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6不能冷靜的斯內普

　　第二件雙重襲擊後，霍格沃茨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流言中，而校方的沉默態度並沒有壓制住學生的恐慌情緒。

　　“香草咖啡。”斯內普不得已說出了這個在他看來很可笑的口令，不過他也明白，鄧布利多把辦公室的口令改成了多少帶苦味的咖啡而不是糖果，就已經說明他已經有些焦頭爛額了。

　　“董事會在抗議，盧修斯.馬爾福已經蠢蠢欲動了。”弗里維教授有些無奈地對鄧布利多說。

　　鄧布利多又何嘗不知道，他看到斯內普進來，變出了一把綠色的扶手椅，示意他坐下：“西弗勒斯，現在四個院的院長都到齊了，我們想听聽你的意見。”

　　“我沒有意見，很明顯，這是我們學院的學生幹的，因為被石化的都是斯萊特林反感的泥巴種和啞炮。我也會規勸我的朋友盧修斯，不要因為他兒子的學校裡出現能把人變成石頭的怪物而不能冷靜。”斯內普把拳頭攥緊，但是說得很流暢。

　　“我們沒有懷疑你的學生。”麥格教授接上來說。

　　“那就是在懷疑我，哦，還有龐弗雷夫人，我們這些從斯萊特林出來的人。”斯內普已經不耐煩了。

　　“對不起西弗勒斯，可能我們剛剛的問法不對，也不該在你沒來的時候就開始議論，然後讓沒弄清楚狀況的你來接受質問。”鄧布利多忙忙打圓場。

　　“校長，請原諒我不想參與討論。自從發生這個該死的密室事件，《預言家日報》的記者，校董事會的那班老頑固，還有無數的赫奇帕奇家長、費爾奇的親戚，都發來了信件，要求我給一個解釋。僅僅是因為他們懷疑我的學院裡有可能有人放出什麼怪物來害人！麥格院長，你也知道，我的辦公室這兩天已經被赫奇帕奇學生的一些同樣沒頭腦的家長用燃燒吼叫信給點著了五次。我製作的一鍋高品質吐真劑在裝瓶前幾乎最後一秒被愚蠢地飛到地窖裡來的郵遞貓頭鷹毀了。”斯內普已經不僅僅是臉色不好看，而是已經接近狂怒的邊緣：“所以，我無法再參與相關的討論和你們的審問，我要求離開這裡，我的兩個優秀學生剛剛因為維護所謂'泥巴種'而被另外的幾個學生打進了校醫室，而我不得不罰我另外一個沒有什麼過錯的學生禁閉，我不能在這裡浪費時 ！我只能說，我相信我的學生，就算他們中間有人厭惡麻瓜出身的巫師，也不會像Voldemort一樣乾脆地動手把他們幹掉！”然後他蹭地從椅子上挺起了身體，用堅定的目光看著鄧布利多。

　　斯普勞特教授倒抽一口冷氣，弗里維教授把剛剛喝的一口奶茶嗆進了氣管，連麥格教授都嚇白了臉：“你說了他的名字。”

　　鄧布利多不得不放走了他已經不能保持冷靜的斯萊特林院長。

　　已經施了貓頭鷹驅逐咒的地窖裡，斯內普剛剛走進來，他的教子，天才“兒童”德拉科同學正在等他，給他怒氣未消還攥著的手上塞進去一條巧克力糖，然後又端上一杯紅茶。

　　“說實在的，你編的這個劇本真的不怎麼樣，演起來很做作。”斯內普順手把巧克力條的一段放進嘴裡，坐在了一把椅子上。

　　“算了，如果不是這樣，在鄧布利多那種人精面前，你多說什麼都不好，還不如乾脆不說。而且首先聲明，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主意，你的好學生湯姆和哈利都有份，最後負責定稿的是那隻貓。”斯萊特林殿下也自顧自端起了一個杯子。

　　“未成年不能喝烈性酒。”斯內普把斯萊特林殿下手裡的裝威士忌的杯子擋了下去，隨後，他想到了什麼，就補充了一句：“身體是未成年的老東西也不行，這可是一千多年前你自己定的霍格沃茨學生守則之一。”

