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武揚鏢局就在眼前,雨脈內心的翻湧卻沒停止過,他說的話像顆巨石,投入她原本極力保持平靜的心湖,掀起狂潮巨浪。
留下來,做我真正的妻子——
該答應,還是該拒絕?其實她心裡早有答案,只是一直不敢承認。
初相見,她一反原本不接近男人的原則,費心的救治他;成親後眼見他對甯兒的關愛維護,不禁在她心頭引起了酸醋、痛恨……
如今回想起來,她當時為何執意要致他於死地,為何對所有人她都和善親切,唯有他讓她情緒失控、怒氣升騰。
她從沒有那麼恨過一個人,為什麼獨獨他挑起她心中潛藏的恨意?只因她一直暗暗想著他、念著他,但他竟把她給忘了……
他要她留下來,她終於聽到他親口說出她內心期盼已久的話。
要拒絕嗎?還是要繼續欺騙自己下去?
她其實是喜歡他的,雖然他魯莽得要命、線條粗得很,又笨得可以,但她不要他跟甯兒在一起,更不要跟他分開。
「喂!」雨脈喚住正要進家門的袁睿,生平第一次,她有拋開驕傲和尊嚴向他坦承一切的衝動。
「什麼?」
「我想過了,你那天說的——」
「哪天?我說了什麼?」她突然說了這麼沒頭沒尾的話,任誰也摸不著頭緒吧?
「笨蛋!」她真要被他氣死。「我的答案是好啦!這樣你懂了沒?」
「妳說清楚一點。」他怎麼可能會懂嘛!
說清楚?開玩笑,難道要她承認自己愛他、想他、不能沒有他?
「你別得寸進尺了!」雨脈僵硬著雪白的麗容,咬牙道。
「我?」袁睿一頭霧水,正打算問清楚,一個高亢興奮的女性尖叫聲插入——甯兒粉黃色的小小身影像彩蝶般飛進袁睿懷中。
雨脈看著眼前的一幕,一顆心陡地沉到谷底,臉上更是佈滿寒霜……
「妳這丫頭在做什麼?成何體統?」
谷函月一出門看見自己的兒子居然一回家就和那丫頭膩在一起,簡直氣炸了。
其實在谷函月斥喝之前,袁睿本來就打算將甯兒推開。現在既然已經弄清楚自己的心意,就不該再給甯兒不當的遐想,雖然對不起她,但他會想辦法補償她的。
「甯兒……」袁睿擠出一個笑容,正要推開她。
「娘,您就別阻止他們吧!」
他想不到雨脈竟當著所有人的面這麼說,他揚首瞪視著她,眸中蘊滿震驚。
「雨脈,這……是怎麼回事?」谷函月也不敢相信,哪有一個女人肚量大到可以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摟摟抱抱。
「娘,」雨脈撐起一抹無懈可擊的微笑。「您想開點,袁睿都跟我說清楚了,他原先想娶的人是甯兒,他喜歡的也是甯兒,您就成全他們吧!」
「成全他們?雨脈,妳說的是什麼傻話,那妳怎麼辦?」
雨脈的心抽痛了一下,然而,她不管這短暫的動搖,依舊倔強地說著反話。
「事到如今我也不瞞您了,我和袁睿已經講好了——」她轉頭直視他,他陰驚著臉,頸間青筋暴凸,惡狠狠地瞪著她。「等我們一回來,我就搬回雲霞山居,算是袁家休了我也好,驅離我也罷,反正從今以後,我和他再無瓜葛。」
雨脈對一切都視而不見——包括他的狂怒、婆婆的震驚。她的心早就因為剛剛目睹他和甯兒擁抱而碎成片片,椎心刺骨的痛楚讓她麻痹,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不!不行!我不能接受這種事!」谷函月反應最是激烈,她轉向兒子求證。「到底怎麼一回事?你們夫妻倆有什麼問題不能解決,居然要弄到休妻的地步,你倒是勸勸雨脈啊,這麼好的妻子,難道你就這麼放她走?」
