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果果很快回復了韓運：“你不是要比賽嗎？還是先專心比賽吧，別分心，我等你拿冠軍哦~”

　　正準備關燈教訓韓運的伏淵也停了。

　　韓運有點失落，應道：“我一定拿冠軍！”

　　實際上他都有些想退賽了，伏大人那麼有錢，自己完全不需要那五十萬的獎金。但韓運十分不爽羅宇森，想把他踢出比賽，讓他知道惹自己的下場再退，結果在今天的節目錄製裏，羅宇森也從待定席晉級到了五十強。

　　韓運鬱鬱不樂地開始研究起車來，理論上來說，他有駕照，他應該是會開的，但實際上他從沒駕駛過汽車，單靠記憶恐怕不太容易。

　　他拍了下方向盤，發出“叭——”的鳴笛聲：“這東西怎麼沒有說明書的，刹車，油門……”他低頭看了看腳下。

　　汽車AI捕捉到韓運話裏的“說明書”，亮起中控大屏的螢幕，顯示了“駕駛指南”四個字，並伴有語音提示。

　　韓運安安靜靜地聽完，發現都是在講車裏各種各樣的高科技隱藏功能，而關於如何駕駛，他仍舊是一籌莫展。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韓運關了車庫門，重新上樓，開始一天一度的與國師秉燭夜談。

　　他問起伏淵的身份：“玄著，你既然有溫度，那肯定不是鬼，你是妖怪還是人？”

　　“陛下問這個做什麼？”伏淵像往常一樣，只是坐在床邊，並不上床，為了讓韓運安心，他主動把手伸出來，拿給韓運握著。

　　韓運自己彆扭，他就只肯拉著伏淵的一根手指，一來是自己看不見，有觸感的話，可以確認伏淵還在；二來，他也不確定伏淵到底是什麼，是人是妖他並不清楚，觸碰到的話，則可以感知到他身體的變化。

　　這的床和他以前的龍床很像，頂和三面都是封閉的，只有一扇是敞開的，還有小梯子，這樣的床，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都能給他帶來一定的安全感。

　　他一開始不敢問，就是因為怕國師真給自己陪了葬，怕自己真是他給毒死的。

　　但現在看來，伏淵仍是最能得到他信任的人，韓運從他身上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惡意。所以他膽子也上來了，抓著他的手指晃了晃：“我好奇，你不願意說？”

　　他這個動作，就好像……撒嬌一樣。

　　伏淵喉嚨一緊，聲音突然變得沙啞：“會嚇到你的。”

　　“難不成是惡鬼？怎麼可能嚇到我，我有龍氣附體！”韓運說著把另一隻手伸出去，“我不會嫌棄你的，讓我摸一下……”他也看不見，只是憑藉手的位置和感知來觸碰，想摸一下伏淵的臉，韓運一直懷疑他是不是臉毀容了之類的，所以才不便見人，不然以國師的美貌，怎麼可能每次出現必先天黑？

　　伏淵刻意避開不讓韓運碰到他的角，韓運的手也在黑暗之中搖擺了幾次，最後摸到了伏淵的耳朵。

　　他一點點將手掌向伏淵的臉頰移動，伏淵也沒躲。

　　入手是光滑溫熱的肉感，韓運慢慢用手指掃過伏淵的下頜、嘴唇，鼻樑與眉眼……伏淵呼吸越來越重，黑暗中一股風雨欲來的氣息，空氣越來越粘稠。

　　這些好像韓運都沒有察覺，他一邊撫摸，一邊慢慢在心裏勾畫出記憶中驚為天人的伏淵來。

　　還是那個伏淵，一點也沒變。

　　韓運滿心以為會摸到什麼不得了的、異于常人的東西，比如第三只眼什麼的——可一切都很正常，韓運心裏更奇怪了，那為什麼不能見人？

　　正當他的手爬過伏淵的額頭，準備摸一摸他的頭髮有多長時，伏淵突然出聲了，他聲音很低，像是在克制著什麼：“陛下，你該停手了。”

　　到這時，韓運才猛地發覺這股讓人喘不過氣的壓抑氣息，夾雜在鋪天蓋地的黑暗之中。

　　他屏住呼吸，伏淵突然站起來。韓運：“你去幹什麼？”

　　伏淵：“洗澡。”

　　韓運哦了一聲：“那，你等下把窗簾拉開些，這麼黑，我……”他沒有說自己怕，換了個形容詞，道，“我不適應。”

