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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毒》第124章
第124章 圍剿(25)

  肖潮剛失蹤案並非市局的案子,但在調查系列割喉案的途中“順道”被偵破,重案組的眾人還是相當振奮。不過李立文人格分裂,等於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而從招待所追至河岸,最終將肖潮剛殺死的是李立文分裂出的不健全人格。

  李立文有可能不用承擔刑事責任。

  “簡直是當頭一盆冷水唷!潑得心頭涼颼颼的唷!”曹瀚靠在重案組的小會議桌邊吃不知道誰買的蛋烘糕,一口就是一個,七嚼八嚼,嘴巴張得特誇張,毫無帥哥形象,沒一會兒就把滿滿一口袋吃成了半袋,一擦嘴,接著說:“遇到這種兇手哩,真是沒辦法唷!費盡力氣抓到哩,一看,嘿,精神病唷,殺人不擔責唷!”

  “嘖,曹隊!你暈頭了?這話不能亂說,也不是所有精神病患者殺人都不用擔責啊。有人雖然患有精神病,但殺人時是清醒的——只要我們能證明他殺人時是清醒的,他就還是得擔責,不一定判死刑罷了。”張貿本來對蛋烘糕不感興趣,但路過看到曹瀚吃得這麼香,也靠在桌邊吃起來,“如果李立文是在正常狀態下殺了肖潮剛,他一樣得承擔刑事責任。媽的,這事壞就壞在丫人格分裂,分裂的那個還心智不健全,屬於在不能控制自己行為的時候殺人。走正規鑒定程式的話,八成也會認為他確實犯病了。”

  “真犯病哩,咱也不能強行說他沒犯病嘛,這太沒人性唷。”曹瀚愁眉苦臉地搖搖頭,一張英俊無死角的臉硬是擠成了滑稽的表情包,“不過他不用負刑事責任哩,肖潮剛被精神病人殺死哩,就白死唷!肖潮剛雖然是個混賬哩,但不至於死唷!”

  “哎!”張貿跟著感慨,“是啊,就白死唷!”

  柳至秦還沒進辦公室,就聽到熟悉的“嘛哩唷”,進屋一看,果然瞧見了曹瀚。

  “小柳哥兒!”曹瀚用他那獨特的腔調喊道:“來吃蛋烘糕唷!熱哩,不知道誰買哩!”

  柳至秦一聽“蛋烘糕”三個字,心頭就是一跳。

  特想回曹瀚一句:你吃的蛋烘糕唷,是我買哩。

  花崇早上吃蛋糕——那種按斤賣的方磚形蜂蜜蛋糕,吃完隨口說了句“天氣涼了還是想吃蛋烘糕,蛋糕太冷了”,他便抽空去了趟市局對面的巷子,在唯一一家蛋烘糕小攤跟前等了一刻鐘,才買回一口袋熱氣騰騰的、口味各異的蛋烘糕。

  買這麼多倒不是因為花崇胃口好、吃得多,而是他不知道花崇愛吃哪種味道,索性一樣買了幾個,拿回來讓花崇選。

  但蛋烘糕買回來了,花崇不見了。他只得去其他科室找。

  哪知就離開一會兒,一口袋蛋烘糕就被曹瀚和張貿吃得只剩個位數。

  柳至秦眼尾抖了抖,若無其事地走近,視線停留在裝蛋烘糕的口袋上。

  曹瀚用油紙包起一個,“饞了唷?來嘛,這種奶油肉鬆味的最好吃哩,還剩一個唷。”

  柳至秦接過,暗自歎了口氣,沒注意到自己又被曹瀚帶偏了,“謝謝唷。”

  這聲“謝謝唷”被匆匆趕回重案組的花崇聽到了。

  “唷,花隊兒回來了唷!”曹瀚揚起手,又開始“兜售”蛋烘糕,“好吃唷!嘗不嘗一個嘛?”

  蛋烘糕小,柳至秦很快吃完,問:“花隊,你剛才上哪兒去了?”

