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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了男主的孩子[穿書]》第58章
第59章相見

 兩天后,他們到達安城。

 安城比南城自然是要落後許多,離得不算太遠,可也不近。無論是建築還是城市面貌,都不如南城那麼繁華,那麼有活力。

 在這樣的城市,生活是悠閒許多的。

 他們就站在一條街的商店旁邊,看著街的對面。說是街,實在是有些抬舉,此處是城鄉結合部,店面都是一些很簡易的鐵皮房,一共有兩排,類似街道。

 不遠處是工地,可以看得見揚起的塵土還有高高的塔吊。附近的房子都比較老舊,生活著最普通的市民,而且大多都不是什麼有錢人。

 對面那排店面的靠左邊第三家,是一家賣餛飩包子的小店。

 經營小店的是一對夫妻,男的大約五六十歲,飽經風霜的臉,憨厚老實的長相,還有一條並不靈活的腿。女的長得要好看許多,也要年輕一些。

 不過,臉上的愁苦刻得滿滿的,很難想像年輕時曾是一位以美揚名的女人。大鍋的蓋子揭開時,熱騰騰的水氣氤氳,朦朧了她的五官。

 這一刻,依然有些美感。

 兩口子一個負責下餛飩,一個負責端包子兼收錢。至始至都沒的半分鐘的清閒,一直忙到近十一點鐘,客人才慢慢少起來。

 那女的開始一邊收拾桌子,一邊趁機吃了兩個包子。那男人也一邊吃著包子,一邊清洗著鍋灶,兩人時不時地說上兩句,應該都是些家常的話。

 這是一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夫妻,過著普通的日子,為了生計做著底層的小生意。在他們身上能看到平凡人勞作多年的痕跡,也能看到為生活所迫的那種辛苦。

 韓數很認真地看著那個女人,不錯過對方臉上的任何表情。

 她想從對方的身上看出一些別人口中傳言的樣子。可是她怎麼看,也很難想像不遠處的女人是男人們嘴里水性揚花、勾三搭四的女人。

 那乾活的動作是那麼的嫻熟和麻利,就算是站得有些遠,也能看到對方雙手的粗糙。還有那臉上的風霜,一看就是被生活磨礪過的。

 這個女人真的是自己的生母嗎?

 真的是那個她從小到大聽到別人議論的風流女人嗎?

 她試圖想找出自己和對方相像的地方,可是怎麼看她都無法把自己和對方聯想到一塊。更奇怪的是她的心裡沒有半點的激動,別人都說母女連心,站得這麼近,她都體會不到那種感覺。

 小時候,她是幻想過生母的模樣,是美麗的是妖嬈的。

 她會躲在被窩裡一邊恨著對方,一邊又盼著對方能回來。

 安城離江市並不算遠,真沒想到這麼多年,這個女人就生活在離自己並不遠的地方。為什麼,她從來沒有來看過自己,哪怕是一眼也好。

 沒錯,這個女人正是米愛花。

 看到生母過著這樣的生活,韓數的心五味雜陳,說不出來的難受。要是對方衣著光鮮,她反而會覺得理所當然。

 為什麼,會過得這麼不好?

 透過米愛花的樣子,她似乎能看到自己的前一世。或許在別人的眼中,自己也是另一種可憐,另一種可悲。

 雖然衣著光鮮,物質豐富。可是丈夫在外面有女人,自己又沒有生下一兒半女,每天除了處理公司的事情,竟然沒有自己的生活。

 而沈氏的錢,沈書揚可以用它們去養別的女人。

 那是何等的諷刺!

 別人看她,也是同情的吧。

 命運有時候真是喜歡捉弄人,生活推著人前進,有人被時光打磨得更加圓潤通透,而有的人則在風雨中千瘡百孔。

 她感謝命運,能給她重活一世的機會。

 街道的客人漸漸少起來,之前的擁擠慢慢變得空蕩。餛飩店的客人開始稀稀拉拉,附近的早點店有的已經收拾完東西,準備關門。

 那個男人不知道和米愛花說了什麼,跛著腳騎著三輪車走遠。

 米愛花目送著丈夫離開,想坐下來歇一歇。一抬頭就看到對面的一對男女,眼神撞在一起,她當場就愣住了。

 趙時律和韓數的長相太過出色,和逼仄簡陋的街道格格不入,也和生活在這裡的人不是同類人。任何人只要隨便看去,就能注意到他們。

 在她驚訝的目光中,那出色的男女朝她走過來。

 韓數停在她的面前,近距離看,更能看到她臉的上風霜。很難想像這是一個別人口中風流成性、專門和男人廝混的女人。

 “請問,你是米愛花嗎?”

 米愛花瞳孔一縮,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是…你們是…?”

