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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了男主的孩子[穿書]》第60章
第61章動人

 第二天,趙遠芳打來電話,詢問他們的近況。得知他們現在安城,那頭似乎沉默了一下,然後是一聲長長的嘆息。

 那天婚禮發生的事情,雖然沒有登上報紙,但在圈子裡早就傳揚出去。

 說起來,數數這孩子命真夠苦的。娘不要爹不是親爹,跟著奶奶長大,好不容易順順噹噹地長大嫁人,誰知道冒出那樣噁心的事情。

 找到生母也好,什麼事情當面問個清楚。

 她交待了趙時律幾句,讓他好好照顧韓數的身體,然後就掛了電話。

 韓數覺得有些慚愧,自己當兒媳婦的確實做得不夠好。從莊園回來後,他們就住在公寓裡,還沒有回老宅。

 加上米愛花的事情,他們又來了安城。

 原本計劃問過米愛花後,他們就離開的。因為張建國出車禍的事情,看樣子他們一時半會還走不了。

 於是他們在安城多呆了三天,這三天他們每天都會去醫院。等張建國的傷勢和情況穩定後,韓數決定最後再問一次米愛花。

 安城人民醫院的住院部樓底下,米愛花和韓數對面站著。

 她們的旁邊,是醫院的小花圃,花圃的外面,隔一段路就是一棵桂花樹。此時金桂吐蕊,香滿人間。

 兩棵樹的中間,是一張木製長椅。

 兩人沒有坐下,都是站著的。

 米愛花有些緊張,這幾天她一直在醫院和家裡兩頭跑著。趙時律給張建國請了護工,她不用晚上守夜,可以回去陪兒子。

 要不是趙時律和韓數,她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剛才韓數一叫住她,她就知道韓數一定還有話要問她。

 上一次她編出來的話,自己反复想了一下,覺得是有一點點說不通。但是為了兒子,她什麼都不想說。只要一口咬定自己說的是真的,別人也拿她沒有辦法。

 她深吸一口氣,“這幾天,謝謝你們幫忙。我們一家人在這裡無親無故的,要不是你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張建國的住院費就是一筆大開銷,那個肇事者是找不到的,交警這幾天來都沒有消息,看來只能自認倒霉。

 “就算是普通的同鄉,碰到這樣的事情,在我們有能力的情況下,我們也會幫忙的。”韓數的表情很淡,經過幾天的消化,已經沒有最開始的那種難過。

 面對米愛花,也沒有以前的那種怨恨。

 一個和自己並沒有太大關係的人,她有什麼好恨的?

 “我們就要離開安城了,有些事情我一直在等你坦白,可是這幾天我看來看去,你根本不打算告訴我真話。所以我只好開口問了。”

 “該說的我都告訴你了,你還有什麼好問的?”

 韓數垂了一下眼眸,緩緩地問:“你說的那些都是假的,我想問一下當年你生的到底是兒子還是女兒? ”

 米愛花心一驚,瞳孔猛縮。

 她絞著自己的衣服,表情惶恐又不知所措。眼神躲閃不敢與人對視,這分明是被人揭穿真相後心虛的表現。

 韓數再一次肯定,對方當年確實生的是兒子。

 “你別問我為什麼知道,現在通訊發達,有著各種各樣的私家偵探社,只要肯花錢沒有查不到的東西。”

 米愛花臉色更慌了,他們都查到了嗎?

 “你們…別聽人胡說…”

 韓數的表情更冷,事到如今,米愛花還不想告訴自己事情的真相。恐怕是擔心自己會去認親,破壞她兒子的好生活。

 “是不是胡說其實很簡單,只要你和我做一個親子鑑定就能知道。只不過我覺得是浪費,因為我能肯定你不是我媽。”

 米愛花身體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心裡慌成一團麻。

 韓數盯著她,往前走了一步,“你還不打算告訴當年的事情嗎?”

