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七
洪承志對田無畏,似是有著一種不服氣的味道,一皺眉頭,道:“為什麼?”
田無畏笑一笑,道:“論落刀威勢,你可能比我高明,但如講臨敵應變,我似乎是要強過你了,所以,我應走前面。”舉步向林中行去。
洪承志手執長刀,緊隨在田無的身後。田無畏步入林中之後,十分謹慎,絲毫不敢大意。
洪承志忍不住低聲說道:“這片樹林雖然不大,但如咱們這樣搜查,只怕也要半天時間。”
只聽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應道:“不用找,我在這裡。”二人循聲望去,只見金萍站在不遠處。田無畏道:“姑娘在武家堡住了兩三年,在下竟然不知道來歷,當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但姑娘的隱蔽功夫,實也高明得很。”
金萍道:“客氣,客氣,堡主事務繁多,無暇顧及到我這個丫頭罷了。”
田無畏道:“往事已矣!不談也罷,目下的事,還要姑娘給咱們一個明確的答覆。”
金萍道:“那要看什麼事了?”
田無畏道:“敝師弟白天平現在何處?”
金萍笑一笑,道:“我說他去探視敵情了,兩位信是不信?”
田無畏道:“不信。”
金萍道:“啊!為什麼?”
田無畏道:“因為,那裡只留下你姑娘一個人的腳印。”
金萍笑一笑,道:“看來,堡主還是一位很細心的人。”
田無畏道:“姑娘還沒答覆在下的問話。”
金萍冷冷說道:“我用真真正正的武功勝了他,你們信是不信?”
洪承志道:“不信。”
金萍道:“不信,你就自己來試試。”
洪承志唰的一聲,抽出單刀,向前行去。金萍笑一笑,舉起了手中長劍。
田無畏伸手攔住了洪承志,低聲道:“洪少兄,暫請稍息。”
目光轉注到金萍的身上,道:“金萍姑娘,不論你是暗算,或是用真實武功,制服了白天平,但你用心何在呢?”
金萍道:“很簡單,他不肯聽找之言,從我之意,那就只好制住了。”
田無畏道:“姑娘用什麼手法制住了他?”
金萍揚一揚手中的長劍,道:“這個!”
田無畏道:“姑娘的劍術很高明了。”
金萍道:“可以當面試過。”
田無畏淡淡一笑,道:“姑娘,能不能讓我們見見他?”
金萍笑一笑,道:“可以,他就在那株巨松之後,你們自己去吧!”
田無畏、洪承志,大步行了過去,果見一株老松之後,盤坐著白天平。
洪承志心中大急,快步行了過去,道:“白兄,你……”伸手抓去。
田無畏急急說道:“洪少兄不可造次。”
洪承志也覺出情形不對,手還未觸及衣服,已然收了回來。
金萍談淡一笑,道:“他被一種特殊的點穴手法,制住了穴道,如是兩位自信能夠解開時,何妨一試。”
田無畏心中暗道:“這丫頭口氣如此託大,定然是別有所恃了。”
洪承志已大步行了過來,伸手在白天平身上推拿了一陣,竟然全無作用。
金萍道:“那是一種獨門點穴手法,我想兩位解開他穴道的成份不大。”田無畏一面伸手止住了洪承志再度試行解穴的舉動,一面緩緩說道:“姑娘,你知道白天平是我的什麼人嗎?”
金萍道:“你的師弟。”
田無畏道:“你早知道了?”
金萍道:“在武家堡中,你對他特別縱容,自然是有原因了。”
田無畏笑一笑,道:“這麼說來,姑娘也早知道在下的出身了?”
金萍道:“你們都是無名子的門下,對嗎?”
田無畏輕輕籲一口氣,道:“姑娘真是一位有心人,知曉在下出身的人,放眼江湖,並不太多。”
金萍道:“你的武功很高,除了無名子外,別人也很難教出你這樣的弟子。”
田無畏道:“姑娘,此情此景之下,已到了非說實話不可的地步,似乎是,用不著再隱藏什麼了。”
金萍道:“我如還想隱藏自己,也不會算計白天平了。”
洪承志道:“你的用心為何呢?”
金萍道:“我不願彼此打的鮮血淋漓,所以,只好用點手段了。”
洪承志道:“你認為,你暗算了白天平,就可以使這一場搏殺平息?”
金萍目光轉注到田無畏的身上,道:“你!怎麼說?要不要你這位師弟的性命?”
田無畏道:“我想,那一定有很苛刻的條件。”
金萍道:“這要看你怎麼想了。”
田無畏道:“試試看吧,能答應,我再答應。”
金萍道:“其實,簡單得很,我希望兩位能幫我個忙。”
洪承志道:“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