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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走進地窖的人

　　“打擾你們了，不過我不感到抱歉，我該叫你們什麼呢？或者說你們把我看成什麼呢？可有可無的後裔？或者說你們所想的劇情裡面該消失的什麼非人類怪物？”地窖的大門伴著慘痛的叫聲被打開，門內預先毫無察覺的薩拉査二人下意識地看向門口。門口用來問答口令的銀蛇飾品已經變成了黑色的粗繩子沾在大門上面冒煙。

　　“如果它是真的蛇那麼它已經熟了。”斯內普向門抬了抬手，銀色的小蛇飾品又恢復了原樣，但是明顯萎靡不振。

　　“它不合作，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蛇不聽我的命令執意想向門內發信號，我不得不讓它稍微乖一點。”進門的人的眼神掃過剛剛恢復的小銀蛇，銀色的小蛇嚇得盤捲起身體。

　　“我同意你這種說法，最乖的東西是死的東西。”斯萊特林殿下抽出了魔杖，沒有對準來者只是放在手中把玩，但是能看得出來如果他要使用魔法並不會因此而減速。

　　“我想我們需要談一談，而且我相信你們兩個也不反對這位小姐的加入。”進來的人沒有用魔杖，一陣普通的魔法波動後，一塊大東西從地窖門口飄了進來，珍珠白色且穿著老式學生製服的女學生僵硬地飄了進來，她在費力地掙扎，但無法做出比扭動脖子更大的動作，而且從她一鼓一鼓的腮幫也能看出，她沒辦法張開嘴說話。

　　“你傷害了羅伊娜？”斯內普的眉頭收緊。

　　“啊哈，你們為什麼不編出故事來告訴我她不是羅伊娜.拉文克勞？”走進來的人將飄到他身邊的桃金孃版拉文克勞拍了拍，儘管靈魂是不受這種拍擊破壞的，但是從被拍者的表情上來看，她似乎是受到了沉重的傷害。

　　“你如果知道她是誰就應該放尊重些，你的誕生也有一部分歸功於她對魂器魔咒的改良。”斯內普點指著闖入者。

　　闖入者，當然是金杯魂片，此時穿了一身黑色泛著綠色波光巫師長袍的他，臉上的表情卻不像衣服那麼陰森，甚至說是像喝了大量歡欣劑的人一樣金光燦爛，仔細看上去，他的面容也年輕化了，完全是個三十五歲正當盛年的巫師，強大而且帶著極度負面感覺的魔力讓在場的斯萊特林殿下也感覺有些不適。

　　“這個廢物給你們了。”無形的魔力把僵硬的拉文克勞鬼魂推向薩拉査，金杯黑魔王又向懷裡掏去，斯內普也不得不抽出了魔杖，結果金杯魔王掏出了另外一樣東西對著斯內普的臉輕輕一拋。利落地用一個托盤擋住並接住了這件東西，斯內普用不著仔細查看就知道這是什麼，上面還有熟悉的魔法波動以及一個小小的缺口，正是眼前這位黑魔王本源的那隻金杯。

　　“這件東西我送給你了，你們不是正想要這件東西嗎？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們想用什麼辦法弄死我。”金杯魔王說完這句話突然閉著嘴吃吃地笑，然後張開嘴笑，笑得眼睛如狐般瞇起，他的手又探入了巫師袍內，這一次掏出來的也不是他的魔杖，而是一本薄薄的紅色封皮的書，他把書名向斯內普和斯萊特林晃了一下，然後拈開夾在書上面的一片書籤，清了清嗓子頗為嚴肅地念了起來：“時間魔法的不確定性儘管可以用糾偏魔咒進行規避，但據新近實驗結果，時間回溯魔法對妖精製作物品翻新上存在著極大的不確定性，以下個案表明......”金杯魔王念了大約七分鐘，然後把那本薄書扔在了地上：“看吧，你們想過要用我曾經的載體時間倒流的做法完全行不通，這還得感謝那個已經死了一千年的蠢女人，她無愧是赫奇帕奇，自己身為精密魔法道具大師，然讓妖精來製作一件傳家寶。你看，這本書是五年前一個西班牙的巫師研究出來的《時間魔法新論》，這麼偏門的東西一千年來很少有人用，所以連你們兩個都忽略了時間魔法對妖精製作物品有使用障礙。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說到這裡，黑魔王肆無忌憚地說：“這意味著你們過時了！”