 米愛花似乎掙扎了一下,低下頭去,“我也是被逼的…是他們找到我,讓我和他們交換的。他們那麼有錢,讓我兒子去享福,我就同意了…”

 這幾天韓數有思考過當年的事情,米愛花對張子軒說過那家人是有錢人。作為有錢人家,沒有什麼機會讓米愛花這樣的人接近,也沒有可能被別人偷偷換了孩子。

 更何況,不同性別的孩子,不具備被人調包的可能性。

 果然,是她的親生父母要求換的。

 “他們和你說過什麼?”

 “沒有……就給了我兩萬塊錢,讓我保守秘密。”米愛花一想到那兩萬塊錢,心裡就恨。

 因為那兩萬塊錢,自己滿心歡喜要過上好日子。那個男人也很高興,說盡了甜言蜜語,說要讓她過好日子。

 那段時間,他帶著她到處玩,好吃好喝的。她以為是真愛,誰知道錢花完以後,男人就露出了真面目。

 想到那些被人拳腳相加的日子,她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韓數垂著眼眸,兩萬塊。

 在親生父母的心裡,把別人的兒子當成寶,而她這個女兒只用兩萬塊錢就打發給了別人。真是可笑啊,她的人生,竟然是這麼的可悲!

 米愛花小心地觀察著她的表情,嚅嚅地道:“你別問我他們是誰,我也不知道?他們那麼有錢,可能也怕我以後會找到…”

 她冷冷地一笑,笑聲帶著諷刺,“你別怕,無論你知不知道他們是誰,我都不會問你。為了所謂的香火,連自己親生女兒都可以拋棄,只為換一個沒有血緣的兒子,這樣的父母我為什麼要去找?”

 米愛花聽到她的話,露出將信將疑的表情。

 “也是,你現在的過得很好,我看你老公很有錢。你沒有必要去找他們,是不是?他們是故意換的,你就算找到他們,他們也不一定會認你,說不定還怪你…”

 對方的心思韓數一清二楚,米愛花是怕自己去找親生父母,壞了兒子的好日子。但是對方的話,卻並非完全沒有道理。

 他們存心用女兒換的兒子,這麼多年都沒有出現過,應該是當從來沒有生過她這個女兒吧。何況他們既然換了米愛花的兒子,恐怕也怕被米愛花找到,然後藉著兒子糾纏,所以米愛花應該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這樣的父母,存心只要兒子不要女兒,就算沒有血緣都沒有關係,她找到了又有什麼意義?說不定還怪她不懂事,非要給他們添麻煩。

 “你說的不錯。”韓數淡淡地看著米愛花,“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聽說你那時候都已經和別人走了,後來又抱著我回到韓家,把我丟給韓家人後再次離開。就為這個,我要對你說聲謝謝。”

 要是米愛花心狠一些,把她隨便便丟到福利院或是丟在某個地方,誰會知道?那時候的她對於米愛花來講,是個負擔。

 米愛花明明已經和人私奔了,還再次回了一趟朱雀巷,只為把她放在韓家。就衝這個,她就應該心存感激。

 “我……你不要謝我,你不怪我就好。”米愛花有些心虛,她當時是不想幫別人養孩子。不過那家人給了她兩萬塊錢,在當時兩萬塊錢是很多的。

 加上她也確實是有那麼一點不忍把孩子丟了,一想到自己兒子以後成為有錢人家的孩子,佔了這個孩子的好日子。自己又收了錢,良心上過不去,才會抱回韓家。

 無論是何種原因,韓數都真誠地道了一聲謝。

 “這件事情再怎麼怪,也怪不到你的頭上。你做得沒有錯,能讓自己的孩子過上好日子,哪個當媽的都會同意。”

 身為一個母親,米愛花做的並沒有錯。有人要讓自己的孩子去過富家少爺的生活,似乎並沒有什麼理由不同意。

 米愛花眼珠子轉了一下,遲疑問道:“你真的不怪我,真的不會再去找他們?”