 韓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姓韓,我爸叫韓東。”

 米愛花的臉色立馬變得煞白,下意識慌張地四處張望了一下。像是確定丈夫不會這麼快回來,才算是放心了一些。

 她的心亂成一片,她從來沒有再和過去的人聯繫過,這個姑娘是怎麼找過來的?又是怎麼知道她的住處?

 “你們…找我做什麼?”

 韓數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這就是自己的生母。多年後重逢,她問的第一句話就是自己找她做什麼?

 對於這樣的生母,自己還能有什麼幻想?

 “我不能來找你嗎?”

 一個母親,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就是這樣的態度嗎?韓數的心寸寸冰冷,在來安城的路上,她想過千萬種重逢的方式和開場白。

 唯一沒有想過是這種。

 她本以為,作為一個母親。拋棄二十多年女兒找上門,再不濟也得像徵性的掉兩滴眼淚,問一問她的近況。

 顯然,事實比想像的更殘酷。

 看對方的表情,恐怕是做好準備一輩子都不會認自己。

 “我看你現在過得挺好的…沒事來找我做什麼?我求求你快走吧,等下我老公回來,我說不清楚…”

 米愛花的眼神閃爍不停,看這個丫頭的打扮,應該過得不錯。既然過得好,為什麼要來找她?她好不容易過上幾天安穩的日子,再也不想多生事端。

 她只想眼前的兩人趕緊消失,要是被老公和兒子回來撞見就不好解釋了。她從來沒有和老公說過以前有個女兒,要是突然冒出來,老公會怎麼想?

 韓數悲哀地看著她,心已冷到麻木。

 還有什麼可問的?還有什麼值得期盼的?

 “你就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

 “我…我現在不方便。要不這樣…你們先走,下午我有空,你們再過來,好不好?”米愛花的眼神中帶著乞求,那種可憐巴巴的眼神,看得人心裡像針扎似的。

 韓數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是現在的模樣,看到她祈求的眼神,竟是有些不忍。

 “好,我們下午再來找你。”

 米愛花立馬像鬆了一口氣似的,愁苦的臉擠出一個笑容。

 韓數不忍再看,扭頭就走。趙時律緊緊跟在她的身後,將她輕輕拉住。她低著頭,眼裡已經有淚。

 不知道為什麼難過,就覺得想哭。

 替自己不值得,替自己覺得悲哀。

 趙時律將她攬著,慢慢地走出街道。迎面碰到那個男人,騎著三輪車,三輪車的後面坐著一個不到十歲的男孩子。

 男孩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校服,脖子上繫著紅領巾。他長得眉清目秀,看著跟騎車的男人並不像,眉宇之間肖似米愛花。

 三輪車從他們身邊經過,那個男人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

 車後面的男孩一直看著他們,在這樣的地方,根本不是他們這樣的人會來的。男孩的眼神有好奇,還有疑問。

 “爸爸,今天我們單元測驗了。”

 “怎麼樣,難不難?”

 “不難。”

 “我兒子真厲害…”

 父子二人的聲音遠去,他們的對話樸實簡單,卻透著親人之間才有的溫馨。曾幾何時,韓數也渴望著有一天,她會向自己的父母炫耀自己考試得了第一名,會得到父母的讚揚。

 她長長的睫毛眨了眨,淚水終於忍不住滾落。

 原來,她並沒有完全釋懷。

 走出街道,駕車離開回到酒店裡。隨便吃了點東西後,她躺在床上,腦海中不停地浮現著那個女人的模樣,還有那對父子的樣子。

 “她是十年前到安城的,當時就和張建國在一起。張建國是甘省的人,是當地土生土長的農民。在認識米愛花之前,沒有結過婚。”

 趙時律清冷的聲音不徐不疾地說著,人已坐到床邊,給她遞了一杯開水。

 她接過開水,包在兩手中,心情已經平復了不少。甘省離他們十萬八千里,米愛花是怎麼去那麼遠的地方?

 “她這些年,看起來過得應該不太好。”

