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13友誼有多深

　　自從那個突然襲擊的吻之後，Voldemort有好幾天晚上不用無夢咒語就沒法睡覺，如果不用咒語，他做夢裡他和哈利做的都是連他自己都不敢想像的事情。但是無夢咒語不如藥水那麼好使，它讓Voldemort的睡眠質量下降，眼圈變黑。

　　而在Voldemort同學的精神因睡眠不足而萎靡的時候，他的祖先斯萊特林殿下反而逐漸從失神中擺脫了出來。

　　“就算戈德里克還在，而且他是個殺人犯又能怎麼樣？都過去了。”薩拉查如是說。

　　“他的魂器應該是那把葛萊芬多的寶劍吧。”Voldemort同學猜想。

　　“十有八九。”斯萊特林殿下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過也沒必要抓住整個學校的學生讓他們一個個地抓住試試那把劍。如果什麼事情值得戈德里克犯下謀殺他好朋友的罪過也要進行下去，就肯定有比一條人命更偉大的理由，那麼我們就不要為了好奇心而去破壞他。”

　　“你相信這是有原因的？”哈利這些天已經思考過了千百遍，戈德里克.葛萊芬多似乎真的犯下過不為人知的罪惡，薩拉查.斯萊特林為之恍惚失神了幾週的時間，期間完全失去了高貴的風度，他不可能就為騙幾個人就如此失態。可是現在，曾經和葛萊芬多吵翻了出走的斯萊特林竟然還會對葛萊芬多的人品報以信任，這是什麼樣的友誼才能達到這種高度？他猜不到。

　　“波特，你示範一下。”麥格教授的說話聲打斷了哈利的思考。

　　對了，這是在課堂上！剛剛講了什麼？哈利的腦袋完全是空的，他即使變形術掌握得不錯，也做不到沒有題目就開始答題。

　　小TOM同學發現哈利剛剛沒有一心二用同時聽課，他用口型給哈利偷偷打暗號。

　　哈利慌慌張張地揮了一下魔杖，麥格教授拿過來的一隻小豪豬被變成了一個灰色的針插，邊緣圓滑，雖然不很漂亮卻可以很順利地插針使用。

　　Voldemort感嘆，哈利簡直太實在了。麥格教授剛剛教完把豪豬變成針插，剛剛是看見哈利在走神所以故意把他叫起來的，而他的信號提醒了哈利要考驗的內容，就被哈利這個實在人動手實踐了——照Voldemort同學的設想，哈利怎麼說也得先變得稍微失誤一點才正常，這麼心不在焉地聽課卻馬上變得不錯，等於對麥格教授教學的蔑視啊。

　　果然找不出什麼毛病的麥格教授還是認定哈利有些天分，但是容易驕傲懈怠。

　　接下來的大半堂課，其他所有的葛萊芬多和斯萊特林都在努力練習把豪豬變成針插，而哈利被加了小灶，麥格教授讓兩個校養小精靈拖來了一塊山羊皮讓他變。

　　哈利這才想到自己需要低調，被督促著忙得滿頭大汗，到下課前三分鐘，才按照麥格教授的要求在她的幫助下把山羊皮變成了麥格教授需要的藤條扶手椅，當然，扶手椅上還殘留著一片毛茸茸的靠背。

　　麥格教授見到對哈利的訓練效果，也就賞罰分明地給哈利加了十分，畢竟他做得不錯，但是相對應地，給哈利佈置了一堆實踐作業。

　　“我得在聖誕節前至少做到能把貓變成一盞油燈！這可是四年級的課程！麥格教授就這麼想訓練我早早地去和Voldemort決鬥嗎？”哈利苦笑著，他的變形術在後來的三十年傲羅生涯中得到了更好的實踐，除了理論知識不如麥格教授紮實之外，已經能夠做到頂級的水準，但是重新作為學生學習，他還是感覺緊張。

　　“我聽你說過，你當傲羅逮捕一個血族的時候，把一堆麻袋變成了無數的肥豬，把那小子砸得都吐了，變形術的應用已經很不錯了。”Voldemort提醒哈利不要這麼緊張，都是已經解決的問題。

　　“你只聽了前半段，我變的那些肥豬跑起來的速度比羚羊還快，而且變形能持續一個月，它們中間有的已經逃到了蘇格蘭，為了還那些裝糧食的麻袋，羅恩的老爸最後派了十五個人去抓它們。聖芒戈派了一支醫療隊給誤吃了那些豬的麻瓜們洗胃灌腸，那些麻瓜肚子裡的豬都變成了帶著殼的麥粒。”哈利的表情很窘：“最後我去審訊那個血族的時候，斯拉格霍恩教授還來保釋他，說他是在他的鼻涕蟲俱樂部晚會上喝多了酒才亂跑嚇到了人。”

　　“嗨，哈利，湯姆，德拉克。”羅恩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但是打完招呼之後，他又支支吾吾沒說出去什麼。

