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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修真)誤佛》第129章
第一百二十九章.赤老祖

 赤蟒紅鏈雖然有一雙紅色的眸子,但是看上去卻一點都不溫暖,冷冰冰的帶著一種明顯的惡意。被這冰冷的目光舔舐著全身,前來送信的凌汛差點就腳下一軟撲到了門上,他甚至都忘了自己要說什麼,只愣愣的站在那和赤蟒對視。

 直到一個清冷的輕聲忽然傳到他耳邊,「何人,前來所為何事?」

 凌汛整個人一顫,迅速的回過神來,但他轉頭四顧,卻沒有看到赤老祖,一下子明白過來,老祖是直接傳音的。大概整個院落範圍都在赤老祖的監視之下,他現在的動作赤老祖應該都能看見吧?

 凌汛想著,將手中的信捧了出來,用盡量冷靜的語氣道︰「晚輩凌汛,乃是應宗主的小弟子,為送信而來。方才有靈鷹送來一封信,是給赤老祖的。」

 他說完,院落里面一直都沒有聲音,凌汛忍不住就忐忑起來,似乎過了很久,面前用大腦袋擋著門的赤蟒紅鏈挪開了自己的大頭,同時響起的還有赤老祖冷冰冰的聲音,「進來。」

 凌汛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躲著那赤蟒,大氣都不敢喘的經過了它泛著紅光的眼楮,走上了唯一一個連通了赤湖中央院落的曲橋。

 赤湖中間的院落並不大,但是對于一個人來說,已經足夠空曠了。凌汛一路走進來,終于離開了赤蟒紅鏈的視線,整個人都放鬆了一些,當下便對周圍的一切有些好奇起來。

 銀環島上來過赤老祖院落的,還沒有幾個呢,有人猜測過赤老祖的院落里會是什麼場景,凌汛從前覺得赤老祖的院落里大概會是蛇類喜歡的那種冰冷潮濕。

 但是現在,行走在其中,他發現這座院落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樣。這里面太空曠了,幾乎是什麼都沒有,連銀環島一個普通弟子的房間里,東西都比這里多。而且也不像他師傅師叔他們的院落,放了許多精致華美能彰顯面子的東西擺設,這里簡直不像一個老祖住的地方。

 又大又空曠,走在里面都能听見重重疊疊的足音回響,嚇得凌汛連腳步都放輕了。而且這里還有點破舊,這一點倒是很正常,赤老祖在這里住了很久,而據說從一千年前,她就再也不讓人進來這里了,她又時常待在外面,回來住兩天大概也不會特意收拾整理。嗯,也沒有什麼好整理的,簡直就是家徒四壁。

 在這一大片空曠的,帶著陳舊痕跡的昏黃空間里,臨水的推門邊上,坐著一個人,一個穿著黑衣的女人。她面無表情的看著外面的赤湖,沉默的,冷寂的,好像了無生機。

 凌汛看到赤老祖的時候,愣了一下。赤老祖是個氣勢很強的修士,同時也是個長得很好看的修士,當年和目家老祖一起被稱為雙壁。但現在,凌汛只覺得赤老祖,是一個讓他看了覺得很難受的人,或者說這一幅好似被獨自遺留在時光里的畫面令人不適。

 「信。」赤寒衣打斷了凌汛的怔愣,眼尾的三枚紅色鱗片印記若隱若現。

 凌汛沒出息的又開始抖索了,和剛才被赤蟒盯住的感覺一樣。他軟手軟腳的送上信,又迷迷糊糊的同手同腳的走了出去。

 而接到信的赤寒衣已經拆開了那封看上去尋常至極的信。一張薄薄的紙,還有一個白月玉佩。看到這玉佩的時候,赤寒衣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這是……誨月的東西!

 沒有人比她更熟悉目誨月的氣息,而且這塊是誨月做的禁制影符。當年她離開時,誨月正要閉關,兩人只匆匆見了一面,許多事都沒來得及說,那麼她究竟留下了什麼話?

