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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下山》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休息室裡的陳設被打砸大半,夏守仁在漫天亂飛的玩意兒裡倉皇地躲避著。

 好在衛西終究是沒能打過,然而他詭譎的打架路數和連啃帶咬的手段也給對手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跳到對手背上拔腦袋被扯住衣領一把拉下來的時候,衛西依舊渾然不懼,目光凶狠地盯著朔宗,打算拼死一搏。

 不過對方並沒有如他所想地趁著優勢繼續纏鬥,而是黑著臉用一種看智障的目光盯著他,眼神裡彷彿有未盡的千言萬語。

 衛西只當他要放狠話,氣勢一刻不停地針鋒相對。

 朔宗最後卻只是煩躁地捋了把自己凌亂的頭髮,一把將他丟開:「你他媽真是……那麼多年了腦子一點沒長。」

 衛西一看他居然還敢無緣無故地罵人,頓時大怒。

 這時候外頭的團結義可算發現了不對勁,震驚又迷茫地衝進來勸架,才好歹哄住了擔心誤傷弟子的他。

 團結義不分青紅皂白:「怎麼回事啊?師父你被欺負了嗎?」剛才進來的樣子好像是打架輸了,欺負自己師父的傢伙哪怕是國民高富帥他也不會原諒的!

 朔宗看到他後臉色卻更加不好了,看上去簡直一秒都不想多待,披上外套就沒好氣地喊了聲夏守仁,預備離開。

 結果他開門之前,又被衛西一把攔住:「把我徒弟的糕點還給我!」

 朔宗低頭跟他對視片刻,張口就叫:「夏守仁!去把後台剩下的所有吃的全部打包給他!」

 然後沉聲問:「滿意了嗎?」

 衛西不是得寸進尺的人,得到這樣的補償也覺得夠意思了,收回了攔住對方去路的手。

 朔宗卻沒有露出解決麻煩的高興樣子,反而看起來馬上就要氣死了,臨走之前還伸手重重地拍了他額頭一把。

 衛西躲避不及,想反擊的時候,對方已經披著外套臉色鐵青地離開了。他走得頭也不回,唯有跟在身後的夏守仁頻頻回首臉色複雜地張望。

 衛西被打痛的腦袋心想,這人怎麼這樣!

 ******

 這邊的動靜當然沒幾個人知道,宴會正是最熱鬧的時候,幾個人會來角落的休息室浪費時間?等到後半場想來的時候,才有人發現此處的休息室停止使用了。

 也沒人多想,畢竟偌大的場地並不止這一處休息的地方。

 衛天頤更是一整晚都沒休息過,滿場喝過一圈,臨近結束的時候才依依不捨地跟譚富道別。

 譚富是他挺多年的老朋友,意義跟在本地打拼認識的其他商人都不太一樣,總是格外地看重些。

 因此臨別前他看著老友的臉色,他忍不住關心了一句:「你一看就很久沒休息好了,咱們這個年紀啊,也不能只顧著工作,身體才是革命的金錢。」

 「你說這個啊。」譚富摸了摸自己的眼袋,自嘲地笑了一聲,「唉,以前也沒有那麼嚴重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越長越大,可能真的是用眼過度了吧?眼睛確實累得厲害,有時候還會無緣無故地脹痛。」

 不過今天倒是奇怪得很,他居然一整晚都沒有感覺到脹痛,譚富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心理作用,忍不住翻出口袋裡衛西給的會員卡翻看,笑道:「幾年沒見,小西性格變了不少啊,開朗了很多,居然還做起生意了。」

 衛天頤一聽,頓時沒好氣地跟朋友訴苦起來:「你知道什麼,這個孽子簡直都快氣死我了,做的這個什麼狗屁神棍生意,居然直接把家裡當成了辦公場地,你看著吧,我早晚有一天得把他搞的那些破玩意給拆乾淨了。你也是,根本不用搭理他,他給你的這個破卡,你出去之後找個垃圾桶直接扔了就行。」

 譚富笑著勸了越說越氣的衛天頤幾句,不過他也不太信這個,為了安慰老友,立刻承諾過會兒就將這卡片丟掉。

 衛天頤可算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同壕戰友,心說這世上果然還是有明白人的。

 結果沒高興多久,臨走之前,他又看自己大兒子手上多了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購物袋,打開一看,袋子裡裝滿了糕點。

