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

12 頭痛之後

　　口中的東西被吮吸後又倔強地彈開，味道不錯。TOM盡情地啃咬著面前的物體，然後如願地聽到他想听到的痛苦的聲音。

　　我應該再嘗點調料？這麼想著，TOM並不銳利但絕對結實的牙齒加重了力道，已經被折磨得紅腫的皮膚被刺破，帶著點腥甜的“調料”稍微濺出了一些。

　　哈利此時僅剩下腦袋還夠靈活，他在思考，思考薩拉查.斯萊特林的血統裡面是不是還帶吸血鬼。不過很快他就無法如此安然地思考了。如果僅僅是啃咬幾次，哈利的神經是能夠承受的，上輩子當傲羅的時候什麼樣的傷沒受過？但是TOM的嘴所及的範圍已經開始從胸口向上，被啃咬出的一個個冒血的小傷口痕跡逐漸向上，順延到了頸部。當TOM的牙齒在哈利的頸部嫩肉上開了一個小口子後，哈利真的害怕了，但是他的身體無法反抗魔力暴漲到讓氣壓降低的TOM。終於，伴隨著急促的疼痛，咆哮而出的紅色模糊了他的視線，頸動脈被刺穿的哈利戰栗著身體閉上了眼睛。

　　很好喝的感覺。比以前喝過的獨角獸的血液好喝多了。

　　TOM輕輕地瞇著眼睛，小口小口品嚐著從哈利頸部噴湧出來的濃膩泉水。

　　不！我不應該喝這個的！我也不應該喝獨角獸的血！我......什麼時候我喝過獨角獸的血呢？TOM的腦袋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他仰起頭狠狠地敲了自己的腦袋一下，抄起魔杖給哈利的傷口止了血。因為大量失血而昏迷的哈利對此已經一無所知。

　　臉上，身上都是這種味道。TOM將紅色的手指放進自己的口中嘬了一下。哈利.波特的味道很不錯。TOM的眼中無神地看著哈利的身體，突然他覺得有些東西很礙眼，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在他視線所及的範圍內，哈利身上僅存的衣服完全炭化了、散落。

　　抖落了自己的所有衣服，撲上去抱住炭黑中的潔白身體，TOM深深吸了一口哈利的味道，又欣賞了一分鐘，然後抓住哈利的一條腿，抬起來放在自己肩膀上面。

　　應該是這樣吧？手掌觸及哈利不設防的禁區，找准了部位後，TOM抓住哈利的身體，將自己硬生生地衝了進去。

　　TOM覺得併不如自己想像般舒服，於是更加地用力移動了身體。伴隨著輕微的肌肉撕裂聲，紅褐色的液體急速滲出，略微增加了潤滑度，伴隨著一次次毫無感情可言的進出將本來已經被血液和灰燼滲染得骯髒的絲綢床罩變得更加不堪。

　　TOM的臉開始慢慢變紅，逐漸有了快意的身體督促他需求更多。哈利還在昏迷，雖然因為身體受到的被動衝擊而有些無意識的反抗或者迎合，他閉著眼睛，一直不動。這不好玩。

　　TOM輕輕地拿起魔杖，尖頭冒出燦爛的火星在哈利身上皮膚最薄的幾個部位烙下標記。三角形，S形，很多很多的形狀。皮膚變得焦臭，血液不住地從這些地方繼續外流。TOM一邊狠狠地使用著哈利的身體，一邊製造烙畫藝術品。

　　終於，哈利醒了，他感覺到了自己的血液正從和TOM緊緊結合的地方流失，如果不是已經被血液濺滿發痛的眼睛還能迷迷糊糊看見眼前TOM手上的魔杖，他甚至以為自己已經死去了。因為他的身上一點感覺都沒有，連心都是冰冷的。

　　看到了哈利那雙已經被紅色沾染過的綠寶石眸子，TOM沒來由地心臟停了幾秒，然後他捂著疼痛的腦袋一下子從床上站了起來，他野蠻地離開帶來的劇烈疼痛讓哈利知道這一切不是在做夢。

　　“哈利.波特！你怎麼不去死！”TOM用魔杖直直地指著哈利。

　　哈利以為接下來就是一道綠色的光芒籠罩身體，但是他隨即知道了有些事情比阿瓦達索命更壞。TOM將魔杖，還有攥著魔杖的拳頭從剛剛承受摧殘的地方穿了進去，他另外的手扒住哈利的眼睛：“不准昏過去，我想你願意看看自己的內臟液化之後流出來是什麼圖案。你裡面該死的還很

　　夠熱呢。”TOM微笑著。

　　給內臟使用液化咒語？哈利的眼睛無法合上，但是腦袋裡已經堅持不去思考任何問題......