　　“那就換成蘋果汁吧。”斯萊特林殿下把杯子放下，用手敲了一下，杯子裡的酒就變成了一杯茶褐色的液體。把無杖魔法用來倒果汁，也只有他能這麼浪費。

　　“你最好想辦法把那五十份檢討在今天半夜之前寫完，不能重複，每份一英尺長。”斯內普用魔杖一指，一大疊優質牛皮紙整齊地擺到了斯萊特林殿下的面前。

　　“記住你現在還在關禁閉，別讓其他學生們看到你乾了什麼。也不許用那邊的坩堝再煮那些褻瀆它的東西，既然你已經把它轉送給我。”斯內普表情嚴肅地說：“我現在要回到那班驕傲的麻煩精那裡給你收拾殘局。”

　　“順便喂喂薩爾，他喜歡吃火雞和奶油爆米花。”在斯內普轉身出門的一霎那，斯萊特林殿下補充了這麼一句。

　　然後門內的斯萊特林殿下似乎聽到了一聲很低很低的：“去你的！”

　　同一時間，醫療室內，龐弗雷夫人拿了一瓶味道實在有待改良的治療藥水，給頭破血流的Voldemort同學塗抹。哈利也在一旁努力地扭著自己被魔法打得青腫的手腕。不過誰也看不出來，他們這兩個傷員的心情也和正在被罰寫檢討的斯萊特林殿下一樣輕鬆。

　　第二次雙重襲擊發生之後，別的學院用質疑和恐懼的目光對待所有斯萊特林，而斯萊特林們對此無從發洩，就把目標轉移到了內部的混血和麻瓜出身的巫師身上。

　　全體斯萊特林中唯一純麻瓜出身：柯林.克里維，就成了不少斯萊特林的侮辱對象。

　　這時候和原著中有變化的是：斯萊特林殿下不像當年的德拉科.馬爾福一樣專注於在斯萊特林中發展自己的勢力，也並不太在乎什麼“泥巴種”之類的較真問題，固然這讓他交上了赫敏這樣的葛萊芬多朋友，也讓他在現在的斯萊特林學院裡並不擁有像原來馬爾福一樣的地位。而且由於對他成績的嫉妒，現在斯萊特林學院裡，斯萊特林殿下本人反而樹敵不少。

　　柯林在被欺負的時候本能地求助於他的崇拜對象哈利，哈利當仁不讓地和一些強硬的血統純潔派爭論，直到斯萊特林發生內訌的程度。

　　最後，斯萊特林殿下從自習室回來，他可憐的後代小TOM同學還有哈利因為故意要低調，已經被一群圍攻者打倒在地。

　　最後的結果就是高爾把斯內普找來的時候，正看見好學生德拉科.馬爾福同學大喊了一句弗里維教授剛剛教的：“四分五裂！”

　　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全部吊燈都被炸得粉碎，全場正在欺負哈利、柯林和Voldemort同學的斯萊特林們都被水晶吊燈爆炸後像霰彈一樣的碎片打倒，已經倒在地上的三個受害者倒是沒那麼慘。

　　於是，馬爾福同學成了一百年來除了一個叫湯姆.里德爾的同學之外，一次性把最多數量的同學送進校醫室的斯萊特林。斯內普不得不罰他禁閉寫五十份檢討。

　　不過用五十份檢討換二十二個人被許多取也去不干淨的碎片疼得嚎啕大哭，斯萊特林同學感覺划算。

　　但是自此，馬爾福家族墮落到替泥巴種同學和混血種同學抱不平的事情，遠遠傳開了，馬爾福墮落為“類泥巴種”。

　　這讓盧修斯.馬爾福很莫名其妙了幾天，為那個化妝成自己兒子的食死徒。

　　鄧布利多後來特地檢查了所有被破壞的吊燈，回去之後一言不發。

　　他只見過一個人使用一個粉碎咒有這樣的效果，連Voldemort都做不到或者說他不屑於用這種普通的咒語：“Gellert，我怎麼感覺你離我越來越近了呢？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