 這是吃完喜酒還要拿伴手禮嗎?誰他媽來參加這種商會還連吃帶拿?衛天頤簡直要瘋,然而大兒子一臉「你敢丟掉它我就敢打你然後讓你一個月吃不飽飯」的表情,他又實在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車裡,衛承殊一直沉默地盯著自家大哥,眼睛裡寫滿千言萬語。

 一人一半的紅包……

 衛西專注地數完糕點抬頭對上他的目光:「你看我幹嘛?」

 衛承殊轉開眼,表情比來的時候更陰鬱了。

 ******

 跟老友道別後,譚富一身酒氣地離開宴會廳,下台階的時候旁邊正好有個垃圾桶,聽到他跟衛天頤談笑的助理便貼心地問:「譚總,要我幫您拿去丟一下嗎?」

 譚富愣了愣,看了眼垃圾桶,又看了眼自己手中那張平平無奇的卡片,當下也不知道想到什麼,鬼迷心竅地將東西又塞回了口袋裡:「不用,我們走吧。」

 下樓的時候他絆了一跤,差點摔在開來接自己的車輪下,好在被助理及時給扶住了。司機慌張地下車道歉,譚富摀住眼睛搖了搖頭,示意對方不用緊張。最近他總是看不清楚東西,有一次開車的時候還錯判了紅綠燈,要不是路上的其他車子在他啟動的時候瘋狂鳴笛,他差點就徑直開出去挨車撞了,剛才也是忽然覺得眼前的台階是平地才一腳踩空的。

 譚富嘆了口氣,因為這個原因他已經很久沒碰車了,也覺得自己真的是用眼過度才會出現那麼多的失誤。

 司機和助理在公寓樓下跟他道別,譚富一邊揉眼睛一邊走進電梯,可能是天色比較晚了,大堂除了物業的幾個值班人員外看不見任何住戶。

 他走進電梯,按下自家的樓層鍵,電梯上升過程中眼睛又脹痛了起來,他難受地眨了很久也沒有改善,索性掏出兜裡剛才路過藥店新買的眼藥水,想給自己滴上幾滴。

 摸眼藥水的時候袖子好像帶出了什麼東西,他聽到一聲東西落地的脆響。

 譚富下意識要俯身去撿,誰知正在此時,腳下轟的一聲,電梯忽然停止了運行,燈光也隨同熄滅了。

 他維持著彎腰的動作怔楞了幾秒,電梯出故障了?

 譚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個解釋,於是立刻伸手去按緊急通話鍵,結果對講機那邊一片寧靜。

 真是見了鬼了。他有點不高興地想,現在的物業怎麼回事,監控室沒人值夜班不說,那麼貴的小區電梯居然還能出這種故障,每平方幾十塊的物業費也不知道拿去做了什麼。

 譚富一邊抱怨,一邊掏出手機,打算給家裡人打個電話直接跟物業說一聲,這年頭電梯裡手機都是有信號的。

 不過還不等他把電話打出去,頭頂的燈管發出一陣刺拉拉的電流聲,電梯熄滅的燈光忽然間又亮了起來,停滯運行的上升感也重新回來了,然後逐層上升,平穩停下,電梯門安靜地向兩邊滑開。

 媽的,又正常了,譚富心想,這故障居然還是間歇性的,明天一定得跟物業好好投訴一下,晚上故障倒還好說,萬一白天上班時間壞了,這不耽誤事兒嘛!

 他這會兒眼睛脹痛得厲害,心情也不好,捏著眼藥水瓶,一邊抱怨一邊下意識朝外走,結果腳下忽然感覺踩到了什麼東西,昏沉的腦子裡緊接著劃過一個念頭,剛才是不是掉了什麼東西來著。

 這念頭突兀地出現,彷彿一道驚雷劈開了混沌的思緒,他立刻轉頭看向電梯牆壁,又意識到了其他的違和之處。

 牆壁的顯示器上跳躍著到達樓層的數字,三十八層,殷紅的字體燈光不斷閃爍著,譚富卻覺得奇怪,他進來時按的明明是二十五層啊,剛才怎麼會一點都沒注意到就要往外走呢?這也太奇怪了,出去也不是自己家啊。

 怎麼會犯這種錯誤呢,剛才在宴會上喝多了嗎?