袁睿動也不動,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她的表現再明白不過,他對她而言一點意義也沒有。而她居然在一回府就當著全部人的面前說出來,無異是當面摑了他一巴掌。
他不想去相信她是這麼無情冷血的女子,一直以為,在那張始終冰冷淡漠的外表下,藏著一顆多情深沉、溫柔細緻的女兒心,可是他錯了,錯得離譜——她沒有偽裝,她冰冷的外貌確實是冰冷內心的直接賦形。
「睿兒,你也說說話呀!」谷函月還不肯放棄最後一絲希望。
「沒什麼好說的了,她今天就走。」袁睿終於開口,每個字都像從牙縫中進出來似的。說完,他便繃緊了臉,大步走入門內。
「什麼?怎麼會這樣?睿兒,你瘋了不成?」
谷函月追著兒子一路問著,而宋雨脈則是孤伶伶地挺立在原地,直到二人的身影漸行漸遠,直到看不見。
「小姐……」身邊傳來驚訝的抽氣聲。
遙遠地、模糊地,似乎是甯兒驚惶的聲音,然而,她已經聾了、盲了,視線模糊成一片。
「妳怎麼……怎麼……哭了……」甯兒真的嚇壞了。
***
半個月前她只丟下——「我回來了」這句話後,就這麼大剌剌地搬回婚前住的閨房,留下目瞪口呆的宋原德。
這些日子以來,她過得倒也安適悠閒,照常舞刀弄劍,對宋原德的百般詢問一概不回應。
這可急壞了宋原德,他派人上袁府查探,得到的答案竟是——他的女兒被人給休了!
怎麼可能?他的寶貝女兒非但生得傾城傾國、閉月羞花,而且個性……呃……是有些「獨特」,可是,也絕無被退貨的道理啊!
「雨脈啊,妳在袁家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妳告訴爹,爹一定替妳討回公道!」數不清這是宋原德第幾次問了。
雨脈的回應依舊是千篇一律。「沒有啊,爹,您別想太多。」
宋原德垮下肩,一臉疲憊。早該知道雨脈這孩子從小就固執,她不想說的話,就算硬撬開她的嘴,她也不會吐出隻字片語。
「罷了,妳那個朋友蘇公子來看妳,妳見不見?」
蘇子儀是他找來的,目的是希望可以引導雨脈說出事情真相。
「當然見。他在哪?」聽到好友來訪,雨脈眼睛一亮。
「大廳。」
雨脈不等他說完就飛身離去,只留下宋原德一個人感歎自己在女兒心中地位低落如斯。
「怎麼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呢?」
雨脈和蘇子儀漫步在雲霞山居的花園,一邊談話。
「不是很好嗎?和我當初的預想並沒差多少,反正我現在過得很自在,很寫意。」
真是這樣嗎?蘇子儀觀察好友的笑顏,依舊豔麗炫人,只不過——那笑意並沒有蔓延到眼裡……
「我總覺得妳並未完全對我坦白。」他專注凝視她。「如果妳真那麼寫意、自在,為什麼妳會這麼不快樂?」
雨脈不能反應,只覺胸中的空氣突然被抽走了,動也不能動。
「不……會啊。」她轉開臉,「我怎麼可能不快樂?這正是我想要的,不是嗎?」
蘇子儀將她微顫的雙唇和惶亂的眸子都看在眼裡,他歎口氣說道:
「妳——該不會愛上妳的丈夫了吧?」
她猛地抬頭,想否認自己愛上了他,怎知才一張口,淚水竟撲簌簌地落了下來——
