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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悍妻(馴妻記2)》第11章
第十章

  宋雪脈帶著休書回到了她生長的雪院裡,房裡的擺設與四周的景物和她離開時,並沒有太大的不同,只是她的心境卻有了巨大的改變。

  她無聊地坐在小亭裡,觀賞著逐漸西沉的夕陽,沒注意到春花與秋菊已來到身旁。

  「小姐,您午膳沒吃什麼,我們給您熬了碗肉粥……」

  春花還沒說完,宋雪脈即道:「我不餓。」

  秋菊見主子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禁擔憂道:「小姐,您這樣不吃不喝怎麼成?」

  「唉,小姐,您別再為姑爺傷神了,哼,他居然真讓您帶了休書回來!」秋菊氣憤道。

  春花忙使了個眼色,制止她繼續說下去。

  宋雪脈臉色微變,但也沒說什麼,只淡淡道:「你們兩個不用擔心,我不是故意不吃,只是身體有些不舒服。」

  「小姐,您病了?」

  「沒什麼,只是有些反胃,人懶懶的,沒什麼食欲……呃……」才說著,一股噁心湧上喉頭,她不禁捂著胸口乾嘔了半天。

  「天,這還得了?」春花忙上前替她拍背順氣,一邊對著秋菊道:「快去請大夫來瞧瞧。」

  「不用了,我沒事,扶我回房休息休息就好。」

  「小姐……」

  「別說了,扶我回房吧。」

  ***

  服侍主子回房後,四人還是請了大夫來替主子看看,沒想到竟然發現了一項天大的消息。

  一時拿不定主意的四人於是相偕躲到了院裡一角,展開四人的秘密集會。

  「怎麼辦?小姐有了身孕,這該怎麼向小姐說啊?」

  「唉呀,被人休了才有身孕,這下子事情可棘手了。」

  「是啊,也難怪小姐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整日鬱鬱寡歡,說不上兩句話,現在又有了身孕,該怎麼跟老爺說啊?」

  「是啊,這可怎麼辦才好?」春花一臉擔憂地道。

  春花、夏荷、秋菊、冬梅四人你一句、我一句,像熱鍋上的螞蟻,著急地商量著眼前棘手的問題。

  冬梅瞠大了眼,緊接著道:「你們不曉得,前兩日,我邀小姐擲骰子,你們猜,怎麼著?」

  春花三人皆搖頭。

  冬梅表情誇張地道:「天啊,真是天要下紅雨了,小姐她居然只是懶懶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說……沒、興、趣!」

  「啊?」其餘三人一聽,也甚覺不可思議。

  「天啊,看來這次事情真是大條了。」夏荷憂心地道。

  「老爺為了小姐被休回來的事也是傷透了心,這下子要是知道小姐又有了身孕,不氣昏了才怪。」春花跟著又道。

  「要不要直接和小姐說,她有了姑爺的骨肉?」秋菊蹙著眉問道。

  「千萬別!」夏荷忙搖頭道:「要是這時候讓小姐知道她有了姑爺的骨肉,依小姐的性子可能會要脅我們四人,不準將此事說出去,然後自己偷偷地喝藥打掉胎兒。」

  「天!」秋菊捂著受驚的胸口,不住地喘著大氣。

  「沒想到咱們當時一個混帳主意,最後竟然成真了。」冬梅總覺得自己虧欠小姐,若當時她們和阿林沒替小姐出這什麼休妻的餿主意,或許事情也不會走到今天這步田地。

  「唉……」眾人連聲齊歎。

  「這樣吧,小姐平時雖有些嬌蠻,但對咱們還是挺照顧的。」春花對眾人道。

  「嗯。」其餘三人均頗有同感。

  「我們其中派出一人去問問那個薄幸的姑爺,我們家小姐究竟哪一點對不起他?他究竟要拿小姐肚子裡的骨肉怎麼辦?」

  「但這事千萬別讓小姐知道……」

  春花的話還沒說完,阿林就從另一頭急匆匆地朝四人奔來。

  「阿林,我們正要去找你。」

  「有事等會再說……呼……」阿林喘著氣,一手指著大廳的方向。

  「別急,有事慢慢說。」

  「慢不得、慢不得,咱們有客人來了……呼……」

  「哪裡的客人?」秋菊問道。

  「咱們四姑爺,這會兒正和老爺說著話呢!」

  「啊?」四人均是一驚。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春花四人相覷一眼,默契十足地齊聲道:「咱們快去!」

  ***

  躺在床榻上的宋雪脈並沒有立刻入睡,四名貼身婢女的前腳才踏出房門,她的淚水便立刻奪眶而出。

  她將自己埋在錦被裡,壓抑的哭聲只有她自己聽得見,她不想讓其他人見著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只消一閉上眼,她腦海裡浮現的都是樊焰的影子,綿綿不絕的思念在她體內化成了龐大的力量,她非得極力壓抑,才能稍稍制止自己想奔去見他的衝動。

  但,她可以控制自己不去找他,卻無法控制自己的心,她沒有辦法阻止自己不去想他、不去思念他。

  悶在被裡哭了半天,直到快透不氣來時,她才將頭探出了被外,以她的角度剛好望見窗外景色。

  天色已漸漸暗沉,窗外的天空灰霧濛濛,恰如她此刻鬱晦的心情。

  他現在在做什麼?