 不應該啊……

 他好像終於得到了清醒看待周圍的能力,等一等,電梯門可以打開那麼久的嗎?為什麼到現在現在都還沒有關閉?而且外面是不是太黑了一點?連燈光都沒有?

 譚富看著這一切,忽然覺得自己身上有點冷。

 不、不、不會吧……

 他手指微微地哆嗦起來,開始感覺到說不出的害怕了,眼前的一切明顯都很不符合邏輯,居然全都湊在了一起。

 這會兒再不信邪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他趕忙掏出手機要給人打電話,誰知不等屏幕亮起,眼前一晃,黑暗的電梯門外忽然遠遠出現了一道影影綽綽的身影。

 那身影是個瘦高的男人,緩慢地朝著電梯方向走來。

 譚富終於看到了人,緊張的情緒登時一鬆,朝著對方喊道:「喂,你是住這一層的嗎?外面的燈怎麼都不亮?」

 那男人抬頭看了他一眼,長得還挺帥,好像是笑了一下:「哦,可能停電了,你在電梯裡很危險,趕緊出來吧。」

 譚富覺得這鄰居還挺熱情的,下意識就要出去,此時又想到自己踩著的東西,低頭一看,才失笑地發現剛才從口袋裡掉出來的居然是衛家大兒子送給自己的那張會員卡。

 結果他剛要去撿,電梯外的那個鄰居卻情緒大變:「出來!」

 譚富愣了一下,這人的聲音怎麼忽然變得那麼尖銳?結果抬頭一看,頓時嚇尿,對方剛才還遠遠地站在黑暗裡的,現在卻已經大吼著朝自己狂奔了過來,原本還算清秀的面孔一派猙獰。

 臥槽尼瑪啊怎麼說發瘋就發瘋的!

 譚富被他忽然轉變的恐怖模樣嚇得渾身一顫,直接腿軟地坐在了地上,手就這麼碰巧地抓住了原本踩在腳下的卡片。

 幾乎是同一時間,電梯猛然一震,牆壁上的樓層顯示開始瘋狂地閃爍,電梯門發出停滯過時的報警聲,然後緩慢地開始合攏。

 電梯外的年輕男人見狀,竟然絕望地狂吼了一聲,然後破釜沉舟般一躍而起,朝著電梯方向撲來!

 譚富縮在電梯角落:「啊啊啊啊啊!!!」

 這個神經病好像要打我啊!!!!而且你怎麼能跳得那麼高!!朋友你是學體育的嗎!!!

 好在電梯關閉的速度給力,最後一刻還是把那神經病擋在了門外,大門合攏的最後一秒,譚富只記得自己對上了一雙佈滿血絲和仇恨的眼睛。

 那之後就沒再出什麼意外了,只有樓層數字鍵還在瘋狂閃爍,緩緩倒退,三十七、三十六、三十五……直到到達一樓,大門打開後,譚富才驚魂未定地朝燈火通明的大堂衝去。尼瑪啊,這還高級公寓呢,小區裡的住戶群體要不要那麼複雜!!

 他又怕又氣,一想到自己剛才差點挨打,就覺得真是倒霉得不行,跑到大堂就朝前台投訴:「你們怎麼回事?電梯壞了居然也不通知!我剛剛被送到三十八層差點被一個神經病打了知道嗎?!」

