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18 咬

　　哈利感覺自己實在已經被Voldemort的沒心沒肺感染了，竟然直到第二天早晨爬起來才想著去看一看被攝魂怪襲擊後的羅恩。但是他很快發現，甚至從霍格莫特回來的赫敏，更多的表現出的是憤怒而不是對羅恩的擔心。

　　“他還好，但是聖芒戈那些人的速度慢的像蝸牛！根本沒有醫生過來。”赫敏早飯的時候恨恨地對哈利這麼說著，她手裡的叉子都快要被憤怒的手指掐折了。

　　在手裡沒有魔杖的時候，千萬不要隨便惹惱一個女人。Voldemort同學心裡這麼想著，但是側過頭來看哈利，哈利顯然沒有註意什麼赫敏的情緒。

　　霍格莫特出了什麼事？為什麼聖芒戈的工作效率這麼低了？

　　哈利發現黑魔法防御也暫時停課了，因為萊姆斯.盧平教授也沒從霍格莫特回來。

　　Gellert Grindelwald在早餐時也沒有回來。

　　哈利開始自責，他竟然忘記了同伴的危險，是不是回來之後自以為能夠掌握命運，就讓他本來應該時刻警惕的神經鬆懈了？

　　或者，是因為羅恩和其他一些人在他心裡沒有那麼重要了？

　　當然不是不重要，而是他太自信不會出現所謂劇情外的大意外了。

　　一直美好的狀況麻痺了他——魔法石和密室事件的完美解決，盧平變成了媚娃不再擔心困頓潦倒，還多了斯萊特林殿下和Voldemort本人的支持，連斯內普都直接成了同盟者。似乎他並不需要再擔心什麼了。

　　但是他現在感覺到，命運從來不真的和某個人開完美的玩笑。

　　從來就是這樣，他的世界原本是個故事，在他作為主人公時也會有無數的人被犧牲和摧殘。現在怎麼可以懈怠？

　　Grindelwald在午飯時分出現在斯萊特林的餐桌，有了淡淡的黑眼圈，這不是好現象，因為他平常做實驗整夜不睡都不容易出什麼黑眼圈。Voldemort知道，這位貓魔王在霍格莫特肯定出了什麼狀況。但是這裡有許多吃飯的學生，不同年級的他們靠近這位外國同學肯定容易引起注意。

　　正好，下午有飛行課，三年級的飛行課等於課外活動，Voldemort和哈利的掃帚都是一等一的快，消失在其他學生視線裡幾分鐘也很平常。他們到了約好的禁林附近，Grindelwald化貓在那裡等著。

　　“魔法部封鎖了消息，昨天那些攝魂怪根本不是從霍格沃茨隨便退出來然後安排在那裡巡邏的。”Grindelwald的貓爪蹭了蹭臉，他顯然很疲勞：“我在魔法部的消息來源告訴我，三天之前，阿茲卡班又有人越獄了，有人說看見他出現在霍格莫特附近過，就算那個法國媚娃喜歡攝魂怪，魔法部也要想辦法調動出去一部分，連普通的傲羅都不知道事情有多嚴重。”

　　“又有人越獄！”哈利意識到了嚴重性，他轉過頭看著Voldemort，Voldemort沉下頭。

　　“是一個人？”Voldemort先這麼問。

　　“是。而且想想三天前是什麼日子，你就能知道他是誰。”Grindelwald說。

　　“Fenrir Greyback，是他吧，三天前是月圓。”

　　Fenrir Greyback越獄，是意料之外的變數，根據Grindelwald猜測，也是里德爾和布萊克出去造成的後遺症。

　　上輩子哈利調查過，這位窮凶極惡的狼人在Voldemort第一次倒台時，曾經住過四個多月的阿茲卡班，但是證據不足被釋放了，後來又多次因為咬人而被捕，最終和貝拉特里克斯等人一同大越獄出來，是個六進六出阿茲卡班的慣犯。上輩子在霍格沃茨的最後決戰時受了重傷被活捉，但是在聖芒戈的犯人醫療室裡醒來後變成了白痴——也許是頭部撞擊後的暗傷發作。但是他這個惡棍就算能在月圓的時候變成狼，也不可能那麼容易越獄，因為狼人是沒有理智的。

　　“先不管為什麼他越獄了，事實就是他越獄了而且直接到了霍格莫特附近，魔法部那幫人為了掩飾自己的錯誤，沒有告知公眾短短時間之後又有人越獄，只是調了他們認為很可靠的攝魂怪來死守霍格莫特。”Grindelwald說著他的調查結果，沒有罵出什麼字，但是能看出來，他也很反感這種做法：“因為那個女傲羅吹哨引來的攝魂怪我本來已經驅逐走了，麻瓜學教授和學生還有趕來的傲羅都只是一點輕傷，但是那些攝魂怪也波及了三個無辜平民，其中一個就是喬裝了的Fenrir Greyback ，他被攝魂怪嚇到了，攝魂怪走了之後他想馬上恢復他快樂的感覺。”