***
他一定是瘋了!居然忘不了那個冷血的女人,雖然氣極她絕情的離去,卻怎麼也壓抑不住想見她的心情。
「賢婿?你是來接雨脈的吧?太好了……」宋原德見到袁睿出現在家門口,簡直要喜極而泣。
「雨脈在哪裡?」袁睿僵著俊顏。
「在花園!快,你快去找她,雨脈見你親自來接她,一定會高興的不得了。」
這點他倒是懷疑,袁睿心裡諷道。不過他不露聲色,只對宋原德頷首為禮,就依著指示來到後花園。
他怎麼也想不到映入眼簾的居然是她在一個陌生男子懷中哭泣。
「你們在做什麼?」袁睿暴吼,雙眼冒火,胸臆問淨是狂湧的酸醋和妒意。
蘇子儀自是驚駭莫名,察覺和雨脈的姿勢太過曖昧逾矩,他連忙跳開。
「你來這裡做什麼?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雨脈則瞪視著這個粗蠻無禮的闖入者,毫無一絲懼意。
「誰說我們沒有關係?」她高傲的姿態、絕冷的語氣,終於將袁睿逼至瘋狂的境地。他幾個大步縮短了和她的距離,狠狠地攫住她的肩頭,用力收緊。
「他是誰?妳跟這個男人在做什麼?」他惱火地瞪視她。
「我們在做什麼?你自己不都看到了,還用我說嗎?」可惡,他的蠻力簡直要捏碎她的肩骨了,雨脈忍著痛,嘴上仍絲毫不肯示弱。
袁睿一震,倏地將帶著血絲的紅目轉向蘇子儀,那殘暴的視線彷彿一頭狂獅,要把敵人撕成碎層。
「這……位想必是袁兄,你千萬別誤會,在下與令妻只是……朋友。」蘇子儀心頭怦怦直跳。
「是啊。我們是可『最要好』的朋友。」雨脈卻在此時火上加油,故意以極甜膩的聲音說道。
「宋姑娘——」蘇子儀哀嚎,她……這不是陷害他嗎?
雨脈不理蘇子儀,只是冷冷地看著袁睿。
「你走,你沒有權利在這裡威脅我和我的朋友,我和他做什麼,也不干你的事。」
一句「不干你的事」徹底擊潰了袁睿僅有的理智!!
「不干我的事,是嗎?」他咬緊牙根,眼光鋒利而冰冷。「我會讓妳知道有多干我的事!」
「你——」雨脈才擰起眉頭,還來不及反唇相稽,下一秒她的身於已騰空而起,狼狽地倒掛在他肩上。
在她既驚且怒的低呼中,她被他氣沖沖的帶走——
***
雲霞山居的某一間房裡——
「你做什麼?別過來,我警告你,我爹不會容許你亂來的。」
「妳爹?」袁睿嗤道。「就算妳爹也不能阻止我將對妳做的。」
「你要做什麼?」
「做一件我早該做的事。」他恨恨地道。
躺在床上的,是被點了穴、全身虛軟無力的宋雨脈;站在床邊俯視她的,是赤裸著精壯上身、惱火而暴怒的男人——袁睿。
「你不能……」她從沒感到這麼無助和恐懼過,強悍的口氣不由得弱了下來。
「去他的我不能,妳是我的妻子,我早該享有這個權利。」他額際的青筋跳動。
「我不是你的妻子了,你忘了嗎?你已經休了我!」
「沒有休書,咱們還是一對夫妻,沒有人可以否定。」他瞇起雙眼,匆爾邪惡地勾起唇角。
「不要……」在他陰沉的眼光下,雨脈覺得有股寒意直竄心頭。
嘶地一聲,他的大掌扯裂了她的衣襟,露出她雪白如玉的肌膚。
「啊……」雨脈緊咬唇瓣,拚命搖動螓首抗議他粗暴而野蠻的巨掌在她身上肆虐的暴行。
才一會兒,她的衣裳已被他扯亂,嬌軀赤裸的在他火熱的注視下無所遁形,她忍不住顫抖起來。
「你瘋了……」
沒錯,他是瘋了。當他看見她在別的男人懷中哭泣,他體內的瘋狂因數就一一爆發出來。