 赤寒衣握緊玉佩,讓身上不受控制翻涌的氣息平靜下來,然後打開了那張薄薄的紙。

 紙上的字跡陌生,但落款是‘目家最後一人’。赤寒衣的目光凝在這一行字上,從當年知曉目家被滅門後,她就一直在尋找目家的遺孤,但是這麼多年下來,她一個都未尋到,人人都說,目家所有的人,都在那時候死去了。那這個所謂的目家最後一人,是否又是真的?

 赤寒衣又看了一遍信上所寫。上面說到,持信之人感應到自己大限將至,但是要做的事還未完成,因此只能將持有的東西托付與她。

 所有人都知道赤寒衣與目誨月是知己好友,只有極少的目家人才知道,她們當年就快要結成道侶。若是沒有那樁目家慘劇,她們本該是成為了一對道侶的。赤寒衣當年之所以離開,正是為了去尋找一樣在結侶大典上送與目誨月的靈物,可是等她回來,迎接她的卻是目家滅門愛人身死的消息。

 赤寒衣的一雙眼眸中滿是晦暗,幾乎流轉了紅色的華光。她捏著信,將目光停在了上面一處緩緩顯出的圖案上——一只纏著月亮的小蛇。這是目誨月當年的玩笑之作,當年她曾開玩笑的說,若是以後要與她聯系,便在信上畫上這麼一個小標記。

 時隔這麼多年,忽然在這麼一封陌生來信上看到,赤寒衣猛地一揚手,旁邊的一處院落整個坍塌了,發出了巨大的崩塌聲響。

 手指有些顫抖的在標記上拂過,赤寒衣確定了,送信的人,就是目家的人。看到熟悉的標記,赤寒衣不由得有些痴了,也想起了很多已經許久沒想起過的事。

 修士們除了拜見的名帖,很少有人會用普通的紙來寫信,但是目家人,都喜歡將墨色的字落在紙上,目誨月尤其如此。

 她常常伏在案前,挽著袖子,坐在燈下靜靜書寫。墨發堆疊,膚色如釉。察覺到她視線後,會驀地轉頭來對她微微一笑,然後說︰

 「寒衣,你做什麼一直看著我。」

 這個時候,她什麼都不會回答,只會忽然用術法熄滅燭火。然後那個人就會無奈一笑,收起東西,來到她身邊,用柔軟的嗓音說︰「好啦,你回來我是該陪你的,別生氣,那些我明天再處理。」

 音容笑貌,宛如昨日。

 赤寒衣隔了許久,才打開了那枚白月禁制影符,除了目家人,大概也只有她這個得到了目誨月半血的人才能打開。無比熟悉的人,隨著禁制影符的開啟,再次活生生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她站在浮空月的高塔之上,神情悲戚又堅定。

 「……目家的滅門之災已經近在眼前,我不知此劫能不能平安度過……在此,先與後人留下引導,千年之後,將有一次天地大劫,屆時天下蒼生將飽受災難,若是沒有破解之法,天柱將會傾塌,無數災厄降臨,整個世界消散……我耗費大半修為,終于覓得一線生機,千年後,將有一來自異世之魂降臨于目家後人純陰之體內,此乃神之魂體。神魂為基,能安天柱……」

