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38 紙飛機

　　期末的成績單發下來了，Voldemort照例把自己全優的成績單變成了一支紙飛機，送上了天空。

　　“你為什麼不留下呢？”哈利望著在風中堅定地前進直到看不見的紙飛機，他終於提出了兩年來的疑問，為什麼Voldemort這兩年不保留自己的成績單，都是把它弄飛出去。

　　“成績單我已經都記住了，我只是把它送到一個秘密的地方。”Voldemort感受著天文塔上舒適的風，帶著清新的笑。

　　哈利，我已經把成績單都送到了我選擇好的地方。

　　戈德里克山谷。你的家鄉。

　　我沒有關心我的父母，甚至連教父都沒有，分享好成績的喜悅並不適於我。

　　我只想好好收藏起來，等到注定的那個時刻到來前，再重新看一遍，帶走這重生後的點滴記憶。

　　“哈利”Voldemort的聲音突然變得那麼圓潤，他握住了哈利的一隻手。

　　“你想說什麼？”哈利知道，Voldemort不善於掩飾自己的真情實感，當他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改變成這種腔調，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對自己說。

　　“哈利，發生過這麼多的事，你感覺所有事情的大方向改變了嗎？”

　　哈利被這句話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已經不是頭腦簡單的孩子，馬上聽出了這是話中有話。

　　彼得依舊逃走了，特里勞尼的預言也幾乎沒有變化，教父依然被通緝，盧平雖然有了一份報酬不錯的工作，但終究還是難逃被霍格沃茨開除的命運。

　　事情的大方向，穩穩噹噹地邁著步向前。“沒變。”哈利如實說。

　　“哈利，如果繼續這麼發展下去，你會不會還像上輩子那樣，最後和那個我的主魂決鬥？”

　　“當然，我不會因為你而對殺他有心理障礙。”哈利的綠色眼睛盯著Voldemort的黑瞳：“我當過傲羅的最高領導，懂得區分理智和情感。如果你害怕的是我會因為你而對他手軟，然後受不必要的傷，你可以放心。”

　　“哈利，那麼聽我說好嗎？”Voldemort的手輕輕磨蹭著哈利的手背：“我有一件事隱瞞了你。哈利，別著急打斷我，聽我說完......”

　　哈利，我和你的命運交織在一起，也許注定不能共存。我隱瞞了你：主魂的死期也就是我的死期。

　　“什麼！”哈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雖然擔心過一些事情，擔心過未來的戰鬥或許會非常殘酷。但是他從沒想過，自己和他竟然也不能共存。

　　“日記本里的......”

　　“他也一樣，就算喝過不老藥，也不可能比那個主魂多活一秒。”Voldemort平淡如水地說著：“我告訴過他這個事實，所以哈利你可以放心，他對你的教父是完全真心的。”因為註定沒有明天的人，只有抓緊當下的幸福。

　　哈利沒有出聲，眼淚蓄滿在綠色的深池中，卻沒能滑下來。然後，他笑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悲觀了？一點也不像原來的你。”

　　“原來的我難道還有優點？”

　　“至少原來的你除了死亡之外沒有怕的東西。”

　　Voldemort感覺這倒還真算是一個優點。

　　“你的頭腦就這麼簡單了嗎？突然比我都不像個斯萊特林。”哈利軟綿綿地掛在了Voldemort的身上：“你我都已經重新活過一遍了，連我們上輩子的死亡都不是終結，你還怕什麼命運？”

　　“打擾你們，兩位高材生。”不遠處一個大男孩的聲音跳了出來。

　　塞德里克.迪戈里！

　　哈利沒料到這種時候竟然也有人上天文塔，而且是他。還是直接從外面坐著掃帚飛上來的。赫奇帕奇的魁地奇隊這學期還是屈居第二，哈利他們也是險勝，當了三年第二名的赫奇帕奇早已卯足精神，塞德里克.迪戈里簡直視哈利為平生勁敵，不時找哈利他們切磋，可以算是熟人。

　　“放心，我什麼都沒看見。”塞德里克大大方方地說，哈利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

　　塞德里克在角落裡找到了被卡住的一隻灰撲撲的金色飛賊，哈利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看紙飛機的時候，似乎眼角余光看到什麼東西在閃。

　　塞德里克竟然現在還在玩魁地奇，這種熱情讓哈利也有些動容。

　　“湯姆，不要想太多了。當心苦悶讓你未老先衰。”哈利打了個哈欠：“如果注定不能共存，那麼要死的可能還是我呢。”

　　“不行。”Voldemort馬上掐斷了哈利的想像，哪怕是想像，都不能讓哈利死。

　　“其實你不用擔心我然後隱瞞我，你應該相信我足夠堅強。”哈利笑著：“不過為了懲罰你對我的隱瞞，背我下天文塔。”

　　Voldemort沒有執行哈利的指令，白楊魔杖用了個完美的漂浮咒，哈利不由自主地飄了起來，離地正好足夠Voldemort伸手把他打橫抱起來。

　　誰都不死是最好的。

　　Voldemort抱著哈利，腦海中又浮出了剛剛的塞德里克.迪戈里。這個上輩子被自己輕易殺死的少年。明年，想辦法不要讓他死去，這也是我在挑戰命運吧。

　　但是到了晚上，Voldemort同學的腦袋裡已經有了一百個左右成型的謀害某塞德里克.迪戈里的方案。

　　看著在鄧布利多面前領取優秀學生獎勵的塞德里克，Voldemort的嘴巴肌肉都聚得緊緊得。

　　赫奇帕奇長桌正在流傳的他和哈利在天文塔上貼在一起的花邊新聞，來源百分百就是他。黑魔王發現在這種事情方面，上輩子好歹也活了七十年的自己，臉皮薄得吹口氣都會皮掉見肉。

　　如果塞德里克現在就死了，算不算改變命運？Voldemort很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直到哈利輕輕掐了他的腰一把，提醒他上去領獎學金。

　　等到領了獎學金回來，Voldemort繼續傾聽赫奇帕奇們談話，本來哈利和他靠在一起，已經演變成哈利掐著他的腰把他頂在了牆上。

　　塞德里克不好意思地向他們笑了笑。

　　登上返程的霍格沃茨特快，塞德里克特地找到了他們的包廂道歉，他只是順口提到了一句，就被想法靈活的赫奇帕奇拓展地去想了。

　　“還有，你們假期去不去看魁地奇世界杯？”塞德里克問。

　　斯萊特林殿下代替所有人回答：“當然。”，塞德里克不繼續問了，馬爾福家族的人總有辦法搞到難買的票。

　　“那麼我們很快又能見面了，哈利，湯姆還有你德拉科，我很希望有一天和你們一起，在世界杯的賽場上過招。”塞德里克真心地說。

　　“恐怕不大可能。”Voldemort接受了塞德里克的道歉，但是他不想就此罷手。

　　果然，塞德里克露出了詫異。

　　“因為我們會是一個國家的隊友。”

　　塞德里克聽後開心地笑：“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