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

25 三胞胎

　　“你到底是誰？”盧修斯.馬爾福突然問TOM這句話：“我兒子還在霍格沃茨裡面，我可以跟著你行動哪怕被陰屍吞噬，但是你要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湯姆.岡特，一個霍格沃茨學生，現在再說這個有什麼意義？”TOM擺手招呼馬爾福家主跟上腳步。

　　“不，很有意義，根據我現在知道的，那個想對我們馬爾福家族趕盡殺絕的是Lord voldemort，而你和那個現在代替我兒子身份的先生也和他一樣是蛇語者，都擁有和你們年齡不相稱的強大魔力和魔法方面的見識。我真的覺得這不是你們告訴我的什麼你們是有斯萊特林血統的遠親、簡單學過蛇語這能解釋的，你和蛇說話自然得像是母語。”說得太急，加上提到了本來是內心禁忌的Lord Voldemort，盧修斯.馬爾福的臉色漲紅：“你們真的是想消滅回來當魔王的那個人嗎？我這幾年幫助你們乾了那麼多事情，我知道你們現在的財力和掌握的勢力大得難以計算，我也知道你們一直在協助波特當他的救世主，但是我看你們更可能達到的結果是讓你們上位，復興斯萊特林或者當另外的統治者。”

　　“看起來是這樣，但是馬爾福你忘記了，就算我們對你有什麼隱瞞，我現 要做的事情是和想要你命的人作對，想辦法拯救包括你兒子在內的幾百條寶貴的性命，你自己永遠也做不到這個，所以你別無選擇！”TOM加快了腳步，他知道馬爾福家主會跟上來。

　　盧修斯.馬爾福心口沉沉地像是吞吃了一大口粘稠的麵糊，他不得不跟隨著TOM的背影向前走。是的，走路，沒有幻影移形，因為TOM想到了去找一個人。

　　破釜酒吧的大門在陰冷的天氣中依舊敞開，零零碎碎的幾個巫師在酒吧里聊天，雖然經濟狀況不好，巫師世界中卻從不缺少閒散無事的人。

　　TOM讓和他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盧修斯.馬爾福把衣領變成兜帽阻擋住面孔，兩個人踏入酒吧，店主老湯姆連忙放下手裡正在擦拭的杯子，帶著點渴望的眼神看著新進來的客人，最近店內進賬實在不多。

　　“你們想要來點什麼？這兩天正好有......特製的混合果汁酒限量供應。”看見對方年紀不大，其中一人還穿著霍格沃茨校服，老湯姆硬生生把要脫口而出的烈酒名稱變成了淡酒。

　　“我們是來找人的。”TOM沒有理會老闆的好意，他兩輩子看見這個和他叫一個名字的酒吧老闆都感覺不舒服。然後TOM Lord Voldemort同學在老湯姆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繞進櫃檯照著櫃檯裡房間服務鈴中的一個砸了一下，TOM知道如此狠砸這個鈴，對應房間裡的人會立刻被震耳欲聾的聲音吵醒。

　　不到五秒，就有人從樓上下來，像是連幻影移形都用上了。

　　一團白色涼冰冰的物體直接扣在了TOM的腦袋上，穿著睡衣的某位不客氣，但是也沒多說什麼。

　　三人離開酒吧後。老湯姆突然覺得自己剛才一定是眼花了，為什麼從樓上下來的那位和剛剛來找人的那位長得那麼相像？

　　“你是感覺你的創意不夠用了所以讓我幫你想一個辦法來和平驅逐那些大塊頭陰屍？”讀完TOM刻意放開大腦讓他接收的信息，主魂雙手交叉有點幸災樂禍地說。

　　“是的。”TOM有些慚愧，自己不能像上輩子那樣毫無顧忌地佈局了，霍格沃茨，還有那些和自己一起學習了幾年的“同學”，自己越來越感覺不能放開手去做事，也許，這是有了牽掛的副作用。

　　“我沒辦法，也不會給你想辦法，我真弄不明白，到底是那個杯子裡飛出來的片瘋還是你瘋得更厲害，我也想不到和我一模一樣的一個人竟然有一天會有什麼偉大的拯救大眾的想法，你天生不適合幹這個。”主魂說的是實話，但是TOM現在不希望聽到這些。

　　“德拉科.馬爾福現在也在霍格沃茨裡，不拯救大眾的話，你也不希望他死吧？現在事情已經超出控制了。”TOM感到自己什麼辦法也想不到，他甚至想過用麻瓜的燃燒彈或者什麼來驅趕巨人陰屍，但是恐怕效果不大。

　　主魂在聽到了“德拉科.馬爾福”之後，略微改變了一些臉色，但隨即他又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我和你都不擅長這些，你也不用拿某個人的死活來引我費力氣。你現在的腦袋裡面已經摻進了本來就不配你腦袋構造的葛萊芬多式正義，你會為此白費很多力氣。一些陰屍而已，拋開所有的事情，你不要想著有多危險，也不用想什麼高尚的拯救，直接就是把它們挪開有什麼難的？就把它們當成你要移動的物體不就可以了？”

　　我是想得太多了嗎？我怎麼就失去了冷靜的判斷了呢？我真的比金杯還要糊塗了。TOM突然想到，如果僅僅是考慮搬運一些東西，那麼一切根本沒有想像中那麼難辦。

　　霍格沃茨有反幻影移形結界，而且是經過拉文克勞——桃金孃同學幾年的加固。TOM不確定禁林是否也完全受結界影響不能隨意搬運東西。

　　但是什麼結界都有例外，這是每一個結界巫師恪守的規矩，TOM覺得自己似乎在什麼地方接觸到過大規模地轉移。

　　拉文克勞加固過的結界......轉移......拉文克勞的......

