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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遊之死對頭》第45章
45、第 45 章 ...

  四十三

  十一月十四日,天氣:多雲轉陰

  斯德哥爾摩是個睡懶覺的好城市,早上八點半,這裡的蒼穹還如同深海中的藍寶石一樣憂鬱深邃,這將是一個美妙的長夜,彷彿黎明不會再臨。相信,當你愜意的窩在煦暖的被窩中看向窗外之後,你還能心安理得的繼續安眠下去。

  我貌似睡了很長的一覺,以至於將近中午我醒來時,全身疲乏的我還想繼續睡下去。

  不過,該給甯初南做飯吃了,我得起來了。

  這種乏味的留學生活,其實也不算特別的難熬,一個人的時候,上上課,寫論文,和教授探討下課題,泡泡圖書館,打打遊戲,處理一下甯初南製造的生活垃圾,好像一天天就這麼過去了。

  我的精神並不太好,鏡子如實的反應了這一點,亂糟糟的硬茬頭髮亂翹著,有點浮腫的雙眼,和眼下掛著兩個烏青的圈圈,甚至下巴上還有點鬍子拉碴,這模樣真是糟糕透了。讓唐允瞧見的話,他一定會摸著下巴恬著臉,用一副「我就知道」的調笑嘴臉逼問我是不是縱慾過度,然後不停的意淫那些白皮膚大胸脯的洋妞,沉浸在不著邊際的幻想中自得其樂。

  我圍上了方格圍裙,濃重的生活氣息下讓我乍一看還有種良家婦男的味道。洗洗手,從刀架中選了把明晃晃的菜刀,一隻手扶住案板上的大白菜,慢條斯理的切了起來。

  今天中午的菜色依然是清炒大白菜,說實話我會做的東西不多,這個是唯一一道我能拿得出手,且模樣還不算太難看的菜色了。甯初南在聽到切菜聲時已經發出過抗議的哀嚎,可是我實在懶得理這臭小鬼,乖乖滾回家去多好,非要死乞白賴的在這抱怨我的菜難吃。

  一碗白米飯,一盤大白菜,一雙筷子。我一點食慾都沒有,索性就只做了甯初南的口糧。

  今天我有點發懶,就像那隻不學好的小獅子,只想懶洋洋的曬太陽。不想動,不想去學校,不想上街,甚至連電腦我都懶得打開。

  我站在書架前晃悠,我得挑本書。

  隨手從書架中扯出一本書,是本精裝的《Don't Count on It!》,橘紅色的封面倒是頗為喜氣,但這種顏色像是帶了溫度一般烤的我眼中焦灼,這破書名也叫我窩火,一瞬間我心煩意亂,順帶著也不想再溫柔的捧著它。我隨手一撇,這本書在空中劃了一道優美的弧,書紙頁在空氣中張揚,甩的嘩啦啦作響,最後遇見貼著粉色牆紙的牆壁,反彈落地,啪的一聲合上,便一動也不動了。

  我又抽了一本,這次手氣很好,整個一片藍藍大海印在封面上,倒是安撫了我急躁的心緒。就這本了,我拿著它翻身上床,背部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倚靠在折好的被子上,展開書頁,蓋住了臉。

  我才不想看,我想睡覺。

  昨夜我休息的並不好,鬧鐘指針行走的哢嚓聲一絲不差的落入我耳中,慢慢放大,叨擾著我額頭的青筋都有點亂顫,就算蒙頭鑽進被子深處都無法靜下心來閉上眼睛,折騰了半宿,直到清晨才淺淺入眠。

  可恨的是我依然會做夢,而夢中,總有那個人。

  十一月十五日,天氣:陰轉雨夾雪

  我還是不太舒服,我還是耿耿於懷。

  那天下午,我在遊戲中寫下一句頗有攻擊性的話給了陸照蓮,我以為像他那種小心眼,一定會跟我吵個天翻地覆,這樣我也好藉機發洩一下那股在胸中鬱積回轉,卻始終找不到發洩口的怒氣。

  可他沒有,他倒是挺淡漠的。

  他一聲不響的退了家族,退了幫派,然後下線。

  想到這我又有點氣苦,明明受害者是我好不好,怎麼他一副受盡千萬委屈卻無從開口訴說的模樣?

  十一月十六日,天氣:雨夾雪

  我把桌面前的筆記本狠狠合上,使勁靠進了椅背。

  我幹嘛要來聽這種破演講,這個神經病在臺上嘰裡呱啦到底說了些什麼啊。

  他像一隻發情的鴨子一樣呱噪,我實在是有點受不住,噓出一口氣,我低下頭緊閉雙眼,不耐煩的揉著眉心,良好的教養讓我做不出當眾離席這種失禮的事情,老天保佑這個瘋子趕緊說完滾蛋。

  旁邊的胳膊肘輕輕碰了我一下,我側頭,一位金髮碧眼的美麗姑娘衝我微笑,小聲開口問我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老子舒不舒服關你他媽屁事。

