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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宋》第116章
第一一六章

 古人以水之北、山之南為“陽”, 古洛陽因多在洛水之北而得名。洛陽盆地之中孕育過數朝古都, 夏商周漢魏都曾定都此處。

 一般而言能成為都城的地方都不能缺水, 因此洛陽一帶水系豐富, 主要河流有伊水、洛水、瀍水和澗水, 隋朝開了永濟渠之後, 洛陽更是成了南來北往的水上交通樞紐, 堪稱是“瀕河倉廩”。

 也因此,這一帶古往今來都不缺水利工程, 需要王雱搞大動作的地方反而少。

 兩人也沒帶幾個人,只領了幾個精於算學的人在河道周圍測繪,時走時停,一手實測數據,一手調閱各地縣誌。即便城中事務忙碌,王雱仍會定時下鄉走動, 各縣大小官吏都與王雱頗為熟悉。

 無論見到的人身份如何、年紀如何,王雱一概不端著架子,唯一一點就是在吃上面不肯將就,總要尋最好的。時間久了, 眾人也摸清了他們這位狀元郎的性情, 見他來了便說自己最近得了什麼新鮮吃食, 邀他去家中用飯。

 郟亶一路與王雱同行,跟著王雱探尋了一些古都舊址和古時的工程遺址, 手上攢了不少與王雱一同畫出來的測繪圖, 感覺獲益匪淺。

 從前與同窗、同僚出行, 郟亶總覺得不得勁,要他臨場吟詩作對更是痛苦不已,與王雱一同出行卻不一樣,沒那麼多虛頭巴腦的講究,捋起袖子就是干,特別爽快!

 更重要的是,郟亶發現與人多交流交流,能發現很多容易被忽略的東西。

 別人怎麼樣郟亶是不清楚,反正王雱走到哪裡都像有人專門給他遞消息一樣。

 郟亶離開時帶走一份測繪圖和相關資料,準備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對於這種勤學肯幹的好苗子,王雱自然歡喜,臨別時又傳授郟亶一些找事幹的訣竅,一言以蔽之,搞事搞事搞事!沒有人不想要政績,只要找對了路子,永遠不愁沒事做!

 郟亶很是受教,不捨地與王雱分別。

 王雱揣著洛陽週遭需要動工的規劃圖在渡口乘船回洛陽。

 秋天農忙時節過去後河道就得開始清淤,完成這項工作之後,其他事也得緊鑼密鼓地跟上才行。

 王雱帶著種種考慮上了客船,不想竟碰上兩個有些眼熟的熟人:好些年前那對被他忽悠著帶走一本填字遊戲的父子。

 那小孩今年約莫十一二歲左右,兩隻眼睛烏溜溜的,很是精神。

 見到王雱,小孩顯然很驚喜,直接從他爹身邊跑開,興奮地蹦到王雱身邊叫喊:“是你呀!”這明顯是也認出了王雱,不知是怎麼回事,這小孩見著他就格外親近。

 王雱對乖孩子挺有耐心,想著船上未免寂寞,便朝小孩的父親行了個禮,坐下與小孩說起話來。

 這回兩人交換了姓名。

 小孩叫趙仲針,這回是隨他爹趙宗實來洛陽玩的,沒什麼戒心,不等王雱問什麼就噼裡啪啦地把自己的事情都交代了:包括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來幹什麼等等。

 聽到這兩人姓趙,王雱在心裡琢磨,這兩人莫不是宗室子弟?

 想要在朝廷混,王雱自然做過功課:太宗那一系目前按元允宗仲士排輩,“宗”應該是太宗曾孫一輩,而“仲”正巧是太宗玄孫一輩!

 一聽他們父子倆的名字,王雱就知道這兩人是宗室沒跑了。

 王雱心中有了猜測,卻也並未避如蛇蠍,仍是忽悠趙仲針玩點小遊戲,哄得小屁孩對他又是喜歡又是崇拜。

 到下船時,趙仲針屁顛屁顛地跟在王雱後面跑,想繼續和王雱一塊玩兒,結果被他爹一把攔下。

 趙宗實朝王雱露出個滿含歉意的笑,對王雱道:“我們還有別的事,不能和你一道走了。”

 王雱知曉對方肯定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沒有多留,與小屁孩趙仲針道過別便走了。

 趙仲針可捨不得王雱了,可又不敢違逆他爹的意思,只能巴巴地目送王雱離開,難過地轉過頭問他爹:“爹,為什麼我不能跟元澤哥去玩?”

