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小柚子拍了一天就殺青了,劇組的傳統,如果在劇裏死過一次,是有紅包拿的。
所以小柚子得到了一個劇組給的紅包。
另外符敘和盛放都不約而同的讓小易和安萌萌給他包了個紅包。
晚上小柚子的媽媽開車過來接他,對符敘和盛放再三感激,順帶要走了盛放的一個擁抱。
小柚子依依不捨的走了。
因為晚上有夜戲,晚飯直接在劇組吃,吃完直接換造型。
開拍是晚上八點。
符敘的習慣,拍吻戲之前漱口,然後嚼口香糖,這是對對方演員的尊重。
安萌萌給她買的是瓶裝的,還是西瓜味。
漱完口之後塞了兩顆進嘴裏咀嚼。
現在安萌萌都不說什麼讓她別緊張的話了,因為她發現了,符敘根本就不會緊張!
進入片場,導演親自跟符敘和盛放講待會兒的戲。
“盛放,這場戲要演的激烈一點,所以你的動作可以稍微粗暴一點,不用太斯文。”導演說完這句,現場的工作人員都笑了。
“不要緊張,要放開一點,別太有心理負擔,爭取一條過!”白天的戲份拍的十分順利,所以導演的心情也挺好,笑著開玩笑:“因為以我的經驗來說,如果一條不過,那就完蛋了,你們兩可能就要親一晚上了!”
現場工作人員頓時哈哈大笑。
因為晚上的夜戲主要就是拍這場戲,主角就是盛放和符敘,沒有別的演員,就只有一些劇組的工作人員。
這種小場面也沒到清場的份上,所以符敘和盛放也都沒有要求清場。
符敘作為經驗豐富的“前輩”,對導演這句話的反應只是微微一笑。
盛放的嘴角很勉強的牽動了一下。
“好,不開玩笑,準備一下,先試一條!”導演說著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現場一下子安靜下來。
江淮推門,踉踉蹌蹌的走了進來。
公主驚訝的站起身來,江淮從大婚後就再也沒有踏入過公主的房間,所以此時突然看到江淮突然推門進來,公主是十分詫異的,詫異中還有一絲驚喜。
她又驚又喜的走上前去:“你怎麼......”話還沒說完就發現他身上彌漫的酒氣,不禁眉頭微皺:“你喝酒了?”順勢攙住他的手臂扶著他往床邊走去。
“啊!”公主一聲驚呼,就被按在了床上。
江淮的手按在她的肩頭,充滿醉意的眼睛沉沉的看著她。
公主有些不安,又有些緊張:“江淮.....”
話音剛落,江淮的吻就落了下來,公主愕然的睜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小小的竊喜.......
唇是人身上極其敏感的部位,佈滿了神經末梢,兩人的唇一相觸,盛放就感覺到一股像是觸電一樣的酥麻癢從唇瓣開始蔓延至全身,刺激的他一個激靈腦子裏像是炸開了一朵煙花,喉結上下滾動,他忍不住把眼皮先開了一條縫隙看了一眼符敘,她微閉著眼,纖長而又濃密的睫毛上下微微顫動,心頭猛然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軟糊成了一團,按在符敘肩頭的手情不自禁的移到了她的兩頰側,托住了她的臉,含住了她的嘴唇......
“停!”
導演叫停。
符敘睜開眼,盛放愣了一下,對視的瞬間他觸電一樣放開了符敘,輕咳了一聲,倉皇的別開目光,耳尖泛著紅色。
導演在那邊喊:“盛放,你太溫柔了!你現在是江淮,不是盛放!調整一下,再來一條!”
符敘看向盛放,見他正在緩慢地做著深呼吸,她剛才也感覺到了盛放的緊繃。
“你沒接過吻?”
符敘忽然問道。
盛放的身體猛然一僵,像是被戳中了什麼隱秘一般,耳尖的紅色一直蔓到臉上,偏著頭,嘴唇抿的死緊。
符敘臉上浮現出匪夷所思的神情來。
盛放這種極品,就相當於是唐僧肉,哪個妖精不想嘗一口?盛放能夠經受得住這麼多的誘惑,也稱得上是得道高僧了。
符敘忍不住頭疼起來。
在現實生活中沒有過接吻經驗的人拍吻戲很難自然。而且這場吻戲還不是什麼蜻蜓點水小清新式的吻戲,再加上自己又是盛放厭惡的人,盛放的心理壓力可想而知。
導演那邊已經準備再來一條了。
盛放深深地吸了口氣,臉上的紅色逐漸散去,然後重新把雙手搭在符敘的肩上,一副英勇就義的壯烈樣。
“3!2!1!開始!”
