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事
就在外面一人兀自思考,另一人兀自像個蒼蠅一樣嗡嗡直轉的同時,裡面卻一片和睦與安寧。等到陸天行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是接近於下午的時分。蕭楚還躺在他的懷裡安靜地沈睡,柔和的表情,翹起的唇角,都在訴說著他是在做怎樣的一個好夢。一時半會兒,看著胸前那毛茸茸的腦袋,陸天行還分不清這是誰,畢竟他沒有與人一起睡覺的習慣。
在看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後,陸天行才意識到了自己現在所在的地點,正是昨晚那個蕭楚定好的包廂。至於後來發生的什麽,陸天行心裡一緊,不是他不記得,而是他不敢回想,畢竟昨天他沒有喝多少酒,沒有真正的醉糊塗了。儘管不願去想,但自己的身體上的這些斑駁痕跡,以及身後那個羞恥地方的火辣辣痛感,都無一不在向陸天行說明他們昨晚有多麽瘋狂。
他,和蕭楚做了。這個大事實砸得他頓時眼冒金花。怎麽會變成這樣?陸天行深深地不解。難不成之前什麽時候得罪過蕭楚,害他用這種下流的方法報復他。其實不能怪陸天行這種時候還能這樣想,主要是平常他被蕭楚欺負慣了,所以一遇到自己想不通的對方又惡搞他的事,他只能歸結於自己不小心下得罪了對方。像是這次也一樣,他覺得雖然這次蕭楚的懲罰有點奇怪,但他也沒敢往其他方面考慮。
要說平常的陸天行也算是個挺聰明的人。畢竟是掌管黑道的大佬,不可能光長個子不長腦子。但是機智過人的陸天行一碰到他的青梅竹馬蕭楚,十有八九腦袋就會當機,不管對方是沈默還是花言巧語,他的情緒每次都能跟著對方走,就連一些顯而易見的陷進,他也能一頭栽了下去,這跟平常和兄弟們一起認真做事的他一點都不同。
在蕭楚面前,他這個呼風喚雨的黑道老大,就只是一個智商堪比幼稚園的兒童。最最可怕的是他自己還沒有清楚意識到這一點,所以他只能被對方玩得團團轉。但就算是面對這樣惡劣的耍人玩的蕭楚,陸天行也沒有想要和對方斷交的念頭,當然也沒有想揍對方一頓的衝動。如果是別人這樣對待他的話,他一定會讓對方生不如死,但如果是蕭楚的話,陸天行卻覺得不是多大事,他只會把這個看成是蕭楚的另一惡作劇。
雖然是這樣想,但畢竟是失身了,所以陸天行還是有點鬱悶的。想想看,他的初吻,二吻...N吻,還有初次,二次...N次都被這個男人奪走了,陸天行就鬱悶的不行,雖然他也不喜歡昨天晚上的兩個大胸女人,但這也不意味著他就要被男人抱吧。蕭楚平常抱抱青春美少年就算了,昨天怎麽會抱他,還抱了不止一次,難道說男人精蟲上腦後是葷素不忌的,什麽樣的都無所謂?
就在陸天行發呆的同時,那廂蕭楚也有了動靜。陸天行立即拋開腦中的疑問,呆呆地注視著身邊的這個就算是流著口水睡覺也可愛到不行的男人。被陸天行的目光注視地不舒服的男人,有些迷糊地睜開了雙眼,等到眼中的思緒漸明,蕭楚就毫不猶豫地向眼前的人綻開了他招牌似的微笑。
被他的微笑電到的陸天行,趕緊調轉了視線。笑什麽笑,做了這樣的事,你還笑得出來。雖然在肚裡不斷地腹誹對方,但陸天行的兩隻耳朵還是不自覺地豎著,時刻關注著蕭楚那邊的動靜。
蕭楚看著陸天行兩隻紅紅的耳朵,知道他是在害羞,也沒有點破,只是溫柔地問到那個還在彆扭的人:「怎麽這麽早就醒了?肚子餓不餓?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邊說還邊伸出了手往陸天行的腰間摸去。
陸天行本想掙扎,可實在抗不過蕭楚的手勁,而且對方按摩的地方確實酸痛不已,現在被他力道適中的按摩,真的很舒服,但就算再怎麽舒服,陸天行該問的話還是要問的。於是他就一邊躺在蕭楚的懷裡享受對方體貼的按摩,一邊不解地問道:「蕭楚,你昨天為什麽那樣對我,是我之前做了什麽令你不快的事嗎?」
聽見陸天行這樣說的蕭楚,手頓時一顫,陸天行甚至聽到頭頂上方對方磨牙的聲音。不過,在他想要抬起頭去看蕭楚表情的時候,蕭楚的手又繼續在他酸軟的腰部動作了。陸天行聽到對方一邊動作,一邊惡狠狠地回他道:「不是你得罪了我,是我喜歡你,才那麽對你的。」蕭楚決定打開天窗說亮話,不然自己早晚會被陸天行的智商氣死。
誰知道他現在這樣的表白,在陸天行耳中根本就是另一回事,只聽他驚訝道:「什麽?你喜歡我?我怎麽沒聽說?」
那驚奇的語氣好似蕭楚說的是天方夜譚。也難怪陸天行會這樣認為,誰讓蕭楚之前一直以為他為樂,根本就沒有一點喜歡人的樣子,現在才說喜歡他,很明顯就是一個玩弄他後編出來的藉口。