 前台的工作人員一臉迷茫:「等等,您說您剛剛去了三十八層?」

 譚富尤自憤憤:「是啊!我都還不知道你們這裡還有那麼危險的住戶,也不貼告示提醒一下我們業主,哪天傷到了人怎麼辦?!」

 誰知話音落地,卻見前台的幾個姑娘相互對視一眼,滿臉莫名其妙地回答: 「您在說什麼,我們這裡根本沒有三十八層啊!」

 譚富聞言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跟這幾人對視著。

 手心忽然一痛,他回神看去,才發現剛才自己一路捏在手心的那張粗製濫造的會員卡,竟然從邊緣出現了一道縫隙,就這麼在他眼皮子底下一點點裂開,分為了兩半。

 ****

 太倉宗的二弟子在請假幾天後終於回歸了,門派內的氣氛卻有些不太對勁。

 團結義小聲地跟師父說:「師父,師弟的心情是不是不太好啊?」

 要不怎麼剛回來就給自己佈置那麼多作業?一百五十張清心符,還要求週末之前驗收成果,強度大得他手都快斷了。

 衛西看了二徒弟一眼,也覺得不太對勁,剛才他把從宴會廳特地帶回來的糕點拿去給對方吃,徒弟卻一碰沒碰,盯著糕點的樣子就像看仇人似的。

 徒弟好像不喜歡吃蛋糕啊……

 衛西心說那就我吃吧,於是拿回糕點袋子自己解決起來,結果他剛開始吃,獨自坐在桌邊的二徒弟就開始頻頻回首,眼神複雜難辨。

 多可憐啊,衛西摸出塊核桃糕遞給團結義,心想早知道就帶些酒水回來給他了,大徒弟那天可是跟著吃了不少呢。

 團結義畫符畫到幾乎吐血,忍不住繼續猜測:「師父,你說師弟請假出去幹什麼了?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衛西聞言心頭一凜,仔細再看,這才發現二徒弟握筆的右手上赫然多出了一列齒印!就像是被什麼人咬到了似的!

 朔宗正在寫字,便聽耳畔一陣風聲,還沒來得及轉頭,右手已經被衛西抓住了,筆尖的硃砂因為對方的動作顫落,滴在符紙上,一張即將完工的符紙就這麼毀了。

 衛西卻絲毫未覺,抓著徒弟的手,對上面那列齒痕怒目而視:「陸闕,這是怎麼回事?!」

 朔宗:「……」

 你問你自己啊。

 朔宗這可能是世界上最無語的事情,試圖把手抽回來,語氣淡淡地回答:「沒什麼。」

 「什麼叫沒什麼!究竟是誰傷了你!」衛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心痛地摸了摸那列齒印,氣到眼神都猙獰起來,「可是在外頭鬥法吃虧了?!你告訴我這東西是誰留下的?我這就去要了他的狗命!」

 朔宗對上他果真殺氣騰騰的眼睛,沉默了一陣,清晰地感覺到他溫熱的手指在那些快要消失的齒痕上劃過,仔細地按揉觀察著。

 他鬱悶的情緒不知為何就消散了許多,下意識把那隻手反抓在手心,無奈地嘆了口氣:「……不必,我已經把他……收服了。」

 衛西還是非常不爽,團結義跟上前來聽到這這番話,看到那個齒痕也大驚失色:「被咬了嗎?怎麼看起來像是人咬的啊?有沒有去打狂犬疫苗?那人隨便咬人,說不定是攜帶狂犬病的!」

 他完全是出於對師弟赤誠的關心,誰知聽到這話,師弟卻掀起眼皮涼涼地掃過來一眼:「清心咒畫完了嗎?一百五十張完成多少了?」

 團結義:「……」

 就見師弟恩將仇報完自己,又去跟師父任性:「你給我帶的糕點呢?」

 師父問:「你不是不吃嗎?我準備跟你師兄分掉。」

 師弟真的是很任性了,居然還冷哼了一聲:「誰說不吃,拿來給我,不准分給他。」

 團結義:「……」

 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在針對我。

 ******

 二胎子女的憂傷還得靠客戶拯救,譚富一登門,團結義就嗅到了金錢的氣息。

 他看起來精神不太好,臉色蒼白,雙眼疲倦又不安,被周管家帶進家門,看到衛西的那一刻臉上才露出笑容:「小西啊,叔叔這次真的多虧你了。」

 衛西皺著眉頭看了他一圈:「你遇上了什麼事?」

 譚富疲憊地在沙發上坐下,看著衛西的眼神難免變得有些敬畏,他搓了把臉,這才有氣無力地敘述起來。說實在的昨晚跟物業人員爭吵的時候他還認定了對方是在編瞎話糊弄自己,畢竟他當時明明確確地記清楚了自己確實停在三十八樓,物業的人卻告訴他這幢樓只有三十七層。譚富覺得這實在是太可笑了,結果物業的人被他糾纏得不行,索性派出好幾個保安進電梯陪他確認了一遍。

 譚富當時就嚇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既然自己這幢樓只有三十七層高,那自己當時到的那一層難不成是憑空出現的嗎?

