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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遊之死對頭》第58章
58、第 58 章 ...

  五十六

  十二月是個美好的月份,北半球基本都會落入皚皚白雪的懷抱,裹著新舊交替的氣息,驅趕那沉甸甸往事快些結束,迎接著燦爛爛新希望的到來。有事沒事的人們,都會把自己搞的忙忙碌碌,彷彿停下腳步便是對即將到來的新年的褻瀆,饑渴的青年數著指頭盼平安夜,洋鬼子們歡喜慶聖誕,普通勞苦大眾就盼著元旦假期快點來,恨不得把月曆中間的日子吃光嘍,而已經拋棄考試君的學生仔們最是歡欣雀躍,因為分隔一年之久的的好情人寒假君就要來了。

  波羅的海的海風扯著成群的雲霧來的快去的也快,斯德哥爾摩的天空昨天還灰茫茫滴了幾滴小雨點,今日便很客氣的瞬然放晴。

  上午十點鐘,太陽慢悠悠的爬上半空,灑下淡得幾乎沒有顏色的光線,被雨水沖刷後亮晶晶的釉彩紅瓦片閃著靈動的光點,影子卻是被拉扯成淡漠而細長的模樣,憑空產生蕭索的味道。挺立在校園小路兩旁的綠油針葉松柏像是被精心梳理過的毛髮,帶著淡淡的流光傲然挺立,空蕩的校園中空氣冷硬而乾燥。

  一位身穿黑色雙排扣軍款風衣的高挑青年大步流星走出社科教學樓的大門,修身風衣將他完美的倒三角身材裹得緊緊的,腰線是個漂亮的弧度,他雙手插在兩側的口袋中,右胳膊貼緊身體夾住講義夾,出門口一見著明媚陽光讓他不自然的眯了眯眼,溫度驟然轉換有點不適應,脖子一縮冷不防打了個大大的寒戰,他趕忙掏出左手扣緊在辦公室裡敞開的立領領扣,又對著剛摸了硬挺呢子料的手呵了一口熱氣,插回口袋兩手往前緊了緊衣服,低下頭步履不停的踏下教學樓臺階。

  臺階上的小雪早被清理乾淨,偶爾剩點冰渣倒也無大礙,被凍的硬邦邦的灰色大理石面踩下去咚咚直響,聲音在這四下無人的校園中來回逛蕩聲。

  寒假前課程結束後的兩週一般都不會有人來上課了,絕大多數人會選擇找個窩躲起來開始悠哉的假期,而早已完成課題的錢弟榕更是歸心似箭,今天他來學校便是找他的教授提交課題報告,完成這一學期的最後一件任務。

  與陸照蓮和好後這小半月,倆人天天在遊戲中膩在一起,正是到了傳說中吃屎都香的感情蜜月期,雖然那不著調的二貨依舊還是那副泰山崩於前我自巋然不動的架勢,但好歹偶爾也能蹦出句叫人心頭一暖的人話了。這一日千里的甜蜜戀愛沖昏了錢弟榕引以為傲的理智頭腦,恨不得全然不顧插翅飛回去見見心上人。

  12月16日大雪初降,灰沉的天氣病並沒有影響錢公子出行的好心情,他攜甯初南小盆友搭乘俄羅斯航空公司SU220次航班離開瑞典,飛往莫斯科中轉,中間在多莫傑多沃機場停留三個小時,在晚上九點一刻轉乘SU527次航班飛往S市,於第二日早上9點55分抵達S市。同天,歷程將近二十一個小時的長途飛行終於結束,下午三點,在橘黃色正當陽的暖光下,載著錢弟榕的波音737-800客機隆隆降落在N市地面。

  錢弟榕回來的頗是時候,與斯德哥爾摩沒事就下雪不同,N市的冬天總是一點點小寒流中配著暖意,在飛機上他就發現今天天氣挺不錯,午後休息完,他伸伸懶腰活動下蜷的僵硬的關節,折起小毯子後順手打開了視窗的遮光板,飛機航線偏離光線飛行,只能瞧見機翼上撲撒了一層金光,遠處的天空蔚藍的如同馬爾代夫的純淨海水,四處是被風捲成一團團的白雲,結結實實的厚重感讓人禁不住遐想是否雲層掩映處真的藏有一幢移動城堡,大朵蓬鬆棉被般雲層的邊縫漏出陽光的絲絲金線,風吹雲動一切都那麼的悠然纏綿,這感覺讓錢弟榕的心莫名一動,疲乏的身體也有點精神。

  下午的陽光總帶點暖洋洋的懶散,飛了這麼久,在看到地面上自己被拉長的淡色影子,錢弟榕倒有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直到坐上機場的運客大巴,在透明玻璃中面對自己的隱隱倒影,這才晃過神來自己是真的回來了。

