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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認栽之後

　　“我認栽。”TOM硬生生擠出這句話，然後用力想閉上眼睛，卻發現眼皮比嘴唇更僵硬。

　　“為什麼？”主魂停下了手裡的勺子，把上面掏出來的一大塊冰淇淋放了回去，露出頗為無辜的表情：“我又不想害你們。”

　　TOM突然發現事情可能不像他想的那樣黑暗，他費力地又說了一句：“把我的腦袋稍微鬆動一下，我要問你的話。”

　　主魂的魔杖輕鬆一擺，TOM的身上彷彿卸下了一副重擔，僵化咒被完全解開了。

　　兩雙一模一樣的眼睛互相對視著，五秒，然後其中一對眼睛繼續埋頭去關注冰淇淋。

　　“誰給你的魔杖？”把還僵硬著的哈利鬆開，將感知提升到百分之一百二的TOM看著自己的這個複製品，主魂手上的魔杖質地精良威力十足，絕不是隨隨便便的工匠就能製作出來的，看著上面的紋路應該是山楂木之類的魔杖。

　　“沒人給我，就在床頭的櫃子裡面放著。”含著一口冰淇淋的主魂小青年說道，然後指了指床頭櫃。

　　哈利轉過頭來，盯著主魂手裡的那支魔杖，看了半天之後突然發現這東西他其實挺熟悉的，上輩子他還用過這麼一根魔杖。

　　“那是德拉科.馬爾福的魔杖，山楂木的那根。”哈利這麼說之後，TOM也想起來，自己看書的時候確乎看到過有那麼一支原來屬於小馬爾福的山楂木魔杖，那是納西莎.馬爾福當年特地為兒子定做的，怪不得如此精緻。而且......上輩子自己好像是死在這支魔杖手下的，現在竟然被主魂拿在手裡玩，真的是世事難料。

　　“你是誰？”TOM終於發現了其中的問題，眼前這個主魂的頭腦恐怕還是有一定的問題，否則自己和哈利兩人都掏出了魔杖，他為什麼還不戒備？

　　“我是......我怎麼知道？我是平面文字創作出來的那個什麼什麼東西。”主魂說了一句讓TOM這個當過黑魔王心理承受能力很強的人都想吐血的話。

　　“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們動？”哈利還頂得住，硬壓下惱火問主魂，以主魂的魔力用的僵化咒讓他現在還感覺不舒服。

　　“剛剛打碎壁爐外面障壁的魔力已經造成了這個空間內的不穩定，你們兩個現在在這裡無論是幻影移形還是用門鑰匙都會分體，我不想收拾你們的碎片什麼的。”主魂舔著冰淇淋說道。

　　TOM這才想到用魔法試試，結果發現周圍的魔力狀態真的很不穩定，他和哈利如果剛剛幻影移形大概會被切成上千塊分體碎片，而且不要指望這個主魂能細心收集起來救他們。不過這個主魂什麼時候也這麼好心了？不要說是因為失去了記憶，看現在這個傢伙把玩魔杖的靈活程度，根本不亞於他自己。

　　回想起來，現在的德拉科.馬爾福轉學過來之後似乎因為要扮成家世普通的伊恩.馬爾福，用的是一支隨便買來的柳木魔杖，這支魔杖應該很早就不用了，他的母親買的魔杖又捨不得丟掉，所以被收藏在此讓主魂得到。

　　“你不會什麼都不知道。”TOM用眼睛盯著主魂那雙和他無差別的眼睛。

　　“我什麼都知道了又怎麼樣呢？你們剛才從什麼地方來的？霍格沃茨還是魔法部？見到薩拉查.斯萊特林先祖了沒有？”主魂輕鬆地說：“我勸你們先不要輕舉妄動，說不定你們自以為聰明的行為會給別人幫倒忙。”

　　“你知道了什麼？”

　　“我沒必要知道任何東西，我現在就要吃冰淇淋，難道我知道了什麼還能有辦法把那個叫什麼喬安.羅琳的女麻瓜抓出來暴打一頓？難道我知道了什麼就要跑過去幫你們這些傻瓜整頓那幫巫師？你們也別忙了，我們的生存有什麼意義？就算是永生也沒什麼意義，就是一群別人在書裡看著好玩的小丑。”主魂平淡如水地說道。

　　“你全都知道了？”TOM非常吃驚，主魂是從哪裡知道這些事的？不是說告訴別人的次數有限制嗎？

　　“你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難道你對和自己一樣的東西也有興趣？”主魂乾脆開起了玩笑。

　　“我是想知道，你到底知道了什麼，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TOM把“我”字說得很重，但是還是覺得自己和這個傢伙根本就是一個人。

　　“我知道你所知道的那些事，這個世界是一本小說，很早就知道。我們的薩拉查先祖給了我一套書，然後告訴我一切，你知道的所謂真相。”

