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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安靜退個休》第26章
第26章 意識(二)

  譚硯拿著一杯水走進病房,見梁顯睜著眼睛,便上前摸摸他的額頭,問道:“感覺怎麼樣?”

  “還好,頭疼得要炸開了,你以前也遇到過這種情況?”梁顯問道。

  “在異世界的時候,”譚硯簡單地解釋,“有次……突然疼得厲害,直接掉進海裏,找了個木板爬上來,飄了兩天,總算是飄到一個島上。”

  他並沒有說太多,梁顯卻能夠從譚硯的話中猜到那一次有多兇險,但譚硯的語氣卻很平靜,彷彿那只是很普通的事情。

  “你自己一個人?”他問道。

  “嗯。”

  “從發現‘空洞’開始,就你一個人?”梁顯知道這個問題可能涉密,“國家一直沒管你?”

  “一開始他們也不清楚,”譚硯儘量避免提到年齡問題,“後來于部長發現了,知道我能進入‘空洞’,就開始挑選隊員,這不你們就一起進去了。”

  說到這裏他笑了笑,好像挺開心的樣子。

  梁顯覺得心中微酸,說不清自己是在心疼眼前這個人還是為他這麼傻而不平。他揉揉太陽穴,小聲說道:“我做不到你那麼無私。”

  或許紙包不住火,隨著進入“空洞”的人越來越多,總有一天會有人發現現實世界也可以使用異能,到時候社會會引發什麼樣的浪潮梁顯也不太清楚。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必定有更多的人希望自己或者自己的手下擁有異能。到時候“空洞”在這些人的眼中會從一種災害變成機會,無數人被扔進去送死。一開始可能會死很多人,但漸漸地“空洞”的情報會慢慢傳出來,總能有人擁有異能活著回來……

  他們這些最初擁有異能的人也可能被人利用,成為其他人的棋子。

  當然,也有可能國家會很好地將這件事隱瞞下去,送更多的士兵去覺醒力量,從而慢慢改善人類的體質,最終達到人類進化。

  在事情沒有發生之時,誰不清楚結果是好還是壞。

  梁顯所能做的只是盡可能地將這份平靜維持下去,至少……要等他完全掌握異能,佔據絕對優勢,擁有話語權之後再說。

  “如果我們的力量能夠在現實世界使用,你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梁顯問道。

  “不可能的,”譚硯笑笑道,“真要是人人都能用,那不就亂套了。”

  譚硯的眼神始終很堅定,他是真的認為現實世界無異能,然而仔細想想,這個想法本身就很不可思議。不管是誰,得到力量後,都會嘗試在現實社會中使用吧,無關善惡,只是出於好奇。

  為什麼譚硯就如此篤定呢?

  “你回來後試驗過嗎?”

  “沒有。”譚硯覺得很奇怪,“明知道不可以,為什麼還要試?”

  他摸摸梁顯的額頭,喂了口水,“早點休息吧,明天早晨我去買點粥,估計得難受幾天。”

  梁顯反而覺得譚硯的想法有些古怪,任誰突然得到超出常理的力量,會不想在現實世界試試呢?他連探究心都沒有嗎?

  而且其他人也很奇怪,梁顯清楚大部分搞科研的人,對於任何事物都持有懷疑態度,而不會輕信一人之言。所有人都只聽譚硯說一句“現實世界無法使用異能”,就沒有任何一個人去嘗試去懷疑。

  包括梁顯自己在內,就在剛剛夜間清晰視物的時候,都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異常。

  意識……

  他揉揉還在隱隱作痛的大腦,意識的力量真的這麼強大嗎?

