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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安靜退個休》第34章
第34章 人選(一)

  梁顯這些日子很焦慮,他既不想死,也不希望犧牲同伴。可下一個末世是什麼樣子誰也不清楚,他甚至連準備都無從做起。

  他要增加自己的知識儲備,各種書都要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上。又要觀察興趣組的成員,看看哪個人更適合成為他們的隊員,還要替譚硯擔心,這麼有奉獻精神的人,真怕到時候他會做傻事。

  現在梁顯只能不斷祈求“空洞”晚一點到來,或者研究組儘快發現“空洞”的成因,只有這樣才能從根源處解決問題。

  譚硯倒是挺安逸的,多年的經歷讓他明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個道理,現在就憂心忡忡實在沒什麼用,說不定到時候他們進入一個特別簡單的異世界,一同進入的學生都立刻覺醒異能了呢?

  等待的這段時間,他和秦力兩個人跟著阿三去打了疫苗,譚硯是出生年代過早,那個時候不流行打那麼多疫苗,秦力則純粹是父母不管他,將他丟給鄉下的爺爺奶奶,祖父母什麼都不懂,按照老一輩的方式糙養孩子,根本沒有這個概念。

  將能打的疫苗都打完,阿三一臉愁容地說:“希望下個世界不會是因為什麼突發病毒導致末世形成,真要是這種末世,我們可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喬知學與研究組其他人跑去調查墓碑了,除了每週一三五的晚上還來給興趣組的學生講課外,平時忙得都見不到人影,也不知道他們究竟都查出了什麼。

  喬知學不在,安撫興趣組學生的任務就交給了阿三。一直都是枯燥的量子力學講解讓很多學生開始懷疑自己報這個興趣組究竟有沒有用處,阿三已經聽到不少學生想要退組了。

  可惜到了現在,已經不是他們想退就能退的了。

  梁顯一忙起來,便沒時間幫譚硯輔導功課了。好在他之前留下的教案足夠詳細,也夠譚硯自習很長時間。他每天自學之餘,見另外三人都為了下一次進入“空洞”而不斷練習。學校有個游泳池,阿三幾乎每天泡在水裏,把皮膚都快泡皺了,美其名曰親近水。秦力到處找人對打,不對,是專門挨打,想要增強身體的防禦力。梁顯忙碌之餘每次看到他們兩個的鍛煉方式,都會忍不住嘲諷一下。

  梁顯認為他們現階段應該以鍛煉意識力為主,折騰這麼一堆亂七八糟的,還不如去背背題,增強一下記憶力有用。

  但阿三與秦力有自己的看法,他們覺得自己的力量使用方式與梁顯不同,應該從不同方式鍛煉。

  喬知學也認為每個人都有自己適合的鍛煉方式,現階段研究組對意識力的瞭解程度太低,與其胡亂開發大腦,還不如讓大家隨便練練呢。

  見大家都在為下一次行動準備,譚硯也稍稍有些緊迫感。

  梁顯告訴他要勞逸結合,不能每天看課本,學多了腦子會亂。他嚴格按照喬知學幫自己制定的作息時間學習鍛煉上課,可是每到自由活動的時間,譚硯便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了。

  他也想像大家一樣鍛煉意識力,譚硯覺得如果自己更強一點,之後的世界大家存活率也會更高一些。但他不知道該怎麼鍛煉比較好,去問喬知學,喬知學卻說譚硯不用練,多想想怎麼安置以後的新隊員就好。

  最終還是梁顯在百忙之中給譚硯提了意見:“要不你就多看看小說或者動漫吧,實在不知道做什麼,玩玩遊戲也可以。”

  譚硯:“……”

  他們這麼緊迫的時候,大家都在努力,他去玩真的好嗎?

