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慰問品
「誒,這個給你。」明月遞給陸與修。
他正躺沙發上,一腳擱上茶几,一腿搭到沙發靠背,兩手枕在腦袋後頭闔著眼睛,上滑的衣角露出半截腹肌:「什麼東西啊?」
是一瓶飲料,大街小巷的冰櫃裡隨處可見的那種。
陸與修坐直身子擰開瓶蓋:「怎麼突然還獻殷勤,有事相求?」
「沒有。」明月坐到他旁邊,「淮哥兒跟你們說的?學校裡有幾個男生……說我這那的事,你是因為這個才被陸叔叔打的?」
「嗨。」陸與修壓根沒放心上,「怪那幾個人,說了別打臉,非要往下巴上撓。」
於是明月對著那瓶水一抬下巴:「喏,慰問品。」
但陸與修擰開是擰開了,可也沒喝,反倒是抵到明月嘴邊。看他示意的眼神,明月低頭喝一口,眨巴眼睛瞧他。
「我出門一趟。」他忽然站起來,理理衣服。
「你又去哪啊?」
「小丫頭片子成天別老過問大老爺們的事兒。」他故弄玄虛,換鞋關門。
留明月一個人傻不愣登地坐客廳裡,對著黑漆漆的電視螢幕歪腦袋。
趙和澤聽到門鈴響,也沒問是誰,拉開門見到是陸與修,還有點意外,上下打量他幾眼,知道他回家又被罰去跪祠堂了,眼神裡都帶一些同情。
「刻苦呢?」陸與修招呼他。
「可不嘛。」他回答,「我爸媽說這次期中我要是能進前十,以後就放我自由愛怎麼玩怎麼玩,成績不下滑就行。」
聽到「前十」這個字眼,陸與修就咋嘴:「謔喲,這麼大口氣呢,有譜嗎?」
「有譜沒譜這琴還不是得照樣彈。」趙和澤抬眼看著時間,再過半小時就是家教課,沒多少休息時間。
陸與修把飲料瓶子遞過去:「這個,慰問品,感謝趙同志上次和我一起出生入死。」
「貧。」趙和澤表情嫌棄,還是接過來,擰幾下蓋子發現毫無阻力,「你都喝過了還給我啊?」
「可不是我喝的。」陸與修意味深長地挑眉毛。
「這算什麼福利……」
「愛要要不要拉倒。」眼見被嫌棄,陸與修作勢要走,伸伸衣服,拖長了尾音。
果然趙和澤又攔住他:「誒誒……嘴對著哪的?」
所以剛才擺出那個口嫌體正直的模樣是演給誰看呢?陸與修好笑地看他:「你全舔一圈不就完了嗎。」
「你噁心不噁心?」
好像他剛才那想法就不噁心一樣:「咱倆彼此彼此。」
就這麼從自己家到趙家晃蕩一趟的功夫,明月就溜沒影了。陸與修問他媽,得到的回答是高晉陽剛從部隊回來。
「到多久了?」
「沒多久,幾個小時吧。」
都到了幾個小時,卻沒在群裡吱聲,搞什麼名堂呢?陸與修弄不懂這些老男人的奇怪想法,打個哈欠回房睡覺,把陸媽媽喋喋不休的嫌棄聲隔絕門外。
似是並不意外明月的到來,高晉陽打開門看到她,只是說:「來了啊。」
可是他這模樣——
赤裸著上半身,露出古銅色的強悍肌肉,哪怕是腳踩著棉拖鞋也沒法拉低他渾然天成的野性氣概。
明月隻瞧這一眼,就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臉變得發燙。趕緊進屋裡去關上門,生怕樓道裡萬一有路過的人看見。
「你穿成這樣幹什麼……」她低著頭假意換鞋,其實是不好意思直視他。
高晉陽勾起嘴唇,雙手抱胸倚著鞋櫃:「自個兒家裡,愛什麼樣什麼樣,也不礙著誰。」
「這還沒來暖氣呢,不冷啊?」明月咬著嘴唇繞過他往屋裡走。
「熱。」高晉陽一提胳膊,就抓住她的後領又給捎回來,看見她耳垂的粉色,笑了,「害臊了?更多的你都見過,還挺喜歡呢不是?」
明月目光四處游離:「誰喜歡了……」
「這會又不承認。」他鬆開手,小姑娘便一溜煙地竄到客廳,驚慌得像是小松鼠。
眼見客廳的擺設和沒人在家的時候一模一樣,連個冒著熱氣的水杯都沒有,毫無生活氣息,明月納悶:「你在家裡這麼老半天,都幹什麼呢?」
難不成是在打坐念經,陶冶情操?又或者是發呆冥想,詩和遠方?
