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22斯內普的財產

　　斯萊特林的學生們渾然不覺他們的宿舍大門外發生的事情，只不過看到哈利他們進了宿舍，就開始議論這是哪個傻瓜把口令洩露出去的。

　　在一片低氣壓中，受注目的三人一貓一貓頭鷹進了宿舍。薩爾寶寶已經提前混在行李裡被拿進了宿舍裝他的沙發去了。

　　回到學校來的第一周，哈利就發現連上課都不那麼有趣了。

　　教師們還沒有人多說什麼話，但是來上課的學生們都似乎在底下竊竊私語，讓哈利感到脊梁骨都被戳疼。

　　而且有些事情在悄然變化著。

　　斯普勞特教授拒絕了哈利接觸第三溫室裡的半成熟曼德拉草複習一下知識的請求，雖然學習範圍只到曼德拉草幼苗階段，但是過了不久看著幾個赫奇帕奇學生甚至納威都能進去，哈利感覺自己像是吞了一大口海綿，心裡堵得難受。

　　魔咒課裡，弗里維教授依舊對哈利的咒語掌握程度表示讚賞，卻沒有給他加分。

　　就連麥格教授在哈利把一隻貓順利地變成一盞古樸的油燈（上面還點著火苗）——這已經是接近五年級的水平了，的時候也只是加了五分，沒有讚賞的話。

　　“其實你應該被加三十分的。”Voldemort同學為哈利很抱不平，但他同時也能夠理解這些教授們的行為。

　　現在整個的霍格沃茨都已經陷入危機，密室、斯萊特林繼承者這樣的字眼讓學生家長人心惶惶，在校學生中還有不少是校董們的子女，教授們也不得不對現在外界認定的最大嫌疑分子，蛇佬腔波特冷淡對待。

　　畢竟作為教師甚至是校長也都要受到董事會的約束，他們誰也不想看到因為對待波特一如往昔般讚賞，讓董事會不愉快，最後導致學校辦不下去。

　　德拉科——斯萊特林殿下的冒牌老爹盧修斯.馬爾福是校董中最為積極地倡導打壓波特的人。在Voldemort看來，這的確也是找鄧布利多的麻煩的最好機會。為了不讓馬爾福家主懷疑斯萊特林殿下的食死徒身份，有些事必須一忍再忍，這讓Voldemort也很鬱悶。

　　現在唯一如常對待哈利的教師就只剩下斯萊特林的院長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了，但是他對待哈利一向嚴厲，這種如常表給哈利帶來的影響不過是聊勝於無，但是哈利已經萬分地感謝了。

　　令Voldemort同學和哈利一起哭笑不得的是，赫敏竟然愈發地相信斯萊特林的麥克唐納（他最近因為聽說斯萊特林繼承人出現而一直趾高氣揚）和密室事件有關。她還是沒有告訴哈利，而是對羅恩和韋斯萊雙胞胎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偷出來斯內普的非洲樹蛇皮，因為整個聖誕假期，小姑娘跑遍了魔法店鋪也沒買到這東西，這可不是普通的非洲樹蛇剝皮就行的，而是要經過一系列的魔法處理後的一種材料，製備一磅這種材料要花大概五十磅原料外加四個月的晾曬期。

　　黑魔王貓把他探聽到的赫敏的行動計劃也讓斯萊特林殿下轉告了斯內普，斯萊特林的院長大人沒有大發雷霆，因為他已經被這幾個月的種種不可思議的事弄得有點麻木了。

　　“我不得不說葛萊芬多出了一群蠢貨中的蠢貨，複方湯劑即使被他們調出來也是用在愚蠢的用途上。”斯內普用力扯著龍舌蘭的干葉子，飛快地把它們丟進秘銀坩堝，鍋裡的紅色粘稠藥湯立即開始發泡。

　　“嗯，你加多了一點，不過一直順時針攪拌下去，問題不大，氣泡很快就會下去。”斯萊特林殿下在旁邊提醒他的院長。

　　“我很看不慣這些自以為是的小鬼們，現在他們竟然算計到我的私人儲藏上來了，他們完全不理解精密的魔藥可以產生什麼樣的力量，冒冒失失地就想在沒有教師指導的情況下，按照一本不靠譜的《強力藥劑》，來調製一種稍微有差錯就能把他們幾個傻瓜統統送過去見梅林的藥劑。”斯內普開始攪拌他的藥水。

　　“赫敏看上去很堅決，如果您願意偷偷指點一下他們......”哈利說到這裡，自己都感覺自己說得沒什麼底氣。

　　斯內普的臉轉過來，像看一個巨怪一樣看著哈利的臉：“波特小子，不要認為你當過幾天魔法部的官員就感覺自己很了不起，你的腦袋還是這麼像氣球一樣空空如也。你正在要求一個無辜的教授，為打他私人儲藏品主意的小偷讓路，還得偷偷指點小偷如何銷贓。我現在完全相信你上輩子是個衝動無腦的葛萊芬多了。”

