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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第一小白臉》第174章
第174章 速歸

  兩人靜靜待了好一會兒,凌鳳簫望著遠方,不知在想什麼。

  林疏道:“你的心臟無礙了麼?”

  凌鳳簫:“其實有礙。”

  林疏:“怎麼說。”

  “在人多的地方,怨氣甚重,就會不舒服些,”凌鳳簫淡淡道,“今日在大營發脾氣,也有這個原因。日後我恐怕要多待在你身邊。”

  待在身邊,也無妨。

  林疏道:“那就待。”

  凌鳳簫就抱著他:“我怎麼覺得去北夏一趟,你倒是對我好了許多。”

  林疏歪歪頭,他自己倒是沒有什麼感覺。

  說到北夏,便不免要提起大巫,提起大巫,便不免要提起那八本絕世秘笈。

  林疏道:“青冥魔尊要我燒掉,那日仙界陳公子亦說不可使八本秘笈在居心不良之人手上集齊,但大巫死前卻要我不要燒,留著他,並說……來日終會有用上一日。”

  他拿出了大巫給他的三本秘笈。

  略有殘破的古籍之上,氣運流轉,隱隱有天地之威。

  “八本秘笈各自窺破一部分天道奧秘,合在一起,便是整個天道,若當真集齊,或許確實能傾覆天地。”凌鳳簫道:“若確實如此,終究是禍患,不若聽你師父的話,全燒了,永絕後患。”

  林疏道:“嗯。”

  他留著這三本秘笈沒有燒,實際上還有一個原因。

  當初大巫要他集齊八本秘笈,理由是凌鳳簫身上流著鳳凰血,鳳凰乃是先天的神獸,要天道氣運的滋養,如今氣脈斷絕,人間與天道割裂,鳳凰得不到天道回哺,就會漸漸衰亡,而八本秘笈集齊,可以救他一命。

  鳳凰血此事倒是真的,皇后也說了,除非凌鳳簫當上人皇,才能免於衰亡。

  那時他沒有選擇燒秘笈,而是留了下來,就是因為,若是南北夏大戰,南夏落敗,凌鳳簫當不得人皇,那他集齊八本秘笈,或許還能挽回。

  但現在大巫已死,北夏大勢已去,這八本秘笈許是不會再用上了。

  ——至於大巫說的那番話,甚麼將來定有用上一日,不能輕信。

  他思忖一番,最後和凌鳳簫打成了一致,燒。

  三本秘笈擺在身前,點起靈火。

  靈火是白色的,看起來並不起眼,實則溫度極高,縱然是冰湖底萬年寒髓,也能一瞬間化為灰燼。

  但這三本秘笈被火舌舔著,竟然紋絲不動,一點燒焦痕跡都沒有留下。

  凌鳳簫輕咦一聲,接過秘笈,以真火灼燒。

  鳳凰家的真火,熾熱凌厲,比林疏的靈火又要厲害上許多,可不論如何灼燒,三本秘笈仍自巋然不動,彷彿只是被微風輕輕吹拂了幾下。

  凌鳳簫微蹙眉,思索一會兒,道:“莫非是氣運?”

  林疏:“嗯?”

  凌鳳簫道:“絕世秘笈之上,有非凡的氣運,與天道一脈相承,而你我修為雖高,在氣運上卻仍無法與天道相比,故而毀之不掉。”

  林疏覺得他說得有理。

  那該怎麼辦?

  他便說:“這樣說來,世上並無可以損毀秘笈的方法。”

  “也不然。”凌鳳簫道:“鳳凰後山,鍛刀台下,中有先天之火。我小時候聽山莊的長輩談起上古傳說,說涼州一帶,莽荒時名為‘沃野’,山莊所在之山,正是上古時鳳凰棲居之地,而鍛刀台下的先天之火,是新鳳涅槃所用之火。”

  鳳凰是先天的神獸,與天道密切相關,那麼新鳳涅槃之火,確實有可能與眾不同。

  凌鳳簫繼續道:“雖然只是傳說,但鳳凰山莊的血脈確實與常人有異,那簇火焰又的確特殊,我想,或許會有效果。”

  林疏點了點頭:“那我們擇日去山莊?”

  “嗯。”凌鳳簫道:“鍛刀台乃是山莊三禁地之一,只有歷代鳳凰莊主可以進入,我先傳書予母親。”

  林疏:“嗯。”

  凌鳳簫倒也不拘什麼,當即取出紙筆,鋪在城牆磚石上,開始寫信——倒沒說要去燒秘笈,只說手中有一件邪物,奈何不得,恐怕只有鍛刀台先天之火可以制伏,懇望母親准許。

  寫罷,召出靈鴿,靈鴿振翅向南飛去,不消一會兒,便沒了蹤影。

  凌鳳簫道:“雖禁地不可輕易進入,但母親深明大義,定會准許。”

  林疏“嗯”了一聲。

  鳳凰山莊因著收容天下孤女的義舉,在江湖上聲望甚高,是以鳳凰莊主雖然嚴厲,不苟言笑,大家卻都知道她是慈善之人。

  了卻了這樁心事,心下便又輕鬆一些。

  林疏眼看著凌鳳簫又玩起自己的胸來了。

  ——好在這人還要些臉,在周圍布了一個隔絕別人視線的結界。

  然後,他就從芥子錦囊中弄出一塊半人高的銅鏡,開始對鏡捏造自己的身體。

  但見那血霧時隱時現,大小姐的胸也隨之變大變小,有時變化的幅度很大,有時是微調。

  凌鳳簫望著鏡子裏的自己,若有所思:“的確比一馬平川時順眼一些。”

  又蹙了蹙眉:“但是感覺有些奇怪。”

  林疏面無表情看天。

  非禮勿視,他是一個正經人。

  然後就聽見凌鳳簫道:“不知會不會妨礙出刀的速度。”

  林疏道:“你出刀時可以把胸收起來。”

  “很對。”凌鳳簫道。

  然後,這人開始揣摩大小問題。

  大小姐站在了林疏面前:“你看著,是這樣好看,還是……”

  血霧一變,大小姐繼續道:“還是這樣好看?”