陸天行才不相信。
喜歡人應該是甜甜蜜蜜的,怎麽會有時刻想欺負對方的喜歡呢。所以說,蕭楚肯定是在說謊。於是,蕭楚的第一次真心表白,被陸天行華麗麗的無視掉了。
蕭楚對於陸天行不相信他的回答,氣得牙癢癢,可他也沒有辦法,他都已經實話實說了,對方還是一副見鬼的表情,你讓他能怎樣。不過,對方說的也對,自己以前也沒和他說過,做的事,貌似好像也不是喜歡的人會做的,所以蕭楚決定大人大量再給陸天行一個機會。
於是,他捧著對方的臉,直直地盯住對方的眼睛,鄭重地說道:「我再說一次,以後只要你想聽,我也會說。我是真正的喜歡你,才那麽對你的。我喜歡你,已經很久很久了,喜歡到已經不能夠再忍受下去了。想和喜歡的人結合在一起,這就是我昨晚那麽對你的原因。」句子中的「喜歡」,蕭楚特意都用重重的語調說出來,表示他是認真的。
不過很可惜的是,他的這次鄭重表白,又被陸天行無視掉了。只見他一邊搖頭,一邊回道:「不可能!你要是喜歡我,之前怎麽總是欺負我?以前你對我做了壞事之後,也會找些藉口,我想這次也一定是你編的藉口,對不對?」
聽到陸天行這樣說,蕭楚才回想起來,以前確實有這樣的情況,每次在對陸天行實施惡作劇之前,他都會為了降低對方的警惕,而給對方灌上一些迷魂湯藥,怎麽甜蜜的怎麽來,直到對方掉進他設的陷阱裡。以往幹的那些事,現在想來,真是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一句話,自作自受啊。
看著陸天行一副「我看你你怎麽解釋」的神情,蕭楚無奈地低下頭,垂頭喪氣地說道:「好吧,你現在願意怎麽想就怎麽想吧。」「不過,之後我會讓努力地讓你知道我是多麽愛你的。」後面一句,是蕭楚自己在心裡想的。
聽完蕭楚這樣說的陸天行更加確定了這一切只是蕭楚給他的「處罰」,自己又哪裡得罪他了呀,此刻他的腦裡不禁開始回想自己最近做的事,看看有哪件事是可能無意中得罪對方的。
看著陸天行一副絞盡腦汁思考的呆樣,蕭楚是又氣又好笑。怎麽就攤上這麽一個人呢,看他平常挺精明的樣子,一到關鍵時刻就犯傻。難不成是被自己訓練成這樣的?蕭楚摸摸鼻子,有些羞愧。
但同時,他也只能自欺欺人地希望以後這個傢伙自己能夠琢磨過來。看著彼此身上亂七八糟的痕跡,腦中不禁回憶起昨晚的瘋狂,蕭楚又有點蠢蠢欲動,但想到陸天行的身體狀況,決定還是忍一忍比較好,先給兩人清潔一下吧,總不能就這樣大眼瞪小眼下去。於是,一邊擔憂著未來自己在陸天行面前的處境,蕭楚一邊抱起還在沈思中的陸天行向包廂中的浴室走去。
「啊!你,你幹嘛?!放,放我下來!」陸天行被蕭楚突然的抱起嚇了一跳,再看對方對自己公主抱的姿勢,陸天行一下子紅了臉,真是太羞恥了,自己像一個女人一樣窩在蕭楚的懷裡,以後還怎麽讓他見人。他可不知道他的兩個手下一早就看過比這個更香豔的畫面啦。
因為姿勢的原因,陸天行後面的洞口不可避免地又流出了一些液體出來,濕漉漉地順著陸天行的大腿根滴落到了地板上,異樣的感覺,讓陸天行不自在地動了動。可惜,他的那點小動作,蕭楚完全沒放在眼裡,開玩笑,平常自己為什麽再忙也要去健身房鍛煉啊,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嘛。
不過他這樣的扭動,自己本來就有些蠢蠢欲動的欲望好像更加堅硬了一點,為了接下去不發生什麽意外,蕭楚不得不用貼著陸天行背部的那只手對著陸天行屁股的方向打了一下,一邊打一邊威脅說:「不許亂動,再動,我就再幹你一次!」
「你,你不要臉!」陸天行被蕭楚的粗魯言語,刺激地眼圈都發紅了。不過在蕭楚看來,這是對方害羞的表現。看他這樣純潔的小樣,蕭楚的惡劣基因又開始作祟,於是他又故意說道:「我是不要臉,不過昨天晚上那個夾著我的肉棒不停吸吮還不停說『我要我要』『再來再來』『好棒好棒』的傢伙是不是比我更不要臉啊?」
「你,你!那是你技術太好了,我,我忍不住!」陸天行憋紅了脖子吼了出來,不過吼的聲音實在太小了。剛吼完,陸天行就低下了頭,將自己埋在了蕭楚的懷裡,決定從現在開始做鴕鳥,不理這個下流無恥的傢伙。不過,蕭楚怎麽能夠這麽壞,自己不害臊,還這樣說自己。
他也不過就是經驗比自己多點,技巧比自己好點而已。但不管怎樣,自己還是被他引誘做了那些臉紅心跳的事。想到這裡,陸天行不禁更加羞愧。哎,早知道這樣,自己以前就不該死守禮教,應該早點出去開葷,這樣的話,現在也就不會和好友上床了。
