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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悅你你心悅我嗎(短文)》第7章
第七章 父子

當到達霍府時,霍府的大門張燈結綵,大紅燈籠高掛,裡頭下人們忙進忙出的似乎有什麼喜事。

正好有一名下人步出霍府,手上拿著長長的紙張,上面似乎寫滿密密麻麻的名單,應該是準備外出辦事,季方見狀攔住那名下人,問:「請問這位兄弟,你們在辦什麼喜事嗎?」

被攔下的下人,打量著四人,似乎並不認識眾人,但見攔下自己的那人似乎不好惹的樣子,所問的問題也不是什麼機密的事情,識時務的回答道:「老爺要辦喜事。」說完就想離開,不料,四人中另一名儒生模樣的男子拉住自己。

「喜事?什麼喜事?爹…霍老爺不是臥病在床嗎?身體康復了嗎?」子御本要叫出口的稱呼不知道為何又硬生生的改口,急急的連問幾個問題。

那名下人覺得疑惑卻也沒想太多,很快的回答子御:「老爺準備要納妾,身體安康。」看著子御還拉著自己,有些不悦的說:「請問,還有什麼事情嗎?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辦。」

「你怎麼這樣說話,可知道跟你說話的是誰嗎?他可是……」季方見下人對子御竟然沒有一個下人的樣子,自己平時雖然不是很在意上下之分,但是,若發生在子御身上,就覺得一股氣上來,正想破口大罵,好好教訓教訓這名有眼無珠的下人,正要說出子御是霍家公子身分時,卻被子御攔了下來,搖頭示意。

那名下人還以為季方要說什麼,結果還是什麼也沒講,看樣子也是說不出什麼鳥來,那名下人也不想再浪費時間理睬他們,畢竟,他手上這一長串的名單,還等著他去一一通知呢!沒再停留一刻,趕緊離開去辦理事務。

目送那名下人離開後,季方不解的問:「子御,怎麼拉住我,那個下人竟然對你這種態度,實在太不該。」

子御搖搖頭:「季方沒發現嗎?他不認識我。」

「所以,才要告訴他,要他睜大眼,看清楚霍家少爺。」季方氣憤著。

子御還是搖著頭:「季方,我們來,只是為了我爹的病,聽他方才所言,我爹的病已經好了,身體也安康,近日還準備納妾,這不是很好嗎……」

「那又如何,跟他有眼無珠的樣子又什麼關係?」季方被子御的話給搞混了。

子御擠出一抹笑容:「爹應該認為我死在那場火裡,霍家沒有香火,才會納妾,爹最常跟我說的,就是他一生中最愛的女人就是娘,在娘死前,曾經對娘發過誓『除非霍家斷血,不然,永世不再娶妻納妾』,如今,會再納妾,也是因為我不在了……」

「我知道你不喜歡別的女人替代你娘的位置,可是,你畢竟沒有死在那場火裡,大可告訴你爹,讓他別納妾。」季方知道子御對於娘親位置的堅持,拉住子御要往霍府裡去,子御用力一甩,掙脫季方的抓握,不肯隨著季方繼續往前。

子御低下頭來,抿著唇,不語。

「子御?」季方不解的看著不肯進入霍府的子御。

一旁的玄鳳看不過去,插口說道:「慕師兄,霍公子都說了,他爹之所以納妾是因為傳宗接代的問題,你覺得霍公子回到霍府能解決這個問題嗎?」子御一聽到玄鳳這麼直接的說出問題的癥結所在,震驚的看著玄鳳,沒想到玄鳳也知道了自己的殘疾,臉色變得鐵青嚇人。玄鳳猶仍不知子御的臉色難看,又繼續說:「到時,他爹還要知道霍公子的問題,這還不讓他更傷心……」說到此,玄鳳感覺到師父怪老子直拉著她,回過頭來,嬌聲問:「師父,怎麼了……」一回過頭來,就看到子御嚇人的臉色,頓時意識到自己方才洩漏出什麼,內心大喊糟糕!子御的問題是師父私底下偷偷告訴自己的,慕師兄嚴禁師父跟任何人談論到這件事情。玄鳳心虛的偷瞄慕師兄,見慕師兄沒有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才放鬆的趕緊躲到師父身後。