 對上兒子黑溜溜的眼睛,趙宗實只能敷衍地說了幾句王雱有正事要辦、人家早早當了狀元郎之類的話。

 趙仲針一聽,不委屈了,反而兩眼放光,覺得他元澤哥真厲害,這麼小就當狀元郎啦!

 另一邊,王雱別了趙宗實父子兩人,心裡卻很清楚趙宗實為何要約束兒子和他保持距離。

 趙家宗室被限制得比較嚴格,雖然也能恩蔭封官,但絕對不會有實權,只是領個俸祿而已。即便派去當個知州之類的,也會特地派個通判下去,一干事宜都由通判解決,宗室只管領俸祿便是。

 不僅宗室如此,外戚也差不多,要當官可以,只能當武官,不能當文官;非要當文官,那就乖乖當白拿俸祿的關係戶!

 朝廷可是明令外戚不得入“兩府”,也就是不給進中書省與樞密院,不能參與重要政務的決議,很大程度上降低了外戚與宗室作亂的可能性。

 一般來說,文官體系的人也不愛和宗室、外戚往來過密,甚至還喜歡沒事噴噴他們來減壓,噴得越厲害,越能顯示文人不畏強權的風骨。

 在維/穩方面,趙家人幹得非常不錯,武官壓住了,宗室外戚也壓住了,更沒給宦官多少擾亂朝局的機會,用他們自己的話來說就是“與士大夫共治天下”。

 士大夫這階層,甭管實際上要不要臉,明面上還是要把禮義廉恥立起來的,他們瞧不起武官,瞧不起外戚,瞧不起這瞧不起那,逮著機會就一頓狂噴;相互之間可能也看不順眼,逮著機會又把對方一頓狂噴。所以,有他們在,朝局看起來非常平和,讓人很有安全感。

 不過,政治上是穩了,經濟上難免出點血。宗室外戚發展至今,每代少說也有好幾萬人,每年要給他們發豐厚的俸祿,又怕他們得了實權堅決不給他們去辦事,逢年過節搞祭祀擺祖宗時還得給他們發一大筆賞賜。

 這等於白養著一大批啥事都不干的關係戶。

 這批關係戶還不止不干活那麼簡單,他們有錢,有關係,所以可以買田買地僱人做買賣,各地許多土地如今怕是都落在他們手裡了。

 王雱這一趟出去,就知曉了不少田地是誰家的,裡頭又藏著多少隱田。

 沒辦法,他一般只要掃上一眼就能大致估算出具體面積,以前他出去跟項目時很多人都說他的目測能力比掃瞄儀還厲害,掃瞄儀還得通電呢!

 只不過即使知道了有人瞞報土地、偷稅漏稅,那也不是王雱能處理的事,你處理了一家,立刻會有千千萬萬家人會把你恨上,誰叫你讓我擔心得睡不著覺?

 王雱琢磨著,既然這些人有錢有地,不如攛掇他們掏錢幹點啥。

 王雱這還沒琢磨出來呢,馮茂就找來了,活像受了委屈的小孩終於見到了家長!

 馮茂真是來告狀的,因為有人仿著他的旅行社開店了,旅行路線直接照搬就算了,還派人過來挑事,比方說找些潑皮過來調/戲他們的女導遊。

 本來他們培訓出來的導遊小娘子就是頂著壓力出來工作的,被這麼一鬧就都怕了,紛紛提出不想幹了,有她們丈夫干就好。

 導遊這工種原本也不是沒有,一些閒漢本就是干這個營生的,專給些外來人介紹洛陽風物。這部分人有一些已經被馮茂招進旅行社裡頭,有的卻沒被馮茂選上,平白丟了飯碗。

 就是這部分人經人一攛掇,就跑來鬧事。

 馮茂苦惱得很:“雖則府衙那邊讓他們蹲大牢去了,可城中永遠不缺潑皮閒漢,總這麼鬧也不是事兒。”

 事實上最可恨的反倒不是直接鬧的那幾個,而是那些專門在坊間散播流言蜚語的人,說那些個出來拋頭露面的女導遊一看就不是好人家的女孩,要不怎麼就跑出來幹這種迎來送往的活兒呢?那得接觸多少人?要是她們不守婦道的話,她們丈夫腦袋上得多綠啊?

