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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宋》第176章
第一七六章

 王雱招待長輩和朋友們玩了一天, 到傍晚才有時間溜躂去見司馬琰她們。他逗了會兒弟弟,興致勃勃地抱著他妹的顏料和紙張回房搞創作。

 司馬琰好奇地問:“你準備畫什麼?”

 王雱神秘兮兮:“畫好你就知道了。”

 司馬琰還真知道了, 因為沒過多久, 王雱就勾勒出了草圖:一群在泳池裡鳧水和閒談的大佬。

 王雱畫工很不錯, 真實還原當時場景,就是, 他做啥要畫這場景?

 王雱沒解釋,直接進入忘我狀態, 打完底開始上色,顏料都是他特地讓人給小妹做的, 全都是上好的原料磨製, 色澤鮮亮可愛, 每個人都被刻畫得栩栩如生,連他爹的裡衣舊得有點泛黃都被他如實搬到紙上。

 司馬琰看得有點呆, 越發覺得王雱那雙眼睛和那隻手可以代替照相機功能。假如他想,他完全可以還原任何他看到過的場景。問題在於, 他為什麼要還原這場景?!

 給最後一片葉子上完色,王雱完成了為期將近兩個時辰的創作, 頓覺神清氣爽。他和司馬琰說起自己為這幅畫起的名兒,並問她覺得怎麼樣, 反正他感覺《一池大佬》很棒!

 司馬琰:“……”

 司馬琰說:“最好還是別了,要不然我可能要守寡。”

 王雱想想覺得也對, 收了筆沒給它提字, 等晾乾後把它收了起來。

 王雱休沐日邀人去消暑的事並不是所有人都清楚, 但紈袴圈子那邊很快都知曉了,因為劉高明回去後大吹特吹,並且積極拉人入夥,讓大夥都去洛陽那邊買地開荒搞那樣一個莊子。

 這幾年劉高明撞了大運,悄摸摸改過自新混了出頭,成為了紈袴圈子裡的“別人家孩子”,其他紈袴家裡訓起人來都是“你看看和你一起胡混的劉高明都改過了”。

 有他出面說話,很多人還是動了心,反正買個莊子又不怎麼花錢,若真有那麼好,試試也無妨啊!

 相比劉高明的高調,王雱就低調多了,第二天他去上衙,悄悄把自己的新作帶上。畫卷不比摺子,不好藏,他是走正經手續往裡帶的,規規矩矩地攤開讓人檢查了一番。

 負責檢查的人看到畫都驚了一下,主要是這畫技衝擊性太強,感覺就像畫裡的人一下子來到了眼前一樣!這畫技畫師郭熙也學到了,只不過用起顏色來沒王雱這麼熟練,本身又更偏向於國畫技巧,所以給人的視覺衝擊沒這麼大。

 畫是好畫,可畫的內容可就有點稀奇了,這一個兩個都是正當壯年的朝官,大多年紀輕輕就位居五品以上,無論哪一個都是當之無愧的國之棟樑!

 王小狀元把他們在這湛藍池子裡玩耍的情形畫下來帶進宮做什麼?

 不過沒有人會不識趣地攔下王小狀元。能在近前伺候的,誰不曉得官家待王小狀元比待親兒子還親?

 王雱順順利利地通過了“安檢”,興沖沖地去和官家分享快活的休沐日,還秉承著“有圖有真相”的基本原則把大佬們泳池戲水的畫獻給了官家。這畫可不算小,攤在御桌上能直觀地看出王安石他們當時的舒心愜意。

 到場的基本都是宰執推薦過的宰輔之才,官家跟著王雱的解說一個個辨認過去,還看出司馬光的泳姿挺不熟練,顯見不太放得開。

 王雱這個岳父是諫院新晉的頭號噴手,到諫院沒多久就已經上書全方位地噴過不少人,官家對他印象很深。見到王雱還原了司馬光在鳧水一道上的笨拙,官家心中一樂,倒是同情起司馬光來。

 王雱獻畫獻得很有理由:“這畫我畫了足足兩個時辰,您看看,這麼多顏色,這麼多人,畫得我手酸了!結果我畫完後我媳婦不僅不誇我,還讓我收起來別讓我爹他們瞧見,要不然一準會被我爹或者我岳父撕掉。我想著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官家您這兒啦,所以我把畫送您,就當您幫我保管吧!”

 官家聽了,覺得王雱有理有據,爽快地應了下來。

 不過,這畫畫得這麼好,用色又那麼精妙,官家是不可能單純藏著的。王雱一走,他便讓人好好兒把畫裝裱好送回來。

 第二日王雱不在御前,官家和韓琦他們商議完正事,邀他們一起來欣賞他新得的好畫。

 韓琦一聽是王雱獻的,眉頭就跳了跳。

 韓琦是聽說了的,王雱似乎搞了個避暑莊子,邀了不少人去玩。比如他爹和他爹的同僚呂公著、韓維,還有他岳父和蘇洵等等,這些人湊一起肯定是指點江山、大談國事,韓琦都做好收到新文刊的準備了,結果只聽說京中紈袴圈子有點小動靜,說是準備組團去洛陽弄個莊子之類的。

