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34 依靠

　　“不！停下！你想做什麼？”Voldemort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慌，他跳開了。

　　哈利怔怔地看著他的臉，從床上爬起來，被子滑落，他沒有穿睡衣。

　　“你們幹什麼？”在這尷尬的時刻，斯萊特林殿下幻影移行出現在了兩人當中：“波特小子你傻了麼？”

　　哈利連忙拉扯起被單裹住身體：“他，死了嗎？”他其實並不想知道答案。

　　“你說的是那個小子？他是叫賈斯汀.芬列裡吧。你可真浪費，打他還用加強的石化咒。”斯萊特林殿下不滿意地說：“其實用個普通的束縛咒就行了，不過你對他用這個咒也算他走運，不然他就沒命了。”

　　“他還活著？”哈利只提取出了這一點有利信息。

　　賈斯汀.芬列裡差一點就沒命了。

　　斯萊特林殿受到徽章通知後，趕在鄧布利多到來前的短短時間裡給他做了個檢查。和著急慌了的哈利不同，他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學生只是被哈利的強化石化咒變得石化冰冷了。賈斯汀的身體之前有被吸收了魔力和大量生命力的跡象。如果哈利過來之後不是用了強大的咒語直接把他石化讓生命流失中止，賈斯汀就只有死路一條。

　　“不過那小子身體被掏空太多，你那個石化咒在他身上等於被薩爾瞄到的效果。看來劇本裡又得加上一次襲擊了。”斯萊特林殿下說道。

　　“是誰幹的？”哈利問。

　　“這樣吸收生命力，恐怕只有魂器。”斯萊特林殿下意味深長地看了看Voldemort：“但我不是說你。”

　　斯萊特林殿下走後，臉上稍微恢復了一些血色的哈利頹然地坐在床邊。

　　“哈利，現在好了，賈斯汀沒死，他只是被石化了，沒有比他原來的狀況更壞不是麼。不要再那麼激動了。”Voldemort小心翼翼地對哈利說，他盡量保持和哈利的距離。

　　“對不起，我剛才太不冷靜了，把你差點當成......對不起。”哈利低下了頭：“我剛剛只是感覺很絕望，然後發現自己現在可以依靠的就只有你了。”

　　“看來我很榮幸。”Voldemort盡量平靜地說。

　　“上輩子金妮死了之後，我的孩子們又都不在身邊，就總感覺孤單。那時候遇到了自己沒辦法接受的現實的時候，我就找方法逃避，因為沒人能改變這一切。”哈利抱膝坐在床上，身體縮成一個緊實的小團，明明才十三歲的少年臉孔，卻透出風塵困頓過後的滄桑：“我那時候喝過致幻劑然後出去夜遊；還隨便在麻瓜的店裡喝酒一直喝到天亮；還......來者不拒，明知道自己醒了之後會後悔，而且都是一些自己根本不會記住名字的女人。”

　　Voldemort能夠理解哈利，一個被愛情親情呵護成長的人，在受到打擊甚至不能輓留最寶貴親人的時候，是什麼都墮落的事情都能做出來的，因為孤單的心靈已經要經受刺激才不會瘋掉。這是上輩子他活了七十年也沒總結出來的，但是這一世，他能夠體會到了。哈利剛剛誤以為自己殺了一個無辜的同學，那種緊張和認為已經無可輓回的無助感，衝垮了他的心理防線。

　　然後，哈利找上了自己，一個從他內心裡還認為是可以有所依靠的對象。

　　希望自己能給他刺激，讓他能夠支持他的心不瘋掉。

　　Voldemort兩生第一次露出慘笑，哈利是不是只是把自己當成可以喝醉解愁的酒，可以讓他暫時狂放發泄的藥，可以讓他盡情放縱墮落不用付出真心的一宿情人？

　　我已經完了。Voldemort感覺胸口翻騰，他轉過身，用力吧喉嚨中翻上來的腥甜咽下去。我真的已經完了，我已經太在意哈利了，在意得自己的心都會痛。這是什麼感覺？真讓人費解。

　　“Voldemort永遠不會懂得愛。”鄧布利多的聲音突然在腦袋裡炸響，Voldemort突然明白了，自己剛剛認為莫名其妙的感覺是來自什麼。不會吧，不可能，也不可以。哈利是我宿命的敵人。

　　“你怎麼了？”哈利看到Voldemort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在隱忍什麼情緒。

　　Voldemort的胡思亂想被哈利的問話打斷，他抬頭仔細看著哈利，宿舍的微弱光線下，本該碧綠的眼眸有些發烏，但是仍舊該死的清澈。清澈，但是沒有該有的光芒。哈利的眼睛只有感到高興和幸福的時候才會閃光，Voldemort早就注意到這一點了。

