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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甘墮落》第24章
幕二十四丶神聖的獻身

  瑞希醒來的時候,男人已經不在房間裡。他想起身穿衣服,這才想到自己的衣服昨晚已經被水淋濕了,只好從衣櫃裡隨意找了一件男人的白襯衫穿上,開門走了出去。

  男人看了他一眼,滿意的揚起嘴角,說道:“這個樣子很不錯。”

  瑞希比男人矮了半個頭,身上的衣服也只剛好蓋過腿根而已,若隱若現的,十足的誘惑。他依稀在睡夢中有聽見交談聲,順口問了一句:“有人來過?”

  男人坦然道:“我的經紀人。”

  瑞稀有點意外。

  “他知道我們的事了,別擔心。”

  瑞希問道:“這會對你的工作造成影響嗎?”

  “不會。我反而更期待你爬上來的那一天了,這會讓我感到不那麽無聊。”

  瑞希笑了一下,走到男人身旁坐下,“你跟我想像的不太一樣,你真的不在意嗎?我可能需要當著你的面跟別的男人做,甚至用你教我的那些方法去取悅對方。”

  男人在瑞希將要坐下的時候將人拉到自己身上來,目光相對,“這種事,從我們各自踏入這裡的時候不就已經知道了嗎,我們註定不能談一場普通的戀愛。因為只要是人就會有獨佔欲,會希望另一半從頭到腳,從身體到靈魂都是屬於自己的,雙方還需要有高度的包容與體諒。我們一直在極力避免這樣的狀況,但仍是無法避免的互相吸引了,從第一次見面開始。”

  男人說到這裡時刻意停了一下,有些無奈道:“所以你說我該怎麽辦呢?瑞希。”

  男人不只是表白,同時也說出瑞希的心聲。儘管他們都是因為同樣的理由而無法放棄工作,但也無法停止對對方的渴求。戀愛就是這樣,來得莫名且毫無預兆,一旦深陷泥沼,就無可自拔。

  瑞希又笑了一下,卻十分真誠的道:“不愧是公司的搖錢樹,情話說的真好。”

  “我可是真心實意的。”男人貼上瑞希的唇,並不進入,就只是這樣親昵的磨蹭著。

  只不過是這樣的一個小動作,也讓瑞希舒服到頭皮發麻,這一刻他終於知道自己真的淪陷了。他輕輕眯著眼,享受這種微妙的情愫從兩人肌膚接觸的地方流竄,放輕了呼吸道:“我感受到了。雖然我不能給你什麽承諾,但至少可以把合作的對手當成是你。”

  “那麽記得,不要喊錯名字了。”

  兩人同時都笑了出來,然後慢慢加深這個吻。

  ───

  一個禮拜很快就過去了,瑞希接到下一部片的邀約。

  這次的題材有些特別,但讓他意外的不是拍攝內容,而是這次的合作的物件居然是嚴紹。

  瑞希想起嚴紹曾經對他說過的話,思考了一會,終究還是沒有推掉這個劇本。

  這次拍攝的地點在一座高山上的荒廢寺院裡,因為地理位置太過偏僻,所以後來也隨著時代變遷而沒落沉寂。

  所有的演員到達拍攝現場時,經過道具與佈景組的巧手,所有的東西全都煥然一新,完全看不出原本陰森荒涼的模樣。

  嚴紹這時也看到瑞希,過來打了一聲招呼,隨後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道:“我原本以為你會拒絕。”

  瑞希笑了一下道:“我只是回應你的期待而已。”

  嚴紹聽見這句話時眼神瞬間亮了起來。

  但下一秒瑞希又道:“我跟他在一起了。”

  嚴紹愣了一下,卻沒有太多意外,好像這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但還是忍不住覺得心裡酸澀,“那你……還答應……”

  “因為這是工作,我們都無法逃避。”瑞希勾起一抹帶有深意的笑容,說道:“你也可以試試……看我會不會改變心意……”

