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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花令》第9章


  譚劍英吃了一驚,暗道:“好快的掌勢。”

  左手一抬,迎了上去。原來他右手被李天彪陰毒的指力擊中,已經不聽使喚。冷手奪魂李天彪已動了殺機,哪裡還容譚劍英由掌下逃開,暗提真氣,左掌前推,人隨著向前一步。同時右手一收一推,又拍出一股掌力,擋住向前欺攻的白菊花。譚劍英只覺他那向前一推的掌力中,強大暗勁,挾著一股奇寒之力,直通過來。這時,他心中雖然明知非敵,但已無法讓避開去,只好硬著頭皮接下一掌。眼看兩人的掌勢就要觸接一起,突然李天彪大喝一聲,收掌而退。譚劍英接住他那掌勢餘力,仍然被震得向後退了一步,這一掌如若接實,勢必將當場重傷不可。星光之下,凝目望去,只見那冷手奪魂李天彪的左手之上,釘著一枚二寸長短,帶著一根翠羽的小箭。這當兒白菊花已接下了李天彪的掌力,欺進到譚劍英的身前。這幾番變化,也就不過一轉眼的工夫,譚劍英死裡逃生,避過了一次大劫。一直冷眼旁觀的五毒掌馬雄飛,此刻再也沉不住氣,縱身一躍,擋在李天彪的身前,高聲說道:“暗箭傷人,算不得英雄好漢,既敢出手,何以不敢現身冷手奪魂李天彪望了手背上的翠羽小箭一眼,鎮靜異常的拔了出來,就星光之下望了一眼,收入了懷裡。白菊花低聲問道:“師弟受了傷嗎?”

  譚劍英道:“小弟無能,右手被他指風點中。”

  白菊花道:“你遇上了武林中部一流的高手,自然非他之敵,傷勢如何,快告訴我。”

  譚劍英道:“右手麻木,難再施力。”

  白菊花略一沉吟,突然揚手點了譚劍英有臂上兩處穴道,說道:“別讓臂上行血流入內腑。”

  馬雄飛心知那施放翠羽小箭的人就在左近,隨時可以現身,這荒草叢中,古柏樹後,還不知藏有著多少強敵。如是那冷手奪魂李天彪未曾受傷,馬雄飛心有所恃,自是不會放任那白菊花為譚劍英療治傷勢。但此刻不同,夜色中,荒草內,不知隱伏有多少強敵。還有那派來守墓的屬下,這麼久時光不見現身,不用間定然是已經遭了毒手。馬雄下等了良久,不聞有人回答,低聲對李天彪道:“鐘老傷勢很重嗎?”

  李天佬道:“幸好箭上無毒,老夫還有再戰之能,招呼那暗放冷箭的人現身出來,老夫縱不能生擒於他,亦要把他傷在我的手下。”

  五毒掌精神一振,高聲說道:“那一位暗放冷箭的朋友,再不肯現身出手,可別怪我馬某人要出口罵人了。”

  語聲甫落,衣抉飄風之聲已劃空而至。馬雄飛只覺人影一閃,身前四五尺外處已多了一個身著藍衫,臉上戴著面具的人。冷手奪魂李天彪已經忍耐不住,身子一側,越過了馬雄飛,低聲說道:“馬總管請閃開。”

  馬雄飛對那李天彪似是十分敬畏,聞聲橫跨兩步,退到一側。

  李天彪望了左手背上的傷勢一眼,鮮血仍舊在繼續冒出,冷笑一聲道:“可是你施放那暗箭,傷了老夫手背?”

  藍衫人道:“不錯,正是區區在下。”

  李天彪冷冷說道:“老夫在江湖上行走了數十年,第一次被人用暗器所傷,足見閣下的手法高明了。”

  藍衫人語氣平靜地說道:“就在下而言,覺不出有何新奇之處。”

  李天彪乾笑了兩聲,道:“嘿嘿!朋友的口氣很大,不知何以戴了面具,不肯以真正面目和人相見?”

  藍衫人道:“在下不用取下面具,也瞧得出來你不是真的冷手奪魂李天彪。”

  此言一出,全場一怔。良久之後,那李天彪才仰天打個哈哈,道:“好眼力,好眼力!”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你瞧出老夫不是那冷手奪魂李天彪,可知老夫是誰嗎?”

  藍衫人冷冷說道:“在下並無猜謎之興,你不是冷手奪魂李天彪就是了。”

  冷手奪魂怒聲接道:“老夫縱非李天彪,一樣能奪你之魂。”

  右手一揚,五縷指風直向那藍衫人臉上抓去。白菊花心中暗道:“這藍衫人氣度高傲,但不知他真實武功如何?當下全神貫注,看兩人的搏鬥。只見那藍衫人右手一抬,含中二指疾向那老人手骯上點去。身子隨著遞出的一招,偏向一側。冷手奪魂疾攻的一招硬被那藍衫人點出的二指,生生給逼的縮腕而退。表面看去,兩人交手的一招,普普通通,並無什麼驚人之處,其實這一招之中,兩人都貫注內力擊出,雖然手指末觸。但彼此間內力已然接實。那藍衫人一招之間把守勢轉為攻勢,右手指力逼那老人收掌而退,左手卻展開了迅快的猛攻,迎面一掌劈了過去。白菊花暗道:“這藍衣人瀟文雅,但武功卻似全走的剛猛路子,硬接猛劈。冷手奪魂眼看那藍衫少年一掌劈來,心知自己已處守勢,如若再閃身避此一掌,必將全失主動,當下用力揚掌,硬接一擊。這一次雙掌接實,響起了砰然一聲輕震。那藍衫人雙肩晃動,但仍然站在原地,冷手奪魂卻被震得向後退了三步,才拿樁站好,白菊花暗暗讚道:“此人年紀不大,功力卻如此深厚。但聞那冷手奪魂駭然說道:“大力金剛掌。”