蕭楚可不管陸天行想什麽,知道他還沈浸在自己自怨自艾的思緒裡,也不理他,只逕自將他抱進了浴室裡,然後,打開淋浴的龍頭,將陸天行放下,讓他的一隻臂膀環繞在自己的肩上,自己半抱著他給他清洗。
陸天行本不願蕭楚這樣半摟著,感覺太過親密了,他還太適應彼此這樣的關係,但因為昨天他被蕭楚做狠了,兩條腿現在就跟灌了鉛一樣,沈重無力,根本就站不直,沒有辦法下也只好倚靠著身後的這個男人。
暖洋洋的水直流而下,打在彼此已經淋濕的身上,迷蒙的水汽充滿了浴室,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彼此想貼的部分卻是那樣的滾燙。一股曖昧的味道,在兩人之間悄悄的彌漫。蕭楚從洗手池邊的架上拿起一瓶沐浴液,倒了一些在手上,然後順著陸天行的身體曲線,慢慢地塗滿。
陸天行感到對方的手指在自己的全身不斷摸索,雖然感覺很怪異,心跳地也很奇怪,但他也知道對方只是給自己塗沐浴液而已,如果自己再表現地扭扭捏捏,也太不像男人了。所以,他只好繼續閉上眼睛,努力忽略掉對方的手指在自己身上製造的奇怪感覺。
感受到對方身體的緊繃,蕭楚也沒有多說什麽,把陸天行惹毛了,自己也不好過,所以蕭楚雖然對著手底下油光水滑的皮膚流著口水,也只能努力將心神調節到正常的為對方沐浴這件事上來。等到將對方的全身都塗好沐浴液後,蕭楚的手又來到陸天行的身後,正準備插進去,卻聽到懷裡的人微不可聞的聲音。
「那,那個地方還是我自己來吧。」陸天行哆哆嗦嗦地說道,一想到蕭楚的手指又要伸進後方那個飽受蹂躪的地方,陸天行的臉就無法自已的滾燙起來。
「乖,這個地方,你不太方便弄,讓我幫你好不好,再不弄出來,你會拉肚子的,雖然我是很想你的這裡一直含著我的東西啦。」
「你再說什麽啦!!!」雖然陸天行這樣叫道,但是蕭楚知道對方已經讓步了,於是徑直伸進兩根手指,在對方的甬道裡探索。甬道裡的兩根手指,不緊不慢地在裡面又摸又戳,還不時對著一些敏感點揉按,陸天行想死的心都有了。真想大叫一聲「別按啦!再按小弟弟就要抬頭啦!」,但是如果這樣說的話,不是顯得自己太沒用了。所以,他只能低著頭,緊咬著嘴唇,以防自己喊出什麽不要命的呻吟,
好在,蕭楚並不是真的故意折磨他,手指在伸到最裡面後,兩個指關節用力將他的甬道撐到最大,另一手指在裡面扣挖著,終於將一股積壓的液體從裡面引導了出來。這種類似於排泄的感覺,讓陸天行不安地扭了扭腰,咬著嘴唇問道:「好...好了嗎?」
「馬上就好,再忍一下。」
蕭楚看到陸天行無意間的扭腰動作,已經快要流鼻血了。為了不讓自己立即化身為大野狼,蕭楚加快了自己手上的動作,幾次引導之後,陸天行身體內部的體液已經被清理乾淨了。在為對方和自己的全身都做了一次簡單的沖洗後,蕭楚就將陸天行帶離了浴室。
當然這次還是用了公主抱,可惜陸天行還沈浸於剛才清潔中的羞恥裡,並沒有注意到對方又用了這個讓他臉紅的姿勢。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蕭楚已經用乾淨的毛巾將他身上的水都擦好了。然後,不等他反應,蕭楚又從包廂沙發旁的一個木櫃裡拿出了一疊乾淨整潔的衣服,打算一件件地給他穿上。
為自己洗澡也就罷了,現在又要給自己穿衣服,陸天行對於蕭楚的「包辦」行為有些不知所措。可惜,他剛說了一句「我來吧」就被蕭楚瞪了一眼,看著蕭楚堅定的眼神,陸天行也不得已漲紅了臉,讓這個所謂的亞洲最大公司的總裁為他親自更衣。
蕭楚是頭一次對他這樣「親力親為」,對於陸天行來說,這種感覺很陌生,畢竟蕭楚平常從沒有這樣對他做著如此溫柔體貼的事。看著對方一絲不苟的表情,陸天行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否則這種想也不曾想的事情,為什麽會發生在眼前。
不過,讓陸天行絕對想不到的是,現在看上去認真服侍他穿衣的蕭楚,腦袋裡想的,並不是關於穿衣的問題,而是關於以後怎麽將對方的衣服再一次地脫下來的問題。好在陸天行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否則他一定會逃得遠遠的。
等到他們兩人貌似友好的更衣完畢,蕭楚這才打開了房門,而早在外面守得不耐煩的張龍,立刻沖了進來,急巴巴地問道:「老大,你還好吧?」沒腦子的傢伙,不是告訴他不要主動提起這事嗎。冷風在一邊無奈的嘆氣。
果不其然,聽到張龍問話的陸天行,一下子羞紅了臉,彆彆扭扭地用著細弱蚊蠅的聲音答道:「沒,沒事。」