袁睿沉默地盯著她,狂熱的眸子一路往下,膜拜著她飽滿的胸脯,細緻平滑的小腹,修長柔嫩的雙腿……
雨脈只能無力地躺著,任他為所欲為,她的小臉兒漲紅,眼眶裡蓄滿羞辱的淚水。
她的胸脯柔軟、白皙,兩端的高峰各頂著一顆堅挺的粉紅蓓蕾,在他目光掃視下立刻硬挺地顫抖著。
「好美……就和我想的一樣……」
他著迷的大手取代視線,一一探索她誘人的胴體,在她身上點燃不可思議的火花,她必須用盡全力,才能阻止自己逸出難耐的呻吟。
彷彿看出她的壓抑,袁睿邪惡的手指更是不放過她,反覆撫摸、揉弄她的每一吋肌膚,直到她雪白的肌膚都佈滿紅痕。
雨脈頓時慌了、亂了,全身像火燒,又像雨淋,冷熱交錯……
「可惡……有種你就解開我的穴道。」她終於哭了出來。
他傾身向前,覆住她的身子,在同一時間解了她的穴。雨脈很快就瞭解到,不管有沒有被點穴,她始終無法擺脫他的鉗制。他燙人的身體緊靠著她,他的氣味浸染了她,讓她無從逃避。
這樣的姿勢,這種親密讓她無法不回想起一年前的那晚……不同的是,現在她已經知道,他將會變成一頭瘋狂的野獸。
「放開我!」她想起那撕裂般的疼痛,害怕讓她開始瘋狂掙扎起來。
「妳這潑婦!」袁睿悶哼一聲,因為雨脈竟用力咬住他的肩頭。
他發了狠,反手按住她的雙頰,想也不想就用唇堵住她的嘴,不讓她再有機會咬人。
這個吻裡有血腥、有憤怒、有激情,他彷彿要把她吞到肚子裡一樣,來回侵佔她甜蜜的檀口,逗弄她閃躲的舌尖,融化她不配合的唇瓣。
而她逃不開這樣的強烈索求,睜大了眼,只能任他強取豪奪。
「你這……禽獸……」好不容易他放開唇舌,她已是氣喘吁吁,虛軟無力。
「禽獸也好,反正今天我要定妳了!」他沒反駁,唇角浮現殘酷的冷笑,看來令人不寒而慄。
「畜牲!」她換了另一種說辭,可是一樣沒用。
不顧她的叫駡,他將自己身上最後的屏障也除去了,滾燙的肌膚緊緊相依再無一絲空隙。
「不要……求求你……」感覺緊抵著小腹的灼熱巨大,雨脈恐懼地瞠大眼。雖然要她說出求饒的話語簡直像要她的命一樣,但比起死,她更怕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袁睿停住動作,看進她眸中清楚的害怕,驀然想起這是她的第一次,他的心不禁軟了下來,粗暴的雙手也變得溫柔。
「別害怕……」他喘息粗濁,在她耳邊低喃:「我不會傷害妳的,把自己交給我,聽話,我保證不會弄痛妳的……」
騙人,她在心裡尖叫。
雨脈的抗議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袁睿便低下頭去,無比柔情地吻住她,手指則像有意折磨她似地在她身上來回劃圈,惹得她嬌喘不止,渾身發顫。
「快……住手……」她恨自己的羞辱與屈服。
他根本不打算放過她,他的大手來到她的腿間,反覆逗弄那敏感的欲望核心,直到感覺她的濕潤溫暖……
「妳不會要我住手的,現在妳也跟我一樣想要了。」他滿足的歎息聽在雨脈耳中有如喪鐘。
「不!」她驚叫起來,感覺他火熱的尖端緩緩探入。
她的驚惶在他眼裡成了處子的嬌羞,袁睿疼惜之心頓起。
「噓……別怕,一下子就好了。」他低哄著,並放輕了動作,要她慢慢適應他的存在。
她猛地逃開,袁睿心一急,下意識抓緊她的纖腰,一舉將自己完全沒入她體內——
那一刻他臉色難看至極,驚訝、憤怒,種種情緒一閃而過——
她……並非處子?
