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九
柳仙仙道:“你年紀比我小。見聞倒比我多。打今兒起,我可要對你另眼相看了。”
福兒道:“論武功,已達天人之境,論輩份,即使我師父無塵大師也要比他低。”
柳仙仙道:“真的嗎?那醜老人的武功好像還比不上你的師兄哩!”
福兒道:“那是他在故意相讓。聽說他和我師父交情不惡哩!”
二小說到這裡,驀聞公孫紅雲大笑之聲。
公孫紅雲道:“不打緊,那位奇丐和老朽還有一點交情。老朽帶你去向他當面解釋。”
語氣一頓,面向紀緗綾說道:“這件事倒不能責怪仙子。鼓不打不響,話不說不明。仙子且告訴我那丑中原現在何處,待老夫前去找他。”
紀緗綾道:“緗綾不知醜老前輩落腳何處。”
公孫紅雲道:“不打緊,咱老朽會找他。雲鵬,咱們走。”
紀緗綾道:“閣下慢走一步!”
公孫紅雲道:“何事?”
紀緗綾朝那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秦羽烈一指,道:“秦堡主是醜老前輩所使,他如今受傷甚重,總管閣下就不管了嗎?”
公孫紅雲道:“老夫險些忘了。仙子倒不必為秦堡主擔心,老朽只不過點了他的昏穴而已,仙子一伸手就可為他解除穴道的禁制。”
紀緗綾連忙揚腕在秦羽烈身上的昏穴一點,秦羽烈立即翻身躍起。
公孫紅雲道:“好!老朽和雲鵬要先走一步,不忠不幸的罪名太大,倒要好好和那天涯奇丐解釋一番。方才的誤會,請仙子不要記在心上。”
說罷,揚手一搭肖雲鵬的手腕,雙雙躍上了屋頂,轉身向院外縱去。
秦羽烈揚聲道:“公孫紅雲慢走一步!”
他這一喊,彷彿凌空打出一根釣鉤,硬生生將那公孫紅雲鉤了回來。
公孫紅雲飛身飄落,冷聲道:“堡主因何將老朽的名號也改了?”
秦羽烈道:“尊駕為當今武林中的頂尖高手,屈身在秦某人手下為一執事總管,真是太委屈了,不過,秦某也因此背負不少罵名。”
假山後的二小此刻又不禁面面相覷了。
福兒道:“仙姑娘可知公孫紅雲是誰?”
柳仙仙一掄眼珠,道:“你又要考我?”
福兒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柳仙仙道:“這回輪到我顯威風了。”
放低了聲音,接道:“告訴你,他是風林十八掌的創始人,終南三君子二先生竺道台的師父。此人有三十年未在江湖上出現了。”
福兒心頭暗怔,卻未再答話。
公孫紅雲被秦羽烈叫出了他的真名,心頭委實在感駭異,心念電轉,嘿嘿笑道:“這八成是那位天涯奇丐揭了老朽的底。放眼當今武林,能夠知道來龍去脈的恐怕只有他了。”
秦羽烈冷聲道:“尊駕既承認就是公孫紅雲,秦某可要問一問,尊駕屈身為總管之位,在幕後弄權,究竟是何用意?”
公孫紅雲竟毫未慍怒,語氣平靜地說道:“老朽自有難言之隱,堡主也不必逼問,多年來,老朽對祥雲堡也是貢獻良多。”
秦羽烈道:“好,秦某暫不追問,不過,尊駕要將肖雲鵬留下。”
公孫紅雲雙眉一挑道:“這是何故?”
秦羽烈道:“因秦某奉那老前輩之命將他拿下,聽候醜老前輩前來發落。”
公孫紅雲道:“老朽正是要帶肖雲鵬前去找那丑中原解說誤會。”
秦羽列道:“這只是尊駕的說法,至於尊駕心的想法可能又是另一回事。”
公孫紅雲道:“此話怎麼講?”
秦羽烈道:“尊駕雖然可算得上一個頂尖高手,卻還不能和那醜老前輩平起平坐,一比高低,尊駕未必敢見他。”
公孫紅雲道:“堡主不妨將話說得明白點!”
秦羽烈道:“以秦某私忖度,尊駕一聽丑前輩之名,可能暗中打算逃之夭夭。”
公孫紅雲哈哈大笑,道:“原來堡主有了這種想法,莫非留下老朽?”
秦羽烈道:“秦某未奉此命,只要尊駕將肖雲鵬留下,尊駕不管要去何處,秦某都管不著。帶走肖雲鵬卻是萬萬不能。”
公孫紅雲面色一沉,後又向肖雲鵬一搖手,道:“雲鵬先走,看他姓秦的能夠將你怎樣?”
肖雲鵬倒是非常聽話,立刻縱上了屋面。
秦羽烈喝道:“姓肖的站住。”
聲起人動,身形相繼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