　　一隻冷得快死了的甲蟲落到了TOM的手背上，他一巴掌拍它下去，然後他想到了。

　　布斯巴頓那次三強賽！麗塔.斯基特的先祖，那位校長！踩死他的那群非洲小羚羊是怎麼穿透布斯巴頓的結界任意橫行的？巨人陰屍的體積再大數量再多，還能多過上千萬頭非洲小羚羊嗎？

　　記得那時那個參賽選手不過是用錯了一個咒語打開了一道門，那道咒語自己還研究過。自己和主魂還加上一個馬爾福家主合力，把巨人所在的那塊大地變成門，就能把它們挪動走了！至於這個咒語容易給被傳送的物體帶來巨大傷害則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TOM覺得自己如果拋開情感因素去考慮問題，實在也算得上是天才。

　　幾個月前如果自己想到了這些，是不是當時就能很容易地處理掉所有的巨人陰屍而不浪費那麼厲害的火焰魔法？

　　沒有過多的時間考慮，TOM、主魂和盧修斯.馬爾福（為了兒子他願意擱置所有問題包括這個他從來沒見過的主魂以及剛才TOM和他奇怪的對話），立即行動。

　　TOM特地在臨走前從對角巷的掃帚商店裡順走了三把昂貴的火弩箭。

　　幻影移形到霍格沃茨附近，三人騎上了掃帚，一樣的面孔一樣的掃帚，讓人覺得他們像是三胞胎。

　　狀況比想像得糟，儘管霍格沃茨城堡依舊平靜，禁林中卻已經不斷有十幾公尺高的大樹飛來飛去，那是陰屍魂器在發洩心中的憤怒——不能複活，空有能力卻只能當和自己一樣的魂器的附庸。

　　“這個瘋子，這麼多分片和陰屍太容易反噬了。”主魂也看見那些沒頭沒腦在天上飛的大樹，承認金杯比TOM更瘋。

　　“我反向定位一下，開個地方偏僻一點的門。”不能讓這些陰屍禍害別的地方。

　　“北冰洋。”盧修斯.馬爾福立即提出了這個建議。

　　“夠漂亮。”主魂表示對馬爾福的讚賞，TOM卻知道某人是為了給德拉科復仇。

　　現在也不要想行動是否華麗了，TOM聽著那些巨人陰屍的嘶吼聲感覺到無比的骯髒。被拋起來的大樹已經從禁林比較深的地方逐漸向邊緣靠攏，這些巨人陰屍在霍格沃茨這樣具有古老魔法的地盤上更容易失控。時間短得出乎意料，一隻巨大的蒼白的粗手就從禁林邊緣探了出來。

　　霍格沃茨城堡方向隱約傳來一些尖叫，肯定是有學生已經發現了這些威脅，巨人們的塊頭對脆弱的學生來說太恐怖。

　　TOM已經準備好定位在北冰洋的通道門魔法，他要細心準備，必須盡可能一次成功而且開門面積要小，因為憑空從地面用變形術變出大門就已經要耗費大量的魔力，他不像這個咒語的第一個使用者那樣還有道具能藉用。

　　魔法準備中，TOM放開神智仔細地觀察著他的目標，禁林邊緣的小木屋裡突然閃出一個大黑點沖向那些巨人。

　　“海格這個蠢貨他過去幹什麼？！為什麼斯內普還讓他這個大傻瓜留在霍格沃茨！”TOM脫口而出。

　　“我聽德拉科說過，他似乎把他失散多年的弟弟藏到了禁林裡面。”盧修斯.馬爾福說道。

　　距離太遠了，大規模魔法可以不在乎這些距離，但是想用魔杖瞄準正在飛奔著的海格讓他停下來真的很費力，TOM倒是在維克多爾.克魯姆身上試過這類魔法，但是他現在準備大規模魔咒不能停手，而主魂和盧修斯.馬爾福的阻止行動也沒能成功——這麼遠的距離即使擊中了海格，半巨人受到的影響也很小，除非用殺傷性的咒語能更準一些。

　　“海格！”幾把飛天掃帚從霍格沃茨城堡方向急速飛向海格，盧修斯.馬爾福一眼就認出來掃帚上面的人中除了霍格沃茨的教師和幾個看起來眼熟的高年級學生外，還有他的兒子德拉科，哦，現在是伊恩.馬爾福。

　　“別去禁林那裡！”顧不得自己身形暴露——雖然已經有簡單的掩飾，盧修斯.馬爾福用擴音咒大聲地提醒著那些明顯是抓了校用掃帚趕去救海格的人。然後下一秒，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幾道從霍格沃茨城堡方向來的綠光向那些人襲來，只有一道看樣子是命中了，可是為什麼是德拉科輕飄飄地從天空中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