  “我覺得對於你來說,這些活動不能算玩,”梁顯說道,“你的腦部活躍度比我們都要高,意識力也更強一些,只是欠缺一些……構想。就拿我們三個來說,喜歡什麼擅長什麼,異能就會傾向於那方面。你的力量很強,但似乎沒有明確的指向性,就是那種方方面面都很強,卻沒有突出的項目。這個時候,培養興趣其實比沒頭蒼蠅一樣鍛煉更好。”

  簡單來講,就是放鬆自己,喜歡什麼就多去做什麼。

  梁顯會這麼說,一來是真的覺得這樣做可能有幫助,二來也是希望譚硯能夠放鬆一些。通過接觸,梁顯發現譚硯活得像個中世紀的苦行僧一般,除了學習和任務外,任何興趣愛好都沒有,這樣活著也太可悲了。

  譚硯聽從梁顯的意見,買了一套經典的武俠小說看了起來。

  他似乎很喜歡看這些小說,往往會因為看小說而忘了吃飯。梁顯發現了兩次,就給譚硯的手機設置了鬧鐘,每天只看兩個小時,超過時間鬧鈴就會提醒譚硯。

  “真的很好看。”譚硯微微帶著興奮對梁顯說,“你說這裏面的武功是真的嗎?”

  一邊說,他還一邊以手指成劍在空中比劃,武到興奮處,還會跳起來,像個沉迷于武俠世界的大男孩。

  怎麼這麼大了還……梁顯想到這裏便搖搖頭,譚硯不正是個大男孩嘛,雖然過早承擔了難以承受的責任,但他其實還很年輕,臉看起來比自己還嫩呢。

  “關於武功是不是真的這點……對普通人來說是假的,可對於我們來說,我們早就能夠做到比書中描寫的更誇張的事情了吧。”梁顯回答道。

  “說得也是,”譚硯拿著書晃晃腦袋,“可是這裏的故事真的很好。”

  他無法用言語描述那種“俠肝義膽”的壯舉,他只能用“好”“很好”等蒼白的辭彙形容,但這絲毫不影響譚硯的喜愛。

  “好是好看,但是該吃飯了,把書放下。”梁顯為了控制譚硯的作息,便與譚硯一起活動。

  譚硯學習時,梁顯在他身邊閉目冥思,嘗試各種腦域活動,鍛煉意志力。譚硯鍛煉時,梁顯就做他的陪練,譚硯身手一流,梁顯也不差,刨去異能的影響,兩人切磋起來還是勢均力敵的。譚硯看書時,梁顯就在一旁學習課外知識,拼命看數理化生物,盡可能記住更多的物質結構。

  再加上兩人晚上還因為梁顯之前的藉口睡在一張床上,這些日子他們倆幾乎是形影不離,都快黏在一起了。

  同寢室的人中,秦力醉心於挨打,更清楚梁顯是為了與譚硯一起訓練,便沒有多想。

  其餘人則是冷眼看著梁顯與插班生關係越來越親密,崔和豫一邊咬著棒棒糖一邊看著同時爬上床的兩人,忍不住道:“你們倆,要不要注意一下影響?”

  他也是憋壞了,最開始是莫名其妙進來一個插班生,插班生還半夜總往外跑。接著又加入了一個什麼用都沒有的興趣組,還因此換了宿舍,而換寢室後,半夜跑出去的人又多了秦力和梁顯兩人。

  從軍訓之後,秦力與梁顯明顯更親近譚硯了。明明都是一起長大的同學,一個宿舍卻生生被割裂成兩個團體,那三個整日神神秘秘的,都不知道在忙什麼。

  而他們礙於保密協議,連疑問都說不出口。

  聽到崔和豫的話,梁顯身體微微一僵。

  通過這些日子的瞭解,梁顯知道譚硯的思維比國旗杆還要直,不僅如此,他腦海中根本就沒有同性可以在一起的意識。梁顯曾試探地問過,得到的答案是結婚生子天經地義,就是一輩子單著憋死都不能去禍害好人家的姑娘。

  從頭到尾,連同性可以試試的想法都沒有,這比直到厭惡同性戀都讓人絕望。

  換成別人,梁顯說不定還能加把勁兒表白一番,至少擾亂一下譚硯的心。可梁顯比誰都清楚,譚硯的意識力可是強大到能夠影響其他人思維的程度,他真害怕自己表白後,在譚硯強烈的意識作用下,會變得連他都受到影響,覺得這是不對的了。

  考慮很久,梁顯決定先潛移默化,讓譚硯熟悉自己的親近後,再慢慢讓他接受。

  比如男人之間互相幫助什麼的,幫著幫著,不就有感情了。

  他計畫得倒好,可惜周圍群眾看不過去了。

  面對崔和豫的質問,梁顯有些不知所措。他再聰明也不過是個十九歲的大男孩,面對第一次心動的物件也是會患得患失的。

  倒是譚硯一臉正氣地回答:“前些日子梁顯不是病了嗎?我也是怕他再生病,一個床方便照顧他。另外我成績不好,梁顯同學是班級裏成績最好的,是我求他幫我補習的。”