  午後,拍攝正式開始。

  主角陸明淵(嚴紹飾)背著自己的爸爸,走了幾個小時的山路,才來到這座寺院前。就在一個月前,陸父在上班途中無緣無故昏倒,進醫院檢查卻沒有發現任何問題。而從醫院出來三天之後,陸父再一次昏倒,此後每隔幾天便重複發生同樣的事情,換了好幾間醫院檢查出來的結果都是正常,只是稍微有點營養不良。陸明淵覺得可能是工作太忙碌或者壓力太大的關係,終於說服自己的爸爸在家休養一陣子,但經過調養之後,陸父的身體不見轉好,反而越來越差,甚至經常做惡夢,夢囈時會說著他聽不懂的話。

  陸明淵是單親家庭,母親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與父親相依為命,感情相當好,為了陸父的事情也煩惱不已。幾個鄰居聽說了他們家的狀況,前來慰問幾次之後,終於說道:“會不會是有不乾淨的東西……”

  陸明淵愣了一下,他雖然學歷不高,但至少也拿了大學畢業文憑,甚至從來沒有想過這種可能。

  說這句話的鄰居伯母頭髮花白,年紀甚至比陸父還要大一些,陸明淵小的時候就時常受到她的照顧,當作自己的長輩一樣對待。

  鄰居伯母知道陸明淵這些年輕人可能一時半會接受不了這種說法,也沒有多說什麽,只講了她以前年輕時碰上的幾個例子,症狀跟陸父的狀況相差不多,於是才提議道:“長鳴山上有間寺院很靈的,就算是去看看也沒關係……”

  見到陸父的身體每況愈下,陸明淵無計可施,才終於聽從伯母的建議來到這裡。

  這個地方雖然偏僻,但僧人似乎不少,寺院規模很大,而且乾淨整齊。會來這裡的訪客並不多,多半都是有求而來,陸明淵遠遠的就見到有一位僧人向自己走來,便將自己父親的事情全盤告知。

  他們被請到寺院內入座,又請來一位年紀稍長的僧人來看陸父。那位僧人看了一會之後果然說:“這是中邪了沒錯,有邪魔你父親的體內作祟。”

  陸明淵心中覺得荒謬,口中卻問道:“那該怎麽辦?”

  “辦一場驅魔儀式就可以了,不用擔心。”

  陸明淵張口想要反駁,但看見自己父親這樣的狀況,還是答應了下來。

  驅魔儀式需要提前準備,三天後開始,這三天之內都需要齋戒食素,陸明淵便留了下來,讓僧人給他安排住宿的客房。寺內沒有特別嚴格的奇怪規定,只是不能大聲喧嘩,還有留宿期間必須要換上寺院準備的衣物。一位僧人拿來一套白色衣袍,簡單的介紹一下環境之後,就逕自離開。

  陸明淵拿著換洗衣物便去公用浴池。這裡沒有私人浴室,所有洗漱的地方都在公用浴室裡。陸明淵對公用這兩個字沒有好感,第一印象就是髒亂且不衛生的地方,但事實與他所想的有很大的差距,公用浴室裡不僅乾淨,而且非常漂亮。

  陸明淵站在門口呆了一會,這時候突然有個少年從裡頭走了出來。

  少年只穿著浴衣,頭髮還濕漉漉的,看樣子像是剛洗完澡,模樣約在十八丶九歲的年紀。陸明淵的目光只停留在少年的臉上就移不開了,這是一個很漂亮的人,比他所見過的任何人還要好看,唇紅齒白,長相秀氣,沒有女孩子的撫媚,卻有男孩子的英氣。

  雙方突然打了照面,少年似乎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過神來,問道:“你是寺裡的客人?”

  “是丶是的。”陸明淵被這一句問話驚得回過神來,他很快的敘述了自己父親的事情。

  “原來如此,你父親的事很快就會解決的。”少年說完之後,似乎沒有打算繼續寒暄,對陸明淵點頭示意之後就要離開。

  錯身而過的時候,陸明淵的目光從少年微微敞開的衣領裡看到底下白皙的肌膚,還有若隱若現的兩點,未被擦乾的水珠沿著細瘦的胸膛往下滑去。不知怎麽回事,他莫名的覺得有些乾渴,下意識就順手拉住少年的衣袖。

  少年順著拉扯的力道回頭看向陸明淵。

  陸明淵嚇得縮回了手,“不好意思,可以冒昧問一下,你的名字嗎?”