 王雱找來周武讓他去查這事,周武道:“我早查過了,是劉家的人。”周武詳細地把情況匯報給王雱。

 這還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那學著馮茂做旅遊業的店背後竟就是劉姓後族的子弟。

 劉姓後族來頭不小,乃是已故太后劉娥的外家。

 官家登基時只有十一歲,不能處理政務,劉太后便成了大宋第一個垂簾聽政的太后。

 這位劉太后的經歷很是傳奇,她家道中落,被一個叫龔美的人收養;龔美夫人善妒,容不下劉太后,龔美便帶著劉太后外出賣藝為生。後來劉太后意外與真宗皇帝有了段姻緣,最終成了皇后、太后,龔美也改姓劉,成了劉太后的義兄劉美。

 劉太后掌權時出入規儀一度直追皇帝,官家雖因為生母與還政之事一度與劉太后生出嫌隙,但最終還是重歸於好,對劉太后外家十分寬厚,劉家可謂榮顯一時!

 上回和李瑋一起過來洛陽玩、被關大牢一晚還回去坑爹的人裡頭,就有一個是劉家人,叫劉高明。

 劉高明乃是劉美的孫子,二十出頭,生性衝動,要不然也不會不動腦子,自己幹了壞事還跑回去告狀。

 劉高明從小橫慣了,上回在洛陽栽了個跟頭,心裡很不服氣,他爹娘一把他放出門,他又跑洛陽來找王雱麻煩了。

 聽說馮茂是外來的,與王雱往來甚密,特意從青州那邊跟過來給王雱當“斂財代理人”。

 劉高明以己度人,自覺自己看得很準,王雱與馮茂肯定是典型的官商勾連,沒跑的!

 劉高明頓時把矛頭對準馮茂!

 要說經商天賦,劉高明自然是沒的,不過叫底下的管事依葫蘆畫瓢照搬馮茂那一套,再找些潑皮閒漢去馮茂那邊鬧事,劉高明辦得很是熟練。

 周武查到了這些,沒急著反撲,而是耐心等待王雱從外頭回來。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是很容易的,可周武總覺得王雱可能會另有打算,所以一直勸馮茂先穩住,等王雱回來再說。

 王雱聽了,露出愉快的笑容。他誇獎周武:“幹得不錯。”

 馮茂總覺得王雱那笑瞧著蔫兒壞,他沒周武與王雱之間的默契,急得抓耳撓腮:“你們到底準備怎麼做?”

 王雱道:“很簡單,前頭不是有幾個難啃的投資項目還沒人接手嗎?現在有人送上門來了,不坑他們一把怎麼對得起他們遠道而來的辛苦呢?”

 馮茂不太確定:“他們會上當?”

 王雱道:“試試又不吃虧。”他讓馮茂坐下,煮了杯茶,邊喝邊和馮茂說起全套計畫,什麼“搶來的東西最香”、什麼“凡是不能少了托兒”、什麼“到時你給我可著勁抬價”,聽得馮茂眼睛越睜越大。

 馮茂搖著頭說:“幸虧你不來行商,要不然可就沒我們什麼事了!”

 王雱淡淡一笑。

 投資這事就跟賭博一樣,隨著投入越多,越不捨得抽身。他們既然想盯著馮茂跟風搶生意,那就讓他們多跟跟,最好呼朋喚友來跟。眾人拾柴火焰高啊!