 “不會。”

 聽到她肯定的回答,米愛花鬆了一口氣。

 說起來,這個孩子也可憐。要是她生的是女兒,她才不會和別人換什麼兒子。不過有錢人家不一樣,有錢人家都喜歡有兒子。

 韓數從包裡拿出一個大大的信封,遞給她。

 “這錢你們拿著,你丈夫就算是出院,身體也要養著。還有你兒子,我看是個不錯的孩子,好好培養,將來一定會有出息。你千萬不要因為你丈夫現在養不家,就離開他們,沒有父母的孩子是最可憐的。”

 米愛花明顯被驚住,她沒有想到他們幫了她這麼大的幫,還會再給錢給她。人心都是肉長的,說不感動是假的。

 而且這錢,竟然是為了子軒。

 她除了感動,還有一絲愧疚。

 韓數把錢塞到她的手,轉身離開。

 她過了很多年的苦日子,那些人是怎麼作踐她的,她都記得清清楚楚。這些年,她和老公兩個人做著小生意,賠盡笑臉,還從沒有人這麼關心過他們。

 何況還是這個孩子。

 這包錢很沉,數目不會小。一想到她和這個孩子無親無故,對方這麼不計前嫌地幫自己,她突然流下眼淚。

 人非草木,誰能真正無情。

 終於她下定決心,衝著那背影低低地說了一句。

 “南城,紅會醫院。”

 韓數的腳步停頓,仰頭看了一下天空,長長的睫毛眨著,強壓下翻湧的淚意。天空碧藍碧藍的,還有一絲絲的白雲。

 今天真是一個好天氣。

 “謝謝,不過我說過不會去找他們,就一定不會的。”

 她頭未回,重新抬起腳步。

 米愛花把錢塞進袋子裡,看著她的背影,突然覺得有些難過。這個孩子要是沒有被父母換掉,那肯定會像小公主一樣的長大。

 韓家的情況並不好,這些年,她應該吃過不少苦吧。

 可是這一切,怪誰呢?

 之前是韓數要求單獨和米愛花說話,趙時律就站在遠處的樹下,一直密切地註視她們這邊。等她過來,大手牽過她。

 他什麼也沒有問,牽著她上了車。

 一路回到酒店,進了他們住的總統套房。韓數的神情看不出喜怒,已經平靜了許多,慢慢地坐在沙發上,兩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趙時律眼眸沉著,坐在她的身邊。

 她看著他,突然笑了一下,“我餓了。”

 他站起來,用座機給酒店前台打了電話。

 “以前我一直覺得自己是苦孩子,媽媽不要,爸爸不親,只有奶奶陪在身邊。現在想想,這恐怕是我能過上的最好的日子。就算沒有父母,至少還有奶奶。”

 她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自嘲。

 他站在桌子邊,修長的身體一頓,看著她。

 “我的親生父母,為了所謂的香火,為了家業有男丁繼承。竟然捨棄我這個親生女兒,換了別人家沒有血緣的兒子。你說可不可笑?”

 她唇勾起,諷刺一笑,“這樣的父母,我還找他們做什麼?”

 “數數。”

 “我不會再去找他們,他們不要我,我也不要他們,你也不要去查。”

 “好。”

 靜默了一會兒,外面響起敲門聲,送餐的到了。

 韓數變了一個神情,故作輕快站起來,“總統套房的服務就是好,這麼快就送餐來了。”

 趙時律看了一下她的表情,狹長的眼眸深不見底。見她似乎並沒有把身世放在心上,微微地放下心來,去開門取餐。

 點的是西餐,這個最快。

 韓數早已坐在餐桌邊等著,聞到牛排的香氣還有意大利面的肉醬香,深深吸了一下。

 看到她吃得香,胃口不錯,他才算是真正放下心來。或許弄清楚事情也好,就算真相殘忍一些,至少心裡不會再有疙瘩。

 至於她的親生父母…

 他眸色微冷,長長的睫毛覆下。

 吃過飯後,天色已經晚了。

 拉開落地大窗簾,可以看到安城的夜景。這幾天韓數幾乎沒有心情看任何風景,眼下一切塵埃落定,心境倒是平緩許多。

 命運有時候就是愛捉弄人,它捉弄了自己的上一輩子。可能是於心不忍,才會讓自己重活一世,可以知道所有的真相。

 曾經以為的苦難,到頭來卻是此生能過上的最好生活。加上重活一回,還能彌補上一輩子的遺憾,她真的沒有什麼好抱怨的。

 “你相不相信世間有因果?”