做完心理建設的盛放並沒有好多少,她的唇那麼軟,像是稍微用力一點就會弄壞,而且還要把舌頭伸進去,光是想想盛放就已經渾身發熱......
接連NG了幾條。
盛放的狀態越來越差。
符敘有點看不下去了,要是繼續這麼下去,估計得和她第一次拍吻戲那樣無限迴圈了。
“導演,休息一會兒吧。我和盛放單獨談談。”符敘找到導演商量。
導演也是沒辦法了,點了點頭,然後通知各部門:“休息十分鐘!”
“跟我來。”符敘對盛放說,然後就往外走去。
盛放異常配合,沉默的跟了出去。
符敘越走越遠,離拍攝點已經有一段距離了。
“你要帶我去哪兒?”盛放忍不住問道。
符敘卻突然停下腳步,轉身抓住他的手,拖著他進了路邊的竹林裏。
一直把他拖到了竹林另一頭的涼亭中。
“你討厭我對不對?”符敘突然問道。
盛放愣了一下,然後嗤笑一聲:“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卻不料符敍說道:“那就行了。”
下一秒,他被符敘用力一推,後背猛地撞在身後的柱子上,還沒來得及發怒,符敘就緊貼過來。
盛放的身體驟然僵住,呼吸一下子就屏住了,心裏掠過一絲驚慌和緊張,聲音緊繃:“你幹什麼!”同時忍不住四下張望,四周一片寂靜,不見人影。
“我只是希望待會兒的拍攝能夠順利,沒有別的意思,你就把這當成是試戲。”符敘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腳尖輕輕踮了起來。
盛放卻是一愣,正想問她是什麼意思,頸後卻是多出了一隻溫熱的小手,驚得他一個激靈,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那只手給勾住脖子拉了下去,緊接著,嘴唇上傳來柔軟的觸感——
盛放腦海中一片空白。
然後有小小的、濕滑的、又嫩又軟的東西輕輕地試探性的舔了一下他的唇......
當意識到那是什麼的時候,盛放整個人都石化了。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那條小舌已經靈活的竄進了他的口腔中。
在這一瞬間,盛放的內心是有過那麼一瞬間的掙扎的。
但是他很快就發現,他完全無法抗拒符敘的“引誘。”
他的身體遠比他的思想要誠實的多。
當符敘的舌尖靈蛇一般撩撥他的舌頭時,所有的理智瞬間被拋卻腦後,胸口鼓噪的想要爆炸,他終於化被動為主動,右手用力箍在符敘的腰間,左手托按住她的臉,主動把頭壓得更低,學著符敘的動作吻回去,符敘勾著他脖子的手變成了無力的攀附。
舌尖糾纏,盛放吸住符敘果凍一樣軟滑的舌頭,津津有味的吸吮著,甚至發出讓人羞恥的聲音,但他不滿與此,舌頭充滿掠奪性的沖進了符敘的口腔中,激烈地攪弄著,舔遍了每一個角落,盛放的吻充滿了侵略性,像是在攻城掠地,霸道而狂熱,炙熱的呼吸交纏,兩人的體溫都開始往上飆升——
就在此時,符敘突然睜開了眼,看著近在咫尺的盛放的臉心中暗道糟糕。
這把火點的太猛了。
符敘心中一凜。
腦袋後仰想要抽身,盛放卻彷彿預料到了她的企圖,托住她側臉的手微微用力,嘴唇又食髓知味尋了上來,符敘心中警鈴大作,連忙伸手用力推開了盛放,同時低喊道:“夠了!”
盛放被推開後還有些茫然,一雙沾染上欲望的鳳眸在黑夜中閃爍著朦朧而又誘人的色澤,符敘微微喘息著,心中微微一悸,這樣的盛放實在有些勾人。
有什麼比一個禁欲高冷的男人染上□□更讓人熱血沸騰的?