 王雱拍拍馮茂的肩膀:“他們那點小伎倆你別怕,有我呢。你好好琢磨,一定要引他們入坑。”

 坑人這事兒,跟王雱混久了都能學到幾招,馮茂當即志得意滿地回去琢磨怎麼坑劉高明他們。

 馮茂算是下了血本,把旅行社接的單子縮減了大半,做出十分蕭條的樣子。他人也憔悴了許多,終日在外頭喝酒買醉,看著就是商場失意的模樣!

 可沒幾天,他在拜訪過王雱後又精神抖擻起來,每天偷著樂,好像撿了大便宜。劉高明一打聽,聽說府衙要辦個特殊的招標宴,這招標宴上有許多能賺大錢的項目!

 還有些人暗中傳言,很多項目已經被王雱和馮茂內定了,別人只能競標他們挑剩的那些!不少人都言之鑿鑿,說馮茂喝醉後得瑟地透露了這事兒。

 劉高明腦子一熱,揣著錢就去和參加府衙辦的招標宴,瞅準馮茂投標的項目瘋狂砸錢。

 馮茂帶著一群托兒你一次我一次地抬價,還不時地朝劉高明露出挑釁表情,氣得快要放棄的劉高明又咬牙切齒地繼續跟價。

 不出王雱所料,劉高明掂量著光自己可能搶不贏馮茂這個王雱的“代理人”,還真拉了他那些狐朋狗友一起來搶項目。

 馮茂見價錢抬得差不多了,美滋滋地撤退,並在招標宴結束後去找王雱吃酒。

 入秋了,正是喝酒吃蟹的季節,王雱叫人溫了一壺酒,蒸了好幾隻肥蟹,與好友一起享用。他邊聽馮茂說起投標宴的事,邊慢條斯理地料理自己面前的秋蟹,感覺身心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非常滿意地感慨:“真喜歡這些實誠的孩子。”

 有什麼比帶著錢、帶著朋友過來投資的熱心人士更讓人喜愛的呢?

 馮茂聽得一陣無語。

 按年紀算起來,王雱才是孩子好嗎?像上回被台諫噴到外地去的駙馬李瑋都已經三十幾歲了,劉高明這些人滿打滿算也有二十出頭,很多都當孩子爹了!

 王雱才不管這些。

 坑了劉高明他們一把,招標錢有了,工作崗位有了,他們家族還自帶技術人才,完美啊!

 王雱這邊愉快地和親朋好友們享用肥美的秋蟹,劉高明他們則興沖沖地回到家,和家裡說自己搶了個極好的投資項目,來錢可快了!

 各家一看,差點沒給自家傻兒子氣死,這都是些難啃的骨頭,哪裡賺錢喲!可是錢都投進去了,契約也簽了,毀契也不值當!各家長輩瞧見傻樂的兒子就腦仁疼,罰他們跪了兩天祠堂,派了管事跟著他們過去打理這營生。

 行,你說賺錢是吧,讓你忙活去,也省得整天胡作非為給家裡招禍!

 有些意識到自己兒子和人家兒子差距太大的,還特地派心腹管事登門拜訪王雱,話裡話外的意思是:差不多一點,要錢要人都好說,別把我兒子坑太慘了,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王雱自認是個非常善良的人,也和這些人表了態:放心吧,有錢大家賺,只要來洛陽投資一準不會虧!

 臨近中秋,王雱請假回家過節,順便去催催上頭給洛陽撥款修河道。雖說洛陽財政暫時不缺錢,但是該朝廷發的錢怎麼能不討呢?

 王雱這一回去,又和官家敘了個舊。這一回京就能面聖的殊榮,在他的同輩裡算是獨一份了,王雱還是一點都不拘束,還和官家提了一嘴自己遇到趙宗實父子倆的事,好奇地問官家:“他們算不算您的侄子和您的侄孫啊?”