　　可是，這也是有次數限制的。TOM不相信竟然斯萊特林殿下會直接把這些事就告訴主魂。

　　“你知道我是怎麼到這裡來的嗎？我看了那套書之後開始懷疑一切，結果身體裡的魔力有些不受控制地增長，本來我在我的僕人們面前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結果突然有一天我發現我變不回去了，怎麼辦都不行。那時候只有骯髒的彼得知道我長相是這樣，他建議我找些掩蓋容貌的魔藥，像複方湯劑一類的，結果這個笨蛋拿來的魔藥在一次集會開始前突然失效，彼得拿來新的藥水讓我試驗，結果被貝拉特里克斯那個叛徒發現了，她偷襲了我們。”

　　哈利想起來魔法部那天，貝拉特里克斯他們帶來的彼得的人頭，無疑，彼得是在那時候被殺了。

　　“我被薩拉查先祖給的書的內容弄得有些頭腦混亂警惕性下降，沒注意到那個叛徒當時已經投靠了她從我的一個魂器，哦，也是你製作的一個魂器裡面的一塊碎片，似乎那塊碎渣自稱他才是正統的。”主魂皺起了眉頭。

　　“貝拉特里克斯不是背叛了，是她接觸赫奇帕奇杯子魂器太長時間，受到侵蝕了。本來她就崇拜你，魂片也是你，她同樣沒什麼抵抗力。”TOM實事求是地說。

　　“可能你說的對，但是當時這個瘋女人就是帶著一幫什麼都不知道的我的部下一起攻擊我。彼得還沒來的及逃跑就被那個女叛徒用死咒擊中了。”

　　“你呢？我記得起碼你應該有逃跑的力氣吧？”TOM知道自己是多麼善於逃跑。

　　“如果只是我這些沒頭沒腦的部下，我一個人就能對付，甚至不用魔杖都可以對付。”主魂嘆了一口氣，把馬爾福的山楂木魔杖掏了出來：“可是我一開始沒料到那個瘋女人身上還有我的一個魂器，你應該知道，魂器的力量不比我自己小。他偷襲了我，直接用繳械咒弄下了我的魔杖還把我摔到牆上受了重傷。”這時，主魂耷拉下了腦袋，表情鬱悶。

　　“這麼說你什麼都知道？你這些天一直在裝傻？”TOM一身冷汗。

　　“我沒必要裝傻，那個碎渣願意怎麼辦現在和我已經無關了，我這條命是薩拉查先祖硬搶回來的，我要做我自己願意做的事情，誰也管不著。”語氣中還帶著強硬的意味，但是主魂已經不再讓人感覺壓抑。

　　“你就一直在這里呆著什麼也沒做？外面那個魂片沒有你遙控指揮嗎？”魂器中出來的魔王做了那麼多的事情，TOM很難相信這些比上輩子的他做得更絕的事情只是一個被當做擺設放在那裡不動的魂器能想出來的。

　　“我指揮他幹什麼？就算幹出了和梅林一樣的事情也不過是在一本女麻瓜寫的書裡玩雜耍。”主魂的反應倒是和TOM在孤兒院裡剛剛看到哈利.波特系列小說時的反應一樣沮喪而失落，TOM覺得這個主魂的自我存在感恐怕比現在的他還要低。

　　主魂接著說：“而且我在這里呆著還能乾一些以前沒幹過的事。”說完，他眼睛看向冰淇淋。

　　這和自己回歸之後恨不得天天吃巧克力和糖果一樣。TOM現在算是知道主魂的心態了。

　　“而且還有一個少年，盧修斯那傢伙的兒子，真是單純有趣啊。”主魂的臉上竟然露出了笑意，和TOM如暖風的溫和笑意不同，帶著很甜的味道。

　　TOM突然發現，有些事情可能在他根本沒想過的時候發生了。再上下打量主魂現在的模樣，寬鬆的衣服讓他的胸口袒露了出來，上面還有一個個淡淡的傷痕，看起來都很輕，TOM倒是感覺這種傷痕很像某種事情的殘留物。

　　“你不會......”TOM沒說下半句，他知道他的目光已經向主魂問出了該問的問題。

　　“隨便吧，反正也不會太難受。”自我存在感極端下降的主魂某人說道，然後盯著TOM：“而且那個馬爾福很鮮甜的感覺。”微笑又爬上他的臉孔，但是瞬間主魂的臉上出現了古怪的表情，大吃了兩口冰淇淋也沒有壓住，扒著床邊痛苦地嘔吐。

　　哈利和TOM面面相覷。

　　“你們別去霍格沃茨了，我想剛剛這些咒語都是薩拉查先祖設的，我們貿然闖過去肯定會壞事的，他一直有別的計劃。”主魂什麼也沒吐出來後咳嗽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