 “相信。”

 他低語著,眼神柔和起來。

 如果不是因為媽媽把他交給張阿婆撫養,他又怎麼會認識他的小姑娘。他無法想像生命中如果沒有她,會是什麼樣子。

 那一定是灰色的,永恆的灰色。

 “是啊,我也相信。”

 如果沒有因果,她就不會重活一世;要是沒有因果,她就不會生活的朱雀巷;要是沒有因果,她也不可能認識他。

 她現在根本不敢想像,如果她的人生中沒有他,她還會不會知道什麼是愛?

 安城比起南城來,自然是不夠繁華的。

 可是夜景霓虹,大多的城市都有些相似。無數燈光組成的夜景,像無數的繁星一樣,成片成串,閃閃爍爍。

 晚風徐徐,她裹著羊毛披肩,靠在窗台前。

 她的身後,是他堅實的臂彎。

 修長的身體微微前傾,從後面環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發間。兩人靜靜地吹著晚風,看著這個異鄉的景色。

 心安處,即故鄉。

 她微轉過頭,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有疼愛自己的奶奶,全心全意愛自己的男人,有不久後就會出生的孩子。人生如斯,何必再去追究生活的不完美。

 凌晨一點多,她從夢中驚醒。

 在夢中四周都是黑漆漆空蕩蕩的,她光著腳站在最中間,看不清前方,也不敢回望後面。刺骨的冷風吹著她的身體,她穿著單薄的衣服,渾身像被風透一樣,冷到骨髓。

 這裡一個人都沒有,一片黑暗中只有她孤仃仃地站著。

 慢慢地黑暗似乎散去一些,前面依稀出現了幾道人影,卻不是朝她走來的,而是背著她離她遠去。

 那是一家三口的模樣,一男一女中間牽著一個小孩子。那個孩子明顯是個男孩,他在父母的中間歡快地跳著跑著。

 她的心悲涼起來,即使是在夢中,她也知道他們是誰。

 他們是她的父母和米愛花生那個兒子,他們是一家三口。而她呢,不過是被拋棄的人,沒有人會回頭看她一眼。

 突然一道強光襲來,她伸手擋住刺眼的光芒。

 卻不想手縮小了好幾倍,竟然是個兒童的模樣。她想呼喊,可是一個字都發不出來。情急之聲,她大聲呼喊著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人。

 “時律,救我!”

 幾乎在她驚醒過來的那一瞬間,趙時律就彈醒起來,一把摟過她,一手伸在床頭那裡按亮了床頭燈。

 “做惡夢了?”

 她心有餘悸地點點頭,緊緊環住他的腰身。他身上的氣息和精實的身體給了她無比的安全感,她唯有死死地抱著,才能驅散心中的恐懼無依之感。

 “不怕,我有呢。”

 趙時律烏沉的眼,像暗夜中的星子,其中的幽光深邃,像看不見底的暗淵寒潭。

 他寧願她是以前那個對人冷若冰霜的高傲少女,對人愛理不理。也不願意她變得憂憂愁愁,無法開懷。

 最近幾天,因為身世的事情,她似乎更加沉默。

 韓數仰起臉,看著他精緻的下巴。那完美的弧度,就是最精良的雕刻家都刻畫不出來,微抿著的唇,顯露出他的擔憂。

 原來她嘴裡說著已經放下,心裡卻還鑽著牛角尖,自己的父母是誰,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沒有親生的父母陪伴,她還不是一樣長大?

 有奶奶,還有他。

 人生還有什麼可強求的,把自己弄得患得患失,讓關心自己的人一起跟著擔心。

 她伸出手,輕輕地撫平他微鎖的眉頭,呢喃著,“時律,有你真好…”

 他眼眸一沉,她從來沒有這樣叫過他。一直以來,她和他說話,似乎除了最開始叫他趙總,後來根本不叫名字,也沒有稱號。

 這兩個字,被她叫出了纏綿的味道。

 她換了一個姿勢,整個人都撲進他的懷中。都說夢是一個人心裡最深處最真實的反映,在她的內心深處,她很害怕被拋棄的感覺。

 與此同時,她更加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原來,在她的潛意識裡,遇到危險恐懼時,她第一個想到求助的是他。