 那樣滄桑的臉,那樣愁苦的面相,哪裡會是一個過得好的女人應該有的?何況還是一個別人口中的美人,變成這個樣子,可見受過多少罪。

 趙時律垂下眼眸,豈止過得不好,應該說是十分淒慘。

 當年米愛花跟人私奔,那個男人本來就是一個不務正業,四處招花惹草的。嘴裡說著大話,說是什麼做生意的,其實就是一個無業遊民。

 男人用花言巧語騙走她,剛開始還過了一段時間蜜裡調油的生活。後來男人的錢慢慢花光了,脾氣變得暴躁,稍有不順心,對她就是拳腳相加。

 兩人最初是在江市附近的城市生活,後來那個男人越混越背,混不下去決定帶著米愛花回家鄉。

 米愛花想過要逃,每次都被那男人找到。

 回到甘省後,那個男人變本加厲,對她更粗暴。

 男人的老家,是一個特別窮苦的山村。因為窮,很多人都娶不上媳婦。終於在有一次欠了很多錢後,把米愛花抵給一個光棍。

 之後米愛花苦難的人生才算真正開始。

 不知道流轉了幾個男人,每一次都遭到更可怕的對待。最後在落得一身傷病後被人拋棄,走投無路時遇上張建國。張建國是真心喜歡她,她不想在甘省呆,他就帶著她出來。

 她想回到家鄉,又不敢離得太近,所以決定在安城落腳。這些年,兩人一直在安城生活,還生了一個兒子。

 種因得果,米愛花已經為她年輕時欠下的債付出了代價。

 韓數聽完這些,已經不知用什麼語言來形容自己的感受。一個女人大好的青春年華都被無情地摧殘,是何等的不幸?

 可是造成這一切的人是誰?是米愛花自己。

 如果米愛花不和別人走,選擇和韓東一起生活,是不是她的人生就會不一樣?而且不光是她的人生不一樣,自己的人生也會不一樣。

 “她這是何苦?你說…她有沒有後悔過?”

 趙時律沒有回答,一個人經歷過那些事情,大抵都是會後悔的。只是世上沒有後悔藥,再後悔也不能改變什麼。

 韓數苦笑一聲,“我看她沒有後悔,你有沒有看到她看我的眼神?沒有後悔沒有愧疚,甚至巴不得我永遠不要出現。這麼多年,她應該從來記不起自己還有一個女兒。 ”

 那可是自己的生母啊!

 到底是怎麼樣的鐵石心腸,才會事隔多年後親生女兒找上門來都無動於衷?

 “她想的全是她自己,她怕她丈夫知道她以前的事情,怕我們打破她平靜的生活。所以她巴不得我趕緊消失,越快越好。”

 “數數…”

 “你不用安慰我,我其實早就放下了。如果不是因為孫家人要認親,恐怕我這輩子也不會過來找她。你說是不是很諷刺,她不想認我,我也並不想認她。天下的母女,做成我們這樣子的,是多麼的可悲!”

 趙時律一把將她摟進懷中,倔強的小姑娘,明明難受,非要裝出堅強的樣子,做出不在乎的表情,孰不知她眼中的淚光早已將她出賣。

 熟悉的懷抱,令人安心的氣息。

 韓數覺得她心裡的那絲委屈終於敢釋放出來,她緊緊地抓住他的衣服,無聲地哭起來,“為什麼?我會有這樣的媽?”

 為什麼啊。

 別人的媽媽,就算不疼愛女兒,至少會盡到一個當媽的責任。而她的媽呢?拋棄她就算了,為什麼在她找上門來以後,開口就是恨不得她趕緊離開?

 她的肩膀微微地顫抖著,他的大手一下一下地輕撫著她的背。

 “不哭,你都是要當媽媽的人,不值得為這樣的事情哭。你還有我,還有其他關心你的人。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永遠不會離開。”

 他低啞的話,讓她終於哭出聲來。

 是啊,她也是要當媽媽的人。

 可是…一提到這個,她就好愧疚。前世裡,是她親手放棄孩子的,所以她也受到了生活的懲罰。

 是不是每一個拋棄孩子的女人,都會遭到報應?

 “別哭了。”他用手拭著她的淚水,她淚眼汪汪的樣子,哭得他的心都快碎了。

 她慢慢止住哭聲,手摸著肚子,再次平靜下來。

 “問過她後,我們就走。”

 “好。”

 她哭累了,睡了一會。

 趙時律眉眼沉沉,一直守著她。

 下午兩點鐘,他們重新去那條街道。米愛花早就坐在店裡等他們,和早上的慌亂不一樣,她的臉色看起來已經沒的那麼惶然。

 再次見面,韓數的心態也平復了不少。自己已經是重活一世的人,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對方不想認,那就不認。

 “你們來了,快坐吧。”

 米愛花把他們請進來,眼神落在趙時律的身上。

 上午不敢多看,只記得是一個特別出色的男子。現在看到,只覺得比印像中的還要出眾,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覺得這個丫頭命還是不錯的。

 店裡面很擠,本來面積就不大,最多十幾平的樣子。爐灶都在外面,裡面擺放著桌子板凳,有四張。

 後面似乎還有隔間,用布簾子擋著,應該是一家三口住的地方。

 整個店面的里都充滿油煙的氣息,最顯眼的地方貼了幾張獎狀。上面寫著張子軒同學獲得三好學生,或是第一名之類的。

 韓數的腦海中,出現那個男孩的模樣,看起來是一個學習很好的孩子。

 米愛花順著她的目光,看向獎狀,臉上現出驕傲,很快低下頭去。

 “我從小到大,也被評過很多次三好學生,考過無數的第一名。”韓數平靜地說著,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說這一句。

 米愛花的表情變得訕訕,“是嗎?那真是不錯…”

 “你不用緊張,你放心我們不是來打擾你生活的,而是有事想問你。”韓數已經坐下,開門見山。

 米愛花的心提起來,他們要問自己什麼?