  和月瓊一起嗎?

  他過得好嗎?

  他快樂嗎?

  他……想她嗎?

  她不斷地在心裡重複自問著這些問題,每每一念及此,彷彿冥冥中有股力量,將她全身力氣由她的軀殼中抽離般。

  思緒翻轉間,一聲細細的開門聲將她飄離的思緒抽回,她心想,大概是她其中一位婢女吧。

  她趕緊將臉上的淚痕抹去,在腳步聲到達她的床頭前,趕緊假裝入睡,以免被人發現她偷偷地掉著眼淚。

  樊焰靜靜地站在她的床頭,審視著她無瑕的睡容,胸口湧起一陣失而復得的激蕩情緒。

  方才他已求得岳丈的諒解,讓他單獨見雪兒一面,幾日不見,她看起來似乎削瘦了不少。

  「雪兒。」

  呃?宋雪脈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猛地睜開眼,瞪視著佇立在她床前的男人。

  「是我。」

  「你……」好不容易找回了聲音,她卻驚愕地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來。

  「我來了。」

  稍稍平復了受驚的情緒,宋雪脈戒備地瞪著他,儘管心中雀躍不已,但她仍是極力忍下想奔到他懷裡的衝動。

  「你來幹什麼?」她沒好氣地問道。

  「來接我的娘子回府。」

  「你的娘子?」她嗤笑道:「是下堂妻吧?」

  「雪兒,我想了很久,都是我不好,你原諒我好嗎?」

  壓抑許久的思念化成了串串淚珠,即使她不斷地告訴自己別哭,但淚珠兒就是不爭氣地一顆顆往下掉。

  見她掉淚,樊焰心疼極了。

  他坐上床沿,伸手為她拭去不停滾落的淚滴。

  但宋雪脈卻不領情地別開臉,倔強地道:「你走,我不要再見到你。」

  「真不要再見我?」熾熱的深情早已燃亮了他一雙狹眸,來見她之前,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月瓊和他說了不少女人的心理,他也領會了不少女人千折百轉的心事,這次說什麼他再也不輕易放手。

  「我方才已經見過宋老爺,取得他的諒解之後,你讓他老人家保管的休書,已經當著他面被我給撕毀了。」

  「呃?」

  「意思就是,你仍然是我的妻。」說話的同時,他傾身往她的方向靠去。

  一股強勢的氣魄猛朝她壓近,她的身子征愣地往後移了一些。

  四周的空氣似乎正流洩著某種曖昧的氣氛。

  他逼近她的身旁,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縮顫動。

  樊焰攫住她一隻臂膀,沉聲道:「雪兒,別逃,這床就這麼狹小,你要逃到哪裡去?」

  「你、你放開我……」一股熱潮由他的掌心透過他所觸碰的肌膚,隱隱傳到她微顫的心口。

  這人怎麼這麼無禮、霸道?

  這是她的房間耶,他居然反客為主地霸佔了她床的大部分空間?

  「不,我不放,我再也不放!」失去她一次就已夠讓他心痛得快要死去,他無法再忍受一次失去她的滋味。

  樊焰情不自禁地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恣意汲取著她身上獨有且令人心安的香味。

  被他一把擁入懷裡,宋雪脈心頭一緊,狂猛襲來的思念像張大網擄獲了她的魂魄,手掌心突生一股酸麻直到她的心口間。

  「雪兒……雪兒……」

  「不,你怎麼可以……放開我……」不甘就這麼輕易地在他柔情的擁抱裡被征服,粉拳一下一下地輕落在他的胸膛上。

  「雪兒……」樊焰不理會她的反抗,將她的頭往自己的胸口按下。

  除了感受到他的體溫正熨燙著她泛濕的臉頰外,熟悉的心跳聲穩穩地由他的胸腔內傳來。

  她受了極大的撼動,扭動的身子不知不覺地緩了下來,原本捶打在他胸膛上的拳頭,不知不覺地變成搭在他的肩頭上,她忍不住嚶嚶啜泣了起來。

  在樊焰那熟悉的擁抱下,她原本激動的情緒奇異地被撫平了,甚至心中漾滿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雪兒,我好想你……」

  聽到這甜滋滋的話由他嘴裡說了出來,宋雪脈心中激動萬分,胸口熱血奔騰,眼眶濕熱迷蒙,淚珠兒掉得更凶了。

  「嗚……樊焰……」忍不住胸口激蕩的情緒,她終於卸下了外表堅強的偽裝,反手摟住他,嚶嚶哭泣著。

  「和我回去,我發誓此生會好好地照顧你,和肚子裡的骨肉……」

  「什麼?」宋雪脈瞠大了眸子,迷惑地望住他。

  什麼骨肉?他在說些什麼呀?