　　“西弗勒斯。可是劇情差不多也應該有這麼一段。”斯萊特林殿下幫忙攪動著坩堝裡的藥水。

　　“去你的劇情！我理解的薩拉查.斯萊特林應該是個有尊嚴有主見的人，即使沒人認同也要自己認同自己，什麼時候會被一個麻瓜家庭主婦編的劇情這種東西捆住手腳了？如果是這樣，我寧願現在就抓著你一起撞死，斯萊特林學院丟不起這樣的臉。”斯內普緩慢地對斯萊特林殿下說著。

　　“對不起，我，我自己都忘記了。”斯萊特林殿下誠懇地對他的後輩院長說。

　　“我一直都忘記了，如果作為一個人，把屬於自己的信念和堅持都忘記了，就算是再活一世也都沒有意義。”斯萊特林殿下思考著走出了地窖。

　　哈利和Voldemort也不好再留在這裡，也匆匆離開了這個連斯萊特林殿下都敢罵的恐怖教授。

　　“上輩子只有戈德里克敢這麼和我說話。”回到宿舍，斯萊特林殿下端著一杯滾燙的白水，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說。

　　Voldemort想起來斯內普上輩子的所作所為，他毫不懷疑如果有必要，斯內普連梅林的鬍子都敢揪下來。

　　“非洲樹蛇皮怎麼辦？”哈利說了個現實問題。

　　“我的店裡剛剛進了一批，還能勻出來一點。”黑魔王貓小心翼翼地說。

　　但是赫敏他們的行動速度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第二天一早，Gellert Grindelwald無比沉痛地告訴剛剛起床的Voldemort同學和哈利，昨天晚上他出去監視情況的時候，發現葛萊芬多小偷四人組已經行動了。

　　Voldemort他們只注意了赫敏的計劃進度，忘記了搞怪的韋斯萊雙胞胎善於急中生智。

　　赫敏他們讓羅恩裝作肚子痛，逃了天文學課，抓住了同時上高年級魔藥課程的斯內普的一個監視空當。

　　的確沒有什麼開門咒能打開斯內普加了數道防盜咒語的儲藏室門，但這並不妨礙手腳利落的弗雷德和喬治的行動。

　　因為假期沒出事，就沒有出現雙胞胎開鎖帶哈利乘飛車逃出姨媽家的事情，所以連哈利都忘記了，韋斯萊雙胞胎應該在上個暑假的時候就已經能熟練地掌握麻瓜開鎖技巧。

　　斯內普的咒語局限範圍就在兩把門鎖上面，韋斯萊兄弟的麻瓜萬能鑰匙五分鐘就捅開了它們。

　　Voldemort和哈利連早飯都沒吃就跑過去看斯內普。

　　完蛋了。這是Voldemort同學的第一想法。

　　斯內普的面容平靜得像水，但是誰都知道有地獄的火焰在他的胸膛裡咆哮。

　　赫敏的確只偷了一點點非洲樹蛇皮，而且小姑娘還故意做了掩飾工作，不讓她的魔藥學教授發現丟了東西。

　　但是他們行動的時候肯定還是慌慌張張的，因為有一個貼近裝樹蛇皮的容器的小瓶子有被碰倒過的跡象，雖然經過簡單的清理，裡面的東西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滴在了材料櫃裡。

　　“阿西里黴菌培養液。真佩服那幾個葛萊芬多，弄漏了整個櫃子裡唯一一樣對魔藥材料有毀滅性殺傷力的東西，他們為什麼不干脆清空瓶子？這種跑得像阿西里一樣飛快的黴菌只要三個小時就能毀了整個屋子裡所有沒裝進水晶瓶的魔藥材料。”斯內普萬分平靜的語氣讓哈利打哆嗦：“現在我的儲藏室裡九成以上的材料都毀了，差不多是我的全部家產。我知道按照劇情我應該活不了幾年，但是我不願意現在就被那幫蠢貨氣死。”

　　Voldemort感覺陰風陣陣環繞在斯內普身旁，他都要打哆嗦，上輩子自己真是小瞧了這位院長的殺傷力。

　　監視時疏忽了洩漏問題的Grindelwald早已經畏罪潛逃。

　　斯萊特林殿下使了個眼色，Voldemort明智地抓住哈利的手把他帶出了這個是非之地。

　　不知道後來斯萊特林殿下怎麼安慰他的後輩，Voldemort只看到斯內普終於沒有追究赫敏他們，但是斯萊特林殿下也憂鬱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