  這次他還是讓上次送他來機場的秦秘書接機,秦秘書是他在景苑兼職時的得力助手,與他來說是位同事兼朋友的角色。

  錢弟榕拉一手拖著行李箱,與甯初南還未走出接機口,老遠就看見一身銀灰西裝的秦秘書笑眯眯的站在接機口外衝他的方向招手,旁邊還站著一個晃的花枝亂顫的的女人,搖著花花綠綠的絲巾對他倆打招呼,嘴裡大聲喊著「寶貝,這邊!」

  錢弟榕異常尷尬,迅速低頭扶額裝作啥都沒看見,心下暗叫不好:「麻煩,小舅媽怎麼也來了,秦悅言這個辦事不靠譜的傢伙,回去就扣他年終獎金。」

  想歸想,這機場還是要出的,錢弟榕推了甯初南肩頭一把,把灰溜溜矮著身子的甯初南推的向前一個踉蹌:「你媽來了,快去攔住她,過年我給你個大紅包」

  「去死,要錢不要命的傻事我才不做。」甯初南扭頭梗著脖子衝他表哥一叫,泥鰍樣逆著人群滑倒他的背後。

  迎面就是小舅媽花枝招展的笑臉和波濤洶湧的懷抱:「喲,弟榕快叫我瞧瞧,又帥了呀。」一邊說著一邊狂往錢弟榕的胸前蹭,手也摸上那張俊俏臉蛋,越看越喜歡還翹起腳尖啵啵親了幾口。

  錢弟榕心下彆扭的不行,恨不得拿肩膀上挎的電腦包直接輪在他小舅媽頭上,可就算他小舅媽再年輕再放肆也算他的長輩,面子上也只能賠著笑臉:「小舅媽,最近還好吧。」

  「好個屁!」這下終於轉移了小舅媽的注意力,她戀戀不捨的鬆開錢弟榕,轉身不客氣的捏了捏甯初南的腮幫子,眉眼間帶著甜膩的笑意,語氣卻是頗為兇狠的說著:「你爸爸又勾搭上一個小狐狸精,氣死我了。」

  甯初南嫌惡的一撇嘴,俐落的打開他媽媽作惡的手,心想著你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吧。

  之後甯初南被小舅媽帶回家,而錢弟榕則拖著行李箱直接入住景苑酒店,途中他把自己那棟公寓的鑰匙給了秦悅言,讓他幫忙找家政清理一下空了一學期沒人住房子,準備隨時搬回去。交代好一切後他便自行打車離開酒店,回國之後他還未到主宅報備,要先去見見自家爹媽才是好兒子的作為。

  其實這一出完全沒必要,他這純粹是給自己添堵去了。他爸爸是清楚他已經回家,奈何實在是忙,抽不出身見他,而他媽媽則根本他不關心自家兒子回沒回來,只顧著與其他闊太花錢玩樂,家裡也就只有他從小養大的薩摩耶寶寶搖頭擺尾露給他一個大笑臉,撲上撲下好不親熱。

  留下從瑞典帶回的手信,錢弟榕頗不是滋味的離開了錢家主宅,寶寶追著他來了個郎情妾意的十八里相送,不過最後還是老不情願的被僕人牽了回去。

  長途飛行相當耗人體力和精力,再加上需要倒時差,心情不咋地的錢弟榕回了酒店草草泡過熱水澡,便抽了脊樑一樣軟軟倒在床上,一沾被子便睡了個天昏地暗,這一覺就是個月上中天,東昇西落。

  第二天傍晚,那首一直沒得空換的「喜洋洋與灰太狼」又扯著嗓子叫了起來。

  錢公子有點起床氣,雖然已經睡的很足但被這軟綿綿的稚嫩女聲叫醒他一點都不開心,摸索取過床頭打著旋震動的手機,看清電話號碼後摁下通話鍵很惡劣的罵了句「癟犢子滾蛋!」吧唧一把掛斷甩手就把手機丟出老遠,接著賭氣般往頭上扯過被子蒙起腦袋,準備再睡個回籠覺。

  一分鐘後,他發現自己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他應該直接摳下電池才是,而不是丟在遠處讓它還能安然無恙的繼續唱「別看我只是一隻羊。。。」

  錢弟榕悶著頭烙餅一樣翻來覆去打滾,可那鈴聲就跟催命的號聲一樣鍥而不捨響個不停,無法,只得捲起被子裹著身體下床撿手機。

  「唐允,給你三秒鐘,你最好有正經事,不然老子現在就去你公司幫你辦葬禮。」錢弟榕盤腿坐在床沿閉著眼睛放狠話。

  他的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慵懶沙啞,可偏要用快語速顯示他威脅的語氣,效果含含混混不甚盡人意,聽得電話那邊的唐允先是一頓,接著毫無緊張感的「哈哈哈哈」大笑了三秒鐘。

