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

20 保護還是害死德拉科

　　顯然，西弗勒斯.（戈德里克）.普林斯.斯內普教授理解中的“有點大”同Lord Voldemort同學理解中的“有點大”的程度不同。

　　最近受夠了一次次沉重打擊和意外造成了TOM同學的敏感，他緊張地托住斯內普的胳膊把他帶回霍格沃茨之後，斯內普就表示自己沒什麼大事了——他不過是累了，魔藥大師儲藏櫃裡面有的是提神藥劑。

　　“什麼時候你變成悲觀主義者了？把什麼都往壞處想？”斯萊特林殿下盯著喝了一瓶藥劑後就活蹦亂跳的斯內普，然後對旁邊一臉都是小沉重的TOM同學說道。

　　什麼時候成了悲觀主義者？TOM還真不知道。

　　“不過現在真的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斯萊特林殿下向他的後代潑了一盆冷水。

　　TOM同學早已經是冰塊，他有些精神萎靡地問怎麼了？

　　“德拉科.馬爾福，就是現在的伊恩，他剛才很不理智地和他的姨媽發生了衝突被帶走了。”斯萊特林殿下搖著腦袋說道，他很無奈，是不是任何傳統的斯萊特林家族成員被分到了葛萊芬多就會染上沖動的毛病。

　　“貝拉特里克斯不是一直對霍格沃茨不感興趣嗎？”TOM回憶起上輩子，貝拉似乎除了大肆用行動宣揚純血的不可戰勝就沒什麼別的愛好。TOM看著薩拉查先祖現在那張應該和德拉科.馬爾福一模一樣的臉，隨口就問：“還有為什麼您沒有救他？”

　　“我不能動。因為萊斯特蘭奇夫人她抓走小馬爾福多半是為了我。不能隨便就恩將仇報。”薩拉查露出的表情很有點古怪：“你看，現在名義上馬爾福家族的主族只剩下了我一個繼承人，而理論上最近的分族也就伊恩.馬爾福一個。你那個分瓣正在經濟上吃虧，他需要得到馬爾福家族的財產和經濟網絡......”

　　其實也不用過多解釋了，現在的金杯魔王還在惦記馬爾福家族的財產，由於德拉科同學死不鬆口，魔王大人就打起了別的主意。有無聊的食死徒翻了無數家譜，其中還包括被斯萊特林殿下改動過的家譜，得到了一個結論：現在的伊恩.馬爾福同學是馬爾福家族最近的旁支，理論上如果乾掉了德拉科.馬爾福，伊恩.馬爾福有可能成為馬爾福財產的繼承人。貴族的旁支對家族的歸屬感都比較輕，金杯魔王有意拉攏伊恩.馬爾福，讓他在德拉科被殺之後繼承馬爾福財產然後獻出來。

　　TOM同學算是知道，上輩子一直在喊如果自己有個兒子一定讓他效忠黑魔王哪怕是去死的貝拉的真正想法。貝拉特里克斯同學最大的期望還是純血的永恆。她知道了一切後，跑到霍格沃茨找到了伊恩.馬爾福同學，然後隨便找碴，忍無可忍的小馬爾福表示了一點點的氣憤就被她抓住把柄帶走了。

　　“她想殺了小馬爾福，保證你這個德拉科還有利用價值？”TOM感覺命運簡直是太奇妙了，安排給德拉科的身份反而成了害死他的利劍。貝拉特里克斯對自己的侄子簡直太好了，這算是間接忤逆了黑魔王的命令，看來自己上輩子其實真的沒有一個完全忠誠的人啊。

　　“德拉科已經被帶走多長時間了？”斯內普還是很關注自己這個教子。

　　“沒關係，我讓達克一直跟著，貝拉特里克斯的水平還發現不了他，如果出問題了他會帶小馬爾福一起幻影移形。”斯萊特林殿下的鎮定還是有原因的： “另外我還派人通知了盧修斯.馬爾福。”

　　“盧修斯.馬爾福還活著？你們一直都沒說。”雖然早有預感，TOM還是如此問了。

　　“他乾了很多很多要命的事，當然，他自己撈到的好處也是可觀的。”薩拉查對TOM說道：“不告訴你和波特也是有原因的，你很容易向波特說漏，而波特是不會允許有人在幕後操作讓十幾萬巫師都食不果腹的經濟危機，也不能容忍不經過威森加摩的審判就乾掉那麼多人，他是標準的傲羅不是嗎？ ”

　　“盧修斯.馬爾福在攪亂經濟和殺人？”TOM的腦袋有點大了。

　　“還有搬運人。”薩拉查抽出魔杖在空氣裡迅速地劃了一個方形，然後在方形中間畫了個把手，憑空抽出一個抽屜，然後抓出裡面的一打文件：“這些人都是他處理過的，你看看。”

　　TOM翻過文件，算是知道了兩件事：第一，包括尼克.勒梅和他太太在內的一大幫據說不是被害就是逃跑了的魔法老字輩，其實是被盧修斯.馬爾福運作送到了麻瓜地帶當免費勞工。第二，盧修斯.馬爾福這些年作為聯絡人一手炮製了英國巫師世界的經濟下滑。老馬爾福家主的主要目的就是保護並壯大自己的家族勢力，起碼要保住他的兒子德拉科.馬爾福，所以在幹這些事情的時候他沒經過什麼法律途徑殺了不少人。

