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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玫瑰紅

　　還好，握著魔杖的手還能動，TOM知道自己如果沒有魔杖在手恐怕就完全沒機會用這種魔法了，因為他平時練習中就沒成功過。

　　但願盧修斯.馬爾福的魔杖還好使。

　　選定好一個落點，使用了那個魔法的一瞬間TOM就把馬爾福家主的魔杖扔了出去，然後他感覺身上的壓力驟輕。

　　體形的改變讓TOM和金杯魔王之間本來緊密的空間變得大了，TOM知道自己現在的體形已經讓他從被束縛中解脫出來了，他連忙想跳下地，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並不如想像中靈活，一陣陣窒息的感覺從肺部傳過來，也許那已經不是肺了。

　　當然不是肺，是魚鰾。

　　TOM腦袋裡立刻出現無數的歷史記載，上一個能變成魚類的阿尼馬格斯需要追溯到六百年前，那位女巫能變成一條鱔魚爬進她的水下秘密寶庫。而自己欣賞一下自己的胳膊——現在已經是魚鰭了，是銀色的。

　　我只是想變成阿尼馬格斯狀態，利用變形後的差異逃脫——變成大東西會直接撐開束縛，變成小東西更好逃跑。但是，為什麼是魚呢？

　　銀色的只有半個巴掌大小的神仙魚賣相還不錯，但是對於逃跑來說這一點也不好。

　　完全沒有準備的TOM被自己的阿尼馬格斯是條寵物魚的現實擊懵了，而缺氧帶來的痛苦讓他的魔力狀況一片混亂，頭腦雖然還清醒卻一時沒辦法讓自己恢復原狀。

　　金杯魔王用兩根手指頭就把他拈了起來，用力地向地上一摔。

　　感覺實在太刺激了。

　　可憐的魚尾部著地，摔斷了尾巴、掉了一大片魚鱗露出裡面玫瑰紅的魚肉，不動了。金杯魔王剛想上去跺一腳，卻發現地上的魚突然又變成了人形——不是盧修斯.馬爾福，而是和年少時的自己一模一樣。

　　“湯姆.岡特！”肯定是他！他怎麼會從霍格沃茨出來的？自己一直很注意監視他！還有，為什麼他能變成盧修斯.馬爾福？他從哪裡找到盧修斯.馬爾福身上的東西的？馬爾福應該已經死了幾年，複方湯劑不接受時間太長的死者的身體部分。那麼說盧修斯.馬爾福並沒有死？我的僕人竟然敢欺騙我？（你是個魂器，老馬爾福不過是你以前主魂的僕人）

　　TOM站不起來，雙腿沒有疼痛，但是也完全沒有其他感覺，脆弱的魚的尾巴被摔斷對他的影響就是雙腿癱瘓。他有點兒後悔自己剛剛的舉動，也許用一些別的咒語也能逃跑，為什麼勉強自己使用不熟練的阿尼馬格斯變身？既然已經這樣了，TOM也不再抱僥倖，幸好盧修斯.馬爾福的魔杖被扔到這旁邊，他撿起魔杖直接向金杯魔王用了阿瓦達索命。用別人的魔杖給一個魔力可能超過自己的魔王用阿瓦達索命遠遠比用阿尼馬格斯逃跑更危險，但是金杯魔王現在恐怕連幻影移形的時間都不會給自己留下。然後TOM看見金杯魔王也向他發射綠光。

　　然後，然後什麼都沒發生。

　　兩束綠色的光芒擊中了對方的身體，但是什麼感覺都沒有，不比蠟燭的光芒照在人身上帶來的影響要多。

　　魔力互相抵消了？其實這是早該想到的結果。

　　曾經有人做過實驗，一個可以一心二用的巫師，他的左手和右手同時握著一根魔杖指著對方發射同樣的咒語，結果往往是抵消，咒語發出了，什麼效果都沒有。無論這個巫師慣用哪隻手用魔杖，結果都是一樣。

　　金杯和TOM，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同一個人，而恰恰剛才TOM急匆匆用左手撿起來魔杖。

　　金杯魔王略微一愣神，他從來沒真的見過死咒能夠被抵抗，而TOM咬著牙趁著這短短的間歇幻影移形逃走。

　　分體了，TOM看著自己肩膀上血流如注的傷口，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喘氣。他不敢想像，如果剛才自己用慣用的右手使用魔杖，還能不能這麼幸運地發生魔力抵消。

　　這裡還是不安全，TOM環顧四周，是魁地奇世界杯的比賽場，這裡的驅逐咒語和隱藏咒語大概能擾亂金杯的追踪，他不能隨便回霍格沃茨或者別的什麼地方，那會把麻煩帶回去。肩膀上有一塊皮從身體上分離了出去，不過這已經是從一間充滿魔法防護的房子裡用別人的魔杖發動急促幻影移形最好的結果了。那小片肉也還在，就漂浮在三十公分外的空氣中。

　　看看身上單薄的衣服，TOM也不認為自己在被捉住後金杯魔王還能給他身上剩下一瓶治傷藥，他做出了今天的第二件帶著點賭性的動作，給自己用治療咒語將分離的肉片癒合回去。一陣抽痛，修補傷口看來還很成功，阿尼馬格斯和治療咒都可以順心來用了。周圍很冷，TOM給自己身上加了保暖咒，然後慢慢摸索著檢查自己的腿，腿上擦破的大片皮肉肯定是那些刮掉的魚鱗，TOM的治療咒修補皮肉很慢。剛剛給自己的腿止血，TOM就想起來，必須盡快通知還在霍格沃茨的馬爾福，剛剛自己已經暴露了他還沒死的事實。

　　扯碎了衣服給自己毫無知覺的腿包起來，TOM幻影移形入了霍格莫特村的邊界。所有進入霍格沃茨的門鑰匙都已經不在身上，聯絡器也丟了，現在斯內普的壁爐也已經受到監控不能使用，而貓頭鷹等等又太慢，TOM想起上次去看韋斯萊雙胞胎的時候將一個斯萊特林殿下做的門鑰匙偷偷留在那裡預防萬一，現在弗雷德和喬治已經落到金杯手裡，說不定永遠也用不上那個門鑰匙了，那麼就用它來救馬爾福吧。

　　霍格莫特還算平靜，尖叫棚屋邊本來就人跡罕至，TOM給自己加了咒語後很快就挪到了裡面。

　　韋斯萊雙胞胎已經不在裡面了。TOM把他們窗台上的花盆底座拆下來，啟動了這個門鑰匙。

　　略微的眩暈，TOM已經坐在地窖的地面上，他的手邊近在咫尺就是一口巨大的坩堝，旁邊的斯內普正在進行緊張的操作，見到TOM差點撞翻他的坩堝，立即用魔杖一點把TOM拋到了沙發上。

　　“血的味道，湯姆小主人受傷了。”沙發發出嘶嘶的聲音，斯內普聽不懂，但他也注意到了TOM腿上的重傷。

　　“你是怎麼回事？”斯內普嘴裡這麼問，治療魔藥已經遞過去了。

　　TOM大口喝了一些藥水，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把剛剛發生的一切簡要告訴了斯內普，然後他發現斯內普就像突然被點著的火藥一樣開始表現了怒意。“薩拉查先祖不在？現在馬上要讓盧修斯.馬爾福解除偽裝然後藏起來，那個瘋子馬上就會來霍格沃茨搜查他的，現在我這個身份已經不能用了。”發現斯萊特林殿下不在地窖的TOM問斯內普。

　　“現在是上課時間。”斯內普回答，他的目光沒有看TOM，似乎是在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