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七
語氣一頓,接道:“請轉告貴堡主,以後少派這種三腳貓在江湖道上丟醜露乖。”
公孫彤冷笑道:“閣下好狂!請問因何殺死本堡武士?”
黃衫客答道:“窺人隱私。”
公孫彤“噢”了一聲,道:“閣下有何不可告人之隱私?”
黃衫客嘿嘿一笑道:“既雲不可告人,又何必動問?”
公孫彤冷哼了一聲道:“老朽不想打聽閣下有何隱私,只想告訴閣下‘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句話。”
黃衫客點點頭,道:“老夫懂得,這筆帳權且記下……”
語氣突然一頓,道:“身後是誰?”
秦羽烈潛至黃衫客身後,見對方已有所覺察,立即閃電出手,一把向黃衫客後腦抓去。用上了七分勁道,存心要置對方於死地。
黃衫客腦往前一探,秦羽烈的五指自他髮梢擦過,一把抓住他的後領。
黃衫客哈哈笑道:“好手法,秦堡主不虛仗此成名……”
語氣一頓,沉聲接道:“不過,背後襲人有些跡近宵小,放手吧!”
只聽“叭”的一聲,衣領自秦羽烈手中掙脫,人已橫飄五尺。
秦羽烈不禁大驚,近來已有兩次如此遭遇,一是醜老人,一是黃衫客,不但都掙脫了他的掌握,而且連衣領也不會破。
黃衫客向下一瞄,沉聲道:“方才大好機會,公孫總管因何不趁機下手?”
公孫彤冷笑道:“老朽總管堡內瑣事,並非捍衛貴堡的武士。”
黃衫客道:“如此說來,尊駕是一位不問武事的文案人員了?”
公孫彤以方才黃衫客同樣的口氣冷冷回道:“不勞動向。”
黃衫客嘿嘿笑道:“想必尊駕是深藏不露,待機而圖吧!”
公孫彤一笑置之,未再答話。
秦羽烈插口道:“閣下無端殺人,你今天得還個公道來。”
黃衫客冷笑道:“當今武林之中已無公道可言,堅主要的什麼公道?”
秦羽烈沉叱道:“”祥雲堡“的所在地並非屠場,秦某不能眼看閣下如此胡作非為。”
黃衫客卻反而笑道:“堡主又待如何呢?”
秦羽烈咻咻然道:“何必鬥口?你我不妨手下一見高低吧!”
黃衫客將頭一點,道:“堡主想和老大過招那也未嘗不可!”
語氣一頓,手指向公孫彤一指,道:“由下而上,讓貴堡總管先來吧!”
話聲未落,右掌電出,向公孫彤當胸抓去。似乎存心要探探公孫彤的武功。
公孫彤早有防備,因為黃衫客的指名掠陣,有些違反常規。不待黃衫客的身形欺到,身軀向後一仰,倒飛而出。
落腳站定後,朗聲道:“老朽從不喜愛過招動武,閣下如果畏懼秦堡主的‘困龍八抓’,堡中武士甚多,老朽可以喚出奉陪閣下。”
黃衫客哈哈大笑道:“貴堡主的八抓可以困龍,卻困不住老夫:老夫風聞尊駕武功卓絕,因而專程前來討教。”
話聲中,身形疾進,左右開弓,同時攻出兩招。
公孫彤飛身躍起,縱上高牆,黃衫客如影隨形般跟蹤而至。
公孫彤腳尖只在牆端一點,向廣場飛撲而下,同時發出一串長嘯。
黃衫奪一心一意想要迫使公孫彤動手,故而窮追不捨。
孰料他剛一落下廣場,四周人影倏現,無數手執戈矛的紅衣武士層層包圍住了他。
公孫彤揚聲道:“黃衫客!”祥雲堡“猶如森羅寶殿,閣下今天來得去不得。”
黃衫客放眼一看,圍住他的紅衣武士少說也有百人以上,不禁暗暗皺了一下眉頭,
當即揚聲發話道:“公孫總管,貴堡紫衣武士已悉數被殘,難道還要驅使這些紅衣武士送死嗎?”
公孫彤沉聲道:“你行兇殺人,擅闖本堡禁地,足以證明你沒有將‘祥雲堡’看在眼裡,老朽只得以最嚴厲之手段對付你。”
黃衫客狂笑道:“你也太小看老夫了,不過為冥世中再增加幾條冤魂而已。”
公孫彤道:“抬頭看,屋頂牆頭尚有數百名弓弩手等著伺候閣下。”
黃衫客抬頭一看,果見屋頂牆頭人影蠢動,心頭不由一凜。
就在他一抬頭之際,周圍紅衣武士紛紛持矛挺進,四周只有數尺空隙,百餘支矛頭層次分明地布成了陣式。
這時秦羽烈在牆頭叫道:“閣下亮出真面目吧!否則秦某一聲令下,閣下立刻變成刺猥,滿身帶箭了。”
黃衫客未敢輕視,立刻先發制人,雙掌連揮,慘呼迭起,雖然有好幾名紅衣武士死於他的鋼指之下,但他並未衝出重圍。
公孫彤沉走道:“閣下存心要多欠血債嗎?”
黃衫客道:“咎由自取,休任老夫!”
話聲中,夏又展開凌厲攻勢。慘呼迭起,紅衣武士布列的圍困之陣被黃衫客沖得七零八落。
秦羽烈在牆頭高聲叫道:“放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