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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遊之死對頭》第71章
 71、第 71 章【補完】 ...

  六十九【補完版】

  唐允快速蹲下身摸過那把匕首,先是在褲子上搓了兩把手心的汗,這才交到右手中緊緊攥住,結結實實的握了起來,有了兵器助威他瞬間將顫抖小心肝升級成威猛豹子膽,擼起袖子十足流氓樣的一把薅住地下那位真流氓的頭髮,硬扯著將應嘉白翻了個身橫躺在地,他自己則是跨腿壓坐在應嘉白肚子上,手掌用力摁住他的腦袋,尖楞楞的尖刃也默默抵上了喉管。

  正面朝上唐允就能看清應嘉白的表情了,就見他濃黑細長的眉毛和睫毛都擠成一團,白牙密實的咬著鮮紅下唇,印下一道深深的凹痕,額頭和鼻尖全是光溜溜滑膩膩的汗,混成一個個豆大汗珠撲騰落下,鬢角髮梢早已被汗濕,烏黑粘成一縷縷貼在慘無血色的俏臉上,正是一副全力忍痛的模樣。

  有這麼痛麼?唐允狼心狗肺的想著。

  隨著唐允不客氣的拉扯,應嘉白此時也睜開了眼睛,他慢慢活動了下四肢,用身體感受唐允現在的動作,心中嗤笑了一聲。唐允沒有打架經驗,這壓制人的姿勢也是漏洞百出,放在平常,應嘉白一挺身就能把他掀翻在地,可現在下巴被重擊帶來的眩暈感還沒消散,讓他打結的腦筋實在抽不出功夫來下指令,被這麼一隻大兔子壓倒竟讓他生出了虎落平陽被犬欺的蒼涼感。再加上唐允那一膝蓋用足了力氣正中要害,痛的他眼睛止不住的冒生理淚花,到現在那一口活泛氣還沒能提上來,只能無作為的躺在地上任其擺弄。

  可當他感覺到自己脖子邊總有個似有似無的涼意在觸碰,他便明白了。

  被人威脅是件很不愉快的事情,可應嘉白經歷了那麼多大風大浪,看唐允躲閃的眼神和不帶攻擊性的氣勢便知他心中所想一二,心中篤定自己不會有事,心思便撲騰起了另一碼事。

  那是一種說不清是憤怒還是悲傷的情緒,正已無法估量的衝力和速度破壞著他的身心,如無孔不入的病毒,順著血管和細胞的擴散,運輸著那苦澀滋味散便全身,他憤恨的不再是被刀尖抵住命脈的威脅,而是對真心交付卻被無情背叛的無能為力。

  應嘉白就那樣緊緊盯著唐允,細長的眼中混雜著無數情緒,像醞釀著大風暴的海上雷雲,在一團混沌樣的漆黑海洋中閃著噬人的電光,鼻腔呼吸進去的空氣輪迴在肺部染了病毒,幻化成猙獰的怨氣無法再從鼻孔順利排出,只得張開嘴巴一團一團的吐出來,粗重的喘息昭示著應嘉白即將幻化成一頭被激怒而瘋狂咆哮的野獸,還沒有怒張出獠牙,卻已經讓人不寒而慄。一瞬間唐允覺得自己反抗的行為好像錯了,他就不應該去挑釁面前這個瘋子的。

  握住匕首的右手開始顫抖,有一下沒一下的碰著應嘉白的脖子,他從小到大幹過最缺德的事是誘哄良家小姐與他上床,這拿刀子捅人的惡劣事卻是從來沒做過的,真臨頭了不免有些膽顫心驚。身下那人的臉色也太過駭人,眉宇間堆積著黑沉沉的濃雲,似乎一張口便會爆發雷霆之怒。

  呔!沒用!大不了一刀捅死他!二十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應嘉白,你叫人,把門打開,放我走,我不傷害你。」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完,唐允嚥下口唾沫,氣勢洶洶的把匕首翻成刀背,擁到他脖子上。

