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30 寂靜

　　每一分錢都不浪費這是Grindelwald的原則，儘管Voldemort已經自認為比這位德國前輩更加有力，但是還是每每被他在錢上的算計弄得很意外。

　　比如說，最近養的那幾隻鵟，它們不僅僅是打發掉貓頭鷹的工具，用來送信更是一把好手。它們能抬動超過貓頭鷹攜帶量四倍的東西，而這一切都不用他們的老貓主人來掏飼料錢。

　　雖然偶爾清醒的鄧布利多校長還對某些校養貓頭鷹被它們當做點心感覺氣憤，但是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它們帶來了許多非常及時的消息，傳送了很多關鍵的材料。

　　“這麼說已經有六個家族的族長都已經完蛋了。”擺弄著一隻叫杜蘭的鵟最新帶回來的東西，Voldemort面無表情地說，然後哈利從他手裡拿過那塊東西。

　　“家徽，我想想，這個風格應該是德國的某個古老的家族。”那塊燒得黑炭一樣的東西上面有一塊已經變形的金屬物體，哈利判斷道。

　　“是，哈利，把它扔掉吧。”Voldemort拿過那塊東西，隨手拋到了一個口袋裡，打掃衛生的校養精靈會收拾走。

　　“我再看看。”哈利的傲羅職業病又犯了，總想看清楚相關證據。

　　“不用看了，只有族長才掛這種徽章，他肯定已經死了。”Voldemort擺擺手攔住了哈利：“沒什麼好看的，我親愛的前傲羅，難道你還沒看出那東西是什麼嗎？”

　　哈利愣了一下，他剛才只看了徽章，倒還真沒注意其他的。

　　“那是人體骨骼肌肉燃燒炭化後的殘骸，還能看出點人類肩胛骨的結構。一個人的肩胛骨如果燒焦到和胸口掛著的徽章粘在一起，那麼他活下來的可能性肯定不大。”Voldemort同學的經驗之談。

　　哈利為了這句話後嘔吐了好久。上輩子他最後就是被火龍撕碎燒成炭。

　　雖然有些事情改變了，但是第三關的內容似乎還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但是與記憶中不同的是，霍格沃茨開闢的場地更大，而且搭設迷宮的是一種稀有植物——長尾毒荊棘。

　　據說這個建議是阿不思.鄧布利多提出來的，當然，此鄧布利多是斯內普。不過卡卡洛夫和馬克西姆夫人也沒有反對，毒荊棘名字雖然毒，但是在開花前是沒有毒液的，它的汁液（如果能熟練的處理榨出來的話）是比較有效的止血止痛藥，可以大大增加學生的生存機率。

　　哈利也舉雙手贊成用這種長尾毒荊棘，因為雖然斯芬克斯目前在逃，海格的炸尾螺卻出乎意料地長勢喜人，直到現在經過互相殘殺還剩下十一隻，它們都將被送進迷宮，每隻都有把一個半克魯姆那樣體型的人吞下去的潛力。按照TOM同學比較中肯的說法，這種人頭獅身蠍尾獸和火螃蟹雜交出來的東西上一次成功養成還是在三十多年前，當時活到成年那二十多只順利地在逃出籠子三個小時之內就毀掉了主人剛好出門的萊斯特蘭奇莊園。之後就只有一些瘋巫婆能孵化活一些小的來熬藥，從這種意義上來說，海格是個天才。

　　其實Voldemort也知道，這些炸尾螺能活得比上輩子更好從根本上是因為他。他從貓魔王手裡買來送給海格的肉菜兔子也不是那麼簡單的東西，最起碼它們繁殖能力足夠強大，並且非常對炸尾螺們的口味。但是他沒有告訴哈利這些，因為如果很久以前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能帶來事情如此巨大的改變，這是很讓人心驚的，哈利已經夠累。