 官家初一聽王雱提的兩個名字,還以為王雱要和朝中眾人一樣勸他早立儲君,心中有些慍怒。可見王雱眼裡只是好奇,沒有別的意思,官家又把慍怒壓了下去,與王雱禁庭中信步閒行,口中應道:“算是。”

 王雱何等敏銳,一下子察覺官家情緒變了,當即不再提這個話題,而是說一些西京的趣事。

 到回了家,王雱沒等著他爹回來,便去隔壁尋司馬光說話。司馬光聽王雱問起趙宗實,細問他是怎麼回事。

 知曉王雱在官家面前提了趙宗實父子二人,官家還有心情聽他說別的事,司馬光才發現官家是真心喜歡王雱。上回范鎮追著官家提這事,差點被官家發配到外地去;范鎮也是硬骨頭,被官家斥罵之後更加緊咬不放,直接就指著官家鼻子罵他罔顧天下百姓,朝中怎可無儲君!

 王雱聽了,真心實意地心疼起官家來。

 這生不出兒子,也不能全怪官家啊!

 何況官家也不是生不出,而是生下來沒養活,現在官家都沒到五十歲,若是擱現代趕上開放二胎還都還能生呢!

 這逼著人認別人兒子當崽,還得把全部家產給這個別人的兒子繼承,擱誰身上都不會樂意的,還不許人猶豫猶豫嗎?

 王雱正想著,司馬光就把官家心情突變的原因告訴了他:這趙宗實當初就曾經被曹皇后接進宮裡撫養,還將從小帶在身邊長大的外甥女高氏嫁給了他。

 朝中諸人每每追著官家讓他立儲君,提的人選一般就是這一位,只不過大部分人都沒想讓王雱捲進這事,所以也沒人和王雱提及。

 王雱明白了,敢情這是他不小心踩了雷。也虧得官家生性寬厚,沒當場發飆給他趕出去!

 司馬光見王雱一臉恍然,也沒再多說,揮揮手趕王雱回去。

 王雱很是捨不得:“就不能留我用個飯嘛!”

 司馬光橫他一眼,眼神裡的意思很明顯:沒門。

 泰山大人這麼強橫,王雱也沒轍,只能灰溜溜地走了。回到家中正好趕上王安石回來,父子倆坐下聊起了公務,王安石是想瞭解兒子如今幹得怎麼樣,王雱則是想探聽一下馬蹄鐵項目的進展。

 到底是自己起的頭,他想知道項目孵化情況啊!

 王安石辦事能力不差,王雱的結題論文裡頭又已經有詳盡章程,馬蹄鐵的推廣自然不會出簍子。

 眼下朝廷已經培養出一批優秀的馬蹄鐵鐵匠,都是掃上一眼就能給馬蹄配備“鐵鞋”的專業人才!

 這些鐵匠都是入了匠籍的,等閒人根本挖不走,便是有人學了這馬蹄鐵之法也得慢慢摸索著去打造,和朝廷這種統一配備的模式完全沒法比。

 王安石給王雱看了數據,過去一年內,用了馬蹄鐵的馬匹損耗率大大降低,於國於民都是件大好事!

 王雱安心了,與王安石說起西京那邊的事兒。等聊完了正事,王雱腆著臉和王安石提起了私事:“爹,您看我今年十五了,過了年就是十六了啊!這都超過婚配年齡一年了,您是不是該幫我去和岳父提親了啊?”

 這事王雱在信裡和司馬琰商量過,早婚早育不好,可他們早婚又不等於要早育。人類和禽獸的區別不就是能夠控制自己嗎?

 現在司馬琰待字閨中,連出個門都不方便,王雱覺著還是早些把人娶過門為好。

 到那時,他們就可以一起搞事情啦!

 是以王雱就積極地找他爹商量這事了。

 王安石瞪他一眼:“毛都沒長齊就想著娶親!你岳父那邊想多留女兒兩年,難道我還能幫你強搶回來不成?”

 王安石其實也私下和司馬光提過這事,不過司馬光是不大樂意的,一來是捨不得女兒,二來是怕了王雱那些個天馬行空的想法。

 這還沒成親呢,王雱就慫恿人家去做什麼實驗,搞什麼護膚套裝,還直接幫她在外頭弄了幾樁生意。結合他在洛陽干的那些事——比如用個為母籌錢治病而出來當導遊的孝女樹典型說什麼“女兒能頂半邊天”之類的,司馬光實在怕王雱會把他女兒帶得不成樣子!

 司馬光覺得,還是多留女兒兩年再讓他們成親比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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