 “不要離開我。”

 “我不會離開你的,只要你需要我,就會永遠呆在你的身邊。”他的聲音低沉,安撫著她的心。

 她將頭埋進他的懷中,微蹭著,呢喃著,“我也不會離開你,我會一直和你在一起,還有我們的孩子。”

 他渾身像遇電擊一般,她嬌軟似囈語的聲音入耳,激起的是千層浪,萬丈濤。那浪濤激進,來勢洶洶,一下下地拍打著他的心臟。

 雙臂下意識將她抱緊,下巴抵在她的發上,“好,這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她抬起頭,看進他的眼中。

 兩人的眸中,同樣的暗湧滔天,雲起翻滾。

 突然她環住他的脖子,紅唇印在他的薄唇之上,拼命地吻著。他的回應遲了一秒,緊接著是無比熱烈的碾壓。

 唇齒交纏,相濡以沫。

 不知何時,她人已被翻轉過來,壓在他的身體之下。

 他冷峻的眉眼染著情霜,眸底一片火光,灼熱難擋。而她嬌喘不停,胸口急劇起伏著,唇色水光瀲灩。

 “可以嗎?”

 孩子已經有十五週了,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他想得身體都快要發瘋,她何嘗不是情動難當,只想著與這個男人融為一體,感受那種真正靈肉合一的感覺。

 “…就一次,你輕點…”她嬌羞不已,媚眼勾著他。

 不需要更多的言語,有情人之間自有最原始的溝通方式。隨著他精實修長的身體慢慢覆壓在她的身上,一切盡在情起潮湧間。

 床頭燈昏黃一片,染在白色的牆壁之上,溫暖而又曖/昧。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恢復平靜。趙時律輕啄著韓數微微有些汗濕的額頭,貼在她紅透的雙頰上,誘哄著,“乖,再叫一遍。”

 “哥哥。”

 他的心一顫,眸色重新暗沉。

 她嬌羞地用手抵著他,“說好一次的…”

 可不能再來一次,雖然她想,但是她怕傷到孩子。

 他微微有些遺憾,剛才那感覺真是該死的好,比上一次還要好。因為上一次她中了藥,並不能算成是她最真實的反應。

 而這一次,他清楚地感覺巨大的愉悅和歡喜。

 “好,就一次。從現在開始記,記一下你欠我多少次。等你生完孩子,我再一次次地討回來,嗯?”

 等她生完孩子,他定要將她好好地拆吃入腹。

 一次怎麼能夠,他要的是無數次,是每個夜晚,是一生一世。

 “你…壞蛋…”

 她的嗔怒,像電流一樣絲絲鑽進人的心裡。只讓他更加迫不及待,真想孩子趕緊生下來,好盡情品嚐這世上最甜美的滋味。

 他慢慢地起身,不敢再多看她一眼。因為怕傷到孩子,有的地方他不敢使勁,只把勁使在敢使的地方,比如說她胸前的高聳之處。

 那嬌嫩的皮膚,已是一塊塊的紅,而且那最動人的地方,是艷紅腫著的…

 他趕緊下床,抱著她去了浴室。

 洗完澡後,她躺進被窩裡。不知想到什麼,掀開被子,抬起手臂看著自己的腋下,疑惑地問道:“你有沒有覺得我有些不一樣了?”

 她的身體似乎在她不注意的時候,悄然發生了改變。

 他眸色沉沉,看著她這毫不知遮掩的嬌媚模樣,把再次湧上來的情潮按壓下去。身為他的男人,他怎麼可能沒有發現她身體的變化?

 許多地方都有些變化,腰身沒那麼細了,隱蔽的地方顏色似乎變深了,還有胸部變大了許多,握著都能感覺到沉甸甸的。

 他在網上看過,這都是孕激素的緣故。

 她也想到了,微微地嘟起嘴,“原來懷孕真的會讓人變醜,這什麼色素沉澱真不好看。”

 這般模樣,嬌憨又動人。

 他不禁莞爾,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一把替她拉過被子,遮住那無限的美景,緊緊地抱著她,臉貼在她軟嫩的臉上。

 “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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