一時間,兩人急促的喘息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清晰。
一陣風吹來,竹林嘩嘩作響。
盛放也在夜風中猛然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整張臉瞬間紅透了。
幸而這涼亭中光線昏暗,五官尚且看不清晰,更不用說臉上沾染上的緋紅了。
符敘饒是經驗再豐富此時也忍不住有些尷尬,事情差點就脫離了她的掌控,她輕咳了一聲,說道:“記住這個感覺,待會兒就按照剛剛這樣拍。”
盛放鳳眸微微一閃,然後定定的看著她。
符敘又咳了一聲,為剛才的沉迷而臉紅,又怕盛放又要誤會她對他有什麼企圖,低聲解釋道:“你別誤會,我對你沒有任何企圖。只是為了我們接下來的拍攝能夠順利。”
盛放沒吱聲。
四周光線並不好,再加上符敘心中異樣,也不好意思抬頭看盛放此時的神色,只能低著頭說道:“走吧。”
......
兩人一前一後往回走。
剛走出竹林就遇上正好結伴來找他們的安萌萌小易兩人。
見兩人從竹林中出來,安萌萌神經大條沒有察覺到異樣,只是一昧高興地跑過來說道:“原來你們在這兒啊,害我們繞了好大一個圈!”
小易卻心思細膩一些,他看了看明顯有些不對勁的盛放,又看了看雖然一臉平靜但嘴唇卻紅潤的不像話的符敘,表情頓時有些微妙。
符敘不經意看到小易探究的眼神,心中頓時一突,心想不會被他看出什麼了吧,念頭剛轉,就看到小易暗地裏給了她一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不禁想要扶額。
再看看安萌萌,忽然覺得自己這個小助理有的時候傻的還挺可愛的。
回到片場,符敘和盛放引起了不少人好奇的目光,倒不是兩人有什麼異常,而是他們都好奇符敘和盛放說了什麼,畢竟盛放對符敘的厭惡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導演遞過來一個詢問的眼神。
符敘點了點頭。
導演半信半疑,不大相信就符敘幾句話就能消除了盛放的心理障礙,雖然對符敘和盛放之間的矛盾並不是很瞭解,但也聽副導演說過幾句盛放不喜歡符敘這樣的話,盛放能聽進她說的話才有鬼了。
想是這麼想,導演還是通知各部門各就各位。
工作人員上來幫符敘和盛放整理了一下略有些淩亂的髮型和服裝,一切就位。
盛放再次把手按在了符敘的肩頭。
導演從監視器裏看著,眼神微微一亮,盛放這次的眼神不大一樣了。
......
看著那邊激烈的“戰況”,安萌萌忍不住紅著臉捂住了眼,又忍不住從指縫偷看,忍不住心跳加速。
就連小易此時也忍不住口乾舌燥,臉上發燒,有點不忍直視的感覺。
那邊的盛放已經把符敘推倒在了床上,然後整個人壓了上去,身體嚴絲密縫的緊貼著,溫熱的嘴唇從符敘的唇上分離,在她的臉上胡亂的輕啄,然後從下巴一路蜿蜒而下,在她的纖細脖頸間烙下一個個炙熱滾燙的熱吻,噴薄而出的炙熱氣息撲在符敘的脖子上,讓符敘整個人顫慄不已。
“衣服!衣服!”副導演在場外提醒。
盛放從欲望中清醒出了一絲理智,伸手將符敘軟塌塌的衣服往下一拽,頓時傾瀉出一室春光,符敘大半邊肩都暴露在空氣中,白花花的晃人眼。
“手放上去!”副導演繼續提醒。
盛放的手貼上符敘的圓潤小巧的肩,入手細膩的肌膚讓盛放的喉結微不可查的上下滾動了一下。
突然,符敘的身體僵了一下。
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戳著她的大腿處,並非是什麼不諳世事的少女,符敘當然知道那是什麼,當即也是臉上一熱。
“OK!過了!”導演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如釋重負的輕鬆。
話音落地。
符敘立刻睜開了眼,兩人的目光一對視,就都默契的飛快移開,盛放渾身僵硬的從符敘的身上翻身下來,卻沒有下床,而是滾到了一邊,有些不自然的捲曲起身子,旁人看起來只以為他是在休息。
符敘從床上坐起來,把被盛放拽下去的衣服拉上來整理好,她的臉上看著一臉平靜,內心卻多少有些尷尬,卻也沒有立刻起身離開,不然盛放一個人躺在床上就太突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