看著百年難見的他家老大酡紅的臉,張龍驚訝地長大了嘴。他的老大為何像個女人似的扭捏啊,看得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蕭楚倒是對陸天行的害羞不以為意,反而還特別喜歡他現在這樣的可愛反應。心情大好下,蕭楚對著陸天行不分場合的撒嬌道:「陸陸,我們去吃飯好吧?我知道一家高級的法式料理,那個味道超贊的說。陸陸,一定會喜歡的。」
還沒等蕭楚說完,陸天行就爆出了驚天動地的一聲怒吼:「不准你再叫我陸陸!」伴隨著他這句話的是他又快又狠的一個拳頭。一直乖乖的陸天行突然對著蕭楚發難,不是沒有原因的。
主要是他倆昨晚做的事,在他心裡還是有一些疙瘩的,而張龍進來的問話,也讓他覺得她的兩個手下好像知道了他和蕭楚之間發生的事了,再加上蕭楚現在不分場合的就對他說這些曖昧不清的話,讓他更是羞恥的不行,為了掩蓋自己的慌亂,只好選擇用怒吼和拳頭來掩蓋。於是,蕭楚就這樣的悲劇了。
當然,另一邊的張龍和冷風看到他們老大發威,還是很解氣的。說實在話,張龍很早以前就想對著蕭楚的那張老是笑得很得瑟的臉動粗了,只是苦於蕭楚的淫威,他不敢輕舉妄動。
哈哈,這下他老大的一拳可是給自己出了口惡氣。而另一邊的冷風則是覺得這一拳成功的證明了他家老大不是給蕭楚吃得死死的的那些少男少女,他還是有反抗能力的,這樣一想,今早看到的那個畫面在心裡也不是那麽太礙眼太不能接受了。
在陸天行給了蕭楚一拳,瀟灑地豎豎領子,甩甩頭髮,瀟灑地離開後,張龍和冷風也頭也不回的跟著他離開。當然,張龍走過蕭楚身邊時,給他留了輕蔑的一聲「哼」,這一聲「哼」跟往常冷風對他「哼」的無論從語音、語調,還是從氣息的長短來說,都是極其的相似。
撇下這句「哼」後,張龍覺得渾身舒爽不已,原來像這樣在制高點忽視別人真的很爽啊。(可憐的一直受冷風壓迫的張龍)而冷風從蕭楚身邊經過時則是貴為難的開了腔,平常他只與張龍話多。(張龍爆:他根本沒對我話多,好吧。)這次卻大發慈悲地扔了四個字給蕭楚:「適可而止。「
「適可而止」,這四個字不斷地在蕭楚的腦中迴響,映襯著他嘴角的一塊青真正是再恰當不過。但對於食肉動物的蕭楚來說,從來就不在乎這些。不知道是不是陸天行的口水吃多了,他現在的腦裡,只剩下了「下一次怎麽吃?在哪裡吃?能不能永遠吃下去?」這些話題。至於其他的,都見鬼去吧。
不管這廂的蕭楚如何打算,那廂的陸天行已經回到自己的別墅,一到自己的家,陸天行就讓張龍和冷風離開了,他需要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雖然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處理。
拖著兩條酸痛的腿,先到書房,打開電腦,將一些比較緊急的文件處理了,然後再回到自己的臥室,躺在中間那個超大的大床上,開始想從昨晚到今天發生的事,不過由於身體實在太累了,他還沒怎麽回憶,就沈沈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到很熟,夢裡也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事,等到陸天行睡飽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廚房那裡傳來叮叮噹當的聲音,空氣裡似乎也飄著食物若有若無的香氣。莫非是莫小雨回來了?陸天行心裡不禁想到。
莫小雨就是之前他在郊外撿的那孩子。那孩子自從跟了他以後特別的乖,以前的小偷小摸這些不良習性也沒有了,當然他現在不愁吃穿,還有學上,根本就不需要冒著生命危險去做那些違法犯罪的事。改頭換面的莫小雨不僅珍惜現在的讀書機會,在學業下功夫,還自覺地學習廚藝,讓下班回家的陸天行每天都能吃到美味可口的熱湯熱飯,把陸天行感動的不行。
不過,考慮到小孩現在的學業也很緊張,陸天行也建議過小雨不要做了,他們可以去飯館吃,也可以叫外賣,如果不喜歡吃外面的,陸天行也願意找個保姆來給他們做飯,雖然他本人很討厭家裡出現其他不相干的人。
不過,在將這些想法和莫小雨說過以後,那孩子是堅決不同意,陸天行還記得當時那孩子是這樣說的:「我現在由您收養了,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學費,生活費也都是你給的,這樣白吃白喝,我也會覺得不好意。如果你想讓我安心的住下去,你就讓我為你繼續做下去,只是燒幾頓飯而已,並不會耽誤我什麽,但是如果你一定要讓我良心不安的話,我也可以聽你的話不做。現在怎麽選擇,你自己決定吧!」
