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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毒》第162章
第162章 毒心(33)

  “樂然!”

  “槍給我!”

  花崇與昭凡同時大喊。

  樂然奮力控制著車,車輪在柏油路面上拉出一陣尖銳刺耳的刹車聲響。從車裏向外看,景物飛速轉換,在視網膜上砸出強烈的眩暈感。小員警已經嚇懵,抱頭俯下不敢動彈。

  子彈從斜左、斜右兩個方向射來,鏗然打在車身與地面,伏擊者顯然不止一組。花崇已經判斷出子彈的來向,拿出昭凡昨日給的手槍,一邊迅速上膛,一邊將狙擊步槍扔給昭凡。

  急旋中,昭凡半個身子探出車窗外,一手擰著還未來得及上膛的步槍,一手持手槍朝後方的越野車連開四槍。但車身突然急轉,猛地偏向另一個方向,子彈僅是擦著越野車的後視鏡飆過。

  昭凡吼道:“樂樂!”

  “前面也有!我操!”前方殺到的子彈打穿了前擋風玻璃,樂然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在玻璃碎裂的一瞬,對著方才駛過的吉普扣下了扳機。

  “我來!”花崇護著發抖的小員警,自動步槍已然在手。

  直徑5.8mm的子彈從車中飛出,直射吉普的右後輪。

  車輪爆裂,悶響與尖聲交織。

  同一時刻,警車擦在臨江護欄上,車身與護欄撕出一連串火光。

  花崇一腳踹開車門,準星先是瞄準越野車的油缸,扣下扳機前,卻調轉槍口,指向車輪。

  這些來路不明的人,不能就這麼死掉!

  子彈在車身上敲出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響,小員警抖得厲害,花崇眉間緊皺,精准狙擊,槍槍命中目標,硬是將兩輛追擊的越野車逼停下來。

  但襲擊並沒有停下,子彈仍舊如雨點般落下,樂然喊道:“打油缸啊!”

  “不行!”花崇躬下身子換彈匣。此時,警車已經被密集的子彈、撞擊毀得不成樣子。

  “留一個活口!”樂然吼,“操,前面那車有三個……”

  話音未落,花崇已經扣下扳機,子彈從步槍中刺出,撕裂寒冬的空氣,嵌入吉普車司機的頭顱。

  又是一聲槍響,吉普車上的第二人斃命。

  小員警這才勉強直起腰,以為危險已經過去。

  可突然,昭凡猛然將樂然拉向一旁,喝道:“操你媽有狙擊手!”

  花崇背脊陡然泛起一股涼意。

  城市巷戰中,狙擊手是最令人膽寒的存在。這裏雖然是馬路,還算不上巷戰,但一旦狙擊手佔據制高點,就等於手握旁人的性命。

  “在哪?”花崇低吼。

  “我來!你對付後面的車!”昭凡眸光一沉,手臂架起狙擊步槍,沉穩冷靜的模樣與剛才逗小員警時判若兩人。

  槍聲四起,子彈不長眼,花崇一面開槍,一面還得避免傷及無辜。樂然一踩油門,警車竟然又搖搖晃晃地飆了起來。昭凡的槍口對準路側高樓一扇無光的窗戶,食指果斷扣下。

  砰!

  狙擊步槍的聲響與自動步槍不同,更加冷冽,也更加囂張。

  一個人從窗戶應聲墜下,在地上摔出一灘沉悶的血漿。

  “解決。”昭凡說。

  這時,後方兩輛越野車上的人也基本被花崇控制。他並未槍槍瞄著致命部位打,而是專打手腕、手肘等要害,令對方失去戰鬥力,卻又不至於立即喪命。

  整條路上已經沒有別的車輛,警笛從遠方傳來。樂然喘了口氣,回頭問:“下車?”

  小員警滿臉蒼白,兩眼濕潤,無助地望著花崇。

  花崇仍保持高度警惕,視線冷冷地掃視著周圍。

  “我下去看看。”昭凡說著就要踹門。

  他那一側的門被撞壞了,無法輕易打開。

  “等等!”花崇抬手制止。

  “怎麼?”昭凡問。

  花崇沒有正面回答,“再等……”

  話音未落,一聲轟然巨響突然從前方傳來。火光在爆炸中拔地而起,路面劇烈震顫,衝擊波震碎了警車上最後一塊完整的玻璃。

  “我日!”樂然瞪大雙眼,“他們……”

  “開車!”花崇大喝一聲,“撞過來了!”

  後視鏡裏,兩輛越野車竟然再次啟動,歪歪斜斜直沖警車而來!

  “車上有炸彈!”花崇被警車的猛烈晃動甩得失去平衡,避閃中被殺到的子彈挑穿了左臂的皮肉。

  他顧不得傷口,一邊開槍阻攔越野車一邊沖前面喊:“昭凡!”

  “明白!”昭凡再次架起狙擊步槍,目光如鷹隼。

  扳機被扣下的刹那,火光沖天,路面上如同瞬間築起一道火牆。

  爆炸聲震耳欲聾,小員警低聲哭泣,昭凡又是一槍,爆炸再起,火光連接成洶湧的火海。

  在椿城特警趕到時,三輛伏擊的車已經被燒成了空架子,裏面的人如焦炭一般,慘烈可怖。

  花崇站在路邊,面色陰沉。

  昭凡最後那兩槍打的是油缸,直接結果了車裏人的性命,沒有一個活口被留下來。

  當時那種情況下,打油缸是不得已之舉。

  前面的吉普裝有炸彈,炸彈被引爆後,堵住了警車的去路。後面兩輛車上必然也有炸彈,撞過來為的是同歸於盡。

  這些人敢來這一趟,本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他們不會被活捉,伏擊失敗之後,會立即選擇自殺。

  即便有人在最後一刻畏懼,也會被其他人幹掉。

  花崇感到一陣寒氣在身體中倒竄,五年前在莎城的感覺又回來。

  這些亡命之徒從不把別人的命當做一回事,甚至不把自己的命當成一回事。他們何其瘋狂,何其倡狂!