　　“我的兒子！你說過能保護好他的！”不到十分鐘後，一個帶著一頂可笑帽子的老巫師伴隨著一個家養小精靈的幻影移形闖進了斯內普的地窖。

　　“冷靜點盧修斯，德拉科不會有事。”斯內普作為教父，攔住了他的朋友。

　　“我很冷靜，你們不會真的什麼防範都沒有就讓貝拉帶走德拉科的對不對？”老巫師的臉慢慢地開始了變化，頭髮的顏色開始變淡，一分鐘之內就變成了面帶風霜的金發馬爾福家主。

　　“你真的冷靜就不會僅僅喝了複方湯劑變個樣子就過來找我們。現在我這裡可是非魔法區。”斯內普讓盧修斯.馬爾福先坐下：“現在有一半的妖精都在試圖抓住你，霍格沃茨周邊是妖精的大本營，你上次沒做好準備就出現在這裡的時候還有鳳凰社食死徒打仗做掩護。”

　　“西弗勒斯，我知道妖精有獨特的魔法追踪，可是德拉科......我真是太笨了，如果我事先把這些安排告訴一下貝拉......”盧修斯.馬爾福從座位上又站了起來，大步大步地跨著走，TOM想提醒他一下他已經順拐，但是他知道如果這時候提醒這句話只會煩人。

　　“你不能告訴這你知道，貝拉特里克斯在乎的是德拉科可以延續布萊克與馬爾福家族的血統，她可不那麼在乎你是不是活著。你做的工作很重要，不能引起任何人的聯想，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甚至和貝拉特里克斯簽訂魔法契約都是麻煩。”斯內普說出的也是事實，對於貝拉特里克斯來說，馬爾福和布萊克有果實就好，結果子的樹在不在真的不怎麼重要。

　　“好吧，我是太不冷靜了，現在黑魔頭就在霍格沃茨，對她動手下遺忘咒都可能遭到懷疑。貝拉對我的妻子非常好，是個好姐姐，她也是為了救德拉科，她已經是冒著危險了，這一切都是意外。不過現在要怎麼辦？德拉科已經被帶走了，貝拉不知道他是誰，她不會手軟但也不敢隨隨便便就找個地方殺掉一個純血的學生。”盧修斯說是這麼說，但是臉上的表情只有“我不放心”這樣。

　　“主人，達克把小馬爾福先生帶回來了。”嗓門很大，達克抓著暈頭轉向的德拉科出現在了地窖中。小精靈連忙穩住幻影移形差點摔倒的德拉科，然後繼續報告：“達克看到了萊斯特蘭奇夫人把小馬爾福幻影移形扔進了北冰洋，達克寧可感冒也一定要把小馬爾福先生撈出來。”

　　盧修斯.馬爾福的臉色從聽到“北冰洋”後就馬上變白，好像是他而不是他兒子被扔進去過。

　　德拉科全身都已經濕透了，貝拉特里克斯倒是很乾脆，不留自己魔杖殺人的證據，直接幻影移形扔人進絕地，而所有魔法防御道具大概都沒辦法不讓一個掉進無邊大海裡的人活著。德拉科的魔杖受了標記已經不能用自救的魔法，如果沒有達克這樣強大到連幻影移形都能跟踪的家養小精靈，就算有定位魔法到時候去撈，德拉科也很可能沒命。

　　被冰海浸泡的滋味，斯萊特林殿下自己就嚐過，這樣的傷是絕對不能用升溫保暖咒的，會傷命。TOM和斯內普沒再勞煩同樣已經濕漉漉冰冰涼的達克，找來了一大堆的保暖被和發燒藥水。德拉科已經凍昏過去了，任自己的父親和教父往身上纏裹保暖品。

　　“冷凍沒傷到腦子。”斯萊特林殿下仔細地給德拉科檢查身體，還好問題不大。

　　“我不能讓德拉科離開我身邊了，他還太小，霍格沃茨裡的壓力不能讓他一個人承受。”盧修斯.馬爾福抱著被裹嚴實後昏睡的德拉科對斯內普說道：“我的工作已經快結束了，我想留在霍格沃茨看著德拉科。你們能不能找個人冒充我在外面應付那些妖精？西弗勒斯，聽說你的新品複方湯劑可以維持很長時間。”

　　“我想黑魔王和妖精都不是傻瓜，你這個樣子怎麼留在伏地魔的地盤上面？就算是用複方湯劑，你要讓誰代替你對付妖精？他們比人類巫師精明得多。”斯內普帶著點抱歉地說。

　　TOM看著身體因為緊張微微顫抖的盧修斯.馬爾福，還有臉色蒼白的德拉科，兩年前幻境中的“德拉科已經死了”又閃現在腦中。

　　不可以，不可以成真。

　　一個小時後，TOM開始為自己的熱血衝動開始反思。

　　他怎麼就自告奮勇和盧修斯.馬爾福交換身份了呢？盧修斯.馬爾福喝了複方湯劑變成他守在兒子身邊，能瞞過金杯裡跳出來的那位瘋子嗎？而自己，妖精......盧修斯.馬爾福到底和妖精達成了什麼交易才讓古靈閣欠了他那麼一大筆錢啊？現在通貨膨脹，妖精們不抓住他威逼他接受貶值了的提前還款才怪。

　　那交易一定不是馬爾福做的，是薩拉查先祖做的。TOM變成的盧修斯無奈地選擇替人逃亡。

插入書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