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二
這時,凌濤在聽得石承先的姓名之後,不禁特別的打量他一會,笑道:“果然是個奇才!老夫不曾眼見之,當真是不敢相信!”
石承先聞言一怔,忖道:“他怎的彷彿知道我呢?”但他口中卻道:“凌老前輩知曉晚輩麼?”
凌濤笑道:“當然知道啊!”語音一頓,同葛天森道:“葛兄弟,既然你和石老弟向來、只怕還是為了石嘯風的事了?”
葛天森道:“不錯,正是如此。”
凌濤道:“葛兄弟,有一件事,兄弟不得不事先向你說明!”
葛天森道:“什麼事?”
凌濤道:“兄弟寄身天香門中,有許多事,卻是不便站在葛兄弟的一邊!”
葛天森笑道:“這一點兄弟知道!”
凌濤長長的嘆了一聲道:“葛兄弟,縱然你心中有些見怪,兄弟也無法相助啊!”
葛夭森道:“凌兄,那軒轅萍此刻可在總壇之內?”
凌濤道:“這個,兄弟也不大明白!不過,你們既然來了,那自然是不妨前去碰碰運氣了。”語音一頓,接道:“兄弟職責所在,葛兄弟,咱們只怕還得比劃一番才好!”
葛天森笑道:“凌兄,這麼說豈不要委屈你了?”
凌濤笑道:“沒有關係,只望葛兄弟出手不要太重便好!”
石承先聞言,暗道:“難道這位劍怪也要用那苦肉之計麼?”
尋思間,只見葛天森已然出手一指,點了那劍怪凌濤的一處穴道,並且伸手將他扛在肩上,大聲道:“凌兄,委屈你了!”
凌濤沒有說話,只苦笑了一下。
這時,雷剛忽然上前道:“葛兄,請把凌兄交給老奴攜帶。”
葛天森欲待推辭,雷剛已然接道:“葛兄,這兒的路徑,只有你知曉,扛了一個大人,那多不方便呢?”
葛天森沉吟了一下,當下將凌濤交給雷剛,雷剛獨臂一舉,便將凌濤扛在肩上。
葛天森目光一轉,舉步向一塊突出的巨石走去。
石承先等人跟在他身後,走到那巨石之旁,只見他雙手用力一推,只聽得一陣軋軋之聲傳來,巨石忽然縮向山壁之內,露出了一道門戶來。
葛天森回頭看了石承先一眼,道:“兄弟,這條秘徑甚是凶險,咱們可得小心一些啊!”當先舉步向內行去。
石承先本想搶在前頭,但因自己不知路徑,不敢冒失,只好緊緊跟在葛天森身後,小心戒備,只消一旦遇到什麼變故,自己也好出手相助。
幾人進了那道門戶,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秘徑中走了約有三里,忽然眼前現出一片天光。
這時,那被扛在雷剛肩頭的凌濤忽然低聲道:“葛兄弟,前面有人,你們莫要冒失衝了出去。”
葛天森聞言一怔,道:“為什麼?”
凌濤道:“兩邊山崖之上,均有埋伏之人,你們如是冒失的衝了出去,只怕要吃大虧了!”
澄因大師忽然合十道:“凌施主,老衲有一句話,不知說了出來,施主會不會見怪?”
凌濤道:“什麼話?大師請說便是。”
澄因大師道:“眼下那天香門埋伏之人,必是比施主身份要低的了!”
凌濤道:“不錯!”
澄因大師道:“倘是施主說話,他們只怕也不敢不遵從的了?”
凌濤道:“那是自然!”
澄因大師道:“既是如此,施主何不相助我等喝退這一路埋伏之人呢?”
凌濤沉吟未語,龍門老人已然笑道:“不錯,咱們早該想到才是。”
但凌濤卻嘆了口氣,接道:“大師,這事不是凌某不允,只因……”
他忽然不說下去,顯然其中有著極大的隱情。
葛天森這時站在那洞口之處,聞言笑道:“凌兄,莫非你有什麼難言之隱?”
凌濤道:“正是如此……”
石承先忽然接道:“雷大叔,放下凌老前輩……”他走上前去,拍開了凌濤的穴道,抱拳一揖道:“凌老前輩,晚輩有個不情之請,尚望前輩莫怪!”
雷剛已然放下凌濤,退向一側。
凌濤伸了伸雙臂,苦笑道:“老弟有何見教?”
石承先道:“天香門可是用什麼方法將凌老前輩的舉動控制在掌握之中,才使你老為他們所用麼?”
凌濤道:“不錯!”
石承先道:“晚輩想向你老請教,那軒轅萍究竟握有你老什麼把柄?”
凌濤想了一想,道:“老弟,這事說將出來,只怕叫人難以相信?”
葛天森轉頭笑道:“凌兄,只要不是生命大事,說出又有何關?”
凌濤長嘆道,“葛兄弟,這事正是生死大事啊!”
葛天森一呆道:“那軒轅萍在你們身上做了手腳麼?”
凌濤道:“可不?”但他稀疏的眉頭忽然一揚,接道:“那軒轅萍不知用了什麼手法,在老夫兄弟四人身上封了一處怪脈,如果不依她之言行事,兄弟等人就只有一個月好活了!”
石承先一怔道:“為什麼?”
凌濤道:“沒有她的藥丸,老朽等四人的全身經脈即將萎縮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