  懷著這樣的疑問,梁顯慢慢睡去,迷糊間感覺到一個人坐在自己身邊整夜未離開。

  意識到這是譚硯,不需要睜眼就能確認。並不是通過五感去感知,而是感覺、直覺、第六感,或者說是意識……

  第二天梁顯是被粥的味道香醒的,他昨夜吐了一乾二淨,餓得不行,睜開眼就見譚硯端著飯盒,正在努力將粥吹涼,心中一暖。

  即使昨晚對譚硯一些想法心生疑惑,但梁顯從未懷疑過譚硯。譚硯從未說謊,他只是沒有“意識”到,所有一切都在不經意間發生。

  梁顯認為這種“意識”是好事。

  頭已經不疼了,那今天就再試試吧。梁顯一邊喝粥一邊想。

  回到寢室時,崔和豫等人已經去晨練了,他與譚硯一個生病一個整夜照顧病號,不需要去鍛煉。梁顯翻了翻自己的工具箱,趁著譚硯去洗漱時,在自己的床上裝了個機關。

  明天才正式上課,興趣組的活動大部分都在週末和晚上,今天他們還能休息一天。

  崔和豫回到寢室後看見梁顯有些彆扭,還是邱齊正按了下他的腦袋,開口問道:“你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了。”梁顯說道,“就是胃有些不舒服,大概是前些日子輸液抗生素用多了,傷胃。”

  崔和豫一臉彆扭道:“我昨天可不知道你不舒服,就看見你……你怎麼飛到床上的?”

  就知道他果然不會放過這個問題,梁顯拍拍床頭:“我裝了個機關,試試,你也能。”

  崔和豫半信半疑地走過去,學著梁顯的樣子輕拍一下床頭上的小按鈕,一根鋼絲射出來,勾住崔和豫的腰,像吊威亞一樣。他只要配合著鋼絲繩的收縮作出動作,就能夠輕鬆地躺倒床上。

  一開始不熟練,崔和豫還掉下去過。後來練了幾次,就像昨晚梁顯一樣,能夠輕鬆飛上去了。

  “昨晚你就裝上了鋼絲?”崔和豫還是不相信。

  “當然,”梁顯看著他,認真道,“人怎麼可能會飛呢,絕對不可能,譚硯你說呢?”

  “不能。”譚硯順著他的話答道。

  在說到“絕對不可能”時,他梁顯覺得自己的頭又有點疼,但是譚硯一開口,梁顯便感覺疼痛減弱了。

  另一邊崔和豫的眼神也從懷疑變為不屑,將梁顯裝的鋼絲繩拽出來看了看,撇撇嘴道:“這麼大了還跟小學生似的喜歡玩,真沒意思。”

  在別人眼裏,這只是一段簡單的對話,但以梁顯對崔和豫的瞭解,這個人其實特別喜歡鑽牛角尖,一般來說是不會輕信梁顯的話的,可是這一次他的想法就如此簡單地轉變了。

  包括秦力在內,沒有一個人懷疑。

  梁顯隱約覺得有些可怕,“意識”的力量如此恐怖,那豈不是想做什麼就都能做到?

  難道這種力量就沒有限制嗎?如果真的有人大腦100%覺醒,完全掌握意識力,而這人偏偏是個犯罪分子呢?

  那麼他使用“意識”犯罪,警方可能連證據都找不到。

  “空洞”問題必須徹底解決,否則地球就真的要陷入一場災難中。

  只有自己一個人“意識”到讓梁顯壓力很大,接連幾日他都不敢睡覺,害怕自己睡著後,“意識”會不小心對周圍環境產生影響。當然,梁顯的力量還沒有那麼強大,他清醒時集中使用異能都會疼得大腦像裂開一樣,睡著後就渙散的意識就更不可能造成什麼影響。

  他明白這個道理,但還是會擔心。

  藏著秘密並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尤其是意識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梁顯每一天都害怕露餡,每一天都過得膽戰心驚。

  焦慮讓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才開學十來天,他的眼窩便深深凹陷下去,眼圈黑黑的,精神狀態也十分差。缺乏睡眠讓他精神恍惚,經常走神。上課時還好,他大部分知識都掌握了,可以安心走神。但體能訓練時就慘了,有幾次站軍姿時,梁顯都開始打晃了。