  消防車一輛接一輛趕到,烈火被漸漸撲滅,道路被徹底封鎖,幾十輛警車呼嘯駛過,城市上空回蕩著懾人的警笛聲。

  渾身癱軟的小員警已經被送去醫院,花崇轉身,見昭凡正擰著狙擊步槍和藥箱,朝自己走來。

  “我的錯。”昭凡頭髮亂了,臉上沾著不少灰,被汗水一浸,抹出一片烏痕。

  只見他彎下腰,將藥箱放在地上,一邊熟練地找清創藥一邊說:“大意了,只顧著聊天,沒注意到那些人。”

  花崇這才感到左臂隱隱作痛,有血從傷口裏滲出。

  昭凡已經將狙擊步槍背到身後,此時一手拿著藥瓶,一手拿著棉花,沖他揚了揚下巴,“外套脫了,我看看。”

  “沒事,皮肉傷。”花崇脫下外套,將穿在裏面的薄毛衣也脫了下來。

  “我知道。”昭凡說,“要是傷到了筋骨,你後面的反應不可能還那麼利索。咱倆配合得不錯。”

  花崇扔掉毛衣,上半身只剩下貼身穿的棉質T恤,左臂殷紅一片,T恤已經被子彈撕破,露出裏面猙獰的傷口。

  花崇倒是無所謂,這種程度的傷別說當年在莎城,就是執行其他任務,也只是不礙事的小傷。

  他甚至不覺得太痛。

  倒是昭凡臉色越發難看,罵道:“操!”

  花崇扯住T恤的破口,用力一撕,布料“吱啦”一聲被扯下。

  “你慢點兒!”昭凡急道:“我來!”

  這兩天相處下來,花崇算是發現了,昭凡這人跟誰都沒距離,和誰都能套近乎,神經粗,與樂然走得極近,根本不在意人家樂然是有男朋友的人,和自己也兩三句話成兄弟,半點不認生。

  眼看手臂就要被昭凡抓住,花崇稍微一退,堪堪避開。

  “嗯?”昭凡疑惑地抬眼。

  “往這兒塗。”花崇側身,並不解釋,只是將傷口對向昭凡,“清個創就行了。”

  “哦,那你忍著。”昭凡將藥水倒在紗布上,掂了兩下就往傷口上貼。

  這手法一看就是老手——既給自己處理過類似的傷,也給同伴處理過。若是新手,多半會先沾一點藥水,再慢慢加量。

  只有老手,才會那麼“殘忍”地將浸滿藥水的棉花貼上去。

  “嘶!”藥水滲入傷口,花崇低頭閉眼,咬牙承受那突如其來的劇痛。

  隱約間,聽到昭凡似乎歎了口氣。

  花崇睜眼,冷汗正好從額頭上滑下,溺在雙眼皮裏。

  從他的角度看去,昭凡眉間緊蹙,十分不快,眼神卻很是專注。

  他知道,昭凡不是不快,是在自責。

  心思一分,左臂的疼痛就不那麼明顯了。他慢慢地籲出一口氣,想說些什麼安撫昭凡,卻一時想不到合適的話。

  “抱歉。”卻是昭凡先開口,“來這一趟就是為了保護你,反倒讓你保護了,還害你受傷。”

  花崇搖頭,“我沒那麼金貴。”

  昭凡扔掉被染紅的棉花,又扯出一團棉花,倒藥水之前卻動作一頓,拿出一包紙拋給花崇,“臉上全是汗,自己擦擦。”

  花崇接過,覺得他似乎把“自己”二字念得格外重。

  重得聽上去有些奇怪。

  昭凡倒好藥水,繼續往傷口上貼。

  扛過第一次塗藥的劇痛後,這一次便如小菜一碟。花崇只是條件反射地皺了皺眉,旋即用紙巾擦汗。

  “本來想幫你擦的。”昭凡終於清理好傷口,從醫藥箱裏翻出一瓶藥膏,塗之前說:“這個不痛。”

  “嗯。”花崇知道那藥膏是什麼,當特警時背囊裏總是放著一瓶備用。

  “但你好像不樂意。”昭凡接著沒說完的話說,“那我就不幫你擦了。”

  花崇眼尾輕挑,“你……”

  “我觀察力好得很。”昭凡說,“你排斥肢體接觸——除非碰你的是你喜歡的人。”

  花崇有些意外。

  “好了。衣服穿上,別著涼。”昭凡說完就與花崇四目相對,“看我幹嘛?”

  “謝謝。”花崇說。

  “嘖,跟自家兄弟客氣什麼?”昭凡略一勾唇,往旁邊看了一眼,“這些人和洛城那個案子有關吧?他們怎麼會突然沖著你來?”

  花崇將外套披在肩上,眼中掠過一片陰影。

  如果算上黃才華那次,這次顯然不是“突然”,但時機確實耐人尋味。

  為什麼偏要這時候搞個自殺式伏擊?

  難道是因為洛城情況有變?

  作者有話說

  昭凡他以前是個直男,被他的攻追了十來年才勉強彎掉,他對花隊和樂然都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欣賞、兄弟般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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