  應嘉白深深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有種你殺了我。」

  唐允默默在心中審視了下自己,覺得自己挺沒種,便自動忽略了應嘉白這句挑釁的話。

  但是為了出路,他不介意嚇唬嚇唬他:「應嘉白!你放聰明點!我是說真的!」為了表現其話語真實可信,他拔高了三階音調,惡狠狠的顛起匕首在他脖子上一比量。

  刀鋒實在太薄了,稍一用力就磁的一下給應嘉白的小脖上劃了一道大血口子,鮮紅的血液立馬順著那條紅線滲了出來。

  「哎喲喂!」唐允給自己這冒失動作嚇了一大跳,當即失聲喊了一嗓子,條件反射的就想伸手去捂那條傷口。

  唐允渾身破綻百出,可偏要憋著一股子硬氣想要殺出一條血路,這看在應嘉白眼中根本就是個笑話,之前他還在忍痛無暇顧及,待到這陣痛楚稍稍緩解,他便眯著眼伺機尋找翻盤的契機。

  此時,趁著刀鋒偏離唐允慌亂之際,他便毫無顧忌的挺身一撲,抽出壓在身下的胳膊,摁著唐允肩膀就給他來了一拳!

  這像鐵骨一樣硬的拳頭正中唐允最柔軟的腹部,唐允細條條連腹肌都沒練出來,受了應嘉白鐵打的一拳,五官都疼得移位,他發瘋的嗷了一嗓子,當即跪在地上幹嘔起來。

  至此,小允的反攻大計徹底失敗,遭到了小白的無情圍剿。

  剛剛唐允看似拼盡力氣的一頓毒打在應嘉白鐵打的身子骨上根本就是撓癢癢,而現在,他承受的應嘉白的力道便不可同日而語了,那每一下都像是千斤重的鎚子一樣讓人無法忍耐。不消一會,唐允連幹嚎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被收拾成一灘稀泥,散在地板上只有進氣沒有出氣了。

  應嘉白那一身的惡氣還沒有發洩夠,他卡住唐允的脖子將他提到牆上抵住,接著一個膝撞頂上他的肚子,唐允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快要碎裂,疼的他流著淚唔唔,應嘉白藉機捏住他嘴巴不讓他合攏,掏出一個小瓶用牙齒掀開蓋子,對準唐允的嘴巴就硬灌:「給臉不要臉的賤貨!你自己找死,我就成全你!」

  一瓶水一滴沒灑的全進了唐允的喉嚨,完了應嘉白把小瓶一丟,鬆了手,唐允順著光溜溜的牆咻的一下滑倒在地,像被打斷骨頭一樣無法再動彈。

  「等死吧你就!」應嘉白嫌惡的踢了他一腳,拍拍手,撥了個電話讓人來開門。

  那藥水是專門對付不聽話的嫩雛兒的,半瓶便能讓人神魂飛散收拾的服服帖帖,應嘉白帶是帶來了,可最初他並不打算派上用場,奈何唐允命賤非要自尋死路,惹得他狂性大發,白吃一頓揍不說還被一口氣灌下一整瓶,這下怕是真要了唐允的命了。

  出了洗手間,應嘉白像扛著毫無人氣的物件一樣把渾身癱軟人事不知的唐允帶進了他的辦公室,踢開側間休息室的門,像拋死狗一樣把他丟到床上。

  這個臥室就是應嘉白的作息場所,他打小全家死絕,對家這種溫馨名詞沒有半點依戀,再加上應嘉白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場子裡大事小事總喜歡親力親為,兩頭來回跑他還嫌麻煩,索性吃住穿行都在條件最好的壹號公館。