  “梁顯、梁顯!”喬知學大聲喊著梁顯的名字,就差走下講臺晃他了。

  興趣組每天晚上的活動內容就是講課,由喬知學為大家梳理量子力學的知識,十分枯燥。喬知學自己智商過高,講起課來天馬行空,想到什麼說什麼,許多知識點連阿三都不懂,下課後還要去翻找相關書籍協助理解。很多學生完全不明白參加這麼個小組到底有什麼意義,一開始弄得那麼神秘,沒想到真的是學習互助小組。

  喬知學講課時,梁顯坐在譚硯身邊,腦袋一歪就靠在譚硯肩膀上睡著了。

  譚硯很體諒他,還悄悄換個姿勢讓梁顯睡得更香。喬知學卻不能忍受梁顯這麼散漫,其他人不感興趣就算了,梁顯身為知情者,怎麼可以這麼不上進。

  下課後,幾個知情者留下開小會,喬知學點名批評了梁顯這種態度。

  “我知道‘空洞’已經近一個月沒出現了,但你也不該如此懈怠。”喬知學訓斥道,“看看你的精神狀態,還像個人民軍人嗎?”

  梁顯強打精神,連連點頭,裝出一副受教的樣子。

  譚硯見他這麼累的樣子,忍不住幫他分辯道:“梁顯本來身體就不舒服,這些日子還一直幫我補課,實在是太累了。”

  “這不能算累吧,”阿三皺眉道,“梁顯你現在這個狀態……怎麼感覺好像壓力很大似的呢?”

  “我一想到‘空洞’隨時可能出現,就覺得有壓力。上一次我們就差點死在裏面,這次更是……”梁顯順著阿三的話隨便找了個藉口。

  “你趕快自己調整狀態,如果‘空洞’出現時你還是這個狀態,組織不會允許你進入的。”喬知學十分痛心。

  梁顯是他們看中的優秀人才,未來極有可能成為譚硯的接班人,如果連這麼點壓力都承受不住,以後還怎麼成為一個合格的領導者。

  散會後,梁顯慢慢跟著譚硯走在後面,他顯得十分疲倦,每一步都走得那麼沉重。這些日子的隱瞞,讓梁顯連探究自己對譚硯的感情究竟是吊橋效應還是真的動心的精力都沒有。

  譚硯也走得很慢,看到梁顯依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便慢走幾步與他並行:“第一次從‘空洞’回來後,我也和你一樣。”

  梁顯抬起頭。

  “我很害怕,”譚硯回憶道,“就去找了當時的警局領導報案,他當我瘋了,要把我送到精神病院治病。”

  “怎麼會呢?只要用手機拍下照片,有憑有據的情況下,上級一定會重視的。”梁顯不解道。

  譚硯苦笑一下,他那時候哪有手機。

  “其實我也可以把他一起帶過去,可那時候我也挺沒出息的,自己在‘空洞’中都舉步難行,根本護不住一個人。我害怕領導真的把我當成精神病,就到處托人幫我說話,可算是保住了職位。”

  “職位?”梁顯皺眉,“你那時候不是初中嗎?”

  不會說謊的譚硯:“……”

  “反正就是不能對人說,自己也害怕再進去,每天都擔心‘空洞’第二次出現。”譚硯含糊過去,繼續講道,“可是第二次‘空洞’又在我面前出現了,我當時只想跑,跑了兩步,看見一隻貓慘叫著被捲進去了。”

  譚硯腳步頓住,彷彿陷入深深的回憶中:“離空洞不遠就是一棟民房,院子裏的狗狂叫不止,我再拖一分鐘,民房就被‘空洞’”吞進去了。”

  他當時雙腿都在發抖,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想往‘空洞’的反方向逃跑。這是人對自然的恐懼,是本能。