「子御……」季方經玄鳳的話才想起子御的問題,來不及責備師父洩漏子御私人的隱私,只是擔憂的看著臉色難看的子御。

子御看著季方,內心苦楚的想著,季方竟然連這種事情都告訴玄鳳,他們的關係果然已經不是一般,也許,玄鳳將會是季方的伴侶也不一定,想到此,子御不由得露出苦笑:「鳳兒姑娘說得沒錯,我的事情只會使我爹更加傷心,不如,就讓我爹認為我已經喪身火場……我們走吧……」

「你就是你,不管你是什麼模樣,對我來說,你永遠都是你。」季方輕擁著子御,支撐著他幾乎站不住腳的身軀:「你的價值,不會因為什麼而有所改變。」

「季方……」子御感動落淚。

「抱歉,我應該先查清楚,不該讓你擔憂。我們走吧……」季方輕聲說道。

「嗯。」子御點頭。

正當眾人轉身離去之際,「少爺!慕少爺!」一聲老邁的呼喊阻止了眾人的步伐。

子御回過頭來,看到一個半百的灰髮老者,他是看著子御長大的老管家霍司,對從小失了娘親的子御來說,老管家霍司也算是他半個娘,對子御的照顧無微不致。

老管家霍司急促的跑到子御面前,激動的望著子御,好一會才蘶蘶的伸出佈滿皺折的手掌,摸向子御的臉龐,老淚縱橫道:「少爺,您沒死……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您可知道,當老爺病癒後,知道您要下人們放火燒樓房的命令後,有多生氣、多懊悔…嗚…嗚嗚……」霍司講到這裡,泣不成聲,一會才又繼續道:「……老奴也有錯,沒能及時趕回家裡阻止那幫下人們放火……啊!對了,瞧老奴老得糊塗了,您沒事的消息,要是老爺知曉,鐵定高興極了,快!少爺請隨老奴走,老爺這些日子,可蒼老許多,就連當年夫人走時,也沒看到老爺這麼傷心過……」霍司叨叨唸唸,半拉著子御往裡頭去。

子御不能像甩掉季方的手一樣甩掉老管家霍司的手,只好任由霍司拉著自己走。

季方他們見狀,只好也隨著二人身後走進霍府。

老管家霍司領著子御來到大廳後,便謹守本分的退了出去,在外頭守候著。

大廳上,一名靜坐在高堂上,形影消沉的老人,一看到子御的身影,霍地站起身,激動的喊道:「子御!」衝到子御面前,來來回回看著,確定是真人後,才哽咽道:「子御…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子御也哽咽著叫了聲:「爹……」

霍獨易激動的心情久久難以平復,好一會,才有辦法繼續開口道:「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爹爹太高興了……」霍獨易激動的又哽咽起來,這時,也注意到子御無暇的臉龐:「子御…你臉上的傷……你的病?」

子御點頭道:「我的病好了,是神醫怪老子所治癒。」順道跟霍獨易介紹其他人:「這位仙風道骨的老人家就是神醫怪老子,也是季方的師父,旁邊長得甜美可愛的小姑娘也是神醫怪老子的徒弟,季方的師妹玄鳳。」