你說怎麽這麽小的小孩,說出的話他就無法反駁了呢。到最後,陸天行只得妥協,後來看莫小雨的成績也沒有因為燒飯做菜而耽誤,陸天行也就不再在這個事上說什麽了。
就像現在,陸天行光是用鼻子聞,就知道小孩正在燒他最愛吃的糖醋排骨。甜甜的排骨香,不遺餘力地鑽進了自己的鼻孔裡,只把自己肚裡的饞蟲都給勾引了出來。聽著肚子裡咕嚕嚕的聲音,陸天行決定不再折磨自己的胃了。從床上下來,整理好衣服,陸天行就順著香味來到了他不常進的廚房中。
莫小雨今日早就回家了,在玄關看到陸天行鞋子時,他就知道陸天行先他一步回來了,奇怪今天對方怎麽那麽早下班,莫小雨也沒有去打擾他。自己回到房間,先將今天的作業完成,再複習一會兒,等到六點鍾可以做飯的時間,他才放下手裡的書,來到廚房,先打開冰箱,將今天要用的食材拿出來,再開始擇菜洗菜動手準備今天的晚餐。
等到晚餐快要好的時候,再去叫家裡的唯一大人吃飯。往常都是這個樣子的,不過今天還是對方頭一次在他沒有去叫他吃飯的時候,自己主動出現在了廚房。
看到對方還在揉著未睡醒的迷蒙雙眼,小孩笑了笑,一邊繼續自己手上的動作,一邊吩咐道:「你先去洗把臉吧,我還有一個菜,等你洗好了出來,就可以吃了。」
「呵呵,好。」陸天行傻傻的答應道,對於小孩的類似主婦的話沒有一點不適,誰叫他聽過好多次了呢。果然,等到陸天行從浴室裡洗漱好出來,小孩已經盛好了飯,坐在飯桌邊等著他呢。
「哇,好多菜啊,真是香死我了,我從昨天晚上起就沒有吃東西呢。」陸天行看著一桌豐盛的飯餐,不禁胃口大開,趕忙坐下來就要吃,可他顯然忘記了自己昨晚勞累一夜的身體。屁股剛挨到椅子上,一股鑽心的疼痛,直直的從那裡傳入到腦海中。
「嘶。」「好疼。」陸天行剛才看到食物還眉開眼笑的臉,頓時皺的苦巴巴的。坐不能坐,站也不能站,肚子裡拼命咕咕地叫,陸天行真是鬱悶的不行。
一邊的莫小雨看著陸天行皺著眉頭,小心翼翼地挨著椅子卻又不敢做的神情,不禁擔憂地問道:「陸大哥,怎麽了?是哪裡受傷了嗎?」
「沒,沒有。」陸天行趕忙搖手,這麽羞人的傷處,你讓他怎麽好意思說。
莫小雨看到對方因為疼痛臉都要發白了,更是不依不撓,就是要看,他以為陸天行又是因為自己黑道大佬的身份在外面受到了傷害,畢竟黑道中的人受點傷是再正常不過的,但他絕對不會想到這次他的陸大哥是因為被人那個才會受傷的。正在這一大一小的兩人你扯著我我拉著你,鬧得不可開交時,玄關處的門鈴聲,一聲接一聲地響起,急迫地好像外面發生了命案似的...
「我去開門。」陸天行趁此機會,趕快從莫小雨的手下逃開,這時候他真的是萬分感謝外面那個解了他尷尬處境的人啊。不過,等他打開門以後,他那一臉感激的笑臉立馬就僵住了。原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他那傷處的始作俑者,蕭楚。
「你來幹什麽?」陸天行惡狠狠地問道。自己身後的那個地方還在一跳一跳地抽痛,陸天行就恨不得再在眼前的臉上打上一拳。不過當他看到對方臉上的傷處時,他又不由自主地心軟了。
他知道自己拳頭的力量,畢竟武學世家的身手,不容小覷。一般人在他的一擊之下,輕則下巴脫臼,重則骨頭碎裂。雖然那一拳因為當時身體條件的限制,沒有發揮平常的胃裡,但現在看蕭楚嘴角邊的淤青,好像還是蠻嚴重的。所以,說完這句話後,陸天行並沒有立馬關門,只是把持著門口,不讓進。
蕭楚當然也清楚陸天行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自己態度誠懇,多說幾句好話,一般情況下,對方總會原諒他的。於是,他趕緊露出討好的笑容,對著陸天行唱做俱佳地說道:「天行,讓我進去,好不好?我被你打得都不敢回家了,怕老頭子念叨。你也知道他一念叨下來,沒有一個晚上是不會停的。這還不要緊,萬一老頭子追問原因,我該怎麽說?如果再叫他發現我倆昨天的事,你也知道等著我們的結果是什麽!」
結果是什麽?結果當然是你我兩人都不要活了。陸天行心裡自動對蕭楚的問話加上答案。
要說陸天行的脈門一共有三個,一個是自己的頭子,另一對就是蕭家的兩父子,尤其是蕭楚的爹蕭鐵山。人稱蕭大郎的蕭鐵山,年輕的時候也是名震江湖,威震四方的人,他和陸天行的老頭子陸無霸在當時被江湖並稱為「天下無雙」,江湖裡只要聽聞「天下無雙」來了,沒有一個不害怕的,可見當時的他們是多麽的厲害。
