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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紀[H]》第90章
吸露[H]

 佳期覺得心下酸楚。喜歡自然沒有什麼錯,裴昭甚至一退再退,可偏偏不該是她。

 佳期揉了揉眼睛,“陛下……”

 裴昭打斷道:“你要出宮去,那之後呢?這七年,你要如何抹掉?”

 佳期呆了一呆。

 裴昭沒再說下去,佳期也不接話,邵興平只覺這二人話趕話說得不大投機,生怕裴昭再說下去就會難聽,仍忍不住猜度著他倘若開口,會說什麼——

 “你是太后,太后難不成還能出嫁?”

 “就算你敢嫁,難道他敢娶?”

 “你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他敢不敢?”

 哪怕是裴瑯的母妃,哪怕是他麾下萬千過命的弟兄,也沒有資格逼裴瑯舍下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何況前路茫茫,舍下之後,連一無所有都是奢望。

 何況只是一個顧佳期。

 連邵興平都在心中輕嘆了一聲。看著佳期的神情,終究不忍——她冒著這樣的天氣,在外頭跪了大半夜,而裴瑯在前頭喝酒周旋,一如往常。這些天琴瑟相諧,大約不過是幻夢一場罷了。

 佳期睫毛輕顫,咬了咬牙,“車到山前必有路。”

 裴昭咬牙看了她半晌,突然問道:“你當真不悔?”

 佳期點點頭。裴昭沒再看她,轉頭吩咐邵興平:“送母后回去。安排行轅,受降後便回長京。”

 這話沒頭沒腦的,接在“你當真不悔”後頭,簡直不知是何意。

 邵興平還在愣神,裴昭方邁入門檻,只聽門外“砰砰”數聲,有個黑衣人從屋頂上跳下來,一腳踹開一個侍衛。

 佳期跪得久了,膝蓋早沒了知覺,方一站起來,針刺一樣疼。她一個踉蹌,下意識將來人向後一推,肘彎直擊胸腹,那人劈手亮出匕首,細長刀柄在她後頸處砸下,佳期只聽到“砰”的一聲,眼前一黑,霎時軟了下去。

 侍衛們呼喝著蜂擁而上,邵興平慌得叫了一聲:“娘娘!”

 裴昭腳下頓住,猛地轉回身去,卻只見庭中寂寂,地上幾片踏破的碎瓦,哪裡還有佳期的影子?

 邵興平喊起來:“太后被擄去了!來人——”

 同時,一個侍衛搶進門來,高聲道:“啟奏陛下!耆夜王——”話未說完,便看著皇帝的臉色住了口。

 裴昭定定注視著佳期跪過的那一小塊青磚,慢慢問道:“說下去。”

 那侍衛小聲應道:“半刻之前,耆夜王掛印走了。”

 佳期後腦勺處鈍鈍地疼著,漸漸隱約有了些知覺,彷彿是被人扛在肩上,大約仍在外頭,因為夜風寒涼。

 那人大概肩上吃不上力,過了一陣便將她放下,劈頭蓋臉拿毛氅蓋上,隨即是噼劈啪啪的微弱火花迸濺聲。

 鼻端的氣味熟悉至極,混著某種清越的木香。佳期慢慢睜開眼,旋即是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她狠狠咳了幾聲,那人大步走來,將她推倒放平,順了順氣,皺眉道:“嬌氣。”

 果然是裴瑯——他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劫人!

 佳期咳得岔了氣,一面推他一面打量——這是一座山洞,洞外便是茫茫白雪,夜色萬里無邊。

 這一驚非同小可,佳期猛地坐起來,一把推開裴瑯,“這是哪裡?你放開——”

 她方才被裴瑯劈了一刀柄,情急之間未能控住力道,打得著實不輕,後頸上淤紫了整片肌膚,力氣也不足,渾身發軟。裴瑯被她推了一把,也只得無奈死皮賴臉地圈住她,“放開做什麼?還想回去跟你那寶貝小崽子訴衷腸?”

 佳期恍然明白過來,愣了半晌,突然去他懷中摸索。裴瑯笑著推她,“這荒郊野外的,顧小姐這樣好興致?”

 佳期急了,“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掛了印?”

 裴瑯厚著臉皮把人圈在懷裡,“印掛了,官也辭了,不然憑你一張笨嘴,說到猴年馬月,那小皇帝也未必肯放人……別動!”

 佳期在他懷裡拳打腳踢,裴瑯反正皮糙肉厚,由她亂打。她沒幾下就敗下陣來,也不掙扎了。

 裴瑯笑著氣她:“你急什麼?就算白手起家,也少不了你的山珍海味,何況劫就劫了,你有本事就打死我,打不死就跟我混個幾十年,到老了選個山清水秀的地兒挖坑一埋……喲,這麼快就不打了?同意了?”

 佳期捂著膝蓋,小聲說:“……我腿疼。”

 裴瑯摸摸她的手,也是冰涼,不由得罵了一聲:“跪了多久?像根冰棍子。腦子被陶湛踢了麼?”

 佳期坐在石床上呵了口氣,裴瑯揉了揉她小小的膝蓋,見她疼得一抖,也只好緩了緩聲氣,“行了,算我是泄私憤才砸你,你砸回來好了。”

 佳期說:“你洩什麼私憤?誰准你憤?”

 裴瑯哼的一聲。他方才蹲在屋頂上套夜行衣,一面把她那驚惶的樣子看了個底掉,現在都記得她垂著眼睛叫“陛下”的樣子。她鮮少那樣乖巧,對他更是從來沒有。

 裴瑯咬牙切齒,恨恨彈了她一個腦瓜崩,“因為你笨死了!大半夜去跪他做什麼?跪我早點去打劫倒還快些!”