  花崇莫名從他話裏聽出一絲不滿,卻又不知他在不滿什麼,一看桌上的蛋烘糕,眉梢挑了挑,“你買的?”

  曹瀚連忙瞪柳至秦,“小柳哥兒,你買哩?”

  “我操!”張貿把嘴裏的哽下去,“我吃了七個!”

  “吃吧,沒事。”柳至秦大度地笑了笑,看著花崇,“你不是說想吃嗎?”

  花崇頓時明白剛才他話裏的不滿是怎麼回事了——

  你上哪兒去了?你說想吃蛋烘糕,我跑去給你買了,你又不在,蛋烘糕都快被這倆吃完了。

  花崇不禁好笑,雖然知道柳至秦不會這麼說話,但暗地裏想一想,也是挺有趣。

  他彎著唇角,上前隨便拿了一個,吃完才說:“徐戡臨時通知我,說李立文不願意接受精神鑒定。”

  “啊?”張貿驚道:“他啥意思?精神病人殺人是否需要承擔刑事責任,必須經過專業的司法鑒定!他想耍賴?”

  花崇搖頭,“不,他認了。”

  “認了?”柳至秦抽出一張紙遞上去,“他承認是自己殺了肖潮剛?”

  “嗯。”花崇接過紙,在手指上擦了幾下,“他堅稱自己沒有精神病,是個正常人,之前是為了脫罪才假裝人格分裂。”

  “這……”曹瀚震驚得說話都正常了,“我只聽說過正常人裝精神病患者以逃避責任,還沒聽說過精神病患者裝正常人。”

  “徐老師說,李立文應該是真的人格分裂。”張貿不解,“他另一個人格出來殺人時,他的確處於不知情狀態。”

  “李立文說,這一切到這裏就夠了。”花崇籲了口氣,“他不願意多說,一直強調是自己殺了肖潮剛,也堅決不接受精神鑒定。”

  張貿愣了一會兒,“稀奇。”

  “打工討生活、擔驚受怕、常被羞辱的日子對他來說太辛苦了,受夠了。被那個不健全人格‘保護’的日子也太詭異了。”柳至秦說,“李立文可能希望到此為止,不再掙扎了。”

  曹瀚和張貿離開後,花崇才說:“我猜,李立文是不願意接受系統的治療,才這麼說。一旦精神方面的專家認定他確實具有分裂人格,殺人的是另一個人格,那他的確可以不用負刑事責任,但必須接受治療、配合研究,畢竟人格分裂非常少見。治療的過程也許不比坐牢好過,他也可能會失去那個不健全的人格。”

  “他捨不得?”柳至秦一邊收拾桌子一邊問。

  “他很孤獨,在洛城待了這麼多年,卻沒有交到一個朋友。他認為沒有人能夠理解他——除了他的另一個人格。”

  “挺好。”柳至秦語氣聽上去有些冷漠,“肖潮剛被活活捅了三十多刀,絕大部分不在要害位置,死亡過程極其痛苦。如果李立文因為患有嚴重精神疾病而逃避刑罰,這也太令人無奈了。”

  花崇看著柳至秦的側臉,突然有伸手摸一摸的衝動。

  蛋烘糕不是洛城本地的小吃,街頭巷尾並不多見,早上他只是突然想到了蛋烘糕,可要說吃,其實也沒有太想吃。

  但柳至秦居然就不做聲地跑去買回一大口袋。

  吃到嘴裏的蛋烘糕已經沒有多少溫度,口感遠不如剛烘好的,但心頭卻軟軟麻麻,拿過蛋烘糕的手指淺淺發熱。

  反應過來時,發熱的手指已經抵在柳至秦臉頰上。

  柳至秦回頭,瞳仁像黑色的海,又深又沉。

  花崇與他對視許久,可能也沒有很久,別開目光道:“蛋烘糕,謝了。”

  ??