高晉陽抬手指裡面半掩著的屋門。
明月才想起來,高家有兩間房和其他家不一樣,專門把隔斷的牆砸開,裝上投影和環繞音響,做成了個家庭影院。雖然這個影院開張的次數屈指可數,但在外面跟人但凡提起來,都覺得倍兒有逼格。
她其實也沒怎麼到過那房間,好奇地推門進去,牆壁上投射的影片沒有暫停,正常播放著。
只看了兩眼,明月就明白為什麼剛才高晉陽說自己「熱」了。現在她也熱得不行,僅指臉頰。
她腦子裡不住自我欺騙,那個影片中正被人按在辦公桌上操弄的人,才不是她。
她這趟簡直就是羊入虎口,還是主動送上門的肥羊。
聽見門被關閉,一股充斥著男性荷爾蒙的氣息逼近,明月的後臀被一隻手掌揉捏起來,強勁的力道讓她無法躲避。
「陸與辭……怎麼把這個都發給你了……」她眼睛都不知該往哪裡放。
更過分的是,他看也就罷了,還要鄭重其事地在家庭影院裡放,好像看完還要送她個小金人似的。
高晉陽的手伸進她衣服內,眼睛卻直直盯著畫面裡的景象:「好東西當然要大家分享,你看你……嘖,腿張得那麼大。」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明月見到自己淫亂的模樣,趕緊彈開視線:「你不准說!」
她的抗議根本毫無震懾力,高晉陽一隻手從衣領伸出來,捏住明月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一同觀賞:「明明他動都沒動,你卻自己搖著屁股把他使勁往裡吞……」
「別說了!」明月捂住耳朵,緊閉眼睛。
高晉陽知道即使這樣她還是聽得見自己的聲音,任憑她自欺欺人:「爽得不行吧,底下的小嘴把淫水噴得到處都是。你猜這次以後,陸與辭光是打掃辦公室,就花了多久?」
「高晉陽!」明月惱羞成怒地轉身,反而被他握住手腕。
順勢一摸脈搏,快得不行。
「這麼興奮。」高晉陽反倒是更滿意明月的現狀,「是因為知道自己馬上就要被我操……」
越說尺度越大,明月越聽越急:「你閉嘴,閉嘴!」
「本來就是。」高晉陽不管她認不認帳,抱起明月陷進沙發,令她跨坐在自己身上,直視她的眼睛,「明明你來之前就清楚,我會對你做什麼,可你還不是要來,不就是主動送上門——找操。」
他胸膛的炙熱溫度熏得明月像是在蒸桑拿,呼吸都跟不上。明月對上那雙如鷹的眼,呼吸急促。
「每次你都知道他們要對你做什麼,小丫頭假裝不懂,其實故作矜持,半推半就,心裡期待得很。」他閒適地陳述事實,一件件解開明月的衣物,被戳中心事的她忘記反抗,停在那裡任他為所欲為。
高晉陽一把撤下乳罩,嗅到她身上的奶香味,「老子就喜歡你這欲迎還拒的模樣,不過呢,現在還不能操你。」
他指尖點在她的一邊乳頭,打著轉地玩弄,聽見明月輕輕吸氣。
他似乎也有先逗弄自己的喜好,明月情迷意亂,細碎地哼吟著問:「你……哼嗯……要幹什麼?」
「你有沒有發現陸與辭給的『電影』,缺了點什麼東西?」他問。
明月早就察覺到:「沒、沒有聲音……」
監控攝像頭不帶麥克風,自然是只有畫面,沒有聲響。
「對。」高晉陽埋下頭去,從她的乳縫中蹭弄著抬眸,「所以,不如你現場配音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