  此時應嘉白正赤著上身在衣櫃前翻找衣服,先前那件灰白毛衫被唐允踹髒了,他難受,得再找件換上。

  他的得力保鏢阿華和阿納正雙手交握,筆直的並排立在臥室門口,恭恭敬敬聽他們白哥吩咐。

  「你們倆,上了床上那個賤貨。」應嘉白翻出一件黑色毛衫,在身前比劃了比劃,毫無感情的下了命令。

  阿華和阿納在給應嘉白開門時就一直跟上了樓,知道自家大哥抗上來的人是唐家二少,那個總喜歡咋咋呼呼調戲服務生的小少爺,這唐二少也跟他們混過一段時日,人很臭屁吧但也沒什麼壞心眼,就算得罪了自家大哥但怎麼著也不能落得這麼個下場才是,應嘉白那一通不近人情的命令把兩人同時都說楞了,豎著耳朵回不過神。

  應嘉白看在眼裡,但不想做多解釋,眼皮子沒抬便徑直繼續吩咐:「再多喊幾個兄弟過來,把他給我往死裡幹。」

  套上毛衫換了褲子,應嘉白板著臉對著鏡子仔細瞅自己脖子上的傷口,傷口很細,並沒有湧出太多血,經風一吹凝固成一條血疙瘩,只要不掙動也便不會痛。應嘉白回頭看了一眼藥效開始發作的唐允,微微皺了下眉。

  要不是唐允這個弱兔子非要惹是生非,乖乖順著自己的意,也不至於勞煩自己做這麼多事。

  他現在心情抑鬱又糟糕,渾身都毛躁的厲害,瞧著傷口也沒有自己動手處理的興致,這便打算出門找醫生。

  臨出臥室門,他又折身回來,扶著門框靜了半晌,淡然飄忽的視線拂在床上扭動不止粗重喘息的人,嘴裡輕飄飄的說著:「對了,全程給我拍下來,特別是臉,給我拍清楚。」

  「弟弟這麼出色的表演,不送給他姐姐欣賞欣賞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說完這句,他慢慢的闔上眼皮,再慢慢地抬起,終於轉身離開了。

  待到應嘉白真的走了,阿華和阿納還像兩根石柱一樣站在臥室中面面相覷。

  「老大找我們拍GV啊哥!」

  「老大大大滴狡猾,自己人拍不用給出場費,哼!」

  「哥,老大啥時候涉足GV事業了?」

  「哦?好像是他喜歡的小說作者曾經說了句『BE我就拍GV'吧。」這一連串的發問讓埋頭沉思的阿華抬起頭來,恍然的回答了他阿納的問題。

  「哦。大哥真有文化,還看小說。」

  「哥,找人來?」阿納歪著嘴看著在床上撕扯著床單的唐允,很是驚恐的嚥了口唾沫。

  結果頭上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傻逼,找你個頭。」阿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弟弟,氣不過又狠狠扇了他一下。

  應嘉白雙手插袋站在觀光電梯中,面無表情的望著玻璃外流瀉的五綵燈光,晃蕩間讓這迷濛的夜色太不真實,讓他覺得自己其實是行走在夢中。剛才那場單方面的搏鬥在怒氣的沖刷下已經不太明晰,盛怒之下他到底做過什麼好像是變成墨色海面上的點點星光,想要看個仔細,卻是一碰又碎了。

  可直覺的,他心底隱隱有些不安。

  按理說他這個人殺孽一身,無端端造過多少禍事,命已經不能再交給虛無縹緲的神佛了,唯有自己才是一切的主宰。那些惻隱之心良心道德全部都只存在高尚的說辭裡,心裡有麼?沒有。殺過人的手不再顫抖,說過狠話的回憶不會有,後悔這種事,他沒有資格。

  可偏偏在這個流光飛舞的夜晚,他由衷的感覺到,那些他極力迴避過不該有的奇異情緒,正鋪天蓋地的朝他湧來,像無休止的狂潮浪頭,一個接一個的鋪打在他的心上,直壓的他矛盾重重,雜念重重。