  針對滿瀟成人際關係的摸排不太順利,滿家、向家的親戚不算多,但滿瀟成的朋友倒是不少,可這些人裏,沒有一個符合罪案現場足跡所呈現的特徵。

  至於滿瀟成的生父到底是誰,更是無人能夠回答。

  向雲芳家的親戚堅稱向雲芳是清白的,絕對沒有背叛過滿國俊。溫茗鎮量具廠的老職工也都說,滿、向兩口子感情很好,不像有外人插足的樣子。

  一查再查,竟然都沒得到有價值的線索。

  但其中一個細節卻十分引人注意——滿國俊是O型血,向文芳是AB型血,他們所生的孩子只能是A型血或者B型血,絕無可能是O型血或者AB型血,而滿瀟成正好是AB型血。滿國俊這個年紀的人,也許意識不到血型在鑒定親子關係裏的重要性,又或者理所當然地覺得,自己是O型,妻子是AB型,孩子隨母,也是AB型很正常。但向文芳是母親,是受孕的一方,不可能如男人一般對孩子的來歷一無所知。她必然會關注孩子的血型,並為此心驚膽戰。

  “兇手既然會冒險為滿瀟成復仇,說明他非常在意滿瀟成。在滿瀟成活著的時候,他不應當對滿瀟成、向雲芳不聞不問。尤其是在滿瀟成被迫從溫茗二中辭職、向文芳生病之後。”花崇在投影儀邊走來走去,“但他如果接近過他們母子,周圍的人怎麼會全無察覺?如果他在經濟上支援過他們母子,我們查不到也說不過去。”

  “那就是他並沒有接近過向雲芳、滿瀟成。在為滿瀟成復仇之前,他與他們一家沒有交集。”柳至秦坐在桌上,旁邊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

  花崇站定,擰眉思考,“這在什麼情況下會成立?”

  “他沒有接近過向雲芳母子是事實,不然一定有人能察覺到。向雲芳周圍可能有人說謊,但不會所有人都說謊。”柳至秦說:“問題在於兇手是在什麼情況下和向雲芳發生關係。他們倆在談戀愛嗎?向雲芳是自願的嗎?”

  “可能性很低。”花崇搖頭,“向雲芳懷孕時,還沒有與滿國俊結婚。當年已經不興什麼強制婚姻了,向雲芳和滿國俊是經廠領導介紹認識,處得來則處,處不來分了就是。如果向雲芳和另一個男人在談戀愛,並自願發生關係,她為什麼要隱瞞?為什麼還要和滿國俊結婚?還有,如果向雲芳和這個男人當時是在談戀愛,那對方不可能在向雲芳結婚之後,徹底從向雲芳的生活中消失。另外,向雲芳照顧了滿國俊多年,直到患病住院。她對滿國俊有感情,並且是自由戀愛結婚。那反過來推,她怎麼可能會在結婚之前,和另一個男人談戀愛?正推逆推都不合邏輯。”

  “那向雲芳是被迫?她因為某種原因,被迫和人發生關係,不巧懷上了孩子?”柳至秦抄起手,“她對所有人隱瞞了真相?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被侵犯?”

  “至少她的親人,以及滿國俊都不知道。”花崇說:“不過如果是性侵,那就更複雜了。三十多年前的性侵案,現在基本上沒有途徑查。”

  “三十多年前,一個女人在熱戀,並且即將步入婚姻的殿堂時遭到性侵,她會主動說出來嗎?”柳至秦抬眸,“她不會。對她來說,這是奇恥大辱,一輩子都洗不乾淨的汙跡。如果向雲芳當真是被性侵,她極有可能會守著這個秘密,一個人承擔精神上的壓力。因為她如果說了,她的家人會怎麼看她?滿國俊會怎麼看她?她的婚還結不結得成?”