霍獨易一聽子御的病,竟然能夠治癒,嘖嘖稱奇,那可是絕症吶!望向怪老子的目光不自覺的就帶上敬畏,也感激著怪老子救治子御。

「您真是神醫,老身在此,謝過您的救子之恩,若有任何需要老身幫得上忙的地方,請儘管吩咐。」霍獨易由衷的感謝道。

「不需要。」怪老子冷冷的回答,一點也不甩霍獨易的感恩。

「師父……」季方皺了下眉頭,不解師父怎麼對霍獨易似乎有成見的樣子。

「哼。」怪老子不語,別過頭。

氣氛陷入一陣尷尬,霍獨易得知子御沒死,身上的絕症也治好了,實在高興,也曉得高人總是會有些怪脾氣,隨即釋懷,不再專注於怪老子冷淡的態度。

轉了話題,對子御說:「現在可好,既然你回來了,爹爹就去退了親事,也不用對不起你娘親。」說罷,便要高聲喚門外守候的霍司進來。

此時,子御「咚」地一聲,整個人跪了下來,話還沒說出口,眼淚就已經落了下來:「爹……對不起……孩兒對不起爹……孩兒…不孝……」說不出口,也不知該如何告訴眼前的老父這件事情。

霍獨易被子御突來的動作給嚇了一跳,趕忙要扶起子御:「怎麼了?怎麼突然就跪了下來,快起來、快起來。」

「爹……孩兒、孩兒沒法替咱們霍家傳宗接代……對不起……」

「什麼?子御,你在講什麼?爹不懂……」

「爹…孩兒已經……孩兒……」

子御拼命想找一個詞,讓霍獨易別太傷心,此時,一旁的季方突然就跪到子御的身旁,大聲道:「伯父,對不住,一切都是因為我。」季方不理眾人驚愕的目光,繼續說:「子御已經決定與我結髮,永世不棄。」

「咦!」眾人頓時發出驚呼,包括在季方身旁的子御。

子御一發出聲,隨即想到,這是季方的解決之道,也趕緊對著霍獨易說:「爹,對不起,我已經決定與季方在一起,請爹原諒。」

「你……」出乎意料外的,霍獨易並沒有特別的反應,只是嘆了口氣:「如果,這是你的選擇,我也無話可說。」早就知道子御喜歡著季方,自從那場火後,霍獨易曾經對上天祈求,只要子御能夠重新回到人世,就算他要跟男人在一起,不願娶妻,他也不反對。

「爹……」子御以為霍獨易雖不介意自己的兒子喜歡的是男人,卻必須要娶妻留下香火,沒想到,如今竟然不再堅持,願意為了兒子,破了當年對妻子的誓言。

霍獨易轉向季方,厲聲道:「若讓我知道你負了子御,我不會讓你好過,拼了我的老命,也要你挖出心來賠。」

「爹……」子御覺得這話太嚴重了,阻止霍獨易繼續說。

「好,若我負了子御,我願受天打雷劈。」季方目光堅定的回答著。

這話,讓一旁的怪老子臉色陰霾不定,卻沒有一絲驚訝,彷彿早就料到季方會這麼說般,玄鳳臉上就明顯的震驚不已,表情變化萬千,眼底閃過一絲狡鮚。子御一直認為這是權宜之策,沒想到季方竟然會為了這個謊下了這麼重的誓言,讓子御焦急的不知所措。

「哈哈哈,好。季方,我信得過你,希望你好好待子御。」霍獨易將子御的手交到季方的手裡,真心的要把子御交給季方。

霍獨易失而復得的喜悅,希望能再多些時間跟子御相處,也希望子御能夠參與納妾的喜宴,是以,除了怪老子說臨時有事不能相陪外,季方跟玄鳳也陪同著子御,在霍府留住下來幾日。

當夜,子御與季方理所當然的住在同一間房間。

只剩下二人後,子御不禁埋怨道:「季方,方才你不該說出這麼重的誓言,雖然是假,也不要這樣說。」擔憂的心讓子御不停的在心裡向上天祈求原諒季方的謊言。

「你覺得我的話有假?」季方溫柔的幫子御卸衣,揉壓著子御略為僵硬的肌肉。

「難道是真?」子御忐忑的望著季方。

「你說呢?」季方停下揉壓的動作,認真的看著子御的雙眼。

「我……」子御看著季方真誠的雙眼,不敢說出心裡已經相信的事情,趕忙撇過頭,避開季方的注視:「我不知道……」

「你不願意跟我結髮?」季方這段日子以來,多少也察覺到自己對子御的心,只是,無法肯定子御在經過這些事情後,還愛不愛他?