 而且三十八樓出現的那個男人又是怎麼回事?最後電梯大門關閉時他臉色大變地撲過來,真的只是神經病發作想要打人而已嗎?

 哪怕再不信邪,譚富也知道這個解釋是站不住腳的。大家都說他是喝酒太多出現了幻覺,他卻很清楚自己的記憶不會作假,假如那真的是幻覺,那碎裂開後險些割傷了他手的那張會員卡又該作何解釋呢?

 到了這會兒他也想明白了,結合昨天晚上發生的一系列狀況,明顯是衛西給他的這張卡片將他救出了險境。電梯故障是在卡片掉出衣服口袋後才出現的,倘若之後沒有踩到那張卡片,他恐怕已經迷迷糊糊地走出了電梯,誰也不知道電梯門外究竟會發生什麼。

 他越想越心涼,聯想到自己近期頻頻遇見的各種狀況,只覺得有什麼東西正在身側虎視眈眈地注視著自己。

 譚富說完自己的經歷,便緊張地看著衛西,對方這會兒在他眼中就跟救命稻草差不多。

 就見衛西果然表情很嚴肅地與他對視著,緩緩張口:「會員卡碎了,你要補一張嗎?我們補卡費可能有點貴。」

 譚富:「……」

 譚富搓了把臉:「補吧。」

 團結義這會兒對師父的關注重點也有點無語,結果還沒來得及開口安慰譚富,就見對方起身解起了皮帶扣。

 團結義被他當眾耍流氓的舉動又搞得沉默了一下:「譚先生……您幹嘛?」

 譚富看起來有點尷尬,解開皮帶後伸手進褲·襠裡掏了一會兒,才痛呼一聲掏出了兩瓣卡片來,遞給團結義:「……你們不是說要貼身放嘛,我遇上這事兒有點害怕,就放內褲裡了。」

 說起來他真的挺後悔的,要是早點相信衛西的話把會員卡貼身放著,也不至於掏個眼藥水就掉出口袋,搞成現在這個樣子。現在卡片碎了,硌得慌不說,剛才拿出來的時候還夾掉自己幾根毛。

 團結義:「……」這人可真是夠神的,貼身放是這個意思嗎?他盯著那幾根若隱若現的毛,死活沒伸手去接那兩張碎卡,譚富估計也看出了他的顧慮,自己將會員卡放在了茶几上。

 團結義天馬行空地想著師父他爹要是在場的話恐怕是要發瘋的。

 就聽譚富誠懇地朝自家師父道:「小西啊,你看這個事情到底能不能解決,錢不是問題,你說,你要什麼東西叔叔都買給你。」

 衛西望著他沉吟了片刻:「什麼都可以嗎?」

 譚富一邊繫皮帶一邊把頭一甩:「儘管提!」

 ******

 晚間衛天頤回來,打老遠就看到老友譚富站在家門口,頓時又驚又喜,上前打招呼:「老譚,你怎麼會來我家?站在門口等我的嗎?」

 就見譚富尷尬地朝他笑了幾聲,目光有些閃避,也不回答他的問題,伸手朝著遠處招呼:「這裡這裡!」

 衛天頤回頭,就見一輛不大的卡車緩緩駛了過來,在自家門口停下,然後從駕駛室下來了幾個工人,打開車廂,拿著繩索工具,似乎準備搬運東西。

 衛天頤這下看明白了,忍不住拍了下老友的肩膀:「你真是的,來就來唄,還買什麼東西!」

 一時又覺得非常奇怪,譚富到底買了什麼啊,居然大到要用卡車來裝了。沙發?電器?家具?鋼琴?難不成是哪裡淘來的古董麼?

 他都猜測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雖然多年不見,可收朋友那麼貴重的禮物像什麼話?正想推辭,便見車廂一陣晃動,上去的工人們嘿咻嘿咻地扛了一個—— 巨大的石碑出來。

 衛天頤看著石碑上龍飛鳳舞的「太倉宗」三字:「???」

 衛西高興極了,太倉宗終於有正經石碑啦,而且還是信眾主動捐獻的!

 衛天頤則迷茫地看著自己的老朋友。請問,你是專程過來添亂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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