  可是譚硯聽著狗的叫聲,看著那家民房,摸摸自己帽子上的警徽,便迎著“空洞”沖了過去。

  “我跑進去,貓已經死了。”譚硯繼續回憶著,“我把貓裹在懷裏,回來後燒了,骨灰放在一個小瓶子裏,每次進去時都帶著小瓶子。”

  “晚上睡不著的時候,摸摸瓶子就困了;怕的時候,摸摸瓶子就不怕了。”

  譚硯說著說著,感覺梁顯的頭砸在自己的肩膀上,他沒動,任由梁顯靠著,繼續講道:“再後來,瓶子不小心打碎了,但是我已經不怕了。”

  “你一個人……”梁顯有些說不下去,他這些天就嘗到為了保護其他人獨自藏著秘密的滋味,僅僅是保密就如此艱難,譚硯是怎麼把這麼大的一件事藏下去的?還要克制對未知的恐懼。

  “還好,”譚硯說道,“當時覺得自己做的對,熬過最開始的日子就好辦了。”

  “那年你多大?”

  “十八……”譚硯剛說完才想起自己現在身份證上只有十八歲,便閉嘴了。

  “你今年到底多大,娃娃臉也不至於……”

  梁顯嘟囔到一半,突然想到譚硯不正像現在的自己一樣,守著秘密不說嗎?明知道這種痛苦,他又何必追問譚硯的年紀。

  “你好些天沒睡好了。”譚硯點點梁顯的黑眼圈。

  “我有點擔心,”梁顯試著說出一點自己的心情,“大腦的力量這麼強,萬一睡著時不小心能是用異能就慘了。”

  “怎麼會,”譚硯覺得他有些杞人憂天,“不是告訴過你現實世界不能用嗎?都能用不就亂套了。”

  梁顯:“……”

  他好像明白譚硯為什麼堅定地認為現實世界無法使用異能了。

  因為他潛意識裏“意識”到這並不是一件好事,便自己堵死了這種可能性,正如他所說一般,怕“亂套”,怕引起動盪。

  梁顯站在譚硯身邊,趁著這個機會做了個實驗。

  他試著看清遠方的宿舍樓,卻什麼都沒看到。

  異能無法使用。

  望著身邊堅定的譚硯,梁顯明白了,譚硯堅信不能用異能,他的大腦開發程度遠超過自己。只要他在譚硯可觀測的範圍內,或者說“意識”範圍內,就無法使用異能。

  那一天他之所以可以用,是因為譚硯睡著了。

  突然想到可以睡著的辦法了。

  梁顯依舊保持著頭靠在譚硯肩膀的姿勢,小心翼翼地低聲道:“那個……我這幾天一個人睡實在睡不好,晚上可不可以跟你擠一個床?”

  譚硯:“……”

  這麼大個小夥子,難道還怕黑?

  “不是,我去過‘空洞’一次心裏有些沒底……”梁顯也不擅長示弱,才說幾個字就編不下去了。

  “我明白,”譚硯心中釋然,“行吧,這幾天咱倆就擠擠吧。”

  於是當晚梁顯便趁著其他人睡著,偷偷摸摸爬上譚硯的床。這一夜睡得極為香甜,“意識”到譚硯在自己身邊這件事,讓梁顯十分安心。

  第二天一早,最早起床的崔和豫:“……”

  他的床鋪與梁顯挨著,才一睜眼就覺得自己旁邊沒人,再掃視一圈,就見對面一張小床上,兩個大男人摟著睡得正香。

  崔和豫揉揉臉,一臉麻木地爬下床,沖到洗漱間用冷水抹了把臉,回到寢室一看,梁顯躺在自己的床上睡得正香。

  崔和豫:“……”

  別以為你偷偷爬回去我就會以為自己眼花了!

  這幾天他也看出梁顯有些魂不守舍,當時還疑惑梁顯這麼自大的人怎麼會有心理問題,現在頓悟了。

  敢情是發現自己的性取向異于常人正在劇烈掙扎呢。

  問題他轉變也太快了吧,剛釋然就立刻睡一張床,怎麼說服譚硯的?