　　我怎麼這麼笨啊。Voldemort突然感覺自己想通了。自己已經找到自己回歸之後的意義了，沒有存在感的人生已經找到了一個目標：讓哈利漂亮的綠眼睛能夠愉快地閃起來。

　　註定的敵人和對手？去他的吧！那是那個麻瓜家庭主婦編造的小說裡該有的情節，我已經超出她的設定回來了，就是新的人生，讓劇情見鬼去吧，既然已經有機會讓我知道了什麼是愛，還有什麼不能改變？

　　“哈利。”Voldemort突然用他的眼睛盯著哈利的眼睛：“你感覺我是你能夠依靠的對象嗎？”

　　“我，我剛才只是激動，我只是覺得我們本來就很像，而且，回來的你已經放下了過去，總是不計自己也保護我，已經是我這輩子最親近的人了。”哈利吞吞吐吐。

　　“只是最親近的朋友？”Voldemort加重了“朋友”這個詞：“你不會向朋友要求剛才那種事情吧。”

　　哈利：“......我們。”

　　“我記得你當初還說過那一次我們是個意外，現在我很鄭重地告訴你我做什麼都很認真，我能容忍意外，但是不能容忍目的不單純的這種事情，如果是想純粹發泄，對不起我沒有這種嗜好；如果你是因為感情上的需要，我想聽你告訴我你現在的真實想法。”

　　Voldemort已經嚴肅地坐直了身體，他絕不拖泥帶水地把話拋向了哈利：“我現在肯定我已經愛上你了，哈利。”

　　哈利的綠眼睛猛然地閉上，然後又大大地張開：“我，我一直不敢承認，不過算轉回來之後就瘋了吧。”

　　“瘋了是什麼意思？”Voldemort的問話一向比審判還有壓力，其實他不敢承認，自己問這句話的時候自己的心也被壓得很重，他也在害怕哈利被迫說出的會是讓他絕望的話。

　　“我想，我是愛上你了。”哈利說完之後，閉上了眼睛。

　　整整一分鐘過去了，宿舍裡只能聽見對方的心跳，哈利打開了眼睛，他不敢相信，Voldemort正直直地看著他，他眼睛裡閃著的光芒，是，是什麼樣的激動才能帶來的。哈利已經不再認為面前這個人是Voldemort，一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冷酷魔王。

　　“看來我是行動派的，哈利。”看到哈利睜開眼睛，Voldemort慢慢說出了這句話。

　　幾乎是同時，Voldemort和哈利從各自的床上站起來，緊緊擁抱在了一起。

　　哈利的身上什麼也沒有，他把Voldemort的睡衣也一點點地扯開。

　　緊緊貼合後，Voldemort感覺哈利的身體比烤火之後還要滾燙，但是他還是抓住床邊的白楊魔杖，給整個宿舍房間用了四道強效保溫咒語。

　　哈利的軀體因為一年多來並不缺乏營養而充分發育著，已經算是同齡人中比較高挑的。可惜對於這種事還是很稚嫩和脆弱。

　　不過Voldemort顯然是個外行中的外行。

　　擁抱在一起，細緻地品嘗著對方的頸項和臉龐，美好的少年肌膚被□得微微發紅。Voldemort的雙手撫摸安慰著哈利光潔的背部，然後慢慢向下滑。

　　一隻手掠過尾骨，引來哈利的一陣差點站不住的戰慄。另外一隻手趁著戰慄之後的放鬆慢慢地開始更深的探索。

　　Voldemort根本記不起在對角巷那天晚上自己是怎麼開始的，他笨拙的手指這一次根本無法輕鬆地攻占哈利，反倒引來哈利的痛苦嘶哈聲。

　　回想一下看過幾遍的羅恩記憶畫面，Voldemort暗罵自己，他忘記了應該做的準備。

　　一隻手繼續擁著哈利的身體，胸膛和哈利繼續輕柔地摩擦，另外一隻手已經探向了床頭的小櫃子。

　　第一格，摸，搜索。

　　嗯，這瓶應該是那隻怪貓發明的高效潤膚露了。

　　一隻手笨拙地掀開瓶塞，迫不及待地倒出了一些揉滿了手指。很油滑，而且透著芳香，應該足夠了。

　　哈利很緊張，他的全身更加搖搖晃晃難以站立。回歸後體力加倍好的Voldemort乾脆順勢抱起了哈利，讓他的雙腿環上了自己並不粗壯卻很精實有力的腰部，然後，準備好的那隻手托住了哈利懸空的臀，慢慢探入縫隙。

　　上方不斷滑過哈利胸口的舌也不能完全轉移哈利的注意力，因為絕對外行的Voldemort第一下就探進了兩根手指，而且是一次性地推到底，那種突如其來的脹痛讓哈利這個有常識的人用一隻本該抱緊對方後背的手狠狠拍了一下Voldemort的後背。但是很快哈利就自嘗苦果，被這一拍驚嚇到的Voldemort身體一晃差點沒站住，推進去的手指更加深了，哈利的眼睛一下子被眼淚模糊了，他簡直想罵出來。

　　可是一張嘴就忍不住是一段怎麼聽怎麼誘人的無意義詞彙，哦，啊，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