這濃煙有毒。”
但聞濃煙中,傳入來一個聲音,道:“這煙中如是有毒,諸位早已被煙毒迷倒了。”
江堂道:“你是什麼人?”
“在下田無畏。”隨著答話之聲,閃入了一條人影。
白天平低聲道:“大師兄。”
田無畏道:“此刻不是談話的時光,咱們快些走……”語聲一頓,接道:“你們的傷勢如何?能否行動?”
江堂道:“可以行動。”
田無畏望了坐息的洪承志一眼,道:“這位洪少兄如何?”
洪承志挺身而起,道:“多承關注,兄弟已調息好了。”
田無畏道:“這煙中無毒,很快即會被司馬寬看出內情,咱們的時間不多,得快些離開此地。”
白天平道:“如何一個走法?”
田無畏道:“懸崖上垂下了繩索,登上峰腰,有一道小徑,小兄帶路。”
濃煙中飛身面起,抓住了垂下的繩索,當先而上。白天平、江堂、何玉霜、洪承志,魚貫而上。
果然,在山腰之間,有一道荒草、叢林掩蔽的小徑。田無畏斬斷了繩索,當先向前行去。
田無畏道:“你們想到哪裡?”
白天平道:“目下已到決戰時刻,小弟希望能夠回到玄支下院。”
田無畏道:“好!我帶你們回到玄支下院去。”
白天平道:“這幾日師兄都在何處?”
田無畏道:“那晚上咱們分手之後,小弟招集了一部分心腹人手,原想多集一批人手,助你一臂之力,卻不料,弄巧成拙,反被司馬寬誘入一片絕地,大肆搏殺了一陣,小兄的心腹屬下,十傷八九,只餘下不足十人,破圍而出。”
白天平心中一動,道:“師兄那武家堡中,有一位金萍姑娘,可曾隨著師兄,同來此地?”
田無畏點點頭,道:“來了。”
白天平道:“金姑娘現在何處?”
田無畏道:“領小兄的殘餘人手,托護於玄支下院。”
江堂突然接道:“兄弟奉命攻打玄支下院,但我一直按兵未動,但不知此刻情形如何?”
田無畏道:“江兄的屬下,巳和玄支下院的劍士,交手幾次。”
江堂道:“他們傷亡如何?”
田無畏道:“玄支下院的劍士,大約是武林中最優秀的劍士了,雙方搏殺數陣,貴屬下傷亡甚眾。”
江堂嘆口氣,道:“看來,這又是司馬寬的陰謀,他是有意把我江某人在教中的實力,耗消於武當劍士之下。”
白天平道:“師兄,到過了玄支下院嗎?”
田無畏道:“去過了,也見過袁老前輩。”
白天平道:“玄支下院的劍士們,是否也傷亡很大?”
田無畏道:“如若比起天皇教的死傷,那是小巫見大巫了,小兄離開之時,玄支劍士,不過傷約七人,死了三個。”
江堂道:“區區的手下呢?”
田無畏道:“連番衝殺,天皇教有了不少的傷亡,照在下的估計,大約十倍於玄支劍士。”
江堂嘆息一聲,道:“司馬寬確然是惡毒得很。”
田無畏回顧了白天平一眼,道:“兄弟,袁老前輩希望你盡快回去。”
白天平道:“他老人家一直很關心我。”
田無畏低聲道:“老人家似乎有什麼難言苦衷,沒有對我說明,也許他還是不太信任我。”
白天平道:“哦!這一點,要師兄多多原諒……”
田無畏笑一笑,接道:“我怎敢怪他老人家,小兄悄然離開了玄支下院,就希望能找你回去。一則是怕你傷在司馬寬手中,二則是袁老前輩似乎有重要事情找你。”
白天平忽然嘆一口氣道:“師兄,你看雙方這一戰,幾時才能結束,勝敗如何?”
田無畏道:“本來形勢,天皇教是必勝之局,但你和這位洪兄一攪,再加了何姑娘療冶好玄支劍士的毒傷,使這批天下最優秀的劍士,參與此戰,勝負之勢,當下還無法斷言。”
白天平道:“這麼說來,天皇教還有很大實力了?”
田無畏回顧了江堂一眼,道:“司馬寬要借這一戰,排除異己,先把閣下的親信除去。“
江堂道:“他不會如願以償。”
田無畏道:“很遺憾的是司馬寬已經做到了,閣下掌握的親信,百名精銳,盡傷在玄支下院的劍士手中。”
江堂呆了一呆,道:“我己經交代過,未得我之命,不許出手,他們怎會和玄支下院的劍士們拚了起來?”
田無畏道:“詳細內情,在下不知,但我看到了閣下的精銳親信,已然十死八九。”
江堂深嘆一口氣,道:“看來司馬寬,早有計算了。”
田無畏道:“副教主,無論如何,司馬寬的才慧、武功,都比你江副教主高明。”
江堂道:“但咱們適才和他一番搏殺,也使他失去了一部分苦心培育出來的精銳,逼得他調出飛龍八煞。”
田無畏道:“司馬寬卻也有很大的損失,所以,在下才感覺到,咱們有一半勝敵的機會。”
江堂嘆息一聲道:“打蛇打頭,擒賊擒王,如若咱們能集中全力,收拾了司馬寬,樹倒猢猻散,司馬寬如是死去了,整個的天皇教,立刻就會瓦解。”
田無畏道:“江副教主說的不錯,不過,想殺死司馬寬談何容易,一則他本身的武功,極為高強,再者,他一向小心,身側隨時都有保護的從衛。”
江堂雙目盯注在田無畏的臉上瞧了一陣,道:“田兄,似乎是故意潛隱於天皇教中,是嗎?”
田無畏道:“以司馬寬的精明陰沉,豈客人在眼中揉下砂子,當時兄弟投入天皇教,是全心全意投入,也替天皇教建了不少的功勞。”
江堂道:“現在,田兄又何以背叛了天皇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