他震怒鄙夷的表情像一個熱辣的巴掌打在雨脈臉上。她當然知道他誤會了什麼,但她不想解釋,也不層解釋。
「走開!」她用力推他,用腳踢他。
在他對她有這種鄙視的念頭下,這樣親暱的接觸簡直令人難以忍受。
「為什麼要我走開?」他暴吼出聲,陰鷙的面容滿布烏雲。「妳都可以給別人,為什麼不能給我?」
想到有別的男人曾佔有她,看過這具應該只屬於他一個人的美麗胴體,他就有股殺人的衝動。
「我就是不要給你!誰都可以,就是不要你!」雨脈怒視他,口不擇言地開口。
「妳!」他氣得掐住她的脖子。
「怎樣?你嫌我身子髒就別碰我!」她就是忍不住要挑釁他。
「我就是要碰妳!」袁睿的眼中噴火,他抓緊她細瘦的肩頭,猛力一送,將自己腫脹的灼熱全沒入她緊窒的體內。
雨脈慘叫一聲,整張臉都疼得緊擰在一起。
他當然看到她蒼白的面容和疼痛的表情了,可是強烈的怒意和生理的欲望卻使他變得殘酷冷血,他不容她退縮,一遍又一遍來回侵佔她的美好。
雨脈無法言語,縱使內心尖叫著抗議,然而身體卻隨著他懲罰性的律動,被一波波愈來愈洶湧的情潮給淹沒。
最後,當袁睿將種子撒入她體內時,她竟無法克制地顫抖起來……
他緊緊抱住她,久久不肯撤離。他的汗水把兩人都浸濕了,他的氣息濃濁地噴在她的頸項,他的一部分也還嵌在她體內。
「夠了吧!」雨脈瞪視著上方,憤怒、挫敗、羞辱,各種紛亂的情緒隨著高潮的消褪而湧上心頭——她居然在他惡意的佔有下還無恥地回應了他,她無法原諒自己,更無法原諒害她失控至斯的他。
袁睿撐起上半身,看著懷裡這個冷漠無情的女人,對她的欲望並沒有因一次的發洩而得到平息,相反的,在嘗過她的滋味以後,他只有更加沉溺其中。
「不夠。」他的聲音漸趨嘶啞,鼻翼翕張。「怎麼可能夠呢?」
雨脈瞠大眼,瞬間明白他要做什麼,「你不要得寸進尺了!」她發出怒吼。她才不要再經歷一次……
袁睿根本不聽她的拒絕,逕自開始抽送。
雨脈再也忍不下去,使盡全力,把他踢開,兩人氣喘吁吁地相互瞪視,雨脈怒氣騰騰,袁睿也好不到哪去,更糟的是他還得咬牙承受下腹近乎痛苦的欲望。
「是剛剛那個娘娘腔的傢伙嗎?」無法舒解的窒鬱令他的情緒更加失控,他嘶聲質問。
「你在說什麼?」雨脈皺起眉頭。
「是因為他對不對?當初妳之所以千方百計要殺我、要離開袁家,就是為了要跟那傢伙雙宿雙飛,是不是?」他捉住她的肩,面目猙獰,雙眼佈滿血絲。
雨脈寒著一張臉,不承認也不否認,倔強地咬緊下唇。
「妳為什麼不承認?妳的第一次就是給了那個男人的,是不是?或者,妳還有其他的男人?」她的沉默讓袁睿更惱了,嫉妒已經啃食了他的理智,讓他口不擇言。
太、過、分、了!
雨脈揚首,以充滿恨意的眸光瞪視他。
「滾。」她吐出絕冷的一個字。
他一震。
「我不想再看到你。」她的眼裡沒有心虛、慌亂,只有憤恨與鄙視。
那是因為她不愛他。袁睿頓然領悟,並大受打擊。她不愛他,她愛的是那個男人,所以她會這麼理直氣壯、義無反顧。
他默然放開她,一臉灰敗。他不再需要答案,他已經知道了。
起身、著衣,一切都是木然、沒有表情的,然後他甩門離去,再也沒看雨脈一眼。
她孤獨地被留在凌亂的床褥之中,呆滯地瞪視緊閉的門,許久都不曾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