 佳期氣哼哼瞪了半晌,裴瑯挑眉低頭看著她。不知為何,洞外一塊雪“簇”地掉下來,驀地打破寂靜,兩人突然同時笑了。

 佳期揉了揉後頸,囁喏:“我只是覺得,倘若你同我的……我的心一樣,那我再也不願意讓你一個人用命去拼……哪怕只有一步,我也要邁出去才行……可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裴瑯嗤了一聲,“你倒是敢想。我倘若不來呢?”

 佳期一分猶豫都沒有,搖頭道:“那也沒什麼後悔。你不來,我便去找你。”

 這次他們沒有約定過什麼,可是心向身往,萬山無阻。

 她話音綿軟而篤定,裴瑯覺得心尖一麻,酥癢的小爪子撓著心肝從頭頂一路滑到腳底,像火花似的明亮柔和。

 他愣了半晌,又自言自語似的罵了一句:“好好的一個人,都被你廢了。“他鬆開佳期,“我若是不願意走呢?”

 佳期一下子抱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腰里,既沒有哭,也沒有罵,只是靜靜呼吸,鼻端全是他身上那種讓人心安的囂張氣息。

 她悶聲悶氣地說:“那我就打劫。反正你劫我,也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那我就當你願意。我先燒了你的王府,再砸了你的印…… ”

 裴瑯失笑,揉揉腰間那個小小圓圓的後腦勺,“不勞你大駕,我自己砸了,算是心有靈犀。”

 佳期細細的脖子被他握在寬大的手掌中,她仰起臉來承受他的親吻。這個吻綿密輕柔,如同夏雨春風,佳期雙頰嫣紅,微閉著眼輕哼,被他按倒在毛氅上。衣擺被一寸寸揭開,露出其下溫軟白皙的肉體,裴瑯的舌尖和齒列一路咬嚙吮吸,從脖頸到挺立的乳尖,再到敏感彈動的腰肢,再向下滑入女子私密的腿間。

 她的兩腿被他分開了扛在肩上,露出底下最隱秘的春門。他的唇舌隔著軟肉舔舐搔動洞穴內裡的潮水,咂弄出淫靡聲響,佳期慌亂地推他的頭,偏偏沒有力氣,反倒像是求歡。

 裴瑯被那小手按得腰下鼓脹,半用力地一吮口中那兩瓣軟肉,佳期呻吟出聲,喘息著哀求:“你不要……嗯、嗯……不要舔那裡……好、好奇怪……唔……!”

 男人溫熱的口腔含著下身吮吸,粗糙的舌尖在那洞口處戳刺著,佳期腰都軟得直不起,仰在石面上徒勞地蹬動雙腿。下身像是要被吮乾了,她神誌渙散地紅了眼圈,“裴瑯、裴瑯……夜闌,跟我說話……嗯……嗯啊……別舔!”

 裴瑯含著她下身,那處肉縫中已是淫水淋漓,從臀瓣到會陰盡是濕淋淋的,在雪夜中閃著亮光。他仰面躺下,將人拉到自己身上,提了那窄窄的小屁股大肆吮弄,“佳期好乖……分開腿,聽話……”

 佳期酸軟地呻吟,“嗯……好舒服……唔……”臀瓣被他提著,頭臉蹭在他腰上,胡亂解了他的腰帶,撥開下袍,他腿間早已按捺不住的挺立勃起霎時彈了出來,重重打在她紅潤濕亮的唇上。

 她的頭髮散了,玉簪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無人有暇分神留意,只近乎狂亂地糾纏,被愛欲焦火燒灼得粉身碎骨,在石上交盤。

 佳期半跪在男人精瘦的身軀上,腿間濕淋淋的軟肉被男人含著嘬弄,花液沿著細嫩肌膚下滑,整條大腿都是滑膩雪白,腿根已在細細顫著,卻始終膠著,不得解脫,只唔唔含舔那男人的巨物。

 佳期嗯嗯呃呃的呻吟中浸著裴瑯的低聲喘息,他不住伸手攏著她的長發,控著她伏身將那性器含到深喉去。小小的嘴唇與那物的粗大對比過於鮮明,佳期費力含著頭端,已覺得艱難,卻本能地用小舌舔著轉圈,掃弄那青筋滾燙的溝壑,含糊吮吸,“嗯……唔… …好大,含不住……你不要、嗯!你不要動……唔……”

 她口腔中的起伏緊緊纏著那物最敏感的地方,舌面緊壓著小孔掃弄,牙齒時不時磕到肉柱上,刺激得如天如地。裴瑯被逼得“嘶”的一聲,口中稍微一緊,咂著那珍珠小核的齒列一碾,“小浪蹄子……”

 含著下身的熱燙一動,佳期霎時變了腔調,半是呻吟半是嗚咽地脫了力,夾著他頭顱的兩腿死死顫著,肉縫裡攣縮著擠出花液來,“嗯……不行、我不行……唔……要死了……我、嗯——”

 高潮過後的身體本就敏感至極,裴瑯在她屁股上一捏,佳期只覺得腦中一空,愛欲與顫抖排山倒海,她身子一軟,向下滑去,口中含著的東西霎時被吞進喉中,“嗯……唔!”

 她噎得眼泛淚花,卻覺口中猛地滾燙,退避不及,竟就這麼被他射了滿口,“唔!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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