  我有點不悅的緊緊盯著她看一會,也許她以為我是難受的厲害,並沒有計較我的無禮舉動,反而紅著臉繼續問我需不需要看醫生。

  我低頭瞥了一眼她桌面書本封皮上的名字,抬起頭對她咧出個自認友好地微笑,細聲細氣說了句「謝謝你克麗絲,不需要」便一把摀住額頭,裝作睡覺的樣子再也不動。

  還好,這位克麗絲姑娘很識相的沒有再招惹我。

  糟透的天氣,糟透的演講,糟透的人。

  十一月十七日,天氣:雨夾雪

  天空總是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灰雲,好像來了就再也沒移動過。今天我上課走神的時候還在想,是不是這根本不是一層雲,而是覆蓋在斯德哥爾摩上方的一艘太空船,然後降下可以抽走人快樂情緒的不知名病毒?

  鋪天蓋地的雪花加凍雨,讓這個高緯度的城市變得更寒冷,已經是零下二度了,我裹緊了風衣走在校園的小路上,雪已經沒過我半截小腿,踩著雪層會發出淒慘的嘎吱叫響,光禿禿的樹杈要承載不住這厚重的白色棉衣,不經意間便有簌簌白雪掉落。我看著出嘴中冒出卻被北風一吹即散的白氣,加緊了腳步。

  下雪就下雪,為什麼老天還要夾雜著雨點呢?回到租住處時我的風衣已經濕漉漉的了。這讓我的本來就不好的心情更是糟的不能再糟。

  我突然有一點點絕望,好像這幾天我一直沉浸在負面情緒中,什麼事情都不能讓我快樂,我甚至懷疑我以後是否還會感覺到快樂。

  我去廚房溫了一杯熱牛奶,慢慢啄了一口,嘴中瀰散開的羶腥味讓我不舒服,我立馬翻手把牛奶倒進了水池。

  洗乾淨杯子,我坐回椅子上,雙腿交疊胳膊撐著腦袋開始冥想,話說我上一次覺得高興是什麼時候來著?

  我知道我該被剁手,可我就是受不了那種蠱惑,再度登上了遊戲。

  不出所料,一上線就看見唐允哭天喊地式的迎接,他說我再不上線他都要衝過來抓人了。

  我不想反駁他,因為我確實難受的快要死了。

  十一月十八日,天氣:晴

  外星人的飛碟終於開走了,但我的好心情也被他們一併帶走了。

  唐允告訴我,陸照蓮自從那天下線之後就再也沒上過,好像這個人就憑空消失了。

  我有點愕然,他不該會是這種人,對於我,我是他的死對頭毋庸置疑,他想膈應我噁心我還來不及,怎麼會像逃避一樣選擇不再上線呢?

  難道他也會覺得愧疚?在我回想起與他相處兩個月來的種種表現之後,我堅定的掐死了腦中這顆反革命的小苗。

  我潛意識一直認為那天的事情還沒完,因為憋在我胸中的那股氣一直沒有消散,反而鬱積良久,它混雜了我太多感情,現在我已說不清那種情緒到底是什麼了。

  是恨?不值得。是怨?沒必要。

  十一月十九日,天氣:晴

  今天是個好天氣。

  雖然冷冽的北風似要把人的耳朵割下來,但這點小小的阻礙並不能妨礙校園中情侶們成雙成對。下課後我沒有直接回去,而是選了處人少的地方,找了張校園中隨處可見的漆黃長廊椅,懶懶散散的眯著眼曬太陽。

  我泡在那種晦暗不明的情緒中太久了,久到甚至渴望讓陽光這種神聖卻又飄渺的存在來治癒我。

  我閉上眼,開始回憶這個季節的N市,現在那裡應該是更為舒服的天氣,暖融融的天彷彿天生就帶著讓人喜悅的因數,所有的憂愁煩惱在陽光的暴曬下都會煙消雲散。

  正當我沉浸在鄉愁中,一個團陰影擋住了我的光線。

  我睜開眼睛,眨了眨,上方出現的這張臉我好像有點印象,但是我現在想不起來,也不想去想,因為我很肯定我不認識她,我再度閉上了眼睛。

  一個柔軟的吻落在了我的額頭。

  好吧我承認在有心人眼裡剛剛我閉上眼睛的舉動確實有某種勾引的嫌疑,雖然實際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我也實在沒想到這位姑娘會這麼直接。

  她挺漂亮,而且是唐允喜歡的大胸脯,不過我卻興致缺缺,懶得應付她。

  她笑著對我說,錢,我喜歡你,你願意與我共度良宵麼?