　　TOM醒來的時候，感覺身上很熱，然後哈利遞給他一杯清涼的飲料。

　　哈利！他抬起頭，哈利漂亮的綠眼睛正盯著他的身體。

　　剛剛是在做夢嗎！自己竟然對哈利做出了那樣的事情？

　　“我剛才頭疼，什麼都記不清楚了。”

　　“我知道。”哈利給TOM披上一層衣服，TOM這時才發現自己身上除了一床被之外沒有任何遮蔽物。

　　“我什麼都沒做嗎？”TOM打量著哈利的身體，衣著整齊的哈利手裡還拿著飲料瓶子，除了臉色稍顯蒼白外，沒有什麼異常。

　　哈利沒有答話。

　　如果自己真的什麼都沒做的話，哈利一定會實話實說出來。

　　“你告訴我吧。”TOM幾乎用上了自己的全部力量才說出這句懇求的話。

　　哈利把飲料瓶順手放到了床頭櫃上面，然後小心翼翼地坐到了床上：“還好，你及時昏過去了而我的魔咒抵抗力還算不差。”當然還有隨身攜帶的斯內普特製保命魔藥。

　　“我昏過去多長時間了？”TOM突然發現周圍的景物不一樣，根本不是自己和哈利借用的麻瓜住宅。

　　“一天多，不算長。還有，你看看這個。”哈利從衣服口袋裡拿出半張印製粗糙的報紙。

　　《自由者日報》？TOM從來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家日報，魔法世界的日報數量屈指可數，等到他看到內容才知道，原來是一份親鳳凰社的刊物，大概是地下小報。

　　“你看這裡，那個魂片昨天向一幫食死徒的孩子訓話的時候抓走了其中的一個，最後扔回來他的屍體，內臟全都挖空了身上全都是傷還有那種痕跡。他的父母因此聲明脫離食死徒。”哈利指點著一條新聞，上面一男一女兩個憔悴的中年人抱著一個不過十五六歲少年，少年的全身都被褐色的絲綢裹著，只留下傷痕累累的面孔——已經死了。

　　“我以為我乾了和他一樣的事！是對你。”TOM把報紙扔下，緊緊地抱住了哈利，懷中的身體溫暖而親切。

　　“你確實乾了，只不過剛剛好沒有做最後一步。”哈利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TOM模模糊糊地想起來，自己最後好像頭劇烈地疼痛，像是有東西生生地從腦袋裡被自己排出去了一樣。他驚恐地扯開哈利的衣服，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發現已經幾乎沒事，才鬆開手。

　　“我沒事，不過我覺得你的大腦現在很危險。你還記不記得上輩子，我曾經和你的大腦聯通過？你在我的大腦裡利用這種聯繫騙我拿記憶球。我感覺你頭疼之後可能和那個魂片的大腦聯通了，所以做出了那些事。”哈利的經驗之談。

　　“哈利，這不可能。”TOM很了解自己的魂器：“通過魂器可以進行大腦交流，但是我本人並不能直接指揮魂器動手幹什麼事，更不用說魂器讓我幹什麼事了，上輩子如果這樣可以得話我早就變成行動不受控制的瘋子了，當然，我比瘋子也好不了多少，但是魂器不可能隨便共享我的身體活動。”

　　“我也希望不能。但是現在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我聽說你回來之後毀掉拉文克勞金冠上面的魂片的時候身體還受害不輕，也許你這個身體和魂器的關係很複雜。”哈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TOM的眼神不斷地在哈利的身上游移，然後他閉上眼睛，半天都沒說話。

　　“你怎麼了？我的傷沒有你想像得那麼重。”過了一會哈利搖了搖TOM的胳膊說道。

　　“不，我是想別的。”TOM睜開眼睛：“哈利，我想我們應該分開了。”

　　哈利的臉上馬上充滿了驚訝。

　　“我感覺我和那些不受控制的魂片間有聯繫，如果他能和我在同一時間做同一件其實我不想做的事，那麼他就有可能控制我。我現在很危險。甚至我在幹什麼想什麼那個魂片都有可能知道，我的一切可能早就不是秘密了，誰都可能因為我的記憶而有危險。你也知道，我差點殺了你。”TOM痛苦地說道，突然，他的頭又開始疼痛，腦袋裡的一個聲音在大聲地告訴他，他應該馬上殺掉面前的哈利.波特。手不由自主地掏出魔杖，指向哈利的臉，綠色的光芒已經蓄勢待發。TOM用力地咬了自己的舌頭，疼痛暫時沖淡了某種控制，綠色的光芒瞬間從杖尖收回，反回來狠狠地撞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白楊木的魔杖掉落在地上，TOM的臉上帶著輕鬆的表情，眼睛卻已經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