　　斯內普幾乎不可見地咳嗽了一聲，但對方明顯還有底牌，他無法因為氣憤而當場動手。

　　大笑了半晌的金杯又突然收住了笑：“我是不是像瘋了一樣，就像那個愛上了波特的傻瓜在麻瓜書裡看到的那樣，所有反派都會在被消滅前是瘋狂的？但是我就是想笑。”

　　“你知道多少了？”斯萊特林殿下問道。

　　“你應該問我有什麼事不知道。”金杯魔王挪了幾步就坐在了沙發上面，然後用魔杖把已經開始蠕動想摔他的薩爾戳了一下，威力強大的魔咒讓沙發完全老實下來：“我知道這張沙發一直就是蛇怪，我知道你們是誰，我知道你們的計劃，我也知道和我作對的一對老貓現在都躺在什麼地方半死不活，我還知道什麼叫羅琳和她的小說，還有某間孤兒院，在一條從來都不存在的巫格街上面。”

　　“什麼時候？”斯萊特林殿下問得很簡單，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時間並不長，但是足夠了。”金杯魔王沒有明確回答而是繼續用嘲弄的語氣說話：“我現在知道你們寄託希望的那個湯姆在什麼地方，知道他的一舉一動，甚至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他對我一無所知。他的頭現在不疼了，因為他的思想已經對我完全開放了。說實話，一開始我曾經被嚇到了，第一次有東西讓我感到比死亡更可怕，我不知道什麼才是真的，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控制局面因為敵人太強大了，我的祖先們。不過很快我就想通了，這個世界裡你們都不是主角，沒辦法決定命運的走向。你們認為我瘋了，所以我就真的瘋了，然後我成功了。你們有太多的顧慮，太多的偉大的精神。你看，我只要用些惡咒弄傷幾個無關緊要的學生，然後用奪魂咒讓醫療翼的那個龐弗雷告訴你們她需要靈魂藥劑、舒緩藥劑中和藥劑什麼什麼的，你們就不加思索地給 這些全世界也沒人做到過完美的藥水。”

　　看著飄在天空的桃金孃版拉文克勞的古怪表情，斯內普和斯萊特林算是明白為什麼身為靈魂且擁有魔法的拉文克勞會如此無助地被俘，斯內普製作出來的完美靈魂藥劑等等被黑魔法稍加修改就成了絕佳的對付靈魂的武器。而且還不止這個......斯內普突然臉色一變。

　　“對了，發現了嗎？你們為了不讓學生受蛇傷害不治，給過醫療翼很大瓶的蛇類傷害抵抗藥劑，我只要拌上一點點你製作出來的中和藥劑，就成了能殺死蛇類的劇烈毒藥。我能肯定這種藥水對羽蛇族血統濃厚的人也有明顯的效果，因為我碰到它都會燒傷皮膚。”金杯掏出來一個紅色的小噴霧瓶，隨便向空氣中噴了一點，儘管斯內普手疾眼快地用了隔離咒語，斯萊特林殿下還是立刻面色慘白有些呼吸困難。

　　“我現在什麼都明白了，你們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勞的。我曾經因為斯萊特林的血脈而驕傲，從今天開始這都不重要了。你不要用你的魔杖指著我，我進門之前就已經透過門把足夠的藥送進去了。”金杯魔王對舉起魔杖的斯內普說道，然後一揮手，門上的銀蛇飾品再一次變得焦黑，然後脫落，一個被它擋住的小洞顯露出來，斯內普馬上明白剛剛黑魔王說過的“乖”還有另外的含義，那條蛇不過是堵在門上的障眼法，它已經背叛了斯萊特林，薩拉查早已中毒。

　　“你們現在是我的僕人，沒有權利反對我的行為。”金杯魔王扭轉身體離開，留下面色慘白的斯萊特林，僵硬飄忽的拉文克勞，還有一直隱忍的斯內普。

　　“我感覺很不好，我們恐怕短時間弄不明白這是怎麼配出來的魔藥。”薩拉查在金杯離開後十秒，開始疼得倒在地上打滾，一雙小小肥厚的白翅膀從背後掙出衣服無助地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