 ——

 凌汛出了赤老祖的院落,一下子就扶住了旁邊一根柱子大喘氣。

 「凌汛?」應師兄剛來到門前,就見到自家小師弟一副受了很大驚嚇的樣子,不由走過去扶起人,擔憂道︰「怎麼了,你怎麼會來了赤老祖這里?」

 凌汛一把拉住他,哭唧唧的哼道︰「我來給目老祖送信的,赤老祖的氣勢好可怕,那條赤蟒更可怕,應師兄你又來做什麼?」

 「師傅命我來告知赤老祖,萬宗朝會的時間,這回赤老祖也要去。」應師兄剛說完,兩人就听到一聲巨大的轟響,赤老祖院落里一處建築崩塌了。

 「……赤老祖大概心情不好,我看還是過會兒再來吧。」

 「……也好。」

 與此同時,容塵山派,一處宮殿忽然崩塌,煙塵彌漫中,一個漂亮可愛的十一二歲小姑娘從廢墟里爬出來,她的臉上都是灰塵,一身白衣也劃了很多個口子。

 「江月,過來。」不遠處悠閑的坐在涼亭里飲酒的風有止朝她招招手。

 剛從廢墟里爬出來的江月趕緊就跑過來了,有些緊張的拽了拽自己髒兮兮的裙子,忐忑的問道︰「大師兄,這次,怎麼樣?」

 風有止看她一眼,「你竟然還問我怎麼樣?」

 江月听了這話,心里就是一咯噔,忍不住縮了縮腦袋有些沮喪。她已經很努力,但是好像還是達不到大師兄的要求。

 正當她沮喪的時候,故作嚴肅嚇人的風有止卻又忽然憋不住的笑了,摸了摸師妹的腦袋,「當然是很不錯了,整個練武場都被你轟塌了,做的不錯,繼續努力吧,等你把最高防御的那個練武場轟塌,師傅和我就能放心你一個人出門了。」

 江月一听到嚴厲的大師兄誇獎自己,頓時高興了,听話的點點頭就繼續奔去另一個練武場繼續訓練了。

 江澄這個做師傅的,將她師傅白苒冬對徒弟的放養學了個十成十,基本上二徒弟江月的教育問題都是一手交給了閑著沒事幹的大徒弟。雖然大徒弟風有止自己不厲害,但是他活得久知道的多啊,江澄覺得他調♂教個師妹還是沒問題的。

 于是,幾年下來,原本軟趴趴的小白兔江月,被風有止訓練成了一個賭博老手.千杯不醉.人形破壞機.怪力軟妹。雖然還是一副羞澀好欺負的樣子,但是她已經不是從前的她了。

 這邊徒弟在拼命修煉,那邊的師傅江澄卻過得瀟灑極了。她受著傷,沒有再去打魔偶,而且這一處附近的魔偶已經快要打完了。

 病號總是有特權的,江澄雖然傷勢已經沒有大礙,但是為了享受被女兒小核桃照顧的感覺,她還是無恥的每天賴在床上。懂事的小核桃知道媽媽受傷了,每天自己起床,自己穿衣服,自己學著扎辮子,不僅不哭不鬧,連那每天不開心的小表情都收斂了一些。她還像從前自己不舒服,媽媽給自己喂吃的那樣,也學著給媽媽喂吃的。

 小小的娃娃端正的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懷里放了個大碗,拿著勺子舀里面的靈液遞到江澄嘴邊,完了還似模似樣的用小布巾擦擦江澄的嘴,用大人一樣的語氣夸獎媽媽,「好乖好乖,好好吃藥,馬上就好了,痛不痛,痛的話一定要跟我說。」

 她那一臉嚴肅認真的模樣,都快要把傻媽江澄萌的融化了,捂著腦袋就哎喲哎喲的哼哼唧唧,「小核桃~媽媽頭暈~」

 然後小核桃就湊過去親親她的腦袋,江澄再笑眯眯的放下手,「哎呀,不痛了~小核桃真厲害~」

 江澄還想多養幾天‘傷’呢,大師卻準備離開這里了。

 魔偶快要殺光了,這里的魔氣被大師控制在了一個程度里,等到新的上雲寺弟子過來接手,青燈大師就會離開這里去其他地方,至于去什麼地方,江澄好奇的問了。

 她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抱著乖了很多的小核桃,腦袋撐在她腦袋上,大手捂著小核桃的小手,母女倆都睜著大眼楮瞧著青燈大師。

 青燈大師看著她們,平靜的說︰「葬地。」

 四大凶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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