  這時,樊焰才突地想起,春花她們四人方才向他說起此事時,已事先告訴他,他的雪兒還不知道她就要為人母了。

  「雪兒,你就要當娘了。」

  「呃?」

  樊焰將手掌輕輕地置放在她的小腹上,臉上有著無與倫比的驕傲。

  「你可能還不知道,你的肚子裡已經有了樊家的骨血。」他溫柔地輕聲道。

  「我、我怎麼自己都不知道?」

  「是方才大夫來看過,春花她們才知道的。」

  「啊?」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美眸。

  一意識到自己就要升格做娘,心中頓時激起許多複雜的情緒,有些惶恐、有些不安、有些期待、有些喜悅,更有些無法形容出的奇妙感覺……

  臉頰浮上兩朵酡紅迷暈,一股滿足感霎時填滿了她的心。

  「怎麼?不哭了?」

  「要你管!」她嬌嗔地嘟起小嘴,總算破涕為笑。

  「雪兒,我可愛的小雪兒……」樊焰愛憐地再一次擁她入懷。

  這一次,宋雪脈絲毫沒有反抗,溫柔地倚到丈夫的胸懷上。

  宋雪脈突然想到什麼似地抬首望向他,不安地問道:「你要我和你回去樊府,那月瓊呢?」

  「福總管已經尋到林祥,他已經來將月瓊帶走。」

  「可是那人不是對月瓊不好?」一聽到月瓊可能再次遭受林祥的惡意遺棄,儘管兩人也算是情敵的身份,她仍是下意識地擔心月瓊。

  樊焰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點我也想過,但是每個犯錯的人,都需要寬恕與第二次的機會,林祥表現出悔過之意,也誠懇地祈求了月瓊的原諒,而月瓊也願意跟著他離開,我還能說什麼?」

  「那、那只能祝福她了。」她蹙著眉,訥訥道。

  「是呀。」樊焰輕輕地在妻子的額上落下一吻。「那麼你呢?願不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宋雪脈凝著美眸瞅著他。「我……我也不好,沒事搞什麼休妻計畫……」

  「那我們一人一次,互不相欠了?」

  「嗯。」宋雪脈點點頭,兩人算是正式和談了。

  炙熱的吻點落在她飽滿的唇瓣上,兩人均沒發現不遠處那未闔的窗櫺上,有十幾隻眼擠來擠去地偷看著房裡頭的情形。

  「別擠啦!現在裡頭情況怎麼樣了?」秋菊壓低聲音道。

  「呵呵,看來小倆口是和好了。」宋原德沒事也來插上一腳。

  「啊,老爺,恭喜恭喜,小姐要添丁了,您要做爺爺了哩。」阿林嘻皮笑臉地討好道。

  「呵呵,是啊、是啊……」宋原德樂不可支,直笑個不停。「唉……總算是一家團圓囉。」

  「好了、好了,都別偷看了。」春花偷偷地將窗戶由外闔上,還給裡頭熱情方熾的小倆口一個獨處的空間。

  眾人失望的噓聲此起彼落。

  「唉……」

  「唉什麼?有本事就去找個人來拜堂啊。」春花一手叉著腰,兩眉倒豎地瞪著眾人。

  「呵呵,是呀!」靈光乍現,宋原德忽然想到什麼似地大叫一聲。「呵,我又有一個主意了。」

  「噓……老爺,小聲點。」

  冬梅提醒著老爺子,否則一旦驚擾到房裡正在恩愛的小倆口,壞了人家好事,那可就不好了。

  「什麼事呀?老爺?」秋菊問道。

  宋原德望著眾人,賊笑兩聲。

  「嘿嘿嘿,嫁了雪脈,再嫁了雨脈,接下來……呵呵……老爺子我要來嫁婢女!」

  「啊?」眾人一聽,均是一驚。

  「哇!」夏荷首先驚叫出聲。

  「太、太、太好了!」秋菊眸光晶燦地望著老爺,近乎懇求的口吻央求道:「老爺說話要算數喔,不能忘了……」

  「噓,太大聲了,咱們邊走邊說。」

  宋原德做了一個要大夥噤聲的手勢,主僕數人一路上嘻嘻笑笑地離開了雪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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