  折騰到現在夜色已經涼了,走在路上,迎面來的夜風輕巧的邊吹透了他的毛衫,讓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應嘉白縮了縮肩膀,像個午夜獨孤的壓馬路少年,悄悄走上了街頭一邊。

  壹號公館旁邊便有一個民營診所,這一條街都是娛樂場所,精力過剩的鬧事者也格外多,別看是晚上,這不大的診所內倒是擠滿了各式各樣的人,醫生躲在白大褂和白口罩之後急匆匆的忙碌,裝聾作啞的處理各色傷痕,除了注意事項從來不肯多開口一句。

  這條傷口並不深,況且受習慣了傷應嘉白本該是很能忍痛的,可偏偏這酒精一戳到那條細微的傷口,就讓他疼的渾身都要哆嗦,藉著傷口神經的傳導,這無端而來的痛感刺激著他混亂不堪的神經。他的心情越來越糟糕,腦海裡總會不期然的浮現唐允那張哭的慘兮兮的臉,會說話的眼睛祈求的把他望著,像只受委屈的大兔子,蜷縮著身體低聲嗚咽。

  應嘉白重重的喘息了幾口,這滿屋子的消毒水味熏得他鼻子有點酸,他透不過氣。

  他煩躁的摸出煙盒,抖出一根叼在嘴裡,他迫切需要菸草的香氣來壓下心頭所有的焦躁,正低頭摸索打火機的功夫,那嘴中的煙捲卻是被人抽走了,應嘉白不明所以的一抬眼,正對上了醫生冷冰冰的臉,手指指向牆上的告示——禁止吸菸。

  應嘉白不甘心的咂咂嘴,收起了打火機。

  回了壹號公館,應嘉白便很盡職的開始巡場子,他靜不下來,坐都坐不住,似乎不找點事做就會被腦袋裡亂糟糟的念頭逼瘋。他開始樓上樓下的跑,不坐電梯直接走樓層,他點名,檢查當班人員的工作狀況,檢查各個監控點的設備運轉,到包廂裡與相熟的老闆打招呼,甚至連廚房做水果拼盤的大師傅都被他仔細關照了一通。

  可他還是靜不下來,做了多少事他都靜不下來。

  他一閉上眼就是唐允那張臉,那張對著他哭的慘兮兮的臉。

  應嘉白覺得自己這是魔怔了,唐允這妖孽大概對自己施了什麼法吧,自己人出來了,可是魂卻被他留下了。

  幽靈般樓下樓下的晃蕩了整整一個小時,應嘉白狠狠揉揉自己的太陽穴,下決心回去看看。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不聽話的心是怎麼了,就覺得只有這件事是刻不容緩,只有這件事是當務之急。

  一旦下了決心,應嘉白的行動就迅速起來,他的步伐不斷加大,走到最後失了形象,簡直成了小跑的勢頭,只是等幾秒電梯都讓他焦灼,他來回的踱著步,不住的抬手關注手腕上的指針,那一格一格的挪動簡直要彙聚成他的心跳,讓他整個人都陷入一種不可調和的紊亂。

  頂樓的經理辦公室還是原樣,地毯上沒有腳印,似是並沒有多少人出入過,應嘉白三步並作兩步衝到臥室門前,伸手急衝衝的便去推,結果一個反作用力將他震的一退,這道門卻是被上鎖了。

  就這一停頓的功夫,他隔著門聽到唐允嗚咽般毫無節制的歡愉叫聲,以及混合中其中肆無忌憚的幾聲狂笑。

  應嘉白眼前一黑,血液瞬間全部沖上頭頂,讓他腦子裡嗡的響成一片,他想都沒想便從臥室門口的書架上抽出那本最厚的詞典,取出挖空藏在裡面的手槍,上膛便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一槍崩了門鎖。

  門內的世界讓人震驚。

  只見阿華和阿納愣頭愣腦的蹲在板凳上,守著電視嘎嘣嘎嘣嗑瓜子,倆人中間擺了個垃圾桶,可地毯上還是零散的掉出來一小片。液晶電視正面便是唐伯虎和一個胖子書生放大的臉,正是說著「我倆惺惺相惜,情不自禁。。。」床上是團成球的被子,底下有什麼在蜿蜒蠕動,發出一陣陣難以自持的喊叫。