  說完還露出一個特別特別純潔的笑容,看得周圍人都於心不忍了。

  他們一個班級的,都是男人,最開始說是班級倒不如說是年級。初中的時候,他們特別班一個班級足足有二百多個學生,又是在青春期,摩擦著摩擦著就有同學覺醒了點與眾不同的性取向。邱齊正接觸性取向不同的人,知道真的喜歡男人是什麼表現,譚硯這樣的,估計是半點那方面的意思都沒有,而梁顯還在死命勾引呢。

  真不知道是該同情可能被誘入歧途的譚硯好,還是該同情一番心思都打了水漂的梁顯比較好。

  崔和豫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假笑,“那就按你說的吧,以後別怪我沒提醒你。”

  提醒什麼?譚硯疑惑了一下,但還是禮貌性地說了“謝謝”。

  眾人:“……”

  總覺得這人和他們並沒有活在同一個時空下,交流起來特別困難。

  “崔和豫,”見寢室裏人都在,崔和豫又是一副憋得慌的樣子,梁顯索性從床上跳下來說道,“你們這些日子是不是好奇得不得了,我們三個軍訓時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情,那天晚上又去幹了些什麼?”

  軍訓過去也有兩個月了,B市的人紛紛穿上毛衣,開始準備度過寒冷的冬季了。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從不提起這件事,卻沒想到今天被梁顯攤開來談。

  譚硯和秦力也不禁看向梁顯,不明白他想做什麼。

  “沒事,”梁顯對他們擺擺手,“這些天我想了很久,說真的,與其讓喬知學和阿三從一群他們根本不瞭解的學生中挑人,倒不如我們主動挑好了。本來作為當事人,我們就有選擇權,譚硯更是主力,誰也不能忽視我們的意見。我們選的人,他們不可能拒絕。”

  “你想選我們宿舍的三個人?”秦力這下反應很快,立刻明白了梁顯的意圖。

  “我不是隨便選的,已經考慮很久了。”梁顯解釋道,“興趣組中大三大四的師兄們的確實力比我們強,專業知識也好,真在極限環境下,他們的存活率一定比新生要高。可我們是團隊合作,真帶他們進去,還得重新磨合,而且是人都有爭勝心,他們本來就比我們強,一旦出現不服輸要爭先的情況,在那種環境下基本就是找死。還不如就帶我們熟悉的人進去,配合度高,而且對我們的事情也有所瞭解,簽了保密協議每天私下裏不知道怎麼胡思亂想呢,倒不如直接告訴他們好了。”

  他說得很有道理,另外兩人開始思考梁顯所說的可能性,崔和豫卻一臉受不了地說道:“跟你在一起我也一樣爭強好勝,而且你這高高在上的樣子是給誰看呢?”

  梁顯在他們面前的確是展現出了“老子比你們多一個億”的氣場,邱齊正與嚴永峰都有些受不了了,更別說本來就與他不對付的崔和豫。

  “梁顯,你想好了嗎?”譚硯嚴肅道,“一旦我們真的保護不了他們,到了必須捨棄的時候,你能承受嗎?”

  說句比較殘忍的話,真處在那種情況下,捨棄基本沒什麼接觸的大三學長遠比捨棄相處十幾年的同班同學要來得輕鬆。

  “我想過了,”梁顯也認真回答道,“我覺得這種感情,或許可以成為一種機遇,正因為想要保護兄弟,我們會更拼命一些,教導更盡心一些,存活率也更高一些。秦力,保護一個陌生人,和保護自己受傷的同學,哪個你會更賣力一些?”

  秦力沉默一下後回答:“如果是任務需要,我會盡百分之百的力去保護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可要保護的若是同學,我會盡百分之二百的力。那天在我懷裏要不是你,我可能到一千五百米就撐不下去了。”

  梁顯:“……”

  咱能先不提這事嗎?他已經盡可能地將這段回憶從腦海中抹去了!

  崔和豫聽了半天這三位的話,實在忍不下去,直接問道:“不是,梁顯你不光跟譚硯睡一個床,還被秦力抱過啊?”

  梁顯:“……”

  作者有話要說:  梁顯:我後悔了,如果崔和豫去了,我可能會忍不住公報私仇,借末世殺人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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