他還記得小時候和蕭楚打架,被一旁經過的蕭鐵山看見了,對方二話沒說,一手拎起他們一個,在他們的驚叫中,將他們通通都甩進了院裡養魚的池子裡。好在那個養魚的池子不深,不然他和蕭楚在當時就要被被活活地淹死了。那次事件後,陸天行和蕭楚兩人同時學會了兩件事,以後無論幹什麽都不能讓老爺子知道,尤其不能在老爺子面前幹,二就是他們立即去報了個游泳班,在最短的時間內學會了游泳。
從池子裡撿回一條命的陸天行,直到現在對蕭老爺子的印象也是心狠手辣,六親不認,所以能不和他打交道,就不和他打交道。
現在看蕭楚的樣子,意思就是自己如果不收留她的話,他很有可能就會將兩人的事「不小心地」告訴蕭老爺子,雖然在心裡不恥蕭楚這樣的賴皮行為,但他也沒辦法不放對方入家門,比起蕭老爺子來,陸天行更願意和蕭楚相處。於是,陸天行妥協地讓了讓身,放蕭楚進去了。
「呵呵,我就知道天行對我最好了。」蕭楚一邊換鞋,一邊向裡面走去。
莫小雨在飯廳等了半天,也沒等到陸天行回來,於是出來問道:「陸大哥,是誰啊?怎麽還不進來?」還沒問完,莫小雨就看到蕭楚一臉得意的笑。
「呦,你這傢伙,還在這裡哪。」
「哼,你又是誰?這裡不歡迎你!」
莫小雨一看到蕭楚這個人就很不舒服。雖然沒有接觸過幾次,但本能的他就是很討厭眼前這個各方面好像都比他好一點的男人。當然,蕭楚對他也沒好臉色。憑什麽這個傢伙能住在陸陸的家裡賴著不走,想我和他相交幾十年,他也沒從讓我在這裡呆過一個晚上。這小孩倒好,也不知施了什麽法子,就這麽光明正大地住了進來。現在還用一副女主人的姿態對著他講話,真是氣死他了。
「我是誰不要緊,只要天行不讓我走,我就不走,你管得著嗎?像你這種厚臉皮賴在這裡不走的人,又有什麽資格說我?」一遇到莫小雨,蕭楚立馬變成好鬥的公雞,吵架的內容,也是幼稚地不行。
「要你管。」莫小雨也不甘示弱地回道。
「哼,要不要我管,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今天我心情好,不跟你計較。」
「你們別吵了,趕快過來吃飯吧。」陸天行好不容易插上一句話,這兩個人見面總是這樣,讓他頭痛不已。
「哼。」
「哼。」
蕭楚大咧咧地隨著陸天行到了飯廳裡,一屁股坐在陸天行的旁邊,對著莫小雨大聲地喊道:「喂,小子,給我盛碗飯!一天都沒吃飯,快餓死我了。」
對這個厚顏無恥的人,莫小雨的回答是悶頭吃飯,倒是一旁的陸天行,親自到廚房給他盛了一碗飯,然後放到他的面前。一邊給他夾了一些菜,一邊無可奈何地對他道:「你別總是欺負小孩,趕緊吃完,吃完就回去吧。」
「陸陸,你就這麽希望我走嗎?我都無家可歸了啊。」蕭楚眨巴眨巴眼睛裝可憐。
「總之,你趕緊吃飯,然後回家。」陸天行假裝沒看到對方的可憐樣子,硬下心腸說道。
「不嘛,陸陸,你最好了,留下我嘛,留下我嘛。」蕭楚不甘休地繼續撒嬌攻勢。
不想某人繼續荼毒自己的耳朵,也想起了剛才蕭楚沒來前的事情,莫小雨對著對面的陸天行關心地問道:「陸大哥,你的傷好點了嗎?剛才看你痛得臉都白了,要不要吃完飯我幫你看看?」
聽到莫小雨的話,陸天行立即不好意思地漲紅了臉,你說罪魁禍首就在旁邊,要他怎麽說。但看到對方一直擔心的眼神,陸天行又覺得自己自己是一個不合格的家長,自己都這麽大了,還讓小孩擔心,所以最後,在莫小雨純潔無垢的眼神下,陸天行只得支支吾吾地含糊道:「那個,小傷,不礙事,過幾天就好了。你別擔心,快吃飯吧。」
「小傷也要注意,不然傷口感染化膿了就不好了。我的房間還有上次你給我買的傷藥,等會兒我拿給你吧。」
「不用,我的房間也有。」
聽著兩人的你一句我一句,蕭楚奇怪地問道:「什麽傷啊,陸陸,我怎麽不知道你受傷了?你我才離開多大一會兒,你就受傷了。說,是哪個混蛋幹的!我一定他讓生不如死!」說到最後仿佛都能聽到蕭楚磨牙的聲音。
看蕭楚一副恨不得將對方大卸八塊的樣子,陸天行鬱悶地在心裡回答道,那個混蛋就是你。
蕭楚看陸天行只悶著頭一味地扒飯,也不理睬他,不由得急了,正要再詢問時,忽然發現對方的耳朵越來越紅,就連脖子那一塊都慢慢染上了紅色,不知怎麽的,蕭楚就突然明白了。
「嘿嘿嘿...嘿嘿」蕭楚恍然大悟後,便只傻兮兮的笑,看得莫小雨一頭迷霧。這傢伙是失心瘋了嗎?以後看到他還是不要讓他進來的好。待會兒再跟陸大哥說說,讓他少和蕭楚接觸為妙,以免受其影響。
看蕭楚笑的一臉傻樣,陸天行更是羞愧地無臉見人。這種事有什麽好笑的,還笑得這麽開心,流氓果然是流氓。結果這頓飯就是在陸天行的不斷腹誹,蕭楚的傻笑,和莫小雨看蕭楚一副白癡的眼光下結束了。