  此時華納兄弟都像一隻受驚的小倉鼠,豎著耳朵睜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應嘉白,逗留在嘴邊的瓜子都忘記嗑。

  這場面跟應嘉白估計的完全不一樣,他湧上頭的血液刷刷褪下,一時怔在當場,就聽不怕死的阿華先開了腔:「白哥,您先把槍放下成不,就吃了你一捧瓜子,不至於啊。」

  應嘉白一瞬間有點臉紅,他訕訕的撓撓鼻子,把槍隨手放到桌上,為了掩飾他的羞色,這便裝作勃然大怒的模樣,指著無辜的兄弟倆鼻子就罵:「吩咐你們幹的活呢,就知道吃吃吃!養你們就是吃的?」

  華納兄弟低著頭默默受了應嘉白無情無恥無理取鬧的教訓,大氣不出一聲。

  阿華是個聰明人,此時受著應嘉白的不更正待遇,心裡也是偷偷嘀咕:這又沒恐怖襲擊,你這便掏著槍衝了進來,要是真把你這活幹了,那你那槍子兒也就吃定了。

  他是眼看著應嘉白把癱在地上的唐允抗到自己肩膀上的,按理說你要是真跟他有仇,完全可以一腳踹開交給手下來抗,何必自己小心翼翼的撈起那個人,隨手護著還怕磕了碰了的?進了房手忙腳亂的換衣服還不死心的回頭一個勁的盯著人家看,那眼神黑漆漆的整個是一要吃人的架勢,你當我們是瞎的麼?結果自己不吃卻要別人來吃,這就算再香噴噴,那也沒人敢啊。

  再者,就沖跟了應嘉白這麼多年對他那古怪潔癖深度瞭解的份上,現在他能毫無顧忌把個一身髒兮兮還帶著血跡的人放進自己的白床單,典型的小狗護食狀態。你說這倆人沒關係簡直是侮辱人的智商,你們小倆口鬧脾氣就鬧脾氣唄,還把我們倆兄弟拖下水,白哥真是太不厚道了,這事他媽太沒天理了。

  也幸好倆人沒有龍陽之好,堅定的抵制住了那春色無邊的誘惑,這才保住一條小命。

  倆人都是低頭不語的乖順模樣,阿納在受教訓的同時還不忘手指剝瓜子皮,看的應嘉白氣不打一處來,上前一人一腳踹翻在地,一揮手便吩咐二人速速滾蛋。

  關了電視便靜了,整個房間只剩下被子裡唐允嗚咽的喘息在迴蕩,應嘉白看著只有腳露在外面的唐允,默默地坐到床邊,修長的手指一點一點撫上唐允細瘦的腳踝,再環握起來。

  當這個人實實在在被他握在手心裡,那顆在胸腔中亂滾的心才真正安定下來。

  被窩裡的唐允快要不行了,他又哭又喊已經沒了力氣,身體中到處流竄作亂的慾火燒的他骨節縫隙裡都泛疼,那一道道直衝頭頂的情慾像無情有力的長鞭,鞭打著他毫無抵抗能力的身體,折磨的他恨不得就此死去。他被剛才那兩壯漢用繩子捆了起來綁在床上,五六個大花捆的頗為結實,讓他本就受了傷的身體更是掙都掙不動,頭上被一床被子遮擋住全部光線,在這種貌似無人黑暗的場景中,唐允那無處發洩的慾望便以喊叫為突破口發洩出來。