  少年對他笑了一下,說道:“你可以叫我阿禦。”

  ───

  第二天,陸明淵無事,便在寺院周圍閒逛。寺裡的僧人相當忙碌,從早到晚都要誦經,還有數不清的課程與訓練。

  陸明淵只在旁邊看,並沒有干擾他們,他原以為少年也是那些僧人的其中之一,但從早到晚都沒有發現他的身影,後來又想起少年的裝扮與作息似乎都與這些僧人不一樣。他不禁有些好奇起來,但又不敢多問,心裡的疑問就一直這樣累積著。

  到了晚上,他與昨晚差不多的時間來到公共浴池,甚至還提早了一點。他說不清楚這種隱秘的期望到底是什麽,自己究竟想做什麽?想跟他一起洗澡?還是想看他的裸體?

  陸明淵心情複雜的來到公共浴池,但少年卻不在。他不知道自己先前在期盼什麽,但現在卻非常清楚自己十分失望。

  他在公共浴池待了一會,始終不見少年的身影。

  過了一會,僧人的晚課結束了,陸續有人開始來到這裡。

  陸明淵這才起身穿衣服,他壓不下心底的疑問,也壓不下對少年的好奇,隨便抓了一個僧人問少年的行蹤。

  僧人起初不曉得阿禦是誰,又聽陸明淵的描述之後才恍然大悟道:“如果是那位的話,他現在應該正忙碌著驅魔儀式的事情。”

  陸明淵聽僧人的口氣,像是對少年有尊敬的意思在,又問道:“你們不叫他的名字嗎?”

  “不能直接稱呼的,那是褻瀆。”

  “什麽意思?”

  “那可是未來的神明大人。”

  未來的?陸明淵呆呆地想著僧人的話,完全不明白這三個字的意思,等他回過神來時,僧人已經走遠了。

  ───

  第三天晚上,陸明淵終於在意外的時間與地方見到少年。

  這是空無一人的深夜,在公共浴池裡。陸明淵只是不小心睡著,就直接睡過晚餐時間,他想起自己還沒洗澡,到別的房間探望父親過後,就直接去了公共浴池,沒想到就這樣意外相遇了。

  這時候的少年才剛沐浴完,坐在浴池裡頭。氤氳的熱氣在他薄透白皙的肌膚上染上一層粉紅,水面底下的修長身軀一覽無遺。

  陸明淵只看了他一眼,就連忙別過視線,不敢再看。如果說上次還不確定的話,這次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了反應。

  為什麽?怎麽會?

  他一直知道自己喜歡的是女孩子,對此從沒有過懷疑,為什麽只在遇見少年之後,就產生了莫名的情愫。難道真的是這座寺院不同尋常,還是因為他是僧人口中的神明?

  “你不洗嗎?”少年動聽的聲音回蕩在浴池內,他看起來似乎並不介意。

  但陸明淵知道少年是介意的,否則就不會每次都特意避開僧人自己獨自來這裡,但對方這樣問的意思,是邀約嗎?

  陸明淵原本想轉身就走的,卻因為這句話而停了下來,他問道:“一起的話,沒關係嗎?”

  少年再一次道:“沒關係。”

  陸明淵緊張的心情也因此鬆懈下來,他不讓自己往別的方面想,便一邊洗澡,一邊與少年攀談。

  少年的目光只是禮貌性地停留在他的臉上,不往別的地方看。

  聊了一會,陸明淵想起僧人說少年這兩天都在準備明天的事情,於是便問道:“驅魔儀式到底要做什麽?”

  少年聞言突然看向陸明淵。那樣的目光非常的純粹,但卻帶著一些他看不懂的深意。

  陸明淵以為少年是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才好,原本想打住這個話題。

  少年這時回道:“只是一種將邪惡的東西驅逐體外的儀式罷了。”

  “你……”陸明淵原本想說這是胡說八道,但他突然又想到少年是寺院裡的人,又想起僧人對他的評論,於是硬生生改口道:“他們說你是神明。”

  少年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問:“你相信嗎?”