「………」子御沉默著,看著季方,內心已經為了季方這番話,翻騰不已,也相信了季方是真的愛上了他,努力平復心裡的悸動,好不容易才得以開口對季方說:「我……」話才剛開了頭,房門就被推開來,隨之而來的是悅耳的嬌聲:「慕師兄,聽說今晚外頭有熱鬧,帶鳳兒去瞧瞧好嗎?」子御自然而然的閉上嘴,將方才想說的話吞下肚。

「妳啊……就是愛熱鬧。」季方愛憐的摸摸玄鳳的頭,抱著歉意對子御說:「你先休息吧!明天再繼續說。」

子御想對季方說:他也想去!他也很想跟在季方身旁!……卻敏銳的發現到季方方才的話語並沒有邀自己出去的選擇,打從一開始就沒想要他跟去……子御緩緩垂下神情黯淡的雙眸,低聲說:「好。」

「呵呵,就知道慕師兄最疼鳳兒了。」玄鳳撒嬌的黏在季方的臂上,若有似無的宣告著什麼。

「妳啊!長不大。」季方不以為意的捏捏玄鳳的小鼻尖,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只當玄鳳是可愛的妹妹。

「我已經十五歲,可以嫁人了。」玄鳳被季方當作小孩子,不服氣的挺了挺胸。

季方看了也只是搖搖頭,無奈的應和道:「是是是,我可愛的小師妹已經長大了。」習慣性的拍拍玄鳳的頭:「妳不是要去看熱鬧?走吧!」季方注意到子御似乎很疲憊的樣子,想早點讓子御休息。

「嗯。」玄鳳拉著季方的手臂往外走,嘴裡呼喊著:「慕師兄,快走、快走!晚了熱鬧就沒了。」

「好。」季方無奈的隨著玄鳳往外走,出房門前,不放心的回頭道:「子御,你身子還虛,早點休息。」看到子御對他點了點頭,才真的離開。

當季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時,淚也跟著掉落下來,邊擦拭著淚水邊嘲笑著自己,沒想到已經不是男人的自己,變得跟女人一樣愛哭。

看到玄鳳依偎在季方的手臂上時,才驚覺到,季方跟玄鳳看起來是多麼正常,多麼契合……方才季方對自己的眼神沒有一絲隱瞞、虛偽,很清楚的知道,季方是真的要跟自己成為結髮一生的伴侶,只是,這樣做,真的是正確的嗎?季方其實也能接受女人的,不是嗎?硬要害他跟自己這種不男不女的人在一起,也生不出孩子,對了……季方也是獨子,他不能這麼自私,奪了季方本來應該有的幸福……

子御想著想著,突然笑了一下,自言自語道:「何必想得這麼正氣凜然,明明就是不敢相信季方真的愛上了我……愛?」子御歪著頭,努力回想著:「也是……季方是要跟我結髮,卻沒有說出愛不愛我……哈!哈哈哈。」越想越悲哀,越想越覺得這只是要讓爹安心的計策,子御倒頭就往床上倒,決心不再細想下去,一團模糊也好,光是季方說要與自己結髮,這句話實在讓自己太高興了,不管真假,這刻的幸福感,是真。

隔天,當子御從床上醒來時,季方並沒有在旁,大略看了一下,自己還是維持著昨晚倒臥的姿勢,看來,季方一夜未歸。

不安的預感,纏繞在心頭。

等待了一個上午,才接到慕府派人傳信,表達了季方人在慕府,也是因為父母之情,要多陪幾日。

子御得知這個消息後,心中的不安並沒有因此消減,反而倍增,子御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會這樣,只是覺得心頭壓著什麼事情。