晚飯後,莫小雨被陸天行趕去房間複習功課,而他自己則站在廚房的水池前清洗碗筷。一邊洗著手中的碗,一邊感受到身後人的視線,陸天行真的很想對後面那個人說聲:「吃完了,你可以滾了。」的話,但是,考慮到莫小雨還在學習,陸天行決定暫時不和蕭楚說話。
其實,他家的房子隔音系統很好,無論是他和蕭楚講話還是打架,都不會影響到莫小雨的。可惜,陸天行一向死腦筋,根本不會想到這一點。
而一邊的蕭楚看著陸天行動作的身影,越看越覺得自己的眼光好,你看看,不僅剛才為自己盛飯,為自己夾菜,現在還未他洗碗,真是賢慧的不得了啊。蕭楚完全忘記了,在吃飯的過程中,陸天行也為莫小雨夾了菜,現在洗的碗中也有莫小雨的。
自顧自地幸福了一會兒,蕭楚又想到剛才吃飯間說到的事,於是,他走到陸天行的旁邊,有些憂心地問道:「你身上的傷,怎麽樣?我知道昨天我們做了那麽多次,你的那個地方一定很疼。來之前我已經到藥店買了藥膏,待會兒我們回房間,我來幫你上藥。」
陸天行一邊被耳邊蕭楚熱乎乎的氣息弄得心神不寧,一邊又對蕭楚說話的內容羞慚不已。果然是流氓,這樣的事都能這麽大大咧咧地說出來。他想張口說些什麽,又尋不到語句,只得閉上嘴巴,悶悶地洗著水池裡的鍋碗瓢盆。
等到他洗好了餐具,收拾好了灶台以及餐桌,他才面對蕭楚閃閃發光的眼睛,扭扭捏捏地說道:「那個,你把藥放下,我自己會塗。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
不過他說的話,蕭楚壓根就沒聽,只拽著眼前這個害羞的傢伙到他的臥室裡,當然順手鎖上了們,畢竟家裡還住著一個礙事的小鬼。
「你一個人怎麽上,難不成要那個小鬼看你這麽可愛的地方?我人都來了,你還害什麽羞,我又不是沒見過。」蕭楚一邊快手快腳地拉下陸天行的褲子,一邊大言不慚道:「早上你後面不也是我清理了嗎,現在怎麽又不樂意了?我說你再這樣扭捏下去,就真不是一個男人了。」
「你...你...你...」陸天行瞪著他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最後還是閉上了嘴巴。和一個流氓你說還能講些什麽。看陸天行不講話了,蕭楚便一口氣褪下對方的西褲和內褲,然後讓對方趴在床上,自己則從褲子口袋裡掏出在藥店買的藥膏,擠出一些到手指上,伸進那個有些紅腫的穴內,輕輕地將藥膏抹在肉壁上,等到手指上的藥膏都塗完了,再從藥膏內擠出一些,繼續重複剛才的上藥過程。好在昨晚蕭楚的前戲做的還算足,對方的後穴只是有些紅腫,並沒有撕裂。
感受著手指被內壁箍住的緊致感,蕭楚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沈重起來,要命,看得見吃不著,真是對他最大的折磨。屏住呼吸,一鼓作氣地將手指上的膏體塗滿對方的甬道內,蕭楚這才滿頭大汗地呼出一口長氣。快速地將對方的褲子拉上去,蕭楚才笑瞇瞇地向陸天行問道:「怎麽樣,感覺有沒有好點?這個藥膏可是我特意問專業人士要的哦。」
結果蕭楚等了半天,也不見陸天行反應,對方仍舊保持著趴著的姿勢,腦袋埋在枕頭裡,蕭楚看不見對方的表情。難不成這傢伙還在害羞?蕭楚又好氣又好笑地一邊轉過陸天行的臉,一邊安慰道:「別悶著自己啦,塗都塗完了,你還有什麽好氣的?」
可即使這樣說,陸天行也還是死命地將腦袋埋在枕裡,不讓蕭楚去搬他的臉。蕭楚當然由不得他這樣悶自己,於是硬是加大了力氣,轉過他的臉。一看之下,大為吃驚,只見豆大的淚珠順著對方的面頰滑落,牙齒死死地咬住嘴唇,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這副蕭楚從來沒見過的柔弱樣,把蕭楚看得心驚肉跳又心疼不已。
趕緊摟住心愛的人,蕭楚擔憂地問道:「怎麽了?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怎麽就好好的哭了呢?是不是哪裡難受,還是我剛才弄痛了你?媽的,肯定是這管藥膏不管用!你那裡還是疼,對不對?我待會兒就去找那個狗屁醫師算帳!你別哭了啊,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還是,你不想讓我上藥,那下次我就不上了!你別哭了好嗎,你一哭,我這心裡,真的是難受死了!」
蕭楚這一番話倒是真的情真意切,以前雖然也欺負陸天行,但他從來也沒見對方哭過,這回頭一次看見對方掉眼淚(昨晚在床上的不算),他的心真的像是被人揪住似的。可他這樣擔憂心疼的話語不僅沒讓陸天行開口說明原因,更讓他的哭聲比剛才的還大。