  錢弟榕給他爽朗的笑聲震得頭疼,他胳膊加緊裹著胸膛的棉被,抽出手捏了捏眉心,語氣不善的開口道:「笑個屁啊你,又拐了哪家黃花大閨女,你樂傻了啊?」

  「喲,錢哥真是榮歸故里啊,怎麼也不給兄弟們說聲好給你接風呀。」唐允聽出錢弟榕是被吵醒有點不樂意,也就不跟他置氣,聲音裡還帶著笑意,擺明是準備調侃他。

  錢弟榕心底罵了句「榮歸你個頭」閉著眼繼續面無表情對著手機念:「你洗乾淨屁股來讓我來幹一下,就算接風了。」

  「滾吧你,你當唐家二少的床是那麼好爬的,夠不夠本事啊你?」唐允身子深陷在沙發中,長腿交疊搭在茶几上,毫不羞澀的輕佻挑釁,腦袋晃晃悠悠是副不要臉的你能奈我何表情。

  「行,今晚讓你見識見識。」錢弟榕身子歪著,腦袋也歪著,閉著眼喃喃也不知是在嚇唬他還是說夢話。

  唐允自得一曬,手也順帶一揮,俐落的駁了錢弟榕這句話:「哎,這倒是不用,明晚你拿你家小斑比試去吧。」

  「哈?」一聽到那終日縈繞在心頭的熟悉名字錢弟榕條件反射的來了精神,身子端正眼睛驀然睜開,清明的眼眸中哪還有半點睡意。

  「明天晚上六點遊戲裡的人網聚啊,地方你也熟,就在壹號公館的四樓大包間。」

  「哈?」上一句哈是二聲帶疑問,這一句哈就是拐著彎的扭了一聲,有點不可置信的意思。唐允多大人了還搞這種無聊把戲,錢弟榕對這位發小心中略有些鄙視——他平時接觸網遊線下活動少,也不關注這方面,主觀臆斷網聚就是倆網友見面的那種變相相親活動。

  大概是聽出錢弟榕聲音中的不認同,唐允正了正嗓子開始解釋:「是這樣,起先是九天裡的幾個小娘們在世界上吵著N市的網聚,我瞧著有點意思,就索性給弄大了。」

  一談起遊戲唐允下意識的把聲調拔高,自然的帶上了興奮:「拿女的當幌子好使,報名要來的呼呼的張,不過還是錢最好使,一聽我報銷,這遠近的都樂意來,草一群王八蛋都把老子當冤大頭。」

  就聽電話那頭嚥了口唾沫,咕咚咕咚像是喝了幾口水。

  「對了,我跟你說,我順便忽悠了豪門的人也一起,等到時候我叫幾個人,問清誰是他們副幫,我就摸黑拉出去狠揍那鱉孫一頓,奶奶個熊你可不知道那王八羔子多可恨,來壹號公館就是那他提議的,當那麼多小妹妹的面老子不答應還下不來台,我草這一晚上得給我消費出多少去,真以為老子的錢是大風颳來的。。。」

  「哎哎唐二少你不是有錢嘛,反正都是花,泡男泡女都一樣嘛。」錢弟榕聽夠了他胡咧咧,很無良的打斷那通長篇大論,開始陰險的戳他痛處:「聽聞你們家最近又包了一塊地皮啊唐地主,據說專案是你負責?你姐為了你下很大手筆啊。」

  不說還好,一提唐允心中就由衷的升騰起「鐵窗淚」的苦逼感:「一邊去,站著說話不腰疼,說起那工程我就憋氣,我懷疑我姐要不是失戀了要不就是更年期提前,這事兒等見面我跟你細說。」

  。。。。。。

  這巴拉巴拉一通電話打完,錢弟榕想睡可周公也早跑了,把手機隨手一丟,抬手摸摸睡的亂七八糟的後腦勺,赤裸的肩膀早已冷透,錢弟榕縮縮身子,掀了被子起身爬去浴室放水,準備泡個澡熱乎熱乎。

  躺在寬大的浴缸中享受水流的按摩,這舒適滋味不禁讓他的身體也跟著熱絡起來,唐允說已經親自打電話確認過陸照蓮會到場,明天他便能見著日思夜念的寶貝了。思及此處,錢弟榕嘴角彎起一絲愜意的笑容,漂亮的桃花眼眨了眨,在橙色花苞壁燈的暖融光線映襯下,溫柔的臉龐此時看來分外多情,他調整了個更為舒適的姿勢,緩緩合上眼皮,整個人在柔軟的水流中陷入看某種旖旎的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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