　　寂靜的夜裡，Voldemort披上了一件廉價隱身衣，跑向廚房。

　　結果在快到目的地的時候，他碰到了同樣想來偷東西吃的兩個人，羅恩.韋斯萊和伊恩.馬爾福。

　　這可是個古怪的組合，平常都是韋斯萊雙胞胎過來偷東西，什麼時候輪到他們兩個來了？正牌的德拉科據Voldemort所知，雖然裝作家境普通，卻也絕不少錢，馬爾福家的少爺怎麼會淪落到偷東西吃的地步了？

　　“赫敏還是不讓我們吃校養精靈做的東西。”羅恩愁眉苦臉地說。

　　“現在就連我訂購的點心，校養精靈也不願意送到宿舍裡去了，SPEW讓他們反感。湯姆，現在赫敏神經質透了，我們如果不是在宿舍裡偷偷吃那些東西，被她看見了就一律當成剝削小精靈來的沒收。”馬爾福無奈地說：“我們是紳士，又不能隨便和一個女人為了這個吵架。”

　　Voldemort為他們表示同情。赫敏簡直像吃錯了藥，已經比腦袋糊塗的鄧布利多更加糊塗了。

　　還好，總和韋斯萊雙胞胎在廚房巧遇的Voldemort也知道該怎麼辦，把他們兩個也罩在隱身衣下面，撓撓梨子進去後，長出了一口氣。

　　混在校養小精靈裡的斯萊特林專屬精靈達克猛到大大的眼珠都快掉出來地給他的少主人使眼色。

　　但是已經晚了，Voldemort已經引起了小精靈們的注意，連帶羅恩和德拉科，他們三個在扯掉隱身衣後的不到半分鐘，就被校養精靈們包圍。

　　大概六十個校養精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如大河奔湧，撲向了他們，羅恩和德拉科還沒來得及看到今天晚上的點心，更沒淘到一小塊點心渣，就被小精靈的洪流推出了門。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Voldemort躲得遠遠地。

　　然後突然又寂靜了幾秒鐘，事情又正常了。

　　只會泡茶煮咖啡的達克端上來一壺奶茶，其餘的校養精靈們表情友好地端來了大堆大堆的點心。

　　Voldemort慢慢地吃著，小精靈們又都各回各自的崗位，彷彿一開始就沒人進來過。

　　“怎麼回事？”Voldemort小聲地問唯一的閒人，不，閒散小精靈達克。

　　“湯姆少主人，你看門後。”達克指廚房的大門後。

　　視力還不錯的Voldemort看了一眼門後，上面有張告示：SPEW協會搗亂分子禁止入內。哈哈，看來那個聰明女孩辦的事倒是不得人心。孩子就是孩子，哪裡懂得那麼多政治宣傳上的花招？這些校養精靈們只是熱愛勞動，沒有真正過來了解他們，就向他們一味地宣傳，不被推出去才怪。

　　不過......“我也是SPEW的。”Voldemort發現了這個小問題，頓覺不安，那些校養精靈不會也把他推出去吧？

　　“達克給湯姆少主人宣傳過，您是自願加入SPEW的臥底，為了讓我們不受干擾地工作付出了很多努力。”果然是斯萊特林專屬精靈，這都想得出來。Voldemort不得不佩服這只跟隨薩拉查先祖千年的老妖精的智慧。

　　“那麼還是說正事吧，我讓你打聽的那些消息怎麼樣了？你找的那些家養小精靈都還可靠吧？”Voldemort問達克。

　　“沒問題，它們都是達克親屬的後代，雖然都有了自己的主人，但是他們的心永遠都屬於斯萊特林。找的人還沒有消息；斯芬克斯已經由魔法部大約劃定了一個區域，十天內就能被捉回來；還有瑞士的交易人那裡也沒有任何問題，沒有人和他接觸，只等待交易時間到來。”達克如背書般順流地回答。

　　“好的，你繼續監視，我不想讓那個瑞士奸商再玩什麼花樣毀約。”Voldemort簡單交代了一下，披上隱身衣離開了。

　　但是不知道怎麼地，常年身處危機中的第六感，總讓Voldemort感到現在的平靜十分地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