耐心的等待幾日,子御思念季方的心情已經無法繼續等待,這日,子御打算出門到慕府找季方,在門口碰到老管家霍司。

「少爺。」霍司一如往常嚴謹的態度,對著子御行禮。

子御本來不在乎的點了頭想去找季方時,霍司似乎知道子御的意圖,說:「少爺,您是要前往慕府嗎?」

「是,怎麼了嗎?」子御知道霍司不是那種會無端詢問自己去哪裡的人。

霍司一邊呈上一只紅色帖子,一邊感嘆的說:「少爺,還是找個女子,定下來吧……」跟男人在一起,成何體統!這句話,霍司就沒有說出口,他知道這不是他一個下人能說出口的話語,何況,那日老爺都同意他們了,自己又有何立場可以反對,可是,如今,對方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就在對方與少爺在老爺面前宣示的沒幾天,就背叛了少爺,這種事情對霍司來說,也是氣憤非常。

接過霍司手上的紅帖,翻開來第一行入眼的就是『季方與天虎山莊玉女玄鳳結為連理……』的字眼,手一抖,紅帖就失控的滑入地面。

「少爺!」霍司急忙扶住搖搖欲墜的子御。

「……」子御努力克制住暈眩的感覺,緩緩開口道:「爹…知道了嗎?」

「不,老爺的帖子還在老奴這裡,老奴今日才拿到帖子。」霍司擔憂的看著臉色慘白的子御。

「給我……我來交給老爺。」子御神情痛苦:「這事情,你別說,我會找個適當的時機告訴爹,答應我。」

「這……」

「爹的喜事還沒過,待事情過一段落後,我會親自跟爹解釋,現在,別讓爹傷心好嗎……」

「這……好吧!」

霍司沒注意到子御口中不是要討回公道,而只是解釋,霍司感覺雖不妥,卻也知道老爺若是知道這消息,會是如何心痛,只好將手上的紅帖交給少爺。

子御接過紅帖後,嚴厲的對霍司說:「在我還沒有說出口前,一個字都不準讓老爺知曉。」

霍司心知子御對老爺的心,緩緩點頭:「是,老奴絕不會在少爺未說此事前透露給老爺知曉。」

子御這才安心的站起身子來,轉回頭,往霍府裡頭去。

緩步走過層層迴廊,無視一旁畫梁雕樓,直直前往一處只有霍家人才知曉的古玩房。

來到房門口,子御出聲喊道:「爹,您在裡頭嗎?」

「進來吧!」裡頭傳出霍獨易的聲音。

以特殊的手法緩緩推開眼前這道看起來跟其他房門沒有什麼不同的雕花木門,只要是霍府的人都知道,這間古玩間是只有主人才能進入的地方,也只有主人才知道如何開啟這道看起來不起眼的房門。若是不曉得開啟的秘方,是絕對無法打開這道門,反而會被隱藏在旁的毒針暗器給射傷。

子御不意外的順利推開這道門,進入後,轉身關起這門,走到內房一處書閣旁,空無一人,霍獨易並不在裡頭,子御沒有感到驚訝,很自然的伸手轉動隱藏在角落的機關,只聞一聲『喀啦』聲,緊接著就是一連串機關啟動的聲音,不一會,原本靜靜佇立在牆角的書櫃,滑動到一旁,露出背後一道隱藏的門,子御進入後,機關又回復到一開始的模樣,房間內,彷彿沒有人到來過一般。