 韓琦在心裡琢磨著王雱又幹了什麼,官家已經把王雱送他的畫打開了。

 韓琦抬眼望去,只見一幅用著鮮麗的畫作映入眼簾。

 畫上最引人矚目的是那幾乎佔據整個畫面的湛藍池子:這池子石岸高低錯落,池水清澈明亮,在盛夏豔陽下甚至還浮動著熠熠波光。王安石與司馬光在游泳,姿勢不算特別好看,顯見是不怎麼下水的,蘇洵靠著石岸與韓維說著話,一旁的呂公著則拿著個蓮蓬在剝蓮子……

 畫面上每一個人的神情、動作都不一樣,特點抓得很準,只要曾見過他們本人就能一眼認出來。

 這畫好是好,但韓琦看著畫上一個個脫去了外袍、只著白色裡衣裡褲的未來宰輔之選們,心裡只有一個感覺:很好,幸虧這小子不是自己兒子,要不然還是打死算了!

 想想看,要是自己兒子畫了這樣一幅《戲水圖》,還給獻到官家這兒,韓琦是真的會揍兒子的。他心裡免不了有點幸災樂禍:叫你王介甫慣出這麼個兒子,還天天和別人炫耀,這點事兒你就好好受著吧。

 一干宰執欣賞完官家的新藏品,都誇讚了一番。

 官家很滿意,又宣召常在御前伺候的幾個翰林學士過來再誇一輪。王珪和韓維就在其中,王珪還好,事不關己,只和韓琦一樣幸災樂禍,韓維就不一樣了,韓維是當事人!他一看到那畫,險些沒暈厥過去。

 王小狀元你畫了就畫了,怎麼還獻給官家!

 而且當時他們是拴了院門才下水的,王雱根本不在裡頭,這畫是怎麼來的?!

 這一刻,韓維很痛恨王雱的好畫技,你要是畫成千人一面多好,旁人根本不會認出來。

 韓維竭力維持著臉上的表情,讓自己不至於御前失儀。回了翰林院,韓維左想右想還是氣不過,直接去找王雱他老子王安石算賬:你邀請我們去玩,竟縱容兒子畫這樣的畫!

 王安石被韓維說懵了,仔細一問才曉得王雱又幹了什麼混賬事。他氣沖沖地去樞密院逮人,結果包拯說王雱已經準點下衙啦,說是接媳婦兒去了——他昨天去莊子那邊的另一個目的就是接他媳婦一起回城,他媳婦也是得上班的!

 沒堵著人,王安石只能替兒子向韓維賠不是。

 韓維不是小氣之人,也沒真正生氣,只委婉地讓王安石好好約束兒子。不是他說,王小狀元這性情著實太跳脫了點,簡直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搞事精,說不準哪天真被人打死了。

 王安石頭一次認同別人對自己兒子的批評,畢竟你偷看大夥鳧水就算了,還畫下來獻給官家是幾個意思?

 王雱和媳婦兒牽著小手回到家,很快被他爹黑著臉叫到書房。沒過多久,王雱破門而出,被他爹追著滿院子跑了幾圈,又破院門而出,在宅子裡跑了幾圈。

 跑到他爹跑不動了,王雱才倒回去拍著他爹的背給他爹順氣:“爹啊,您都四十出頭了,平時又不注意鍛鍊,可不能再這麼跑了,阿琰說你有輕微哮喘,劇烈運動可能會犯病,千萬不能這麼激動!”

 沒等王安石歇過氣打死他,王雱就看到他岳父氣勢洶洶地從門口走進來,臉色和他爹一樣黑,手裡還拿著根竹鞭子,顯然是有備而來!

 王雱見勢不妙,邊跑邊不要臉地扯著嗓子喊他媳婦兒:“媳婦,你爹要打死我了,你快出來救我啊!”

 司馬琰:“……”

 司馬琰不想理他。

 司馬光的臉更黑了,堅定地要給王雱一頓痛揍。

 於是王雱又被迫在宅子裡跑了兩大圈,跑得他都感覺自己完成了一次自我超越,越跑越快!

 第二天,弄清楚為什麼這麼快東窗事發的王雱去找官家抱怨:“您怎麼能把畫給別人看呢?害我差點被我爹他們打死!”

 官家樂道:“打了哪裡?要不要我叫太醫來給你瞧瞧?”

 王雱得意洋洋:“沒打著,我跑得比他們快。”他得瑟完了,繼續指責官家不地道,哪能把那幅畫給那麼多人看呢?明知道他岳父是最要臉面的,畫裡換成別人的話他岳父能上書參一本說對方間接君前失儀!

 官家更樂了,他也學會了王雱那套邏輯:“畫不是幫你保管得好好的,沒讓你岳父他們給撕了嗎?”

 王雱道:“要不是我跑得快,他們就把我撕了,您再也見不到我了!”

 王雱在御前耍了一通賴,最終順利順走了官家一對玉鎮尺。這鎮尺他看上很久了,潔白瑩亮,雕工精細,怎麼看怎麼可愛,絕對是難得的珍品。自從和媳婦兒有了愛的深入交流之後,王雱就琢磨著得給未來孩子攢點傳家寶。錢不必多,寶貝不能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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