  我的思緒卻不知道拐到哪裡去了,說起錢來,我也喜歡,那個小傢伙,更喜歡。

  一見面就滾上床好像也沒什麼不可以,也許我真的需要一點點樂子來打發我苦悶沉寂的時間,我答應了她。

  克麗絲是一位熱情大膽的俄羅斯姑娘,雖然能看出我並不是很有興趣,但她依然纏著我不放,直到她推著我進了衛生間打發我洗澡,我才恍然緩過神來我這是準備要做什麼。

  我又想到了唐允,如果他現在在這守著這麼個白嫩嫩大胸脯的性感女郎,一定會樂的狂抱人家大腿。

  蒸汽迷濛,讓我有點燻燻然,我站在蓮蓬頭下,熱水從頭淋下,蓋住我的眼睛,劃過我的皮膚,蜿蜒匯入下水道。

  這是有點灼人的溫度,奇怪的是我卻燙不起來,反而覺得有點冷。我耳中總會傳來唔唔的風聲,那是心中荒涼一片的無際草原,風吹過,枯草捲起夜霜,帶起一片嗚咽聲響,徹骨的冷與空泛讓我有點怕,我又不自主的捂上了自己胸口。

  背後一個暖綿綿的東西貼了上來,那是女人柔軟豐滿的胸脯,不知道在何時,也許是我在發呆的空檔,克麗絲一絲不掛的站到了我身旁,從背後環抱住了我。

  她熱情的揉捏我的皮膚,火辣的親吻啃咬我的脖子,我的脊樑,我的腹肌。她試圖要在我身上留下點什麼,想用這種狂野的方式喚起我的主動。

  可越是這樣,我的思緒就飄忽的越遠。

  紜紜水汽中,我好像又看到了那張清秀的臉,額前晃蕩的那一縷縷黑色碎髮,濃黑又帶了一點點女氣的細眉,迷濛動情的水杏眼,微微翹起的鼻尖,還有那兩片玫瑰花瓣一樣誘人的嘴唇。

  我有點好笑,見過陸照蓮已經是兩個月以前了,我不記得我有特別關注過他的長相,可為什麼現在我卻能分毫不差的憶起他的面容,甚至能憑空捏造出他情動的模樣。

  眼前陸照蓮的白瓷身體泛著一層粉嫩緋紅,水汽瀰漫的雙眼中帶了欲語還休的情慾味道,這讓我也有點沉醉,我能感受到血管中的血液開始沸騰,滾燙的血液注入心臟,帶著心也在鼓動,他環住了我的腰,踮著腳尖親吻我的下巴,我的脖子,一直流連往下,細細碎碎的淺吻似是在低低訴說愛語,那一刻我甚至覺得他是愛我的,一種幸福的錯覺讓我亢奮不已,他慢慢伏身蹲在了我身前,深深含住我已硬挺的器官。

  我靠在冰涼的瓷磚牆壁上,有點控制不住紊亂的呼吸,腦中一片空白,那舌頭就像活了一樣,翻攪的我全身都快要融化。

  我不明白我受到的刺激究竟是身體真實的反應,還是這種曖昧的幻想帶來的快感,我完全忘記了那個女人,我閉著眼睛在陸照蓮的嘴中達到了高潮,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變成了一頭饑渴很久的野獸,只想將他拆吃入腹。

  可再睜開眼,這個女人徹底敗壞了我的興致。我推開了她,說了句掃瑞,很不帶種的穿衣離開了浴室。

  身後是克麗絲歇斯底里的Fuck,Fuck,Fuck。

  十一月二十日,天氣:晴

  我想到了高中畢業那年,我和唐允結伴一起去拉薩,自古年少多傻逼,大概我們倆也是嫌天天尋歡作樂太膩歪,索性起了體驗一回裝文藝逼快感的念頭。不過這是一次挺失敗的旅行,唐允這個菜貨當天就被高原反應拿下,以至於我們根本沒能看到什麼。

  拉薩的天空湛藍,而且很高遠,這跟站在城市摩登高樓直觸白雲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那種天,才是真正的天。他讓人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渺小,大千世界中,不過都是天穹下的一粒塵沙。

  朝聖膜拜什麼的,在那個年紀的我們看來像個笑話,所以,誰也沒有認真對待這些需要虔誠已對的事情。但入鄉隨俗買紀念品什麼的我們倆倒是很熱衷,我記得我買過一個許願的荷包,那位穿著民族服飾的小攤主告訴我,這裡面存放著摩訶真言,只要你對佛祖虔誠,那佛祖一定會實現你的心願。

  那位攤主的模樣我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他那淳樸的眼神,和紅撲撲的臉蛋。

  很久之後,我無意中翻出那個荷包,好奇心驅使著我打開,只有一張捲起的小白條,展開一看,上書「不可說」三字。

  佛曰,不可說啊。可是佛祖啊,我已經沒得可說了,我徹底的栽進去了。

  已經過了整整一星期了,還是沒有陸照蓮的消息,他真的沒有再登陸過那個帳號,我這才發現我對他一無所知,除了遊戲,我甚至找不到第二種可以聯繫他的方式。

  我整個人快要陷入癲狂狀態,都不知道自己是會被氣瘋,還是被逼瘋。雖然我很想揪出他來暴揍一頓,但是我又想在揍完之後把他圈在懷裡再也不放開。

  我想我是瘋了。

  作者有話要說:先來個科普,《Don't Count on It!》意思就是:別指望了。。。=v=

  第一人稱寫起來有點不習慣~

  本來還想控制字數,結果寫到小錢哥就。。。。(¯﹃¯)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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