這隱藏的空間分有幾處內房,子御沒有出聲詢問霍獨易的位置,熟稔的往一處只放置一幅大型畫像的內房走去,果不其然,在畫像前,佇立著一名老者。

「爹。」子御出聲提醒霍獨易自己的到來。

「你來了,等等,我還在跟你娘親說話。」霍獨易沒有回頭,雙眼猶仍凝視著眼前的畫像。

子御沒有打擾霍獨易,靜靜的陪伴在旁,也一同抬眼看向眼前的畫像。

不曉得是不是心裡有愧,畫像中的美婦彷彿出現在眼前,怒視著自己,子御垂下眼,不敢繼續望著畫像。

「子御,不曉得楓兒是不是知道我要背叛她,我覺得她的樣子在生氣。」霍獨易緩緩的嘆氣。

楓兒是子御的娘親,也是霍獨易唯一一任的夫人。

子御一聽,心中一突,方才也才這樣覺得,霍獨易就開口這般說道,難道,霍獨易已經知道季方的事情了嗎?

子御勉強安慰著霍獨易:「爹,您別想得太多,娘若知道有人代替著自己伺候著您,娘也會高興的。」

「子御,你不懂楓兒的性子……」霍獨易閉上眼,思忖了一會,才緩緩開口道:「楓兒的獨占慾強,卻始終不肯說出口要求任何事情,唯一的要求卻是只有在臨終前,意識模糊的時候,恍惚說出口的……子御,你很像楓兒,連性子也像……」

子御聽出霍獨易的話意,暗自抓緊懷中的紅帖,不語。

「子御,有件事情,你可能不曉得,我們霍府之所以會繁榮,不光只靠安親王,還有暗地裡培養的眼線……這些,本來都是要等你接手我的事業後,才要告訴你的。你以為我不曉得你早上跟霍司的協定?」霍獨易目光炯炯看著子御。

「爹……您知道了?」子御臉色變得慘灰。

「子御,你的希望是什麼?爹都會為你達成。」霍獨易的語氣強硬不容妥協。

子御緩緩的跪在霍獨易面前,跪在娘親的畫像面前,淡淡的揭開隱瞞的事實。

「爹,對不起……是孩兒向爹說了謊……那日季方這般說道,只是權宜之策……」

「住口,還有什麼事情需要用這種事情來當做權宜之策,分明是你要為那個渾蛋開脫,我的傻兒子啊!人家都拋棄了你,跟別人成親去了,你還這麼傻……」

「爹……」子御咬牙,緩緩的脫去身上的衣物,直到赤裸裸的全身坦露在空氣中:「那個病,已經奪去了我傳宗接代的能力……只是,不希望爹傷心,才會請季方欺騙爹……對不起…爹……」

「你!」霍獨易雙眼瞪大,不敢置信的望著子御二腿間空蕩蕩的地方,一時間,身體無力再支撐住身軀,整個癱軟在地。

寂靜,沒有人再出聲響,霍獨易震驚的望著眼前的子御,眼淚漸漸滑落下來,內心自責著,這件事情最難過是子御自己本身啊!在對子御有著這麼大期望的自己面前坦承這件事情,是需要多麼大的勇氣……也相對表示,季方在子御心裡佔了多麼重的份量,多到足以讓子御放棄了自己的自尊,這點,在當初安親王的事情裡,不是也表明了很清楚……霍獨易頓時感覺到身後的畫中人傳來凌厲的目光,彷彿受到妻子的責備。

霍獨易緩緩站起身來,來到子御面前,幫子御把衣服穿好。

「子御……留下來……幫爹爹處理事業好嗎……」

「……爹……」子御得到霍獨易的寬容,感動的淚水淌滿整張臉龐:「謝謝爹……孩兒…想出去走走,好嗎?」放下了心中一塊石頭,剩下來的那一塊,卻是更加明顯了。一想到季方要迎娶他人,卻不曾告訴過自己,心頭就像被刀子畫過般,悶痛不已。

「好…好……子御,你一定要回來陪爹,不管你變成什麼模樣,都是爹的孩子。」霍獨易緊緊報住子御,生怕子御會一去不回。

同樣的話,子御再聽到時,也克制不住的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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