  花崇蹙眉,“被性侵一個月後,向雲芳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她本可以打掉這個孩子,但她沒有。懷胎十月,她把孩子生了下來。”

  “兩個解釋。第一,她是一名女性,母性的本能使她不捨得打掉自己的骨肉,侵犯她的人有錯,但孩子是無辜的;第二,她與滿國俊已經交往了接近三年,那個年代雖然不像現在這麼開放,但即將結婚的情侶發生關係不算特別稀奇的事,她抱著僥倖心理,認為胎兒可能是滿國俊的孩子。”柳至秦說著拿起筆記本電腦放在腿上,手指在鍵盤上敲動,“以前普通人難以接觸親子鑒定,查看孩子是不是自己的血脈只有一個笨辦法,就是看血型。向雲芳可能在生下滿瀟成不久,就通過血型,得知滿瀟成不是自己與滿國俊的孩子。她一直欺瞞滿國俊,直到滿國俊因為旁人的閒話,疑神疑鬼逼問她真相。”

  花崇沉默了一陣子,“但照這麼說,向雲芳是被滿瀟成的生父性侵,他們在發生關係後再未聯繫,滿瀟成的生父是怎麼知道滿瀟成是自己的兒子?更不符常理的是,他對這對母子不管不理數十年,怎麼突然想給滿瀟成復仇?”

  “通過血型呢?”柳至秦暫時忽略了後一個問題,“他雖然沒有再接觸過向雲芳母子,但一直關注著他們?滿瀟成的血型是什麼,很容易查到。他對血型有所瞭解,起碼比滿國俊瞭解,知道滿瀟成不是滿國俊的孩子,再對比自己的血型,能對上。即便沒有做過親子鑒定,他可能也有九成把握——滿瀟成是他的孩子。”

  花崇走到桌邊,和柳至秦並排坐著,邊想邊說:“但最矛盾的地方我們還是沒有理清楚——他有報仇的欲望,說明他很在意滿瀟成,但既然他很在意,那過去那麼多年,他是怎麼做到對滿瀟成、向雲芳不聞不問?他甚至沒有出現在他們身邊。”

  柳至秦推翻了之前的結論,“那如果他其實就在滿瀟成身邊呢?”

  花崇偏過頭,“什麼意思?”

  “他在滿瀟成身邊,但因為太過自然,別人察覺不到他們的關係。”

  狹小的會議室安靜下來,只剩下極其輕微的呼吸聲。

  少傾,花崇忽然說:“我和你是同事,我們本來就應該時刻在一起。”

  柳至秦揚起眉梢,看向花崇。

  花崇迎著他的目光,“我們一起行動,會引起旁人的注意嗎?他們會認為我們有別的關係嗎?”

  柳至秦喉嚨有些幹啞,明知道花崇此時說這番話不是與自己“調情”,卻仍是心猿意馬。

  “不會。”花崇自問自答。

  柳至秦迅速將腦中不合時宜的想法驅走,“你是想說,滿瀟成的生父,是他在溫茗二中的同事?他們父子二人都是老師?”

  “如果按照我們剛才的推理走,這種可能性不小。”花崇又道:“但如果以同事關係算,滿瀟成到溫茗二中工作時已經是23歲,前面的23年呢?”

  柳至秦從桌上下來,微低著頭,腦中飛快過濾著各種猜測,“他曾經是滿瀟成的老師!”

  “很有可能!”花崇說:“這就與你之前的那個想法合上了!”

  柳至秦神情並不輕鬆,反倒是皺起了眉,“我上次覺得滿瀟成的生父是個像藍佑軍那樣的人,但是當時,我們只知道他和向雲芳發生了關係,還沒有推出‘他是個強姦者’的結論。”

  花崇明白,“失德的強姦者,教書育人的老師,兩個形象南轅北轍。”

  “不過換一種思路想,教書育人的老師,和殘忍割喉的兇手,這兩個形象也南轅北轍啊。”柳至秦低聲道。

  花崇揉了揉額角,“現在摸排遇到瓶頸,查無可查了,那就按你的靈感來。”

  柳至秦:“查教師這個群體?”