 “你想問什麼?”

 “孫玉柱你認識嗎?”

 米愛花表情一僵,露出一個似哭非哭的表情。這個男人,她有多久沒有聽到過名字了?現在想想,就像上輩子。

 “認識。”

 “他的父母說我是孫家的人,非要認親。”

 韓數說完這句話,注意到米愛花的手緊緊地抓住桌子的邊緣,似乎極力在控制著什麼,眼裡閃過慌亂,很快就消失不見。

 “你認了嗎?”她小心翼翼地問著。

 韓數的心往下沉,她是什麼意思?莫非她自己也不能確定孩子到底是哪一個男人的?要真是那樣,事情就棘手了。

 “他們是不是我的親人,你不清楚嗎?”

 “我…”米愛花嘴唇嚅動著,竟不知如何回答。

 韓數只覺得心頭堵得慌,而且有一團火在燒。多想狠狠罵這個女人一頓,又多想不管不顧地哭訴自己曾經的過往。

 可是,又有什麼用呢?

 “我們做了親子鑑定,他們不是。所以為了怕還有人上門認親,打亂我的生活。我這才來找你,就想問一問,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米愛花心裡一松,同時眼神開始躲閃,不敢與韓數對視。

 韓數幾乎想冷笑了,她的表情說明一切,看來真的像別人說的那樣,有好幾個男人。怪不得從小到大,她的風流事蹟一直為別人津津樂道。

 “很難回答嗎?”

 “我…想一想…”

 還要想?

 韓數終於沒有忍住,冷笑一聲,譏諷地看著她。打從記事起就一直壓在心裡的那些事情,齊齊湧上心頭。

 “你知道不知道,我從小到大最怕聽到什麼?我怕別人議論你。你知道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說你的,那些話有多難聽?你一走了之,有沒有想過我,有沒有想過我爸?你沒有!這麼多年來,恐怕你一下都沒有想過吧?那麼我想問一句,你不惜拋夫棄女追求的愛情,到底給了你什麼?”

 “數數。”趙時律握住她的手,企圖安撫她。

 她冷冷地看著米愛花,看著對方的臉色慢慢變得慘白,心裡竟有說不出的痛快。沒錯,她曾幻想過無數次,有一天要當面質問這個女人。看到對方後悔的表情,看到對方難過的樣子。

 可是,又有什麼意思?

 “我…對不起你們…”

 米愛花低下頭去,已是泣不成聲。

 “算了,我說過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我就想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有那麼…重要嗎?”

 韓數的心已經麻木,原來自己在意的東西,在對方的眼中,竟然是不值得一提的。就是不知道對方此時的眼淚,到底是真的難過,還是在假裝?

 不過,這一切並不重要。

 “當然重要,因為這件事情嚴重影響到我的名聲和生活。孫家人在我的婚禮現場大鬧,弄得我們全家都下不了台。就算是後來親子鑑定出了結果,但是在別人的眼中,我永遠是一個父不詳的人。還有我爸,我爸憑什麼替你承擔責任?”

 韓東?

 米愛花眼裡迷茫起來,想起那個老實巴交的男人。如果她踏踏實實的跟著韓東過日子,是不是就不用受這些年的苦?

 “你爸他過得好不好……是不是一直埋怨我?”

 “你想多了,我爸早就結了婚。我後母人很好,他們還生了一個兒子,現在已經上了大學。這些年,他從來沒有提起過你,可能是當你死了吧。”

 米愛花身體輕顫著,重新流下眼淚。

 從進門起,趙時律就沒有開口。他知道,這件事情數數想親自問個明白,所以他一直靜靜地聽著。

 可是他的手,一直都緊握著她的手。

 她感覺那種力量,可以讓她有勇氣面對所有的事情。

 “你不是怕你丈夫碰到我們嗎?那你趕緊告訴我,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你放心,只要你告訴我答案,我立馬離開再也不會來找你。”

 “真的嗎?”

 米愛花問出這一句,立馬覺得不太妥當,改口道:“我是說…你真的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韓數聽得明白,對方的那句真的嗎,反問的是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對於這個生母,她已徹底死心。

 “真的,我只要知道那個男人是誰,然後永遠不會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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