  白天上課時崔和豫一直盯著兩人,梁顯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譚硯也是大大方方與梁顯接觸,完全看不出異樣。

  根據崔和豫對兩人的瞭解,梁顯肯定是自大又奸猾的,他幹出這事實屬正常,半點不帶臉紅的。但譚硯怎麼看都是個既保守又傳統的人,他以後大概會走上相親結婚生子的路,按部就班地度過自己的人生,不應該這麼平靜。

  糾結一整天的崔和豫決定試探一下,晚上興趣小組課間休息時,他不經意間湊到梁顯身邊,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你昨晚上和譚硯睡一張床了?”

  本來還鬧哄哄的教室內頓時寂靜無聲,連坐在講臺前的喬知學都聽見了。

  知曉譚硯真實年紀並且一生未婚的喬知學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不會吧!

  見大家都知道了,梁顯心中暗罵崔和豫賤人,表面上不動聲色道:“是,有什麼奇怪的,你小時候還哭著睡邱齊正床呢。”

  崔和豫臉一紅:“你也知道是小時候,那會我才小學,剛轉學到特別班,第一次離開家住宿舍,會害怕很正常吧!你都多大了,不會還怕黑吧?”

  梁顯剛要懟回去,譚硯便道:“是我,我剛轉學進來有些不習慣,晚上睡不好,我求梁顯陪我的。”

  他一臉正氣,眼中寫著“兄弟間互相幫助很正常吧”,讓崔和豫無法再開口。

  換成梁顯說這話,大家一定覺得他有所圖,但譚硯太正直了,他一看就是那種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都會交給員警叔叔的乖寶寶,絕對不可能發生與同學攪基的事情。

  既然譚硯發話了,崔和豫便不再追問,總覺得譚硯被梁顯騙了。

  當天下課後,喬知學將兩人留下,“你們到底是不是那種關係?”

  “當然不是,”梁顯解釋道,“我最近情緒不好,睡得不踏實,你也知道我昨天的精神狀態,十分不穩定。我發現只有在譚硯身邊才能睡得踏實,可能需要調整一段時間,等過些日子應該就好了。”

  見梁顯的黑眼圈確實消下去不少,喬知學疑惑點頭,認可了他這個說法。

  阿三沒信梁顯,只是一直觀察譚硯,見他一臉坦然光明正大的樣子,便也信了,譚硯的人品還是很有保證的。

  既然被崔和豫攤開,梁顯也不用裝了,還沒熄燈就直接爬上譚硯的床,還省得他半夜偷偷爬床呢。

  床有點小,蓋兩個被子有些擠,梁顯便只抱著枕頭上床,與譚硯睡一個被窩。

  他光著上身先躺進被子裏,撐著下巴看下方正在學習的譚硯,活脫脫一個暖床小婢。

  “梁顯越來越不要臉了。”崔和豫搖搖頭,對身邊的秦力說。

  誰知秦力抬頭看著梁顯,猶豫道:“你說我要不要也跟他們睡一張床?”

  崔和豫:“……”

  秦力的想法很簡單,他也進入“空洞”也覺醒異能也很迷茫,是不是也需要調整一下心態?

  不過一想到要和男人擠一張床,秦力就猛打個哆嗦,算了,他心態比梁顯好,應該用不著。

  第二次“空洞”在梁顯與譚硯睡的第三個夜晚來臨,當時譚硯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正要睡著的他猛地睜眼,與同樣坐起身的梁顯秦力對視一眼,三人跳下床,30秒內穿好衣服,在室友們驚訝的目光中走出寢室。

  這一次不只是譚硯一人,還有梁顯和秦力,到底發生了什麼?

  面對舍友們詫異的眼神,梁顯道:“快了,再過一段日子,你們就會知道我們一直在做什麼了。”

  說罷三人便悄無聲息地離開寢室,留下三個一頭霧水滿心疑問的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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