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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夫人重生後》第131章
第131章 善始善終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齊珮登時又羞又惱,整張臉都熱起來。

  荀老太太和昌德伯夫人也微微變色,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投向了俞菱心和齊珮。

  俞菱心原本不是個喜歡與人爭辯吵架的性子,也不愛高聲說話,若不是真的動氣著急,大多數時候是不願意爭執的。上一次她這樣急起來,還是在荀澈打荀淙的時候。

  而今日的情景雖然完全不同,俞菱心也是真的生氣了的。明華月與昌德伯夫人姑嫂之間雖有些爭論,畢竟是長輩在說話。齊珮這樣突然插口進來,顯然就是自恃有了未來吳王妃的身份,就不將明華月放在眼裡。

  其實齊珮若是瞧不起她,俞菱心反而不是很介意,她原就知道這個表姐是有些心高氣傲的。可現在這個囂張之意問到明華月臉上,俞菱心那一股怒火直接就沖上了頭,正面直視齊珮,明亮秀美的眸子裡也全是鋒銳之意:“我就是這個意思,你現在還不是吳王妃呢,說話之間就全不顧忌長幼尊卑了嗎?我母親與令堂說話,是姑嫂之間的話,急了緩了都是長輩之間的事情,什麼時候能輪到你質問我母親用心用意的?別說你現在還不是吳王妃,就算大婚過了你成了天家兒婦,最好也別忘了,這賜婚是怎麼來的!選秀賜宴那天到底什麼情形,誰沒看見呢?”

  齊珮聽到前半段的時候還想反駁,然而一提到選秀賜宴當天的事情,整張臉登時就白了,隨即又迅速漲紅起來,嘴唇抖了抖,卻不知能說什麼,眼淚一下就湧出來,最終居然拿帕子捂著臉就起身快步出去了。

  昌德伯夫人雖然賜宴那天不在,但她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聞言也是又羞又怒,可她並不是荀老太太,縱然有見風使舵的本事,也沒有直接黑白顛倒的能力,尤其是真要撕扯到宮宴上雞飛貓跳起火落水這些混亂之事的源頭,最主要的責任人還是文皇后。

  再退一步,那就是明錦柔了。若是明錦柔沒有選入,說不定這時候昌德伯夫人都直接到明家去質問,當時明錦柔為什麼推開齊珮,而不是拉著她幫她滅火云云。但是明錦柔也入選了,而且是要作為皇長子的正妃,也就是齊珮將來的嫂子。

  齊家就算現在想要出頭,也沒有出頭到可以正面得罪皇后與秦王的程度,所以此刻的昌德伯夫人最終氣的臉上又紅又白,也只是頓足道:“嫂子和侄媳婦都是好利口啊,真是會戳人傷疤!這……這哪裡還有一家子的心腸!”言罷也起身往外去追齊珮了。

  這個場面下荀家二房眾人和荀老太太都是目瞪口呆。他們當然知道在那場選秀賜宴上齊珮也落水了,但是一直以來在荀老太太和齊家人口中,都沒有將此事當做怎樣的一場羞辱。

  一方面是因著賜宴的混亂裡基本沒有官女自身的責任,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齊珮是在十三名落水官女之中,唯一一個被直接賜婚為明媒正娶的王妃之人。

  雖然在三位王妃之中,明錦柔和文若瓊都是好好在岸上的,齊珮或許會有那麼一點“因落水入選”的狼狽,但比上不足還是比下有餘的。相對其他十二位出身同樣很不錯,有才有貌的官女,如今卻只能以四品郡王良媛的身份入侍,齊珮已經算是出類拔萃了。

  所以當俞菱心提到選秀宴的那一刻,荀老太太和二房其他人甚至都有些沒反應過來,就看見齊珮母女這樣跑走了。

  明華月與荀澈荀淙則是齊齊望向了俞菱心,意外之餘也有那麼一點點笑意。撇開婚前的種種相處不說,俞菱心正式嫁到文安侯府也有兩個月了,朝夕相處之間,莫說明華月與荀淙,就算是晴雨軒、玉梨堂裡服侍的下人,也沒有人見過俞菱心這樣冷臉發怒的樣子。

  尤其是荀澈,他看著俞菱心剛才說話時因為生氣,雙頰也有淺淡的一點點發紅,他唇邊的笑意就更深了,甚至有點想再逗逗她,看她更凶的樣子。

  明華月也掃了一眼荀澈,不由翻了個白眼,這小子果然現在滿心就都是媳婦了,剛才齊珮那樣無禮,這個臭小子也不知道出頭,還是兒媳婦先急了替自己說話。

  “老大媳婦,你們——”尷尬的幾息之後,荀老太太才反應過來,“你們這是當著我老婆子的面欺負珮兒嗎!”