  林疏:“?”

  他的眼睛是顯微鏡麼?

  有什麼變化麼?

  他誠實道:“我看不出。”

  凌鳳簫大為不滿:“世上女子或多或少都是不平坦的,不平坦的程度又有高有低,外觀上自然有區別,氣韻也有所不同,你素日裏難道沒注意過麼?”

  “沒有。”林疏道:“我不會無事去看姑娘的胸脯。”

  “那你是譏諷我平時看姑娘的胸脯?”凌鳳簫為自己辯護:“我是正人君子,素日裏從未看過……”

  說到一半,氣焰倒滅了:“只是在山莊裏,身邊皆是女孩子,耳濡目染,知道一些。”

  說罷,垂了垂眼,胸也不變了,回到原來平板的樣子,然後看了看鏡子,又變回蕭韶,試探地走到他身邊,拉他的手:“我只喜歡看你的。”

  林疏就靜靜看著他演戲。

  彷彿是在現代,他師父藏在殿裏的一台電視機,成天演甚麼浮誇的戀愛戲碼。

  對視半晌,蕭韶沒有堅持住,先笑了。

  林疏歪了歪頭。

  他說:“蕭韶的脾氣為何比大小姐好?”

  蕭韶從背後摟著他,反問:“你猜不出麼?”

  林疏搖搖頭。

  “大小姐在你面前時,對你發過脾氣麼?”

  “發過。”林疏不假思索。

  蕭韶沉默了。

  林疏迅速改口:“我記錯了,沒有。”

  蕭韶似乎看破一切,惡意地勒了勒他的腰,然後道:“蕭韶若是出現在外人面前,脾氣大約也不會很好。”

  林疏想了想。

  蕭韶從不在外人眼中出現,只有在和自己獨處,並且確保沒有旁人會看見的時候才會出沒。

  和自己獨處的時候,不論是大小姐,還是蕭韶,確實都是很心平氣和的。

  這件事情,林疏是知道根由的,鹹魚可以傳染,任他修為再精深的河豚,最終也會被染上心平氣和的氣息。

  不過,只聽蕭韶話鋒一轉:“但凌鳳簫是男孩子,卻要從小作姑娘打扮,自然有些不舒服,久而久之,脾氣便有些壞了。”

  林疏:“也對。”

  蕭韶忽然不說話了。

  林疏有些疑惑,轉身回去。

  看見蕭韶有些怔怔。

  林疏:“怎麼了?”

  “我……”蕭韶蹙了蹙眉,微有些遲疑,復述了一遍方才的話:“凌鳳簫……實為男子,只是從小作姑娘打扮……”

  這下,連林疏都意識到問題的所在了。

  蕭韶居然可以說出這件事了。

  女裝的事情,不是被真言咒封住,永世不能說出麼?

  蕭韶手指劃開左腹處衣物,那衣物也並非實體,斷口處血霧淡淡。

  而斷口之下,裸露出的皮膚上,竟然空無一物!

  林疏清楚地記得,這個地方,原有一枚真言咒的烙印。

  什麼時候沒有的呢?

  蕭韶:“我身體被怨氣重塑,擺脫了咒印麼?”

  片刻後,又道:“但真言咒是刻在神魂之上,不該如此。”

  無論如何,這咒印現在是沒了。

  而咒印消失,也就意味著,那些原本永遠都不能說出的秘密,可以說出了。

  “它……是怎麼來的?”林疏問道。

  “是母后所刻。”蕭韶淡淡道,“此事說來話長。”

  雖說說來話長,但他顯然將長話短說了。

  “昔日……我八九歲時,還曾以為是母后偏愛蕭靈陽,不欲我繼承大統,但年歲漸長後,知母後端莊賢德,待我之心,與待蕭靈陽之心,絕無相異。因此便只剩一種解釋,鳳凰山莊勢大,然而立於朝堂江湖之間,亦如履薄冰,鳳凰嫡脈這一代更無所出。故而我猜測,為使山莊綿延昌盛,只得將我充作女兒。”

  他頓了頓,道:“年幼孩童,恐怕不能保守秘密,自出生起,母后便親手為我刻下真言咒,然後交給母親教養,從此以後,世間便只母親、母后與我自己知我真身。”

  林疏沒有說話。

  蕭韶亦微蹙了眉,不知在想些什麼。

  蕭韶到底為何女裝,林疏卻是知道。

  只是這世間的事情,有時不知比知道要更好些。

  他們各有心事,一時無話,靜默間,忽聽馬蹄疾踏聲,自城門遙遙傳來。

  蕭韶重新變為凌鳳簫幻身,撤了結界,往南面看。

  但見一隊兵士飛馬前來,鎧甲之下,卻著白色麻衣。

  為首那個跪于大營前,道,求見鳳陽殿下。

  凌鳳簫下城樓,出大營,來到他面前。

  林疏感覺到,凌鳳簫握著自己的手,很涼,微微有些用力,彷彿……有些不安。

  但見那甲士手捧一素綾鳳紋錦書,呈予凌鳳簫。

  凌鳳簫展書。

  錦書上,只有短短兩行字。

  字跡婉麗端莊,然而暗含凌厲肅殺之氣。

  白紙黑字,素綾本就是並不喜慶之物,而其上的內容,則更加不祥。

  陛下病危。

  速歸!

  作者有話要說:  女裝原因在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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