　　“他腦袋裡沒有多少人性，我保證。”哈利已經想像出了，這個只會以鮮血為樂的傢伙會用什麼辦法讓自己快樂。

　　“他變成狼咬人了，為了保護那個女學生，盧平差點被他咬了。”Grindelwald的話讓哈利倒吸著氣。

　　“差點。”Voldemort即使提醒安慰著哈利，但是他知道，肯定又有什麼狀況比盧平差點被咬更壞，這位前輩魔王向來善於把最好的保留到最後。

　　“拉文德.布朗，那個女學生，被狼人咬了手指頭。”Grindelwald接著說。

　　“不。”哈利的聲音低沉得可怕，儘管他有心理準備，有一個著名的狼人惡棍越獄，就有可能有人受害。儘管上輩子拉文德也曾經被狼人咬過。哈利還是無法相信，一個不到十四歲的，如花朵般嬌嫩的女孩，就要迎接悲慘的命運了。狼人從來不是巫師們感覺良好的相處對象。

　　“事情最麻煩的是最後，那個狼人咬了布朗小姐的手，你們的盧平教授不冷靜地變成了媚娃，不但飛了起來把狼人抓住摔到了十幾米高的地上，還用變成媚娃之後的牙齒把Fenrir Greyback咬了。”Grindelwald終於說出了結果。

　　“據我所知，媚娃的牙齒咬後不會出現什麼特殊後果，只不過會咬得比人類更深。”Voldemort並不覺得盧平這麼做會有什麼麻煩，盧平已經是合法的媚娃身份，面對狼人時如此行為也並不算防衛過當：“而且媚娃咬人，也不會創造一個新媚娃。”

　　“理論上是這樣，但是，盧平是喝了我的物種置換藥水之後變異成的媚娃。”變成貓的魔王兩隻胖胖的貓耳朵耷拉下來：“他變成媚娃之後的牙齒是帶毒的，比蛇都毒得太多，那個狼人中毒了，聖芒戈所有的咬傷科醫生，外加攝魂怪傷治療的人員現在都在集中救他和那個女孩，布朗小姐的傷不重，但是Fenrir Greyback已經快送命了。所以..... .”

　　又過了五分鐘，Grindelwald說完，就夾著尾巴逃跑了。

　　哈利的眼睛已經發直了，羅恩的狀況已經不重要，不過是醫生人手不足而已。

　　但是魔法部最後關於這件事的理解，簡直和他上輩子五年級的做法如出一轍：他們還在掩蓋真相！而且在迫害他們認為有威脅的人。

　　盧平被抓住，當做危險分子隔離了。

　　Fenrir Greyback被抓住後奄奄一息無法審訊，魔法部就認定他是受了小天狼星的引導。一個無辜女孩被他傷了，魔法部卻並沒有繼續調查他越獄的真相，轉為對拉文德的父母解釋，盡量隱瞞這個女孩是被一個逃脫的阿茲卡班囚徒所傷的事實。

　　哈利坐不住了：“我們應該做點什麼，不能讓魔法部在Voldemort真的複活之前就開始做那些愚蠢的勾當。”

　　事情終於在發生的三天后爆發，不少人發現這週訂購的《巫師周刊》中被夾雜了小紙條，上面仔細地寫著那一天霍格莫特發生的事情的真相。

　　哈利儘管慎之又慎地沒有提到拉文德的名字，但是種種跡像都讓學生們感覺到了恐懼。從布萊克到狼人，阿茲卡班的大門簡直像紙糊的一樣脆弱。在學校裡像小姑娘一樣——按年齡比例確是是小姑娘，阿爾凡西娜.德拉庫爾火冒三丈，她向白玫瑰姐妹會——巫師女性最大的社團，請求援助，開始抗議起魔法部對於盧平的那些不公正待遇。

　　無數巫師突然發現，他們的妻子和女兒正在密謀一些事情，甚至整天在廚台邊操勞的主婦們，都開始覺醒了。

　　英國魔法部內，福吉已經快把自己的禮帽轉漏，整個歐洲，甚至擴張到大半個魔法世界的女性團體都被發動起來，抗議他的昏庸無能，找一個可憐無助的媚娃的麻煩。他全力掩蓋的阿茲卡班再越獄事件驟然間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這讓他不得不面臨一些部裡的反對聲音。

　　甚至麻瓜首相都和他談到了這件事，問他為什麼倫敦的某些時裝發布會裡，模特們有許多都奇怪地心不在焉鬧出笑話，是不是有巫師在作怪。

　　天吶，他怎麼能解釋，許多東歐和法德出身的模特都有媚娃血統，就算不知道一切，阿爾凡西娜.德拉庫爾引導媚娃們集體的群情激奮，也能讓她們的狀態收到魔法波動的影響，踩掉鞋跟、摔倒在地等等。

　　Voldemort樂於看到哈利引發的這番波浪愈來愈高，甚至連三天之後終於從有求必應屋爬出來上課的斯萊特林殿下都對哈利巧妙地利用信息表示讚賞。

　　只有斯內普黑著臉，給哈利扣了二十分（其實哈利的魔藥做得不錯，只是量少了一點），然後突然又發現是給自己的學院扣分。

　　於是心疼的斯內普又繼續給拉文克勞、赫奇帕奇以及葛萊芬多各找機會扣了二十分來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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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被媚娃咬了的狼人會活下來的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