  明華月轉身正面望向荀老太太:“我們孩子說什麼了?齊珮現在還沒大婚,的確還不是正式的吳王妃。賜宴那天我跟孩子都在宮裡,當時的情景我們瞧見了,要不要給您再講一回細節,講講齊珮是怎麼一身火苗往錦柔身上撲,又怎麼帶著滾著摔倒到吳王殿下身上?這眾目睽睽的幾十個人看著,可不是我們捏造的。”

  荀老太太雖然不知道那些細節,但是想想四十八個人進去,十三個人落水,過程裡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她既然真心疼愛齊珮,哪裡願意聽齊珮的難堪事,立刻拉了臉:“說那些做什麼!什麼樣的緣分不是緣分,以後珮兒就是正正經經的王妃了。那什麼,還是說澤哥兒退婚的事!”

  “老太太,晏司馬最遲年後就要入閣了。”荀澈忽然插了一句,“您要是不明白什麼叫入閣,我就給您一個最簡單的解釋,就是等到晏司馬成了閣老,那位正正經經的吳王妃娘家人見到晏家人也得客客氣氣的。大盛一共就五位閣臣,可吳王後院至少有七位佳麗。您有這個閒心想著怎麼跟人家結仇,不如還是操心一下齊珮將來是不是能善始善終罷。”

  “這是什麼話!”荀老太太再糊塗,這善始善終四個字還是明白的,尤其是荀灩還不明不白地死在一年前,她一瞬間簡直想要拍案而起,“你,你,你難道連你表妹也不放過嗎!”

  荀澈唇角微微揚起,面上的笑容彬彬有禮,卻又冷淡得叫人發寒,荀二老爺夫婦以下的二房眾人幾乎都不由自主地背脊緊了緊,有關荀灩的舊事同時湧上心頭,而望向荀澈的眼光裡更多的還是畏懼。

  “老太太,您這個‘也’字,用的真好。”荀澈一笑,字字清晰,“過去的事情,您若多放在心頭,那孫兒便能放心看著您安養天年。若不然麼,”

  他頓一頓,目光緩緩移向荀二老爺夫婦,再到荀澤,荀湘,和神色鎮定而恭敬的荀澹:“那就要請二叔一家子多想想,多勸勸。如今天氣反常,夏涼冬暖的時候也有,誰知道哪一塊雲彩下雨,又有哪一塊黃土埋人呢?”

  荀二老爺不由打了一個哆嗦,只覺得荀澈含笑環視過來的目光像一條溫和的毒蛇,比他父親還要可怕十倍。

  荀南衡雖然帶兵多年,會發怒,會強硬駁斥有些言語,但是荀南衡的一言一行裡都充滿了正面衝鋒的陽剛正氣。尤其身為親兄弟,荀二老爺更知道自己大哥表面強硬之下,內心其實還是有幾分溫和柔軟。只要好說好懇求,該有的低調姿態做足,大哥內心還是對老太太也好,對二房兄弟子侄有幾分溫情甚至隱約內疚的。

  就算大哥要翻臉,最多就是什麼分家、外放、以後不往來之類的事情。可是他甚至相信,就算分家,自己到手的銀子也不會少。就算外放,外放的官職和地方也不會太差。

  但是,眼前這位年輕的侄子就完全不同了。

  以前他也知道荀澈的聰明機敏,處事果決,但是荀澈到底不太習武,平素言談也是溫文儒雅的,所以就算沒有他父親那種從心裡的溫情與容讓,但一來有輩分的阻隔,而來他本人也沒有什麼殺伐之氣,所以只不過是讓二房一家子稍有些忌憚罷了。

  可這一切從去年開始就變了,對二房眾人而言,大概就是從荀灩想盡方法想要光明正大回京回家而不得的那個時候開始,他們就感受到了荀澈的變化。

  一次次的話裡有話,再到後來驚變突生,不管是在侯府的對峙,還是在公堂上的撕扯,荀二老爺對荀澈的畏懼都是越來越深。

  而眼前的這一刻,他更是本能地覺得,荀澈的眼光好像能殺人。並不是有如何的怒氣與強硬透出來,而是年輕的文安侯世子就那樣溫和含笑,緩緩看著他們,就像是看著隨時要死的人,或者是看著螻蟻,好像下一刻他揮手之間,二房的眾人就隨時能變成一排牌位。

  嚴格地講,荀二老爺此刻的感覺其實是非常準確的。

  他們在荀澈眼裡,真的是在衡量到底誰要變成牌位,什麼時候變。

  所謂小人畏威不畏德,大概在荀家二老爺身上還是很實用的一句話,當他清楚地感受到這種接近生死的危險之後,他終於做出了一個讓他在餘生無比慶倖的決定:“母親,其實這件事吧,還是大嫂說的對,退婚就退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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