  應嘉白靜靜的聽他狂野的媚叫,手掌順著他的小腿緩慢往上摸,就感覺唐允的身子停止了扭動,呻吟和喘息也緩緩靜了下來,他啞著嗓子悶悶的問了一聲:「誰?」

  應嘉白沒有回答,抬起他白皙的小腿輕輕親了一下,溫熱的觸覺讓唐允皮膚上的毛細孔都敏感到不行,他低低的呻吟一聲,條件反射的想要縮回小腿。

  應嘉白沒有給他機會,他摁住唐允亂扭的腿,一手掀起被子,一道活色生香的大餐赫然入目,被子底下的人正是個五花大綁的姿態,衣服亂糟糟的掛在身上,能露在外面的肌膚都泛著可口的粉色,紅著眼睛咬著嘴唇,正是一臉春水蕩漾。

  無端端應嘉白想起了第一次見唐允身子時候,那昏黃的燈光下,唐允的身體像一具被打磨到光滑柔亮的白玉石,無意識的一個表情,便成功挑起自己狂瀾般的情潮。此時,眼前依然是那具曼妙的身姿,可因為自己的不加控制,不得不染了一身的青紫傷痕。

  那濃密的睫毛尖上還掛著一顆淚珠,應嘉白手拂上唐允腹部的傷痕,突然感到一陣心疼,本該一個漂亮的玉人,現在卻是霜打了一樣病懨懨的躺在這,因為不可訴諸出口的折磨,無力的喘息翻騰。

  「應嘉白!王八蛋!」

  「應嘉白你個死變態!」

  「應嘉白!你去死吧!」

  這一聲聲帶著哭腔的叫駡混合著顫動的媚音,恰到好處的撩撥著應嘉白的身心,他慢慢俯下身堵住唐允不斷哭叫的嘴巴,手開始鬆解捆住唐允身體的繩子。

  在手與身體的觸碰中唐允顫抖不止,他受不住的想要呼喊,卻因為應嘉白狂熱的唇舌掠奪而只能發出呻吟一般的唔唔聲。

  應嘉白用舌尖大力的掃過唐允的口腔,與他不斷躲閃的舌頭交纏,身下的唐允不停的唔唔叫著,是個激烈的反應,也不知是因為刺激,還是因為抗拒。繩子在應嘉白的手中變魔術一樣鬆了下來,他抬起身,停止了濃情的親吻,手開始不慌不忙的去解唐允的衣裳。

  唐允只剩下一絲清明,在這最後時刻,他咬著牙哽咽說道:「應嘉白!你最好幹死我!」

  應嘉白抬起頭定定的望著一臉悲憤的唐允,溫熱的手掌輕輕拂過他的額發:「不會的,我不會了。」

  唐允一陣疑惑,他很想弄清楚應嘉白那柔和閃著溫情的眼眸中流露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洶湧的情慾已經容不得他再做思考。

  應嘉白將唐允剝了個精光,身下那人的身子如同一朵盛放的出水芙蓉,散著奪人心魄的香氣,每一處都勾引著應嘉白來采頡,那一片片青紫痕跡帶著受虐的美感,讓應嘉白激動滂湃的心也隨之激盪,他低頭親了親唐允腹部的淤青,身下人觸電般的一蹦,帶著哭腔輕輕啊了一聲。

  應嘉白抬起頭,看著正咬著自己手背哭泣的唐允,心底深處那一盞不曾發覺的燭火突然就亮堂起來。原來胸中燒燬一切的渴求慾望,不顧一切的掠奪痴纏,不過是因為一個簡簡單單的喜歡。

  他抓住唐允火熱的手掌,貼到自己臉上,掌心的熱度熨燙著他的肌膚,催的他竟想落下淚來,這種喜歡上一個人的認知帶來的情緒透心而徹骨,讓他鐵血般的活了二十幾年,頭一次忍不住想要大聲啕哭。他俯下身緊緊擁抱住唐允,恨不得就此將這個人絞進自己的胸膛,他一顆心怦怦直跳,卻是因為那強大到他自己也無法抵抗的欣喜。

