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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壞》第90章
第90章

  韓運沒好意思說,因為節目組的琴太次,他彈不習慣,而且他的確沒有在人前撫琴的習慣,偶爾一次也就罷了,拿出去賣弄就不好了。再說,他彈琴是誰都有資格聽的嗎?

  他話一出口,包間內可疑地靜默了幾秒。有人心想他居然敢拂趙魯的面子,怕是要涼;有人則覺得他太過狂傲,琴彈的不錯就開始拿喬了……

  導演眼看趙魯沒有說話,就擱下筷子,一副打圓場的態度說了句:“小韓,怎麼說話呢,趙老師都生氣了!咱們節目策劃時可沒有這個嘉賓表演的先河,抬舉你呢你怎麼的……”

  他還沒說完,趙魯就直接打斷他,不悅道:“韓老師說的不是很有道理嗎?所謂琴瑟和鳴,撫琴自然是該與知己和鳴。”

  又聽見“韓老師”這個稱呼,導演是怎麼也想不明白,韓運到底是什麼來頭?來頭大到讓趙魯這樣尊稱他,而且被人聽見也不改口的。

  不僅如此,韓運還笑眯眯地應承了。

  導演心裏掂量著他的背景,一面舉起酒杯來,敬了他一杯,改口說:“韓老師在古琴上的造詣頗深,咱們這節目組可真是臥虎藏龍……”他說了幾句漂亮話,更是跟著趙魯改口叫“韓老師”,弄得大家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狀況,這不就是個四線模特嗎?

  他敬韓運酒時韓運卻搖頭,拒絕道:“我等下開車,不能喝。”

  他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性質的飯局,不知道酒桌文化,別人敬酒不能推辭。

  但韓運是真不愛酒,他對這個有陰影。

  導演不依不撓:“欸!叫代駕吧!現在打個車就能回家了,再說了,你車停在電視臺的?剛才怎麼沒見你開車,不會是為了推酒騙我的吧?”

  桌上人勸酒勸的厲害,韓運自己定力也不夠,就端著紅酒杯喝了幾口,一喝還挺好喝,居然是甜的。

  這麼甜,都沒有酒味,應該不醉人吧?

  因為他沒有喝酒這個習慣,之前在酒吧接觸過什麼莫吉托、雞尾酒,都難喝。他在國外工作他也從不跟人去酒吧,更加不知道紅酒後勁大這個說法,心裏也不再在意了,索性大方了敞開喝。

  桌上談笑之間,突然有人從外面開門進來了。

  於是,包間裏倏然又安靜了下來,有人吃驚地叫了聲:“翟總?”

  緊接著,大家又扭頭看向了鄭之聞,畢竟傳聞圈裏人都知道,鄭之聞能火是因為有金主,金主本事夠大。

  那位金主就是眼前這位“翟總”,人高高大大,模樣在總裁堆裏,也稱得上是個帥哥了,年近四十還未婚,甚至專門為了鄭之聞投資幾個億的電影。

  鄭之聞也愣了,變得有些緊張起來,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要說什麼話。

  導演喝得滿面通紅的,站起來道:“翟總您怎麼來了?”

  “正好在這裏吃飯,過來看看。”

  導演心裏門兒清,立刻笑呵呵地道:“翟總過來喝幾杯嗎?”

  一桌子人默契地開始挪位置,在鄭之聞身旁給翟總騰了個空位出來。

  翟總坐下來後,發話說:“你們繼續,不用在意我。”說完就和鄭之聞咬耳朵去了,一邊抽煙一邊道,“你說你受委屈了,受什麼委屈了?”

  其實他們在飯桌上喝酒,但是從不抽煙,因為節目組班底裏有女士,聞不慣煙味道,何況牆上明明白白地貼著禁止抽煙幾個大字呢,但現在抽煙的人是翟總,就沒人說什麼了。

  聽見他的問話,鄭之聞點頭,又搖頭,翟總抬頭看了自顧自喝酒、臉色微醺,頭髮微卷的韓運,眼中一絲驚豔掠過:“他?”

  鄭之聞沒有注意到:“回去再說吧。”

  因為知道翟總的身份,所以大家都有些拘束,也不如之前熱鬧了,唯有韓運不受影響,一是因為他不認識這個人,二哪怕他認識,他也不會在意。

  他摻和不進娛樂圈的話題,所以基本上也不說話,更不知道鄭之聞旁邊的翟總已經注意到了他。到這時,他已經想走了,覺得沒意思,正欲站起來告辭,趙魯拉了他一下,示意他看手機。

  韓運明白了他的意思,低頭一看消息,趙魯說:“先別走,等會兒我走的時候你再站起來說要離開,有沒有來接你?沒有就打車,有人說要送你也不能坐他的車。”

  韓運沒太明白他後面那句的意思,不過前面兩句話他明白了,回復了個“嗯”字,道:“有人來接我的。”

  他順手給伏淵發了個消息過去。

  很快,趙魯就接了個電話,他嗯嗯幾聲:“我外面兒吃飯……嗯,好,那我馬上回來。”

  他掛了電話,站起來道:“不巧了大家,家裏有點事,我先走一步了。”

  韓運順勢也道:“我家裏也有點事,各位老師慢慢吃。”

  他方才不知不覺就喝得多了,但韓運感覺自己還很清醒,扶著桌沿站起來,不顧有人說“再喝點”的話,做了個告辭的手勢,就出去了。

  翟總攬著鄭之聞的肩膀:“你也別喝了,走了。”

  鄭之聞喝了很多湯,又喝了酒,出去就扭頭去了衛生間,翟總眼睛一轉,道:“我先去外面等司機。”