  藍衫人冷笑一聲,也不答話,有腳大進一步,右手握掌成拳,當胸擊出。冷手奪魂似是吃了苦頭,不敢再硬接他的拳勢。一吸小腹,陡然間向後退了五尺。藍衫人左腳一抬,又向前欺進五步,左拳蛋打,右拳下擊。自菊花只看的心中一動,暗道:“這年輕人打的好生剿悍,和他那瀟儒雅的外性大相逕庭。但見冷手奪魂側身讓開,拳掌雙手一合,斜肩劈下。這一擊勢道凌厲,局外人亦可瞧出那是他畢生功力所聚。不料那藍衫少年競然是毫不退縮,右拳橫轉,迎了上去。只聽如擊敗革一般的一聲輕震,冷手奪魂突然倒退三步,垂下雙手,道:“開碑拳,金剛掌,當今武林之世兩大至剛絕技,你竟集於一身。”

  言罷,閉上雙目,垂手而立。那藍衫人神色肅然,長長吸一口氣,緩緩回過臉來,炯炯雙目逼注在五毒掌馬雄飛臉上,冷漠地說道:“冒牌的冷手奪魂李天彪,已經無再戰之能,你自信比他如何?”

  馬雄飛乾咳一聲,道:“各有所長,難作評論。”

  藍衫人道:“久聞你五毒掌蘊蓄奇毒,江湖震駭,不知傳言是否可信?”

  馬雄飛道:“閣下可是想試試馬某是否浪得虛名嗎?”

  藍衫人緩緩說道:“根據傳言,你那毒掌一經中人,掌蘊奇毒立刻就侵入人身,不知是真是假?”

  馬雄飛眼看同伴傷在這藍衫少年手中,心中實在是有些害怕,但眼下情勢已若騎上虎背,既不能走,又不便退縮,只好硬著頭皮撐下去了。但他老謀深算,心中早已有了計較,想用心激那藍衫人和自己硬拚掌力,仗掌內蓄蘊的劇毒求勝,當下說道:“閣下如若不信,那就和馬某硬拚一掌如何?劉五成吃過那五毒掌的苦頭,那確實惡毒無比,聽得心中大急,急急躍出,接道:“拼不得,他這五毒掌乃是仗憑奇毒求勝,不算武功,如何能和他硬拚掌力?”

  馬雄飛回顧了劉五成一眼,冷冷說道:“你還沒有死嗎?”

  劉五成正待答話,那藍衫人卻轉過頭來,搶先說道:“多謝關照。”

  緩緩揚起右掌,接道:“馬雄飛。”

  馬雄飛心中正在惱恨那劉五成破壞了自己的計謀,心中暗道:“不論今宵生死,必要先殺劉五成以解心頭之根。忽聞那藍衫少年呼叫自己,同時又高高舉起右掌,心中大吝,口中卻改作冷漠,道:“他說的不錯,閣下還是多想想的好。”

  那藍衫少年淡淡一笑道:“我如不試你的五毒掌,想你死在九泉之下,也是難以瞑目了。”

  馬雄飛心中暗道:“莫要他見風轉舵,改了心意,急急說道:“閣下一定要試,馬某是恭敬不如從命了。”

  藍衫少年嘴角泛現出一縷冷峻的笑意,道:“你要小心了。”

  馬雄飛暗中運氣,力貫右掌,說道:“在下敬候教益。”

  白菊花輕輕嘆息一聲,道:“殺他的方法很多,相公又何苦冒險?〃藍衫少年微微一笑,道:“不妨事。”

  掌勢緩緩向下落去。馬雄飛心知這一擊關係著自己的生死,早已全神貫注,直待那藍衫少年掌勢近頂尺許左右時,才陡然一翻右掌,迎了上去。就在馬雄飛舉掌迎擊之時,那藍衫少年的掌勢也同時加快了速度。雙掌接實,砰然一聲大震。馬雄飛冷哼一聲,疾快的向後退了兩步,一條右臂軟軟垂了下去。原來,兩人一掌硬拚,馬雄下的右腕已被生生震斷。藍衫少年淡然說道:“馬雄飛,在下一掌如何馬雄飛抬起頭來,望了藍衫少年一眼,道:“閣下的掌力果然是雄渾的很,不過,你已經中了在下掌中奇毒,不足一個時辰,毒性將立時發作,一十二個時辰之內將毒發而死,除了在下獨門解藥之外,別無可教之藥。”

  他仰起臉來長長吁一口氣,道:“也許在下今日會死在閣下手中,不過你也將因此而失去性命。”

  藍衫少年淡淡一笑,道:“閣下掌中之毒雖然厲害,但卻未必能傷得了我。”

  馬雄飛冷冷說道:“數十年來,從無人能夠在我五毒掌下逃得性……”他本想說逃得性命,但目光一掠劉五成,突然住口不言。藍衫少年輕輕咳了一聲,道:“就算我中你毒掌,非死不可,那也是一個時辰以後的事了。但此刻你已經沒有反擊之能。”

  馬雄下道:“閣下要條,儘管動手就是。”

  藍衫少年冷冷一笑,道:“現在,我給你們兩個人一個選擇的機會。”

  語聲微微一頓,又道:“不過,你們不用高興,兩個機會同是死亡,只是死法不同而已。”

  馬雄飛轉眼望了那冷手奪魂一眼,緩緩說道:“哪兩種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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