  「唐允,你跟了我吧。」

  被觸碰過後的唐允徹底失了神智,應嘉白喃喃的話語在他耳中猶如天堂上傳來的聲音,模模糊糊分辨不清,他手腳並用像條花蛇一樣纏上應嘉白,明明全身的力氣早已耗盡,現在卻有勁去撕扯應嘉白的衣物,他眼睛半闔著,眼中星星點點的水光像璀璨的夜星閃閃,折射著眼底渴求的目光。

  這熱情索求的動作和嗯嗯的央求聲徹底迷惑了應嘉白,沸騰的情慾將二人徹底征服。

  應嘉白從頭到腳親遍了唐允的全身,細碎的熱吻和無處不在的愛撫撩撥著身下人敏感的神經,在親吻到大腿內側的時候,應嘉白手指拂上了唐允那早已鼓脹的發紫的器官,上下剛一滑動竟讓唐允受不住的尖叫一聲,緊繃著身體顫抖著射了精。

  藉著沾了滿手的黏滑精液,應嘉白手指摸上了唐允的後庭,在春藥的滋潤下那一處早已是個熱濕的情態,在感受到有異物進入時竟自動的吮吸起來,帶著彈性的肉壁摩挲著應嘉白的手指,一鬆一緊吞吐想讓他進的更深。應嘉白緩緩攪動手指,所觸之處全部是滑膩順暢,很快,三根手指已經能輕巧運動,應嘉白撤出手指,換上自己的昂揚,抵上了入口。

  這突如其來的空虛讓唐允發了瘋,他不住的撕扯著應嘉白的胳膊,嘴裡急躁的呢喃哼哼,修長的雙腿也牢牢圈上了應嘉白精悍的腰,發狠的用力往前勒緊。

  應嘉白抓起唐允的兩隻手狠狠的親了親,下身一個用力,將自己全數埋了進去。這一瞬間的交融讓忍耐良久的二人都是忍不住叫出聲來,唐允在這種刺激下直接洩了身,那緊窒的甬道狠狠擰絞著應嘉白,讓他咬緊牙關全力抵擋著這要命的銷魂滋味。

  待到唐允這一陣過去,應嘉白才緩緩的抽動起來,這一下一下的有力撞擊深深的戳進了唐允的身體,不一會唐允又開始嗚嚥著哼哼。

  從沒有一場性~愛能讓他如此激動的不能自已,應嘉白覺得自己的手指尖都興奮的顫抖,他將手指塞進唐允的嘴巴裡,隨著身體的動作一下一下翻攪,身下的人早被他幹的迷糊,只知道順著他的意思不住的舔~弄,這直觀的刺激讓應嘉白心頭火起,身下的動作漸漸發了狠。

  可這還不夠,這遠遠不夠,胸腔裡積聚的愛情快要撐破身體,應嘉白抽出手指緊緊擁抱住唐允,俯在他耳邊低聲求愛,似是這樣說了,那自己胸中快要將人燒燬的火焰才能消退。他含著住允的耳垂,不住的喃喃自語,用從來沒有過的低姿態,一遍一遍的求著唐允,在這自作踐的行為中,他卻感受到了莫名的快樂,他寧可自己低賤一點,好換回自己對唐允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

  可藥效已經讓唐允失了神志,他的神經已經木然,全身上下只會隨著本~能跟著應嘉白晃動,嘴巴張開卻只會吟哦,不能給予應嘉白一絲回應。應嘉白瘋了一般撞擊著他,想藉著這一下下有力的撞擊,把這些話深深釘在唐允的腦海裡,唐允迷茫的半睜著眼看著空空如也的天花板,身體卻是聽話的束縛住應嘉白,用此時的纏磨去表達他難以退卻的激情。

  兩人赤條條的翻滾在一起,不分彼此的狂熱糾纏,應嘉白臉色是從未有過的狂情迷亂,在唐允身上徹底的忘了自己。

  「唐允,你跟了我吧。」

  作者有話要說:行了,唐允跟小白這事在正文裡就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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