  “嗯,但不能大張旗鼓地查,也不能撒大網。”花崇說:“要查就查,曾經在溫茗鎮的中小學工作,現在在洛城工作的教師。”

  “又到‘小心求證’的階段了。”柳至秦小幅度地牽起唇角,“對了,關於豐學民遇害那天的事,我想到一種可能。”

  “嗯?”

  “交警支隊那邊不是查不到沿途的可疑車輛嗎?但豐學民去鳳巢南路打麻將是臨時起意,兇手不可能提前知道。兇手肯定跟蹤過豐學民。既然不是在地上,那就是在天上。”

  “無人機?”花崇立即反應過來。

  “對。無人機。”柳至秦向筆記本電腦抬了抬下巴,“我正在查。”

  ??

  洛城一中校園內,靠西的僻靜林子後有數排不高的房子,那是教師和家屬們的住處。

  房子按商品房規格修建,價格卻十分便宜,每一名在一中工作了兩年的教師都能認購,算是一中給予教師們的福利之一。

  當然,一中的老師大多數不缺錢,在別的樓盤也購置了房產,校內的就租給不願意住宿舍的學生。

  但申儂寒一直住在學校裏。

  前些年,他和藍佑軍一樣,年年帶高三理科實驗班,工作繁重,壓力也大,住在學校是最好的選擇。如今退下來帶高一,沒有必要再老是留在學校。

  藍佑軍早已將學校裏的房子租出去,租金用以支付藍靖的醫藥費。

  中午放學,申儂寒在食堂用過午餐,本來想直接回辦公室,但突然有些心神不寧,轉頭向家的方向走去。

  他是一中高薪挖來的骨幹教師,早就評了職稱,一入職就有選購校內房子的資格,不必等到兩年後。他挑了頂樓,三室兩廳,一百來平米。

  當時不少同事都認為他明明是獨身,卻要買這麼大的房子,是為了租給學生賺錢,畢竟每間臥室擺三組上下鋪的話,一間就能住六人,三間能住十八人,一年下來光是收租金,都是一筆可觀的收入。

  但他一住十來年,從來沒有將房子租給學生。

  家裏很乾淨,不久前才請人專門打掃過,該處理的東西都處理了,仔細一聞,還能聞到消毒水的味道。

  他換了鞋,走進客廳,掃視一番,眼神泛出幾絲冷意。

  歷屆學生對他的評價都相當統一:會教書、幽默風趣、溫和耐心。

  甚至有老師跟他開玩笑,說申老師啊,如果再年輕個十來歲,你肯定得犯桃花。

  他一笑置之。

  可是風趣、溫和只是他在人前的樣子。

  他走到一面細長的鏡子前,凝視著鏡子中的自己,感到看到的不是一個人,是一個面目猙獰的怪物。

  ??

  持續的高密度暗查,終於有了結果。

  “花隊!溫茗量具廠子弟校以前有個數學老師,叫申儂寒,13年前被洛城一中挖走,今年58歲!”張貿在重案組沒找到人,倒是在陳爭辦公室門口堵到了花崇,一臉興奮,“我們和積案組分工協作,肖誠心這回出了大力呢,說是要回報咱們!我們照你和小柳哥劃定的範圍,只找到這一個符合犯罪側寫的人!你看,這是他的照片!”

  花崇接過平板,看著照片上的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難道在哪里見過?

  “他是洛城一中的名師,帶出好些名校生。”張貿將掌握的資訊一股腦倒出來:“他沒有結婚,在學生中很有威信,人緣也很好。人緣好這一點和滿瀟成很像啊!滿瀟成當年在溫茗二中教書時,人緣不也很好嗎?這個申儂寒去年有個異常的工作變動,他以前和藍佑軍一樣長期帶高三,去年突然要求調到高一任教。重點是!”

  張貿深吸一口氣,聲音一提,“他在溫茗量具廠子弟校教書時,當過滿瀟成的班主任!而且他以前只教數學,不當班主任,後來也沒有當班主任。他唯一一次當班主任,帶的就是滿瀟成!這不可能是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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