　　“還是我替他說吧，羅恩的爸爸很欣賞你們，知道羅恩有這樣三個，嗯，與眾不同的斯萊特林朋友，所以想聖誕節請你們三個到他們的家裡做客。”赫敏湊上來替羅恩說了。

　　“我知道我爸爸在書店的時候和你爸爸有點衝突，但是這次我爸爸說了，這和他的兒子無關。”羅恩小心翼翼地對德拉科——斯萊特林殿下說：“你願意聖誕節到我們家裡來嗎？聽說你爸爸媽媽打算聖誕的時候去法國談一筆大買賣，不能帶著你了。”

　　“你們家裡代代都是葛萊芬多吧？”斯萊特林殿下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差不多都是，嗯，我媽媽好像有過一個拉文克勞的姨媽。”羅恩急促地說：“但是我們不會因為朋友是斯萊特林的就另眼相看的。其實斯萊特林如果沒有神秘人的話，也不是太壞。”

　　Voldemort等三個同學還是答應假期去陋居。但是回到宿舍之後，Voldemort同學鬱悶地用魔杖寫了一千多遍的You-Know-Who。最後斯萊特林殿下阻止了他自殘式的寫字：“算了，斯萊特林學院的名聲從我當年決定出走的那一天起就注定要受到打擊了。”

　　“對不起，總想問問您，身為你的後代，我知道每一個斯萊特林都有骨子裡的驕傲和不屈服，你當初肯定不是因為其他三個學院的排擠才出走的吧？”Voldemort把他多年的疑惑問出了口。

　　“當然不是，我那時候發現了一件必須有強大巫師才能做好的事，到地方看了一下發現比預想的稍微難了一點，回去找人商量又先因為一些事和他們三個吵了一架。就想著自己去試試。”斯萊特林殿下說。

　　“所以你不是出走？”哈利問：“那為什麼還傳說你留下了密室，等待繼承人回來清理學校？”

　　“我不否認，我臨走前說過把薩爾關進密室清理不配學魔法的巫師學生這樣的話，但那是為了讓他們三個警惕他們那時候收的那些從麻瓜出身的傻徒弟，你要知道，當時巫師很受麻瓜排斥，那些麻瓜出身的巫師大多都是為了掌握所謂神奇力量當個神棍騙錢或者當兵做官的。我承認我當時太偏激了。”斯萊特林殿下流利地說。

　　Voldemort感覺有道理，但是也不能不想到，也有可能是自己的老祖宗當時太過驕傲，偏見嚴重，現在不得不找個台階下，不過現在已經時過境遷，薩爾已經變成了一隻愛好吃爆米花的沙發，其他還要追究什麼呢？

　　斯萊特林殿下接著說：“不過我當時確是是出走了，那時候我已經七十多歲了，唯一的女兒已經早早嫁人而且生了我的外孫之後就死了，她的夫家住得很遠，早就和我沒什麼來往。除了霍格沃茨，我已經沒有家了。”

　　“那為什麼還要出走？”Voldemort知道，就是當年的自己，在殺戮眾生的時候，也在潛意識裡把霍格沃茨當做最珍貴的家園，想保留這一塊讓自己感覺到有歸屬感的地方。甚至他現在也在想，當那個過去的自己被完全消滅的之後，死去的自己能夠作為學生被埋在這片家園的某一個角落。為什麼自己的祖先竟然要離開呢？

　　“因為做完那件必須有人做的事之後，這世界上就不會有薩拉查.斯萊特林了。我的身體會變得非常脆弱，直接被海水泡化帶走。我可沒興趣讓戈德里克他們哭哭啼啼地建什麼衣冠塚。”斯萊特林殿下說得很乾脆。

　　“你們還是朋友。就算有那麼多的分歧。”Voldemort聽出了一些事情。

　　“我們四個如果整天都為了自己的想法針鋒相對，就沒有霍格沃茨啦。”斯萊特林殿下說：“哪裡像現在，葛萊芬多和斯萊特林像對頭一樣，四個學院互相為所謂學院理念之類的小事較勁，弄得葛萊芬多什麼都不怕的搗蛋鬼一大堆；拉文克勞出來不少明哲保身的所謂低調聰明人；斯萊特林裡只知道大喊血統論卻不知道要用什麼帶來驕傲的人不佔少數；還有赫奇帕奇，我記得當年赫奇帕奇學院在精密魔法器具上非常出色，因為他們都肯下功夫，結果現在招了一群只知道重複蠻幹肯定會把當年的赫爾加氣死的蠢貨。”

　　“我想，現在建立一個Slytherin Army，開始改變這些，應該還不算晚。”哈利感覺到，也許前一段時間被他刻意忽略的斯萊特林精神重塑計劃，應該開始了，並且應該推廣，讓所有的學院都找回他們丟失的精神，才對得起這個被許多人當做家 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