　　很快，浴室傳來淅瀝瀝的水聲，屋子裏那種徹底的黑暗也如同潮水般退卻了，韓運扭頭看向窗外，還能看見院子裏大樹的影子，一點點溫潤如玉的月光撲灑在地板上。

　　這才是正常的夜晚。

　　韓運心裏有了答案：國師頭上有東西，或者他沒頭髮，所以才不願意見我。

　　他一直聽見水聲，後來水聲也聽了，韓運想他應該是在泡澡，但伏淵一直沒出來，韓運等不了不就，就躺在那如同小房間一般的床上睡過去，月光朦朧地渡在他安然的睡顏上。

　　《T台風雲》第三期的錄製，難度就要稍微大一些了，由於選手淘汰了不少，人少了，所以這次多了一個挑戰賽。在評委點評環節，也多增加了點花樣，採用評分形式。而挑戰賽的勝利者，能在最後的評分上加零點五——不要小看這零點五分，在十分制的情況下，或許這零點五能讓你拿第一，或許能讓你免於淘汰。

　　之前選手過多，若是每一個都評分，那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後期剪輯起來時間會超出節目時間很多。

　　挑戰賽內容很有趣，在本市舉行的一場盛大的CBA籃球賽事中，五十位模特要臨時變裝，成為“籃球寶貝。”

　　這項挑戰，看起來對女模特似乎很有利，因為人們都只知道女籃球寶貝，從未見過男人也可以在比賽開始前跳啦啦操的。

　　在挑戰賽一開始前，就有男模指出：“這挑戰賽一點也不公平！”

　　“就是，我們男人、男人怎麼做‘籃球寶貝’！難道跳、跳熱舞嗎！”說話的這個男模，有點輕微結巴，但條件挺好，是時下流行的娃娃臉。

　　女模特倒是非常高興，因為這代表著她們可以見到CBA帥氣的明星球員了，如果能找到一位籃球運動員做男朋友，似乎是一件很不錯的事，而且籃球寶貝，不失為做模特的一個新出路……

　　哪怕淘汰了，以後去當籃球寶貝，也算是有捷徑可走。

　　女模當中，有兩位曾經是做過籃球寶貝的，她們身高比其他模特要差一些，但長相非常甜美，尤其是三圍，十分傲人。

　　這兩位模特都面露欣喜，志在必得。

　　林檬這位唯一主持人，解釋道：“考慮到這種情況，挑戰賽的結果會在賽場內隨機抽取九十位觀眾進行投票，其中四十位性別為男，剩下五十名則是女性觀眾，加上雙方球隊的十位場上男選手。共計一百人，進行投票，票數多的獲勝。”

　　“在比賽開始熱身前，我們就會在入場觀眾中挑選投票者。而且舞蹈，也不會是只適合女選手跳的，男選手一樣可以。”

　　這麼一看，似乎是公平了，而且觀眾在觀眾席上，看不太清場內籃球寶貝的臉，只能記住他們身上的號碼，以及他們的……身材、三圍。

　　怎麼看都是會跳舞的人更吃香，不過，這就是挑戰賽的意義。

　　五十位模特，隨機分為兩個陣營，男女均衡，他們分別坐上節目組的大巴，前往運動員的籃球排練體育場。

　　籃球寶貝們一來，運動員們就蜂擁而至，顯然，雙方都對對方很感興趣，女模們興奮不已，男模之中Gay不少，而且大部分都是零，他們同樣很興奮。

　　唯有韓運一臉冷漠，搞不懂他們在興奮什麼。

　　韓運很想掏出手機玩，給伏淵發條短信也好，但節目組規定了不許玩手機，不過沒有沒收就是了。

　　這時，旁邊一位男模戳了戳韓運的胳膊，非常小聲地問：“喂，你有男、朋友嗎？”

　　是那個結巴。

　　韓運莫名其妙：“你有？”

　　結巴大眼睛無辜地望著他：“我沒有啊，你、你說，籃球運動員，體力應該很、好吧？”

　　韓運看他Gay裏Gay氣的，很不想搭理他的，但實在是無聊了些，他還有點暈車，便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他：“哦。”

　　他不知道結巴叫什麼名字，事實上，全部選手裏，他就記得那個欠打的羅宇森，不過羅宇森這次被分到另外一組了。

　　到達目的地，選手們一下車，就看見整齊的一排籃球隊員，整個籃球隊裏，加上七個替補，有十二人，此刻都站成整整齊齊的一排，似乎是迎接他們。

　　籃球運動員們個個高高大大，一身球衣掩蓋不住令人垂涎的肌肉。

　　結巴好像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哇，他們看起來好、好猛，好想、想摸。”

　　韓運瞥了眼那肌肉，感覺也說不上多麼高大，他自己就不說了，他上輩子是個病秧子，這輩子倒是變得強壯了，不過沒法跟人職業籃球員相比。

　　但韓運朝廷裏的武將，個個都比這些厲害，身軀像鐵鑄般，力氣如同猛虎，還有國師，伏淵能用武力降服那些高大魁梧的武將，怎麼說都要更厲害些。

　　他鄙視地看了結巴一眼：“我見過更猛的。”他頓了頓，在結巴羡慕的眼神裏驕傲地一抬下巴，“我昨天就摸過！”

　　作者有話要說：　　韓運：我以為我能摸到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國師：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