  陸明淵呆呆地看著他很久,才回答道:“不相信。”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有一種少年希望自己這麽說的感覺,於是他便這麽說了。

  少年又笑了一下。他似乎很少笑,但只要略微勾起唇角就能是一幅傾城的風情。少年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他似乎打算離開了,直接從浴池站起身來,毫無顧忌地從陸明淵的眼前走過。

  因為少年的舉動太突然了,所以陸明淵沒有來得及別開眼。他將他整個人從頭看到腳,精緻的鎖骨,粉色的乳尖,細窄的腰,挺俏的臀部,甚至是跨步時身後那處隱秘的穴口,以及纖細修長的雙腿。

  陸明淵有些慌亂的遮住下身,儘管那並沒有什麽作用。有一瞬間他甚至以為少年是故意要引誘他,讓他生起一股衝動想去把眼前的人壓倒在地上,拉開他的雙腿,狠狠的侵犯他。

  簡直太下流了。

  陸明淵為自己這樣的念頭感到莫名罪惡。

  而直至少年離開,他終究什麽都沒做。

  ───

  儀式在傍晚開始,古人所說的逢魔時刻,這一個時間點是妖魔最容易現身的時候。

  陸父正沉睡著,被放在寺院中央的露天祭臺上。而陸明淵被僧人請至祭台底下旁的坐墊上,似是要讓他全程圍觀儀式的進行。

  陸明淵向四周看了看,所有的僧人都在底下誦經,但就是沒有看見少年。

  一位高級僧侶先走上祭祀台,開始對陸父作法,一旁的僧侶對著陸明淵低聲解釋臺上的情形道:“邪魔沒有實體,無法直接引渡,也無法消滅,具體的作法是要先將這些不好的東西引至自己身上,然後淨化。”

  陸明淵對此沒有任何想法,也不想發言,只好隨便應了一聲。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之後,祭祀臺上的僧侶突然神情一變,開始流了汗,他揮揮手讓人將陸父抬下去,自己坐在一旁的坐塌上。

  陸明淵看得一頭霧水。

  這時一旁的僧侶又解釋道:“邪魔已經被引出,接下來就是淨化的過程。”

  僧侶的話才剛說完,寺院內室的門突然打開,少年穿著白色祭衣走了出來。雖說那是祭衣,用了上好的衣料所制,但織物實在是太過透光,衣下的春光一覽無遺,但少年好似渾然不覺,他的神情肅然,一步一步堅定地走向祭台,彷佛這是如此神聖的事。

  陸明淵見少年這個模樣,突然有了什麽不好的猜想,心中頓時涼了一截,連忙問向旁邊的僧侶:“你說的淨化是指……”

  僧侶聞言又道:“以完璧之身破除邪魔之道,這個過程稱之為結契。”

  陸明淵聽見這話彷佛頭上被人重擊一般,久久都無法回神。

  僧侶像是對陸明淵這樣的反應習以為常,繼續說道:“結契的儀式過後,便被認可為神明的化身。他在我們寺中待了五年,一直都沒有合適的機會,不過幸好趕上了,否則再過一年,他成年以後,就不能這樣做了。”

  “這是犯罪。”陸明淵激動地喊著,但或許是因為聲音太過嘶啞,除了旁邊的僧侶之外,其他人並沒有聽見,周遭仍是被越漸大聲的誦經聲給壓倒。

  但僧侶並沒有因為陸明淵的話而流露出懼怕的表情,他指向在祭臺上已經被剝去衣物的少年道:“他是自願的。”

  陸明淵突然抬頭去看,但就像僧侶所說的一樣,少年是自願的。

  他正閉著雙眼,沒有任何掙扎,僅是因為身體被撕裂時而流露出些許痛苦的神情,其餘的時候都是順從的,沒有任何情緒,什麽都沒有,彷佛這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但就這樣當眾被人褻玩觀看,還是令人無法忍受。

  不,不對。

  陸明淵突然覺得他壓抑不住自己心底的瘋狂,是因為壓在少年身上的人不是自己,也是因為對方是為了自己父親而犧牲的。

  如果自己沒有來到這裡的話,少年也就不會……

  陸明淵不知道這場荒謬的戲碼是什麽時候結束的,離開時,只看見祭臺上留下一些血跡。

  他們稱之為邪魔消失的證據,並將它清除乾淨。

  這一切都太瘋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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