「哎呀呀,你別哭了呀!你再哭,我也想哭了!」
從沒怎麽安慰過人的蕭少爺可真的是急死了,怎麽好端端的,他的陸陸就這樣了呢。哭的他的心肝都要跟著蹦出來了。看著一個大男人窩在他懷裡哭得那個慘絕人寰,說不心痛是騙人的。可憐他從小被父親訓練的成為頂尖商人所具有的冷靜和睿智,到了陸天行面前都化為了烏有。說來也不能怪他,誰叫他以前,在對方的面前,扮演的不是冷嘲熱諷的壞心眼特別多的不良友人,就是和別人爭風吃醋的幼稚園學生,哪一次會像現在這樣,抱著對方細心安慰啊。
當然,陸天行的黑道老大身份,完美的男子漢氣概,也輪不到他發揮這種催情劇碼。即便是陸天行在打鬥中受了重傷也沒見他哭過,而他也從未安慰過,他頂多是諷刺幾句,嘲笑對方的本領不到家才會受到殺手的襲擊云云。雖然那時的心裡是擔心地,但也許吵架吵慣了,所以即便是對方命懸一線時,他還改不了嘲笑的語調。
但這一次,明顯和以往陸天行所受的傷不一樣,所以對於這種情況,蕭楚也是第一次面對。不過,不管怎麽說,對方會哭,肯定是自己造成的。可因為什麽呢?蕭楚實在想不到。
只是憑著本能,蕭楚雙手輕柔地托起陸天行的臉,在對方驚訝的目光下,將臉貼了過去,一個溫柔至極的吻,美好的讓陸天行忘了哭泣,也讓蕭楚忘了自己只不過是想給對方一個安慰的初衷。兩個人在這個吻裡各自沈醉。舌頭的交纏,唾液的交換,彼此沈重的鼻息,都讓這個吻火熱無比。
「嗯嗯哼...嗯嗯...」
「嗯...哼...嗯嗯」
等到放肆纏綿的一吻結束,兩人都氣喘不已。不過,在彼此的視線又交集時,兩人又不約而同地別開眼睛。媽的,真夠純情的,我居然因為一吻就覺得不好意思了。兩人同時在心底唾棄自己。
不過,陸天行將此歸結為自己的經驗不足因而受到了對方高超吻技的迷惑(要不然昨天晚上他也不會因為對方若干的吻而失身)而蕭楚則將此歸結為自己還是太過純情了,雖然生理上閱人無數,但心理上還是純情的小男孩一個(要不然也不可能暗戀一個男人這麽多年)。
就在兩人都為各自心中的悸動而有些不知所措時,陸天行有些不知所措地開口喊道:「蕭,蕭楚。」
「什麽?」蕭楚看向陸天行又有些泫然欲泣的臉。
「我,我好像生病了。」
「怎麽了?哪裡不舒服?傷口還在疼?不行的話,我們去醫院看。」
「我,我...」陸天行只低著頭,咬著唇,我我個不停。蕭楚狐疑地看向他,在他身上掃視了一遍後,這才發現原來是這傢伙的小弟弟被剛才他上藥的動作給刺激地翹了起來,陸天行看蕭楚的目光終於投向了自己的那裡,更是慌亂地用手按住那裡。
蕭楚這回是真的哭笑不得了,這傢伙還真是純情到不行。嘆口氣後,蕭楚一手環抱住陸天行的肩膀,一手覆蓋在陸天行的手上,和對方共同感受著陸天行那裡的騷動。然後笑著在他耳邊問道:「剛才是為了這個哭?」
「我,我,我是不是有毛病啊?剛才你上藥的時候,它就不怎麽聽話,後來和你接吻,就更加的...更加的...」更加的後面是怎麽也吐不出來了,陸天行一臉世界末日來臨的表情。
原來是這樣,這傢伙剛才那麽傷心地哭只是因為這些個生理反應,果然是小處男一個,沒啥經驗。蕭楚笑得合不攏嘴,但也不敢明目張膽地笑出聲來,以免刺激陸天行的男人自尊心。
「傻瓜,這是正常的啊。男人很容易受到刺激,一刺激,這個地方就會起正常的生理反應,你這樣,只說明了你是一個健康的男人啊。而且,你這樣敏感,也可能是因為你心裡也有我,所以一旦被我碰觸,你就有了感覺。」
「怎麽會?」陸天行一臉不相信地抬頭看向說這話的蕭楚。「我對你沒感覺啊,之前就從沒有過這樣的事。」
聽到陸天行的反駁,蕭楚差點一口血吐了出來。「我對你沒感覺。」幾個字不斷在腦裡迴響,轟轟地震得他眼冒金星。拼命地吸氣、吐氣,調勻了呼吸後,蕭楚才對著陸天行露齒一笑,雖然那笑假的要死。好在陸天行也沒有注意蕭楚的表情,他只低著頭看著被自己的手和蕭楚的手覆蓋著的地方。
蕭楚一邊笑,一邊鬧中國飛速運轉著。終於,他眼睛一亮。只見他一邊柔情四溢地摸著陸天行短粗的黑髮,一邊稍微用力地捏了捏陸天行那個半勃起的器官,以一種從容不迫的聲調說道:「你看,你現在不是很有感覺嗎?我一捏,你的這裡就硬上了半分!你想想看如果是別的男人摸你這裡,你會有這麽大反應嗎?而且昨天晚上,你不也很熱情?如果不是對我有好感,怎麽可能做到那個地步呢?難道說你也會讓別的男人這樣碰你?這樣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