  趙魯原本是開車來的,這下也沒法開車回去,兩人走到飯店門口,趙魯看他眼神迷離,走路也有些晃,就道:“韓老師您車什麼時候到?我陪您在這裏等吧。”

  韓運被他的口音帶偏了,搖頭:“您不說家裏邊兒有事兒嗎?您先走吧。”

  “哪有什麼事,沒事。”趙魯笑道,“你都當這麼多年模特了還不清楚呢?我那是躲酒呢,各行各業都躲不開,在桌上沒了命似的灌酒,太傷。”

  韓運哦了幾聲,他站得有些累了,於是扶住旁邊路邊的一輛小黃車,哪知單車不穩,他一歪上去,車子就要朝低聲倒去。

  “小心——”趙魯想拽住他,沒成想沒有拽住,後面也來了一隻手,想把他撈住,結果還沒碰到他人,沒想到韓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旁邊的香樟樹,晃悠悠地站穩了,來了句:“好險,我差點……就摔了。”

  趙魯表情卻不是很好,扭頭叫了聲:“翟總。”接著又問韓運:“接你的人應該快到了吧?”

  韓運眯著眼睛道:“我家裏遠,不過他速度快。”那可是神仙開車。

  翟總沒有理會趙魯,他好似被韓運給逗笑了,問他:“怎麼這麼不小心?”

  他身上一股濃郁煙草味,韓運很不喜歡,就如同他不喜歡那些亂七八糟的香水味一般,他只喜歡伏淵身上那種,夾雜書墨氣息的檀香。

  韓運一手抱著樹,扭頭面無表情地道:“你誰啊?”

  “你不認識我?”

  “不認識你怎麼了,你知道我誰嗎?你算老幾,敢這麼跟我說話?”

  趙魯一聽這對話,立刻感覺不妙,又叫了聲“翟總”,翟總瞪他一眼:“別多管閒事。”

  “之聞就要出來了。”趙魯提醒他。

  翟總笑了一聲:“他能管我?”說完就不理他了,湊近韓運,道:“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家去?”

  “離我遠點。”韓運不高興道。

  聞到他嘴裏喝出的酒氣,竟然是香甜的,翟總舔了舔嘴唇:“小朋友,你剛入圈吧?你真的不認識我?”

  韓運冷笑一聲,說了句“滾”,這時,一輛黑色轎車駛到面前,翟總拉開車門:“小朋友,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韓運抬起頭來,盯著他,忽地一笑:“我知道你是誰了。”

  翟總面露喜色,總算識相了。

  韓運笑著道:“你可不是我孫子嗎?爺爺老眼昏花,差點沒有認出來孫子。”

  翟總臉一黑,還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他動了怒,伸手去抓韓運,竟然公然上演強取豪奪!

  韓運躲開了,趙魯急躁地道:“翟總,您別這樣,他不是你能動的!”

  “怎麼,一個小模特,還背景驚人?”翟總看了他一眼,接著轉向韓運,“背景再大又如何,到我面前一樣是孫子。”

  趙魯扭頭朝飯店望去,鄭之聞沒有出來,而且有好事路人已經在圍觀了,還掏出手機攝像,趙魯頭都大了,翟總看見了就道:“放心,我會解決的,只要他上了我的車,我保證網上不會有任何不利於他的消息。”

  他笑眯眯地對韓運道:“聽見沒?你乖乖上車,什麼事都沒有。你要是不願意,我總有法子讓你乖乖就範。”

  就在這時,“嘭!”一聲巨響,車旁邊的翟總嚇得一個瑟縮,耳朵都嗡了一聲,原來是他的座駕,勞斯萊斯的車輪胎爆了。

  而原本也應該受到驚嚇的韓運,此刻卻被人撈入懷中,被人用雙手捂著他的耳朵。

  聞見熟悉的味道,韓運安心了。

  趙魯也傻眼了,就車胎爆的一瞬間,這個人是怎麼一瞬間出現的?他根本沒注意道。

  “你讓誰乖乖就範?”伏淵這話是對著正在罵髒話的翟總說的,他翻過手來,一顆小石子兒出現在他手心,他輕輕一彈,號稱防彈的勞斯萊斯車窗就砰然碎裂,發出報警聲。

  翟總又嚇了一跳,還被碎玻璃渣給紮到了。前座司機立刻下車來保護他,翟總有了支撐,瞪著雙目喊道:“你算哪根蔥?”

  韓運不嫌事大,開懷大笑:“這是你奶奶!”

  伏淵彷彿被蚊子吵到了,他微微皺眉,虛空一握,靠在車旁的翟總立刻面露青紫,仰著脖子一副呼吸艱難的模樣,像是被誰掐住了脖子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被人掐著捏到了爆胎了的車裏,車門還在沒有人動的情況下,關上了,並且在車胎爆裂的情況下,刺啦刺啦地開走了。

  這副場景太過靈異,驚了一票吃瓜群眾,目瞪口呆地開始錄影:“臥槽!臥槽!”

  趙魯也是一臉的震驚:“我一定是喝醉了……”

  如果換成韓運清醒時,必定也會嚇一跳,拉著伏淵就跑,完了完了要上新聞了。

  可韓運並不清醒,見有人錄影,還很高興地抱著他的腰,仰著脖子去親他,啵啵親了好幾口,哈哈哈道:“這下要上新聞啦!你怎麼辦?”

  伏淵歎了口氣,手臂一揮。

  吵鬧霎時靜了下來,正忙活著發各大社交平臺的吃瓜群眾,就彷彿石化了一般,靜悄悄地立著,維持著一秒前的動作、神態,像一尊尊栩栩如生的蠟像。

  馬路上交通的聲音也停止了,車子停下了,沒有喇叭聲了,連風也不動了,全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安靜得,世界上彷彿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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